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仿佛世界上所有的空气都离我远去了。
我窒息一般的大睁着眼睛,只觉得浑身上下的血液在一瞬间涌上大脑。
陶一周的手紧紧的箍住我的肩膀,他的眼睛轻轻地闭着,眉毛却似有若无的皱在一起。
我悄然的眨了下眼睛,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人,头脑窒息。
陶一周他……好像真的很帅啊——
我暗暗的想着,只觉得鼻子微微一热,一股莫名的滚烫便顺着鼻翼缓缓流了下来。
还未来得及反应,就看见眼前的那双漂亮的眼睛睫毛一抖,睁开了。我惊魂未定的咬住嘴巴。
“我、我什么都没干!”
“哦不对!你想对我干嘛!”
“流、流氓!”
“吧嗒”一下一滴鲜红的血液砸在了洁白的杯子上,很快便泅染开来,像是四月里春风的眼睛,鲜活的耀眼。
我看着它又惊又呆的伸出手摸了摸嘴巴,酥酥麻麻的感觉依旧有在。
“出、出血了!你、你这什么嘴啊!”我结结巴巴的说道。
陶一周嘴角一抽,从桌子上拿起一面很小的镜子递在我面前:“好好看看,明明就是你自己流鼻血,还非要赖给我——”
我陡然一惊,低头看向镜子中的自己。一条细小的红线完美的在鼻翼画出一个弧度。
“吧嗒”又一声,鲜血滴了下来。
我咬咬牙,气急败坏的抓起旁边的抽纸,胡乱的擦了两下,气鼓鼓的闭上眼睛躺回了床上。
不就是流个鼻血吗……
丫儿真以为自己长得倾国倾城了?
我一边腹谤着一边轻轻地抽了两下鼻子。
一块湿润却微凉的毛巾轻轻地覆上额头,我微微一怔,就听见陶一周的话浅浅的传在耳畔。
“再也不要突然消失了,我……很害怕。”
他轻声说着,又拿了纸巾轻轻地擦了擦我的鼻子,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不管你承不承认,那天雨里你说的话,我都放在心里。所以,以后让我陪着你,好吗?”
我缓缓收紧手心,闭着的眼睛里很快便泅出了一湾水。
“陶一周……可我有一条很大很大的血淋淋的尾巴……。”
朦胧中,一双温暖而有力的手轻轻揩了揩我的脸颊。
“没关系,我们一样。”
当天下午四点钟,我便在陶一周的陪同下出了院。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正是吃晚饭的时候。楼道里饭菜的香味让本就饥肠辘辘的我不禁加快了上楼的速度。
陶一周走在我的前面,掏出钥匙打开门,毫不停顿的拿了东西率先走进了客厅。
我跟在他的身后埋怨:“这么黑,怎么不先开灯啊。”
我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摸索到开关处,按下按钮。
奇怪的是,没有任何的灯光亮起。
又停电了?
我诧异的一边想着,一边换上了拖鞋。刚迈开步子就听到厨房里传来了“叮咚”一声清响,像是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
我浑身上下莫名的一紧,轻喊出声:“陶一周?”
四周静悄悄的,再也没有出现任何的声音。可是慢慢的有好多莫名的黑影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眼睛一花,有些害怕的伸出手肉类揉揉眼睛。
难道,是眼睛还没有恢复?
正想着,天花板上的灯却突然亮了起来。在黑暗中呆久了的眼睛陡然间闭了起来。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无数的彩色丝线朝着我挥洒而来,像是一张细密的巨网,将我笼罩期间。
我大叫着后退几步,“腾”的一下撞上了一个坚实的胸膛。
陶一周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生气:“干嘛呢你们俩!施敏病才刚好!”
“呦呦呦!这就心疼上了!”
姜北北挺着个大肚子从周启云的怀里钻了出来。”陶一周,你挺忘恩负义啊,忘了当初我是怎么帮你——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