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3年夏天。
凌霄开了、紫薇开了。
西瓜、桃子、杨梅纷纷登上水果擂台。
长河公司员工福利的水果篮子里，水蜜桃不断！有牛缘水熟门熟路弄来的南汇蜜露水蜜桃，还有新增的赫赫有名的无锡阳山水蜜桃。
阳山水蜜桃从何而来？是卢山干女婿、局长小车驾驶员小裘“搭积木”搭出来的结果之一。
无锡阳山水蜜桃，进入长河公司水果篮子，来自秦凌聚精会神的精心安排。秦凌是无锡玉祁镇人，他要去搞一点阳山水蜜桃，可就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三个指头捏田螺——稳拿。秦凌的小辈当中，就有不少在家乡美阳山果园里上班。一个电话，水蜜桃搞定。
老工程师秦凌，说了一句关于桃子的歇后语——王母娘娘开蟠桃会-聚精会神。聚拢精灵，会会神仙——聚精会神。杨锦璋说，此条为谐音双关歇后语也。
秦凌为什么要聚精会神？老无锡难得模仿王母娘娘，秀一把，也来个双关。聚拢小裘这样的“门槛精”，聚集阳山水蜜桃的“桃精灵”，会会长河房地产公司的“长白山神仙”，会会闵行某建设工程局新局长的“莘庄神仙”。此为正儿八经的聚精会神。而秦凌自己的聚精会神，就是马虎不得，小心从事。秦凌自己思忖，老局长退下来了，自己的这枝老箭，眼看到了退休年龄，再要搭在老局长的弓上面，就真的是强弩之末了……不能勉为其难，自己要积极进取，逆水行舟。所以，旁敲侧击，通盘了解到新局长驾驶员小九九算盘，主动对小裘表示：你拉场子，我来送礼。请客吃饭，我来买单。
送什么礼？请谁吃饭？小裘和小忻，动了几天脑筋，找卢山议论此事后，才心安理得搭好了积木。
送礼，就送牛缘水和杨锦璋最喜欢的水蜜桃。有了南汇桃，还喜阳山桃。此桃非那桃，照样乐陶陶。为什么喜欢桃子？长河公司是一个讲究孝道的公司，桃子到手，大家都用来孝敬家中老人家啦。寿桃，寿桃，越多越好！到了夏季，桃子登上水果舞台打擂台的时候，你往长河公司送水蜜桃，往往事半功倍！礼多人不怪，说事就好办。结果，秦凌把长河公司老老少少人头一算，让无锡小辈拉来了0.6吨小卡车一车的阳山水蜜桃。卸车地点是两个——长河公司和银河饭店。这阳山水蜜桃，只只经过采桃姑娘纤纤玉手聚精会神地挑选过，这卖相（沪语外表模样形状长相的含义），只只灵光。这一车子桃子，秦凌没花一分钱。秦凌小辈一听卸车地点，就知道长辈要办大事，权当自己找准机会略表孝心。人心是黄金，要紧是孝心。小裘把这送礼的积木一搭，一车人见人爱的阳山水蜜桃、长河公司尽孝寿桃水蜜桃，乐颠颠的颠到了上海、颠到了长河公司、颠到了银河饭店。
银河饭店，坐落在上海中心城区黄浦区。距离上海原点零公里出发点的人民广场，在两公里的半径范围以内。银河饭店，离开汉口路上海市卫生局和福州路市委大礼堂仅仅一站路。选这个地址办饭店，一来与长白山医院的上层、当然也是长河公司的上上层、上上上层交往方便。相关人士出场饭局，抬脚就到。二来饭店选址，很讲究地段，这和房地产项目选址，几乎是有异曲同工之妙的，讲究地段、地段、还是地段。
