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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莫如兄弟(3)

这些日子的马克己过得到是十分的安逸舒心。继承了二百年前的那位赵括之名、位的他,自然就混上了赵王城的常客。很多时候都会与赵王族的堂兄弟们“学习”在一起。

白天,他和哥哥赵同学着太子赵丹、少平原君赵德的样子,当起了公子哥儿。

幸福的小酒,他们哥俩是天天醉着。可是因为“实际”年龄不过十四多一点,兄弟们最爱玩的声色犬马之乐,他最多就只能玩到“声犬马”三乐,而且玩得还是很烂。

马克己本来就是五音不全的主。要命的是,现在这个赵鸰(正确的说是赵括了)也好像不是什么好乐之人。马克己听着高雅的钟罄之乐,竟然就用赵括的身子打起小呼噜来。要是他高兴起来了,还会在机案之上,做被水淹到的“白日恶梦”。至于为什么是“水淹到”,那是因为现实中的他在机案上打盹儿,结果口中流出的口水把自己呛到了--一时间,他成了众兄弟笑谈中的“被自己的口水淹死的大夫”。

好不容易可是听点丝竹之音了,他又抑制不住自己的表现欲,学着《回到未来》中男主角的样儿,想用竽对古人们表演流行萨克丝曲《归家》。后果当然是被当成捣乱者,被众人孤立。连哥哥赵同都叫他到一边去凉快去。

玩犬!那更是一件不要提的糗事。

马克己在现代时,家中也养过可爱的小狗狗,可是在战国时代,公子哥们玩的是壮如小牛的獒犬......

他和哥哥赵同第一次到獒场搞两只大獒,为了判断狗的优劣,便让训犬人把大獒放开,让几只待选的獒犬去捕食一只可怜的小羊。这小羊倒是敏捷,三两下就躲过了群獒的追捕,直向他两兄弟冲了过了。

最后干这种有违自然天理之事的二人反被狂奔的獒们追逐的目标。他们两小子,一路狂奔,被逼到了獒场的一棵大树之下。眼看哥哥赵同就要被一只巨獒咬到了小腿,好在他也是将门之子,用手中的剑,在关键时刻赵同砍杀了这只巨獒,这才把其余的獒震住。可是众獒还是嗷嗷得对他俩兄弟犬吠

而他马克己更是吓得如猴子一般,蹿上了大树--如此笔直光滑的树干,真不知道他是哪儿来的力气爬上去?不过可能真的是用力过猛,他刚一攀上一支树枝,就把那上好的枝干折短,脚一下空,摔了下来。

轰!

汪......

他正好落在两只大獒身上,把这两只倒霉“小狗儿“的脊柱压断。等到马克己回过神来,才看到大獒已经在口吐白沫,奄奄一息。

不过这如神来之笔的一摔,倒是把群獒吓得一溜烟就跑闪了......

两兄弟以为花一点刀布就完事了。可没有想到这大嘴吧的训犬人,竟把这种王公贵族糗事当成谈资,说了出去。

真是人言可畏,这一传十,十传百,等到传到他们的老爸赵奢耳中时,事情就变成了这样:“有一天,邯郸城北有一家训犬人,不慎把家中圈养的大獒到了城中,群獒沿街而行,伤及路人甲乙丙丁无数。幸有邯郸大夫赵公子奢的两个儿子,叫赵同、赵括正好在巡城,与这群畜生遇到了。两位少公子虽然是小小年纪,却是一身本事:赵同拔剑将一巨獒砍成两半;赵括更是厉害,徒手空拳,把两只猛獒颈折断......”

赵奢听闻这样的传言后,并不相信,但又不好责罚这贪玩的两个儿子;只好把他们叫来,要他们多练骑射之术,不要与宫中之人嬉戏,荒废了大好的时光。

之后更向赵王打了个“小报告”,大意是说公族子多贪图安乐,纵情酒色之间。长此下去,国将不国云云......赵王赵何也是一代名主,看了赵奢的报告后,勃然大怒。

就在朝堂之上,当着众臣,他放声歌道:

驷驖孔阜,六辔在手。

公之媚子,从公于狩。

奉时辰牡,辰牡孔硕。

公曰左之,舍拔则获。

游于北园,四马既闲。

輶车鸾镳,载猃歇骄。(《诗经秦风驷驖》说的是王公贵族游猎时的盛况。)

歌后,他又下令道:马上叫公族连同公姓中未行冠礼的子弟们,全叫去猎苑围猎。

哥哥赵同当然是最怕他爹赵奢的,马上奉着王命,引着弟弟马克己去邯郸城外的王家猎场,去练骑术。

论骑术,他赵同和马克己在赵氏宗亲的小辈中,算是高明的了,毕竟他们是赵奢这个把“胡服骑射”当成作圣经的名将之子。可是这回他们的堂兄弟可不和他们玩这个,他们要玩御车这种古老的“六艺”之一。这可是不是他们两人都在行的东东......

