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俩人竟然坐了很久。
第四天上午冯文天带着买家回来了,除了耕地及住房,白洪玲把其他家产全卖了,其中包括在鹤岗煤矿的百分之九的股份;第六天下午,金明珠回来了,运回来一大批枪支弹药和马匹。
白洪玲以绺子的名义在方圆二百里贴出了招人告示。
有很多年轻人来入伙,不到一个月,‘天义’人数已增加到二百七十多人,“明珠,对他们严点。”白洪玲、张云海把新兄弟训练的任务交给了金明珠。
一晃,来到阳历八月。
觉得时机已成熟的白洪玲、张云海把冯文天等人请到了议事厅,“先生,二哥、三哥,新绺子前前后后成立有三个多月了,现在咱们可以说是人强马壮,我和洪玲的意思,打算收拾一下‘老北风’,你们看妥不妥?”张云海看眼三人斟酌着语句说道。
“大当家的、少爷,太妥了!咱们早就应该收拾这帮玩意儿了!你们说吧,咱们怎么收拾他们?”宁富贵停止梳头的动作‘啪地’一拍椅子。
他当然会这个反应,对‘老北风’绺子,同是椴树泉村的他与张云海一样身上背负着血海深仇,“先生、三哥,说说你们的想法。”张云海一笑把眼看向其他俩人。
“大当家的、少爷。”金明珠轻咳一声,“我觉得不妥!虽然咱们有三百来号人,与‘老北风’他们人数差不多,但,咱们一大多半都是新入伙的,没打过仗,‘老北风’他们可都是一些老匪,真要是硬碰硬,咱们不一定干过他们,我觉得,咱们应该先收拾一些小绺子什么的,一来让新入伙的兄弟们练练手,二来也能让绺子更加发展,等真有把握的时候再琢磨‘老北风’。”
他说的在理,宁富贵与张云海再无话可说。
“明珠,你说的对,但是,先生、明珠,咱们之所以先琢磨‘老北风’,有三个方面的原因,一,汪德福不仅是云海和二哥等椴树泉村兄弟们的大仇人,也是我白洪玲的杀母仇人,不管是作为拜把兄弟,还是从我老白家,这个仇必须要报!干咱们这一行的,连仇都不能报,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活着也是丢人现眼!二,绺子有绺子的规矩,奶奶的,这老王八犊子总破坏规矩,残害老百姓,无恶不作,咱们也算替天行道了,三,如果把他们打了也不会白打,到时枪和钱都少不了。”白洪玲站了起来。
她都这样说了,金明珠不能再说其他。
“大当家的,少爷,我觉得的行,不过,在这件事上,咱们要相当的谨慎小心,据了解到的情况,‘老北风’的大本营如今改设在了乌云县的深山老林中,防守十分严密,每隔两里路一个卡子,一共设置了好几道,外人甭想靠前一步。”冯文天伸出右手食指与中指向上一推眼镜。
房间里的人立时陷入沉默中,既然要打,就不能瞎打,‘天义’与‘白牡丹’刚合并,绺子就已经多次派人去打探‘老北风’的情况,但如今掌握回来的却只有这些,而这些则远远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