卢山带着小忻小裘的搭积木嘱托，把秦凌送阳山水蜜桃见面礼、又准备请长河公司领导吃饭，拜托自己工作安排一事，对老同事老宁波黄杉和盘托出。黄杉隐隐约约觉得，这个饭局，大有文章可做。黄杉立即汇报牛缘水、杨锦璋，三人当即决定，长河公司在市中心银河饭店设饭局，招待提供漕河泾西岸土地信息的闵行某建设工程局闵局长。可以让闵局长出面邀请秦凌老工程师出席作陪。为了饭局的轻松愉快，长河公司出席饭局作陪人员，由杨锦璋主要对话闵局长，项目配套部经理卢山作陪闵局长，办公室主任黄杉作陪秦凌，工程部经理董越了解秦凌。另外安排年轻美貌的银河饭店老总胡诗，主要作陪闵局长。杨锦璋说，我么，当然是当面了解漕河泾西岸土地信息为头等大事！最后，黄杉要求卢山，听取被邀请方老大闵局长意见，是否可以让卢山干女儿小忻、干女婿小裘，一道参加饭局，看似图个温馨热闹、实则减少点正式商务宴请的紧张气氛。
在闵局长眼里，漕河泾西岸监理站项目土地的招商引资，如果和长河公司合作成功，驾驶员小裘就是牵线搭桥的大功臣。老局长交办任务的当事人秦凌，是搭顺风车的幸运乘客。自己新官上任，是盘活国有资产公事公办、尊重前任不打折扣、个人小事点到为止的在线操办人。对长河公司的热情邀请和建议，闵局长觉得很温馨，这样，就可以权当出席一次好友的私人聚会嘛。如果可以把秦凌的事情顺便办妥，那就在适当时机，再找机会，高规格回请长河公司一次。至于漕河泾土地，如实介绍，没有奢望。土地转让，一蹴而就？心态放平，多做打算。闵局长从礼贤下士等等角度考虑，高兴的答应了，小忻和小裘一道出席饭局无妨。
银河饭店老总胡诗，请自己尊敬的吴志珊老师安排这一桌饭局的细节。长白山医院的人，喜欢称年长或前辈为老师，这一传统延续了一百多年。延续到长河银河，跋山涉水，连绵不绝。
吴志珊的出场，在《蝶苑》里是一个重要节点。到此，小说人物系列“五老峰”悉数出场亮相——董越、黄杉、卢山、秦凌、吴志珊。出场不分先后，都是创业朋友。
吴志珊，女，1935年生，属猪，身高1.59米、体重72公斤。出生地：江苏。籍贯：江苏镇江。初中文化。在小说中出场时任长白山医院总务科科员。长相像极了小品演员高秀敏。
吴志珊在长白山医院时，在牛缘水领导下，主要抓食堂管理。牛缘水办好食堂的创新举措，通过吴志珊的一线操办，一一到位。这样的老前辈，最可贵的就是兢兢业业，最令人赞叹的就是执行力。牛缘水创办长白山医院历史上从未有过的小食堂，24小时可以供应餐点。吴志珊精心安排，一举成功。退休返聘，继续在小食堂管理岗位上发挥余热。传为佳话的吴志珊一板三眼的三温暖：温暖了食堂员工的心，温暖了食堂供应的餐点，温暖了长白山医院员工的心。吴志珊一听说自己崇拜的管理偶像牛缘水要创办三产，立马和贴心忘年交胡诗表态——我不会做房地产，公司刚起步，泡开水的人也不会需要太多。胡诗，你看好伐？我就跟着你开饭店，做到我第二次退休。这样的老同志，后来听说了长河房地产公司的老干部政策，心气更顺，干劲更足。有不少好心的身边人，劝她到离家近一点的、工资待遇更好一点的小饭店，去当把关的老法师，吴志珊说什么也不干。我都一个花甲过来的人了，还能享受这样的老干部、老同志住房政策？这在过去，真是捏鼻头做梦（沪语歇后语白日做梦的含义），想也不要想！
言归正传。看看老法师吴志珊老师，怎样考虑这一桌饭局的细节。
选在那个厅？选在青浦厅。银河饭店，根据上海各区县名称命名的包厢餐厅齐全。青浦与闵行相近，青浦朱家角是一院之长宣玉壶的老家。闵局长是土生土长的老闵行，可以感到亲切、自在一点。青浦厅悬挂的名家名画双桥图、一院之长的双牛图，虽然都是复制品，但是为饭局主题带来浓浓的江南农家田园气息。双牛图的云淡风清的倒影，恬静、幽静。双桥图在此时此地欣赏，更是余味无穷……漕河泾西岸土地，最后走向何方、花落谁家？谁能逢山开路、逢水叠桥？老无锡秦凌，是否可以走过双桥、如愿以偿？“搭积木”的高手小裘，是否可以拿到十万元招商引资重奖？搭积木的人看见桥，而且是江南水乡朱家角的双桥、名家名画的双桥，浮想联翩，意境深远啊。吴志珊老师，不选闵行厅，不选徐汇厅，就是有了这个逢水叠桥的念头，可谓用心良苦吧。
