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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罂粟花开(1)

四月的响水坝春意盎然。说是坝子,也就是群山之间一片平坦的谷地,响水河如同一条温驯的白龙,摇头晃脑地把坝子一分为二,河两岸是数百亩肥沃的农田。当东面的山巅把太阳举过头顶,绚丽的朝霞驱散了弥漫于田野的乳汁般的浓雾,那一望无边的盛开着罂粟花的田野便从睡梦中醒来。那是一种草本植物,红色和粉红色居多,间或也能看见少量白色和黄色的花朵。那些妖艳的罂粟花一旦从睡梦中醒来,睁开惺忪的睡眼,便宛若一群淫荡的妇人,通体充满了不可抗拒的魅力,在清晨和煦的阳光下搔首弄姿。

响水坝首屈一指的财东马三爷躺在烟榻上过足了瘾,让丫环梅姑扶他起来,他整了整衣裳,威严地咳了一声,背着手缓缓踱出门外。他走到庭院里,眯着眼望了望一碧如洗的天空,心里一阵窃喜,这样的好天气,今年几百亩罂粟丰收在望。马三爷出了胡家大院向田野走去,许是心情颇佳吧,他一反常态,见了下人主动眉开眼笑地打招呼。马三爷来到一处地势较高的坡地上,对着那一片让他赏心悦目的罂粟花,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那一口气他憋了整整二十年。二十年啊,人一辈子能有几个二十年?上个月太太胡桂香死了。那个令他作呕的老女人终于死了。那个在胡家大院颐指气使的真正的主人终于死了。他望着丰收在即的罂粟地,抑制不住哈哈哈地狂笑一通,日后这大片的罂粟地,还有胡家大院,都是我马三爷的了!虽然还有少爷胡文兴,但胡桂香已经死了,再没有人为他撑腰了,收拾他只是小菜一碟。

更让马三爷喜不自禁的是他再过几天就要成亲了,让他梦牵魂萦了几年的戏子雪莹就要做他的新娘了。

马三爷头一次见雪莹是在五年前太太胡桂香的五十大寿的晚上。胡家是响水坝的首富,每逢年节或是喜庆的日子都要请县城的戏班来唱几场戏。胡桂香五十大寿的晚上,马三爷见到了唱戏的十六岁的雪莹,她出色的唱腔和妩媚的笑脸让四十出头的马三爷心动神摇,他当下就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都要把她弄到手!马三爷和胡桂香结婚十余年来,无论他如何播种,她的肚子如同秋后的土地再也没有收获了。虽说有少爷胡文兴,但那是别人下的种,一想起这事马三爷心里就堵得慌。前几年马三爷曾经请来县城最好的老中医给太太把脉,不料须发皆白的医生无奈地摇摇头,说太太过量吸食大烟导致血气枯竭永远失去了生育能力。马三爷背着胡桂香给雪莹打了一副金饰,托媒人送给她,两人便开始了幽会。那时马三爷的身子还算硬朗,还没有被烟枪掏空身子,雪莹也愿意委身于他。雪莹是个孤儿,从小就被戏班收留,她知道像她这样的女子最后的归宿就是被有钱人家看中,去做姨太太,衣食无忧地过完下半辈子。所以当她遇到深爱她的大财东马三爷时,便毫不犹豫地要嫁给他。马三爷心里七上八下的,他知道要想把雪莹娶回家,不是他说了算,他得过胡桂香那一关。

那天胡桂香过足了烟瘾之后,马三爷小心翼翼地把这事告诉了她。

桂香,咱俩都结婚十五年了还没有孩子,我想要一个。

孩子?文兴不就是咱们的孩子嘛。

是……不过我想多要一个孩子。

胡桂香勃然大怒,他指着马三爷说,你不要得寸进尺,不要忘了你只是胡家的一个下人!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肚子里有几根花花肠子老娘清楚得很。你想把那个骚狐狸娶进门,除非等我死了!

