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仿佛有个神灵在主持操纵这一切。云涒做梦都不曾想过,这位冷峻,毒蛇,处处爱找茬的他,既然会身临险境,誓死解救她的存在。而他与另一记挂之人的出现,也势必会给云涒的生活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为何来的人不是高阳焱?她后来无数次在梦中对着镜子问这个问题?莫非自己依赖高阳焱依赖到这程度了?云涒可以很肯定的告诉自己:不是。只是在她原本受限制的生活里,又多了一个可靠的选择,而她有选择强迫症,会为这难以抉择的问题苦恼又纠结万分。
在这迷茫又失落无助的时候,是这个男人,用他布满茧子的手,为自己的双目打开一扇明亮的窗。
“白……白宇渊……怎么会是你?”云涒的声音微微发颤,她能再度开口说话已是奇迹。她已经饿得好长时间没吃东西了。全身无力,但是眼神却因白宇渊的出现而闪现出异样的光芒。待她再望一眼跪在地上郭先知那痛苦的表情,瞬间回想起方才这位色眯眯的老头是如何要对自己下手,仔细一回想一下,云涒便承受不了那险被侵犯的画面,刺激一下便昏过去了。索性白宇渊手接的及时,没让云涒昏厥在地。他一把将眼前昏睡的美人扶持在自己身边,让她的头微微倒向他的怀里。待他轻闻到云涒那沉睡的意识之后,脸上多了一份欣慰的笑容。
“真像个孩子……对不起在下来晚了,愿你做一场美梦,将这些肮脏的事情忘掉……”白宇渊微笑地说,他的笑很慈祥,眼神中散发怜爱之情,但那是对怀中人的。而一旁见没自己事的龌龊男人,正紧张地打量现场,他虽恨眼前的男人毫不留情面的将自己的双手废掉,可留住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逃命才是上上策。只见他双脚夹跪,一挪一挪地慢慢向后退,不留一点声响,着实也真难为他了。
可惜,老鼠在怎么小心翼翼,聪明的猫也还是能发现。
“郭先知,你这是想跟在下告退吗?我劝你要不就站起身,光明正大的走出去。您放心,在下绝不会在背后袭击你。因为在下还有问题想向您讨教。”
郭先知此时深感狼狈。他低垂着头,与方才意气风发之举着实判若两人。
“少……少侠,就请放过老夫吧,老夫这年纪大了……这……”郭先知见白宇渊压根就没关注他,但他也弄不懂自己为何会惧怕他,是他那看不见的剑法吗?的确如同剑雨般浇灌在身上。于是他便赶紧改了话题:“有话直言,郭某知晓,必当知无不言。”
“好说。郭先知您客气了。在下的问题不难回答,您只要如实供述即可。”
“郭某一定知晓必答。”
郭先知汗流浃背。等待问题的考验总是漫长的。
白宇渊像是很欣赏这种令人受煎熬的时间,只见他故意将发问的时机拉长。
“在下的问题是,那些被你调戏过的女子,后来都如何处置?您是不是把她们……”
“啊?不……不是……少侠冤枉啊!郭某爱她们都来不及,绝不会要她们的命。最多……最多只是在行事时粗鲁了点……但郭某保证,她们在自己手上时还活得好好的!少侠您有所不知,老夫调戏的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她们忤逆几下,最后也都顺了老夫了。老夫岂又有杀她们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