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金明珠手向下一挥。
张云海向院门口走去,边走边装着枪。
“一、二、三┅┅”底下人大声数起来。
当数到第七步的时候,张云海的枪已装好,‘砰’,他手一挥,远处白洪玲头顶那支花瓶应声而碎。
“好!”众人齐声喝彩。
白洪玲神色自若,没事人一般,她掸掸头顶走了回来,“行,张大当家的枪法不错,下面该我的了。”待走到近前她向张云海竖起大拇指。
“好!”众人禁不住为她这份淡然又叫了一声。
张云海一笑,拿起第二个花瓶走到她刚才站的位置,见他站好,白洪玲把另一包枪零件也倒进怀中┅┅在众人数到七的时候她扣响了扳机,‘砰’,花瓶也被打得粉碎。
俩人现在比试的叫‘十步装枪法’,一声令下,边走边装,十步之内,必须勾火打响,装不上者,不能为大当家的,想不到的是,两人不仅都勾火打中了百米之遥的花瓶,而且还都用了七步。
这一局,两人打成了平手。
喝完彩之后众人犯难了,两位的胆量与本事他们都服,但旗鼓相当,接下来该怎么办?
此刻张云海也有些弄不明白了,洪玲口口声声地说要让自己当大当家的,为啥会出现这个比赛结果?要是她真心诚意把大当家的让给自己,刚才装枪慢点,或者把子弹打偏了,故意输不就得了,但她不,非要较着劲同自己比试,她到底什么意思?
看情形,这个时候的白洪玲好像也有点不知道怎么办了,“各位兄弟,刚才我与云海是不分上下,枪法我俩不再比了,大家都知道,想局红,除了管亮,大当家的有没有福份也非常重要,下面,我俩比谁有福,谁赢了,谁是大当家的,怎么样?”她想了想对众人说道。
跟着福份大的人干,才能干大事,这当然好了,只不过,福份这玩意儿看不着摸不着的,谁知道谁有福没福的?怎么个比法?
众人一时都失去了主意。
冯文天四处扫了扫,突然眼睛一亮,“少爷,张大当家的,这么着吧,依老朽的意思,你俩把箕子一个挨一个往上摞,再放板凳,谁上去坐得稳,就证明谁的福份大,谁就当咱们的大当家的,怎么样?”他向厢房一指,厢房左墙角堆着几个箕子和铡草坐的两板凳,
这样摞、再坐,还真不好坐稳,众人扫一眼,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好!就比试这个!”白洪玲扫一眼点头。
见她如此,猜不透她心思的张云海看看也答应了。
这时有人七手八脚地摞起箕子,放上一板凳,白洪玲悄悄去看冯文天,冯文天向她点点头,“这一次,我先来,怎么样?”心中有了底的白洪玲把脸转向张云海。
张云海点头,一副好坏全凭她安排的神情。
白洪玲笑了,她转身来到摞好的箕子旁,她没着急先向上坐,而是把板凳拿下来先看了看,接着把几个箕子又摆弄了一下,安置得稳稳当当后,再把板凳放在了正当间儿,最后,她才缓缓地把身子向上坐过去。
众人屏住呼吸,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白洪玲不仅坐住了,而且还坐得挺稳!
众人齐声欢呼起来。
完了!张云海一看脑袋顿时向下一耷拉,洪玲这都办的什么事啊?说好要让自己当大当家的,她怎么说话不算话?这明明就是在耍自己嘛!
“哎呀——”就当他万般滋味涌上心头的一瞬间忽听周围的人一声惊呼,听着不对他忙抬起头来——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坐得好好的白洪玲突然间从箕子上滑了下来!
众人忙围过去,原来,一条板凳腿折了,白花花的,新茬。
人群响起一片议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