马三爷无言以对,灰心丧气地垂下了头。

他能说什么呢?他的父母亲都是胡家的佃户,租种着胡家的几亩薄地过日子,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一年到头除了交租外所剩无几,常常是吃了上顿忧下顿。马三爷自幼聪明伶俐,很逗人喜爱,他八岁那年财东胡有成慷慨解囊,资助他读了几年私塾,之后马三爷就进了胡家大院做下人。马三爷有点文化,办事相当机敏,深得胡有成赏识,二十出头就做了胡府的管家。

不能把雪莹娶进门来做姨太太,那就只得跟她偷偷幽会。响水坝虽然距县城不是很远,但他们的幽会显然是困难重重。雪莹所在的戏班并非长驻县城,而是要经常去乡下唱戏,当马三爷好不容易以冠冕堂皇的借口来县城和雪莹幽会,她却离开县城随着戏班去了别处唱戏,常常让马三爷大失所望。为了便于和雪莹幽会,马三爷在县城为雪莹购买了一间房子,购置了家私和生活必需品,他让雪莹在每月的月末几天不要去唱戏,装病呆在家里等他。胡家在县城也有产业,他每月那几天要来县城收取租金和货款,这样他和雪莹就能痛痛快快地玩几天,以慰相思之苦。那天他刚敲开雪莹的房门,身着粉红色旗袍的雪莹就扑进了他怀里,他捧起她精致的脸颊,在红润的小嘴上叭唧叭唧地一顿狂吻。雪莹美目微阖,嫩白的脸颊上绽开一朵朵鲜艳的桃花,那温软香艳的身子像蛇一样紧紧缠住了他。马三爷抱起雪莹,把她放在了那张红木雕花大床上,他脱去身上的黑绸长袍,气喘吁吁地压在了雪莹身上。在这之前他和雪莹有过几次幽会,但都只是吃饭跳舞亲嘴而已。这次他在雪莹细腻白嫩的胴体上尝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让他终身难以忘怀的快感,他咬着雪莹的耳朵信誓旦旦地说,雪莹,我一定要娶你!

突然房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了,冲进来几个凶神恶煞的汉子,他们不由分说拖起呆若木鸡的马三爷,用麻绳捆绑住他的手脚,再塞一块布到他嘴里,最后把他装进大号的麻袋里,像抬货物般抬了出去,撂进停在门口的马车里,然后疾驶而去。

当马三爷被人从麻袋里放出来时,已是掌灯时分。

他揉了揉被绳索勒得酸痛发麻的四肢,站起来环顾四周,顿时唬得魂飞魄散,原来他已回到了胡府的客厅。胡有成铁青着脸坐在厅堂中央,旁边坐着哭哭啼啼的胡桂香,他脸色发白,浑身筛糠般抖,扑通一声如同一堆烂泥瘫在了地上。

畜生!你的胆子不小啊。胡有成气呼呼地说。

余福,动家法!

管家余福应了一声,带着两个家丁走上前来。他们把赤身裸体的马三爷按在地上,一个家丁手执皮鞭狠狠地抽打,马三爷杀猪般地嚎叫起来……这一顿鞭子打得狠毒,马三爷在床上足足躺了半个月,成天哼哼叽叽地叫,心里对胡桂香恨之入骨。有时胡桂香也来打个照面,轻描淡写地问候一声,就躲在一边抽大烟了。马三爷卧床不起的日子,太太胡桂香嫌他吵得厉害,便和他分居了。马三爷知道,他和胡桂香名分上是夫妻,其实他在她们胡家人的眼里,只不过是一个下人!于是马三爷在心里狠狠地说,有朝一日我一定要成为胡家大院真正的主人!

在此后的日子里,马三爷再也见不到雪莹了。胡有成不准马三爷离开响水坝一步。当然,胡有成也不会请雪莹所在的戏班来响水坝唱戏了。这一对难舍难分的野鸳鸯,再没有幽会的机会了。

没有爱情滋养的马三爷,变得自暴自弃了。往昔他对大烟只是浅尝辄止,只是为了讨胡桂香的欢心而陪她抽一口,如今他反倒离不开大烟了。他终日歪在烟榻上,抽得昏天黑地。只有在大烟的麻醉下,他被禁锢的肉体才能飞升,他痛苦的灵魂才能得到解脱。他虽然躺在烟榻上,躺在胡家大院里,但他的身子却在飞翔,飞得愈来愈高,飞出胡家大院,飞出响水坝,飞进县城那间温馨的小屋,与他亲爱的女人幽会。蓦地,下身一阵抑止不住的颤抖,那无与伦比的快感岩浆般喷射而出,他如同一条垂死的老狗,冷汗淋漓地蜷曲在烟榻上喘着粗气。