选用什么酒？吴志珊通过卢山向他干女婿小裘一打听，决定选用黄酒，主推雕王、备用太雕。闵局长虽然是个少壮派局长，一般首次见面应酬不会和朋友拼白酒；如果不签合约、一般也不喝红酒；大路货、上黄酒。杨锦璋和卢山对黄酒的喜好，吴志珊早就了如指掌。秦凌是无锡人，应该熟悉江南人饭局上的酒路子。雕王，花雕之王也。太雕，太子品尝的花雕也。胡诗听说，在古越时代，雕王是王喝的，太雕是太子喝的。酒品、酒品，要品酒，先要了解酒的品。经常品赏花雕的人，难得品赏太雕和雕王。什么道理，花雕多，太雕和雕王，产量实在少。王是不可以多、不可能多的。一多，易烂。滥竽充数，喝黄酒的人最忌恨。黄酒，远看近看差不多，煮酒论英雄的老法师，抿一小口就知道了。这样的饭局用酒，容不得半点差错。吴志珊全部选用杨锦璋老家百年酒坊，辛辛苦苦运到上海的正宗开瓮酒。
选用什么菜？这里从略。只是把银河饭店的一道招牌菜原生态原料——虾兵蟹将，一一请来。看看吴志珊老师的这一道虾兵蟹将的菜式好吗？礼多人不怪，菜美人人爱。虾，用的是产自青浦淀山湖的野生籽虾。籽虾，准备产籽的虾。身段丰满，脑肥籽满。小蟹，选用产自南汇芦潮港水闸，用网兜网住的“六月黄”（沪语阴历六月童子蟹的含义）。人家的蟹，是捉上来倒放在玻璃板上，读秒数数，看它多快可以翻身，从而确定它运动健将的级别。而在水闸，用网兜网上来的蟹，都是善于搏击风浪的攀岩秀技的精品蟹。小鱼就选用长江野生子鱼了。这小鱼小蟹加上湖虾，就是银河饭店第一次招待久经饭局的闵局长的一道招牌菜——虾兵蟹将。那个鲜美，那个滋味，闵局长难以忘怀。这是一次一见钟情的色香味形的美食初恋。所以，闵局长以后再要在市中心招待贵宾，必到银河饭店，必点这一道价格不菲的虾兵蟹将，温故知新。当然他大多是选在闵行厅招待客人的，在市中心寻找一种常回家看看的温馨感觉。这自然是后话。用虾兵蟹将招牌菜，精心调配虾兵蟹将，不错，吴志珊老师有一套。
选用的餐聚时间，由于各方的高度重视，都表示同意吴志珊老师提议的工作日周末晚上18：00开始。周末时间充分，第二天又休息，饭局从容一点。
胡诗对吴志珊老师关于饭局细节考虑很满意，只是提醒一下，吴老师给闵行朋友送上秦凌带来的阳山水蜜桃，要悄悄地利用小裘上洗手间的空隙，直接把几箱桃子物流到位——闵局长的座驾后车厢。顺便也给小裘留了两箱桃子。
1993年夏天的某个周末。
上海市中心的银河饭店。
聚精会神的饭局。
出席者全部按照老法师黄杉、卢山的安排。细节全部采用吴志珊老师的建议。
酒开一巡，家乡话题。山山水水，指点江山。风土人情，接踵而来。双桥双牛，增光添彩。无锡无锡，宝山无山。锡山惠山是秦凌乐道老家趣。佘山天马山是胡诗善侃家乡美。说到家乡名人，秦凌脱口而出的故事，给大家留下深刻印象：历史上，中国有四大经济学家——孙冶方、薛暮桥、于光远、许涤新。前两位，孙冶方和薛暮桥，就是无锡玉祁镇人氏。杨锦璋当下表示，有机会跟秦凌去无锡惠山区玉祁镇走上一遭，煮酒论英雄，寻访经济学家的家乡足迹。
