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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钓鱼

我们大家都准备好了,我问:“平生大叔,我们这是去郊区钓鱼,那,远吗?我们要走多远啊?”平生大叔笑了笑,看着我说,:“你这傻孩子,我们走路去,那得走到什么时候?快走也至少得走1个半时辰,慢走2个时辰都不知道能不能走到呢?我们开车去,咱们饭店后有一个小院,放小卡车的,坐下我们4个挤挤没事。”

路上,小卡车穿梭城市街道,亮堂堂的,色彩斑斓的城市灯光在卡车后面一闪一闪,我们离城区越来越远,离郊区越来越近。月亮在跟着小卡车赛跑,我们在哪儿,它就跟着在哪儿。平生大叔开车卡车,大约过了半个多一点的时辰,我们到了郊区,看着这平坦的草地,想必这里时常有些人过来钓鱼,可能是城里人吧,乡下的人通常没太多这样的闲情。

看着这波光粼粼的湖河面,我内心起了一番涟漪,望向河对面远处的闪着微光的村庄,感觉心平静下来,万物无邪,听着小虫的鸣声,躺在柔软的草地,我感觉像是回到了小时候的童年时光,印象中模糊的妈妈带着我在草地上奔跑,有小河,有草地,还有美丽的天空。

“哎,小田,小田呆子,你在想什么呢?我们钓鱼啊!”说这个话的不用说,是顾明了。他手里拿着钓鱼竿,手摇动线,然后一扔,把线扔在河央,鱼竿另一头插在泥土里。一系列的动作结束后,他就问我:“你会不会钓鱼?”我回答并且很肯定地说:“会,只不过我在农村的时候用的不是这样的鱼竿子,我们用的是自己砍下小竹子做的,没有那么复杂。”顾明看着我,然后突然傻笑一声:“得了,呆子,我教你弄就行了,不会就不会嘛,说一堆废话。”说完,他给我一个鱼竿,挂上鱼饵,然后告诉我怎么操作鱼线。我小声嘟哝:“我会的,我钓过鱼。”他在旁边偷笑,望着我一副傻样,我知道,我的样子可傻可笨了,就是一乡野丫头,啥也不懂,额……

我和顾明都坐在草地上,陈姨和平生大叔两个人在草地稍远的地方讲话,他们兴许有些话不方便被我们这些小孩子听到,所以才坐远点了。我撇向脑袋望向陈姨和平生叔的方向,远远的看,感觉,陈姨的肩膀在抖动着,平生叔搭一只手放在陈姨肩上好像在安慰。我也是后来平生叔喝醉的偶然一次机会中知道,他告诉我,顾明妈妈和他爸爸已经离婚了,听说是顾明爸爸出轨了,爱上一个有钱的女人,然后和顾明妈离婚。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顾明妈妈这么漂亮,顾明爸爸为什么还要抛弃她呢?那个喝醉的平生叔一遍又一遍地说:“陈姨是个可怜的女人,陈姨是个可怜的女人……”

我看着他们,顾明看着我。等我回过头,我们两个人的眼睛对视了一下,我望着顾明,顾明也望着我一会,随后他把头一扭,只顾钓鱼去了。他看我还在看他,有点生气地说:“看我做什么?还有,你眼睛在大晚上的瞪这么大干嘛?吓人啊?”我一头雾水,搞不懂顾明他为什么生气呢?莫名其妙。我说:“不是你先看我的么?所以我才看你的啊。”顾明望着河面,:“谁看你啊,鬼才看你,呆子!”顿了一会又说:“别说话,不要把鱼吓跑了!”然后,我就真的没说话了,我可搞不清楚他的脾气,所以我就乖乖的安静的钓鱼。有时候坐着累了,就躺在草地上看月亮,中秋节的月亮真的很漂亮,又大又圆。后来,陈姨叫我和顾明过去,他们摆好点心,叫我们去吃,我知道,是吃月饼去。

月光下,我们四个人围在一起,吃着月饼,看着月亮,感觉就是一种很幸福的事。远方的家,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怀念,只是有点挂念阿爹,希望月亮可以寄托我的思念,告诉阿爹,我很好,我过得很好。可我一想到,中秋节,阿爹怀里抱着赵姨的孩子,我心里闪过一丝委屈,眼里有点酸酸的。如果赵姨对我好点,如果不逼我,那该多好,说不定中秋节我就和他们一起过了,可是,没有如果。其实,我现在也过得很好。平生叔和陈姨对我那么好,顾明也对我那么好,我应该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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