御车在赵国本是没落的东西了,为什么众人会选择这东西作为乘具呢?

原来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众公族公姓听说是赵奢的“一家之言”才让他们吃了风雨劳顿之苦,所以所有的闷气全都往他们兄弟身上出。也不知是谁出了这个练习车术的主意,想让他们两个出丑。

赵同是个爱面子的人,可爱的弟弟马克己的“怪异”行为,已经让他在众兄弟面前很没有面子了。于是他把马克己拉到一边,推说是两兄弟年少饮酒过多,伤了身子,要调养两日,于是只是立在一边看着赵丹、赵德们疯狂“飙车兜风”。

当然,和他们两人一起在边上观战的,还有静如处子的“病美人儿”赵穆。

赵同和马克己看着各位兄弟们玩得这样欢快,有一点心动了。正在这时,少平原君赵德御车过来,对他两说:“听说你们一个利斩恶犬,一个折颈猛狗,可是到了这里却连待宰的鸭子都不如,只是在边上看着,连叫都叫不出一声来。”

赵同气得牙痒痒的,把手上的弓抓得咔咔作响。

说来也巧了,就在这时,天边反常得飞过一只孤雁,正好被马克己看到了。他马上对赵同说:“哥!把它射下来!”

“好!”说着赵同就和马克己一同搭箭拉弓,瞄向了那只孤雁。

“不要啊!”一个柔弱如丝的声音轻轻喊到。

说话的人正是赵穆:“两位叔父,孤雁本是离群的大雁,更有可能是跟不上雁群的将老雁,正所谓哀鸿吧。这已是极为可怜的了,怎么还要加害于它呢!”

“没有想到,少年是的赵穆是这样一个心慈手软、悲天悯人之士,现在的他还会为一只落单的大雁向我们求情......看来将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才让他的性情大变的......”想到这里,马克己也动了恻隐之心,对赵同说:“哥,杀一只大雁算不得什么本事,我们还是去猎鹰吧,那才是丈夫所为!”说到这儿,马克己的心中又想起了83版《射雕》中,黄日华先生的那个精典POSS。

“哼!正是因为这只雁儿是将死老雁,我才想射它下来。帮它了解了性命,结束了孤苦伶仃之痛!这就叫做‘我当为大恶之人,却行大善之道。’”说着,赵同一箭发出。

只听叫一声悲鸣,大雁落了下来。

“好射术啊!”太子赵丹也驾车过来。

这时,席地而坐的赵穆站了起来,走到赵丹的车前,又是问好,夸赞。

等到赵丹下得车来,他又一面给赵丹送上一斛冰镇米酒,一面又用白绢为赵丹拭汗。而赵丹呢,到是欣然受子,一付爽在其中的样子。

“还真是郎情‘妾意’......”明晓历史的马克己在一边大汗,一边想到两个赤条条的男人的肉体绞在一的恶心状......这样一来,他自然是目不转睛地盯着赵丹和赵穆了。

也许正是马克己的“呆视”,让赵穆感到了不好意思......他把被赵丹握着的“钎钎玉手”收了回来,又回过着来,对马克己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之后更来了一个“电眼”。

这回差一点吧马克己电倒在地,好在他也不是笨人,把帮哥哥赵同找打下的大雁当成了逃离这瓜田李下之地的借口,跑开了。这下把一时没有回过神来的赵同留在了那里,继续落鸡皮疙瘩......

*****************************

当然了,这种马克己的“快乐”日子,一直就在“我就是赵括,怎么办?”,这个巨大的阴影笼罩着。他也不能放开了玩......这一切,反到正了他的痛苦,不过他还来不急适应这种痛苦,他那当了邯郸一地最高长官的老爸赵奢,给他们兄弟两“找”到了份工作--不能让两他儿子再这样胡混下去了,要给他们谋个事做做。

赵同和马克己两小子,被赵奢安派去当了邯郸城大北城的东西两门的门尉。马克己卫东门,赵同戍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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