雪莹是由四个轿夫抬进胡家大院的。马三爷本想把婚事办得热闹非凡,办得体面奢华,但管家余福极力劝阻。他声泪俱下地说,三爷,如果婚事迟缓些日子办,你咋办都行;太太去世才一个月,咋能在胡家大院办喜事呢?那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啊!马三爷想想也是,遂打消了这个念头。

掌灯时分,喝得醉醺醺的马三爷跌跌撞撞地来到卧房,梅姑沏了一壶上好的碧螺春,斟了一杯给马三爷,然后出了卧房轻轻掩上门。桌上点着一对红烛,摆着几样点心和果品,雪莹穿着大红绸子的旗袍,顶着一方红色盖头,垂首坐在床沿上。马三爷大喜过望,忙过去揭了盖头,雪莹抬起头来,略显羞涩的目光风情万种地凝视着他。数年不见,她还是那么娇艳,那么迷人,那一张相当精致的白里透红的脸蛋,那高耸的乳峰……马三爷情不自禁地大笑几声,雪莹啊雪莹,我终于把你娶回家了。他把雪莹撂倒在婚床上,手忙脚乱地把她剥个精光,他仿佛是高明的琴师,那双被大烟熏得焦干的手在雪莹白腻丰腴的肉体上弹奏起来,雪莹浑身乱颤,口里发出悦耳的声音。当马三爷要进入她体内的时候,他无比惊骇地发觉在紧要关头他的家伙不中用了,如同折断了脖子的公鸡蔫头耷脑地垂在他的胯下。他急得汗流浃背,雪莹一边安慰他一边抚弄他的下身,该用的办法都用了,最终还是于事无补。财大气粗的马三爷在婚床上不得不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他阳痿了。

在这个罂粟花香气弥漫的夜里,在挂满了大红灯笼的胡家大院里,马三爷如同受伤的狗熊凄厉地嚎了一声。

一阵断断续续的压抑的女人的哭声,在暗夜里随风飘荡。

少爷胡文兴回来了。他在省城读完了大学,由于军阀混战政局不稳,他一时难以找到工作,便收拾行李回到了响水坝。太太胡桂香死的时候少爷已经毕业了,他离开学校和几个同学结伴游山玩水,后来他又搬去了一个要好的同学家里住了一段时间,所以当太太病危时发出的让他回家的信他没有收到。少爷回到家里得知母亲业已去世,继父又新娶了太太,他表现得相当平静。他让余福备了香烛果品,晚饭后亲自到母亲坟头祭奠了一番。少爷回到胡家大院的当天晚上,管家余福便捧了一摞账本请少爷过目。少爷微微一笑,用手推开了厚厚的账本,随手拿起一本书翻着。余福提醒说,少爷,这是家里的账本,太太去世时交代所有的账本都要叫你亲自查阅。你是胡家真正的主人呐!少爷头也不抬地说,你们做事我放心,这账本就不用看了。管家余福无奈地摇了摇头。

余福为马三爷请来了县城名气最大的医生,补药吃了一副又一副,人参燕窝鹿茸海马,该吃的都吃了,可他的阳痿丝毫不见好转。马三爷的情绪愈来愈低落,但他的性子却愈来愈暴戾,动辄大发雷霆之怒。胡家大院里的下人,见了他腿都发颤。浓郁的挥之不去的阴霾,严严实实地罩住了深宅大院。

太太雪莹在胡家大院头一次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莫名的恐慌。眼前的马三爷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往昔那个痴情的一表人才的马三爷业已被大烟掏空了身子,变得枯瘦如柴,浑身散发出一股垂死的让人作呕的气息。更令她无法忍受的是漫长的夜晚,阳痿的马三爷脱得精光像一只老猴子趴在她身上,那双枯瘦的爪子把她细腻的胴体抓出一道道血痕,他变着法子折磨她……

白天马三爷除了吃饭喝茶上茅厕,大都歪倒在烟榻上,捧着烟枪堕入云里雾里。雪莹总是走出胡家大院,去一望无边的罂粟花地里游荡,她呆在胡家大院里感到压抑得难受。马三爷试图强迫她吸食大烟,被她坚决地拒绝了,她冷冷地对马三爷说,你可以让我死,但你不能让我抽大烟。我爱美丽的罂粟花,但我憎恶能毒死人的大烟!