酒到二巡，土地话题。闵局长详细介绍了在线闵行区土地价格，即土地使用权的价格。虹梅路春申路一带，50万、60万/亩左右；剑川路沪闵路一带，30万、40万/亩左右；虹梅路沪闵路一带，120万、130万/亩左右；漕河泾沿河西岸一带，150万、160万/亩左右。对于杨锦璋最关心的建设工程局的这块漕河泾附近的33亩土地，闵局长言明，已经闵行国资管理部门认可的转让价格：底价160万。闵局长明明白白告知老局长提出的转让附加条件：把建造在场地上的、1993年8月18日将要竣工验收的四层小办公楼的建造成本，尽可能一分不少收回来。杨锦璋和闵局长相视一笑，对的，国有资产不能流失。
酒过三巡，秦凌话题。这时，善饮黄酒的老宁波黄杉，恭恭敬敬的敬了三次酒——第一次敬闵局长——年轻有为、前途无量！于是，满杯雕王，先干为敬。第二杯敬卢山、小裘、小忻全家——尊老爱幼、全家幸福！满杯雕王，先干为敬。第三次敬秦凌——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满杯雕王，同时干掉！
秦凌趁着酒兴，介绍了在老闵行兰坪路和新闵行莘庄，自己作为乙方施工单位代表，管理高层和多层商品房建设项目的经历。秦凌的感觉，在银河饭店青浦厅喝酒，有点像在家里喝酒一样，随意，尽兴，舒坦，爽快！人家女同志敬你酒，总要一干二净的干掉啊！等一下，要回敬。这酒，雕王，味道好极了。推杯换盏之际，秦凌听到最爽快的一句话，是他给杨锦璋敬酒时的回应。秦凌说：杨总真是爽快人！何时安排时间，去我们玉祁镇走走？杨锦璋竟然回答：来，先把酒干了。何时去，等你调进我们长河房地产公司，再让黄杉老师来具体安排。你要好好敬敬黄杉老师哟。只是，你从大建筑公司到我们小小房地产公司，委屈你了，不知秦工意下如何？当着新局长闵局长的面，秦凌领教了杨锦璋饭局上“搭积木”的本事。秦凌立即表示，高攀、高攀……
酒至四巡，招牌菜到。此时的闵局长酒酣耳热。耳朵旁边，身着水蓝色重磅真丝面料合身连衣裙、身材凹凸有致的胡诗，细声细语，介绍着虾兵蟹将招牌菜食材的一一来历，闵局长为胡诗的美丽和低语所感动。看着秦凌与杨锦璋的交流，闵局长暗暗点头——长白山人，名不虚传，是模子（沪语好样的含义）！长河人，更是做大事体（沪语大事情、事业的含义）的腔调！想到这里，闵局长开口——各位，这杨总老家的好酒雕王，喝道现在，真的喝出黄酒的王味来。我来凑凑热闹，助助兴，为胡诗老总的银河饭店，贡献一道家乡招牌菜。希望我以后到银河来的时候，胡总可以多多关照，作为银河饭店招牌菜、作为闵行厅必点菜来介绍和推荐。看见闵局长这么高兴，众人不禁洗耳恭听。原来，闵局长是闵行马桥乡人，他介绍的菜就是原生态的马桥香干、马桥香豆腐干。
酒临五巡，合同话题。闵局长说下周上班第一天，就让秘书把工程局转让漕河泾西岸33亩土地的协议书（草案）传真给黄杉。闵局长谦逊地再三告知，多修改、多指导。我是新官上任，盘活资产是新课题。如果有缘和长河房地产公司合作，本人深感荣幸！
酒香六巡，依依惜别。从小喝惯马****酒、很少喝黄酒的小忻，代表小裘（驾驶员小裘开车不喝酒）代表自己，感谢长河公司的款待，祝愿工程局和长河公司合作顺利，期待秦凌伯伯心想事成，咕咚咕咚一大口喝了半杯雕王。她心里那个开心呐，所有的祝愿、希望、期待……似乎都面面俱到的说了，只有自己和小裘的小九九算盘，尽在不言中、都在情理中。她打心眼里感恩老爸老忻养育之恩、感谢老爸好朋友卢山成为自己干爸。在银河饭店青浦厅难忘今宵的饭局，令她终生难忘。
