“跳大神?那是什么?”姬昊不解。
……
“王妃。”
“哦?是你,怎么?芭蕉院那边又在闹什么幺蛾子?”王妃有些心烦地挥挥手,示意身边伺候的丫鬟下去,只留下贴身婢女莺歌一人。
“王妃可别气,如今那贱人已经失了王爷的宠爱,早就不是王爷的眼珠子了,再说您如今怀着未来的小王爷了,再跟这样的人置气,可是白白折了身份。”莺歌小心地给王妃递上一杯厨房特意调制的养胎参汤,柔声安慰道。
“话是如此,”王妃轻轻地呷了一口,感觉心头的烦躁稍微去了一些,却依旧有些不放心,要知道,这娇娘被王爷带回来的时候,可惊了整整一院的女人,不说她比他们都年轻,光是那张勾魂摄魄的狐媚子脸和身段,就勾得王爷整整两月都歇在她院里,如今,新鲜感过去,那贱人也办了些蠢事让王爷对她淡了些许,但从前些日子,她冲撞了怀孕了的她也不过是关柴房的处置看,王爷怕是还没有彻底厌恶她,拿眼渺渺还跪在地上的喜鹊,沉声道,“说吧,她又做了什么?”
“回禀王妃,六夫……那贱人她如今不知从何处学了一特别奇异的舞蹈,每日早上练习,怕是想找个机会在王爷面前展示,也好……”喜鹊也是个聪明的,之前也就是因为她的机灵才被王妃偷偷派到芭蕉院里的,娇娘如今落得如此地步,很大一部分功劳就是来源于她。
“哼,贱人,区区一个妾室也想跟日月争辉,想跳给王爷看,做梦,不知死活。”王妃一听顿时大怒,啪一下将手中的参盅重重地砸在桌上,惊得屋里屋外的人都是心头一悸。
“王妃切勿动怒,如今您怀着身子,御医都交代过,头三个月,要好好静养的,不过一个小小妾室,不值得王妃如此劳心,”莺歌一看势头不对,赶紧用眼神阻止了喜鹊要说的话,拿着帕子小心地擦拭着王妃衣衫上莫须有的灰尘,“如今既然王爷对六姨娘不上心,王妃若是实在不放心,何不干脆借机除了她去?也免得夜长梦多……”
“哦?”王妃慢慢平静下来,眼神中一道杀机闪过,“你的意思是?”
“王妃,我们可以……”
“诶,姑娘,认识这么久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了?”懒洋洋的日光下,姬昊眯着眼躲在繁密的树冠里纳凉小憩,于清则坐在习习凉风拂过的四角亭中,拿着一本借来的《列国志》不紧不慢地看着,几个丫鬟被于清赶在一边的游廊休息,正一边瞅着于清一边小声地说笑着什么。
“我不告诉你,你就不知道吗?”淡淡的回答,于清随口答道,她刚刚在读那本列国志,发现如今她所处的这个时代,还真是个她从来没有在大中国的历史书上见过的,没有秦汉,没有南北宋,只知道如今这大陆上有两大强国,一唤骊月,一唤摩耶,一南一北,分而治之。骊月的王姓为齐,如今的皇帝登基不过五年,年轻有为,谥号上明,而摩耶的王姓为复姓,皇帝唤作独孤锦,是位登基已经数十载的励精图治的皇帝,谥号永宁,而她这幅身体所在的云王府则为皇帝难得的两位兄弟之一所住的府苑,王爷名为齐律,是名颇有些治军才能的皇室成员,如今三十有四,府中有一先皇赐婚的王妃,还有不少因各种原因所纳的妾室偏房之类,像她,不过,也不知是战场杀敌太多损了阴德的缘故,这齐律成亲十余载,不论是妻是妾,没有一人为他生下一男半女,而娇娘死之前,正是因为“不小心”冲撞了好不容易怀上孕的王妃,且正好给王爷碰见,才招惹了杀身之祸。
只是,于清微微皱眉,不应该啊……
“你不告诉我,我自然是不知道的啊。”姬昊闭着眼,接着十分无赖的应道,他自是派人查过她的出处,虽知她是这王府的妾室,但是所言所行却与他调查出来的事物却极为不符,且她之前是被齐律偶遇所得,又失了忆,那齐律随口给她取得名字可做不得数,再说,他观她如今言行,有些怀疑,是不是她记忆恢复了的缘故。
“哦,”于清回过神,淡淡地往泛着微波的湖面上瞟了一眼,轻声道,“你可以叫我于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