胡文兴第一次见到雪莹是在饭桌上。那天马三爷让厨子开了宴席给文兴接风,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他看见雪莹坐在马三爷身边,知道她就是继父新娶的太太了,便起身向她点了点头。文兴和继父马三爷的感情不是很好,母亲和马三爷结婚的时候他已经五岁了,性情倔强的他从来没有把马三爷当成自己的继父,也从来没有把他称呼过父亲。他在响水坝读了几年私塾后就去了城里读书,呆在胡家大院里的时候很少。那顿接风宴虽然极其丰盛,但文兴吃得没滋没味,他埋头吃完了一碗饭,便借口身体不适回了书房。马三爷虽然心里不悦,但也奈何不了他。以后的几天文兴吃饭都是在书房里,再也没有机会见到雪莹了。他虽然和雪莹见过一面,但她留给他的印象极其模糊,他只记得她是一个很年轻的女人。

见到少爷文兴,雪莹才知道胡家的少爷如此年轻英俊,她绝望的心里拂过一缕春风,一汪春水在她心底荡漾开来。

文兴回家后深居简出,好好休息了两天,第三天早上他走出胡家大院,想去田野里看看。春日明媚的阳光笼罩了大地,路旁桃红柳绿草长莺飞,景色美不胜收。他抬头向田野一望,那一望无边的田野里开满了鲜花,五彩缤纷,宛如天上绚丽的朝霞落到了田野。在他的记忆里那里原本是几百亩肥沃的水田,在春暖花开时节,胡家的长工们挤满了水田,他们一边唱着山歌小调,一边弯腰撅腚地插着稻秧。他心里颇为纳闷,向来视财如命的马三爷竟然大发雅兴,将大片良田变成了姹紫嫣红的花园?

他走近繁花似锦的田野,兴奋得手舞足蹈,像一个未谙世事的小孩子欢呼雀跃。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花朵。他俯下身,轻轻掐了一朵粉红花的花,捧在手里仔细端详。花瓣儿像锦缎那样柔软和光滑,在阳光里弥漫着一团淡淡的胭脂般的光晕,看上去是那么高贵、素雅,但却又透出几分的妖艳。他把那朵花伸向鼻孔,想仔细品味散发的幽香。此时,有人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你别看花儿美丽,其实它是毒花。毒花?他心里一惊,抬头看见一个美丽的女子站在身边。她很年轻,穿着粉红色的真丝旗袍,五官精致,皮肤白皙,美目里漾着一团淡淡的忧伤。文兴爱好文学,精通古典诗词,读大学时在报刊发表过文章。在这片香气氤氲的鲜花丛中,邂逅如此美丽的女子,文学素养极高的文兴第一个感觉就是眼前这个美丽而忧伤的女子比手里的花儿还要高贵和娇艳,她简直就是花神,统领这片鲜花的花神。

看着他呆头呆脑的样子,女子不禁扑哧一笑,她说文兴,你这人真好笑,这是罂粟花,你咋连你家种的罂粟花都不晓得?

文兴说,你咋知晓我的名字?

真是贵人多忘事。在你的接风宴上咱们见过一面,难道你忘了?

文兴这才想起眼前的女子原来是继父新娶的太太雪莹。

女人风姿绰约地走向了罂粟花深处。她婀娜的腰身和艳丽的罂粟花交相辉映,发出摄人魂魄的光芒,美得让人心颤。

文兴站在四月的罂粟花地里,一阵莫名的忧伤硌痛了他的心脏。

傍晚,文兴坐在书房里拉起了胡琴。忧伤的琴声如同一泓清泉,在胡家大院沉闷的空气里流淌,让死气沉沉的深宅大院有了些许活力。

雪莹循着忧伤的琴声来到了书房,她对文兴说,你拉得真好。想不到你也会拉胡琴。

文兴停了下来,微笑着说,这把胡琴是同学送的,心情不好时拉一首曲子,还真能解忧去愁哩。

雪莹不以为然地说,你骗人!世间这么多的忧愁,真的能解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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