小裘是这个饭局“搭积木”的大功臣。这会儿，他怎么看老婆都觉得舒心、开心。都说赚奶粉钱辛苦，这一次小裘“搭积木”的成功，为这个幸福小家庭赚了多少奶粉钱啊，人民币，大洋十万块。小裘小裘，求之不得。小忻小忻，一不小心。
这一次层层叠叠的“搭积木”，秦凌也是一位直接受益者。杨锦璋和牛缘水一商量，立即拍板，先把秦凌安排妥当，作为和闵局长合作的见面礼。这个妥当，第一是工作：秦凌进长河房地产公司，和董越搭档，今后参加施工现场建筑工程管理，只不过从乙方代表摇身一变为甲方代表。熟悉建筑工程的人都会赞叹这一人事安排的高明，做惯乙方，再做甲方，顺风顺水、棋高一着，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个妥当，第二是秦凌的房子：可以参照长河房地产公司老干部政策，秦凌第二次退休、即是在长河房地产公司退休时，给一套两居室的独套商品房。只不过，长河公司对于这次与工程局的合作，不再支付其他任何形式的土地中介奖励费用。这个话，由卢山带话给干女婿小裘，再传给对方闵局长。卢山当下声明，小裘有了闵局长奖励十万块的招商引资奖金，早就心满意足了，根本没有其他想法。
这一次接二连三的“搭积木”，闵局长就是国有资产公事公办、私人事务点石成金的操办者。他顺理成章完成与长河房地产公司的合作，顺带办好了老局长人走茶不凉的一桩私人事务交办事项。
闵局长后来按照梯队红名单，调到区政府国资办工作，时不时和身边工作人员提起，漕河泾33亩土地国有资产没有点滴流失的故事：不愧是长白山医院出来的市级模子！一口答应地价的底价每亩地160万，还要一分不少补上四层小办公楼决算总造价费用。更加爽气的是，最后，追加上决算总造价3%的项目管理费用，给闵行朋友绰绰有余做好国有资产大账本。真是国资碰国资，惺惺相惜、国资为重！
根据长河房地产公司蔡妩测算记录，该地块，经过这样补贴追加以后，利润率为33%，下降五个百分点，原来是38%利润率。生意经说的是，千做万做，亏本的生意不做！这一次圈地游戏的搭积木，长河房地产公司受益在哪里？长河公司又拿出房子、又补贴造价、还要加上管理费，好算盘蔡妩的帐，是怎么算的？长河房地产公司的老板牛缘水、杨锦璋，又是怎么考虑长白山人的重托、获得长河公司的收益呢？
杨锦璋剧透了些许细节：这次和工程局敲的合同，从草案来看，几乎没有改动文字，只是在付清土地款项的时间段里，也就是最后期限，给长河公司落落大方的增加了半年的时间。简单说来，就是原来的文字草案是协议合同盖章生效一年以内，合作方将付清所有土地费用，现在改为一年半。对于这一改动，闵局长一口答应。原来就是草案，双方协议的事，对方这么大方考虑闵行情况、考虑国资做账给补贴和追加，我们当然回之以礼！来而不往非礼也。稍稍改动，无伤大局。这个合作条款的一个小小改动，总比那些要我们拆房、“三通一平”后，才可以合作的条件，不知好上多少倍！
小裘“搭积木”搭出来的故事：一车桃子进长河、到银河一个礼拜后，银河饭局开局；银河饭局两个礼拜后，长河房地产公司拿地的第一个合同签约生效。拿地合同签约之时，日历翻到1993年的7月18日。
看到718的字眼，常谦夫献上给银河饭局细节策划人、吴志珊老师的嵌名诗——
吴越雕王今胜昔，
志同道合看河西。
珊瑚颂歌珊妹奇，
漕河泾水起涟漪。
长白山医院民族歌剧爱好者郑功士，告诉大家，歌剧《珊瑚颂》里，珊妹和胡诗一样，也穿过水蓝色的褂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