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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小说(2)

“谁说记仇来?”三奶有些脸红了,“可咱一不挣工,二不要名,图啥咧?”

“整天不出门,就是见识短!”徐老汉放下筷子,抹抹油嘴,身子一仰跷起了二郎腿。“要图钱图名,请咱还不去呢!也不看现在是啥形势儿?大家伙锅里溢,碗里满,都巴望着能在年关散散心热闹热闹。咱会这点子手艺,权当给村里帮几天工,你说该也不该?”

“谁愿干谁干,就是你不能去!说破天也不行!”三奶收拾洗刷,锅碗叮当乱响,表示毫不动摇。

“听一言气得我浑身发颤,小贱人怎敢这样无法无天!”徐老汉站立起来,一边唱一边捋袖弄拳地比划。

这半天兰兰迷在娃娃书里,忽听爷爷又唱又叫,又见他吹胡子瞪眼、张牙舞爪的样儿,吓得惊叫起来:“奶奶,快,爷爷打——”

“他敢!”三奶一跺脚回过头来。

“嘿嘿,嘿嘿,惹不起,还躲不起呀!”徐老汉弓腰缩头,紧着朝门口蹭了两步。“王朝马汉一声叫!备轿起程——”

“想溜?”三奶抽出手,上前拽住老汉的后衣摆。兰兰紧紧抱住了爷爷的腿。

“哎哎哎——”徐老汉踉踉跄跄被拖到桌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这个家也有你一份,”三奶提过料桶,咣地搁在老汉面前,“喂猪!”

“小媳妇碰上了恶婆,活该倒霉!”徐老汉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提起料桶没精打采地出了门。

兰兰眼睫毛忽闪几下,冲奶奶耸耸鼻子跷着脚尖,支楞着胳膊,一伸一缩地偷偷跟了出去。

刹时徐老汉进来了,咣地搁下料桶,“这下行了吧!”

“呦,咋喂法,这贼快?”

“倒上不就完啦。咋哩,还一勺一勺地服侍?”

“奶奶,奶奶,大猪咬小猪哩!”兰兰喊着奔了来。

“就你多嘴!”徐老汉瞪了孙女一眼。

“想咋哩?你这老东西,越急越不能走!”三奶绷着脸狠狠剜了老汉几眼,“兰兰,过来看住爷爷,我去猪圈看看。放了他,奶奶可不亲你啦,啊!”

“听见了。”兰兰真的使劲伸腿展臂,“大”叉住门框,两眼死死盯住爷爷。

三奶出去了。徐老汉刚往门口凑了凑,兰兰便针扎似的喊了起来。他只得赶紧缩了回去。

“喊啥呀!兰兰,你跟爷爷亲不!”

“亲。”

“你想吃糖不?”

“想。”

“爷爷这就给你买。还要给你买手帕、红头绳哩。”

“不,不。”

“爷爷领你去看戏。”

“不行,不行!”徐老汉刚一动,兰兰就扑过去抱住了他的腿。

正缠得没法,三奶回来了,连推带搡地把老汉按到椅子上。“你给我安安稳稳待着。”又返身朝门槛上一坐。“兰兰,给奶奶从西屋把线拐拿来。”

兰兰噔噔噔去了,转眼送来线拐。外头瞅瞅爷爷,又轻轻儿推推奶奶胳肘,亮亮手里的锁子,“奶奶,看!”

“你个鬼妮子!”三奶乐滋滋地笑了。

徐老汉正盘算如何出门,一眼溜见了兰兰亮出的锁子,着了慌。“好你个死老婆子,要锁我呀!”说着就来夺门。三奶急着赶紧把门一拉。

“哎哟!”只听老汉疼得叫了一声,又一个劲地抽搐。

兰兰“哇”地一声哭了。三奶也吓懵了,推开门,只管问:“伤着哪里了?”

“哎哟,哎哟”徐老汉猴在门角,紧捂着手,“还不快找块布条条?!”

三奶手忙脚乱地奔进西屋,徐老汉站起来,嘿嘿笑着蹭了出去。

咋回事?满脸挂着泪花花的兰兰给弄愣了,直到徐老汉蹑手蹑脚地到了大门口,才猛然醒悟了,赶紧大喊:“奶奶,爷爷跑啦!”

“啊!”三奶拿着布条儿出来,一看老汉正站在大门口怪模怪样地笑呢,才晓得受了骗,气得哭笑不得,“这老不死的!哎,可早些回来!”

“领旨——”徐老汉拖长腔答应着,又双手抱拳,深深地打了个躬。这才转过身去,迈开八字步,“切切光切切光”地踩着鼓点走了。

(1982年10月)

5、心事

出县城向东,经过九九八十一个弯的盘山道,再瀑布似的往下一跌,就到了风景绮丽的台怀镇。

自从台怀搞成了啥子旅游区,自从那同宗的和高鼻蓝眼的“洋人”成群结队寻金子似的朝这里钻,做旅店饭铺生意的狗娃家就吹气儿般富了起来。瞧那涂红描绿带梯儿的二层小楼,瞧狗娃妈那小脚老太西式裤子军干袄的穿着,城里人看着俗气,可山里这十里八乡谁见了不眼红心热地骂上一句:“日他祖宗,狗娃家的祖坟旺了呢!”

这般红火日月,难道还有啥不顺心事?人们发现,平日麻麻利利乐乐呵呵总也闲不住的狗娃妈,这阵子老神不守舍地不对劲儿,不是搭锅忘了添水,就是炒菜忘了搁盐,动不动还盯着那来来往往的游人愣神儿,有时会傻了似的愣上半天。

狗娃两口儿是村里出名的孝顺娃,妈的反常怎能看不见?几日里,他们又是割肉打酒,又是买衣做鞋,生法儿讨妈喜欢,可总不见效。问吧,妈又总是“没啥,没啥”吱唔着赶紧避了去。

这天晚上,两口儿早早上床挨着躺下。

“哎,你说妈到底想啥子呢?”媳妇侧起身,捅捅四仰八叉的狗娃。

“唉!吃不缺,花不愁,可知道还有啥想的?!”狗娃抬起腱子突暴的臂膀,又重重地放下。

“妈说话就进70岁了,是不是该张罗寿木活了?”还是媳妇心细,想到了老人们最关心的问题。

“是哩”,狗娃腾地坐了起来,连连捶着光溜溜的脑壳,“我咋没想到这层!”他摸过打火机,啪地燃起一支烟,狠吸一口,又缓缓吐出。“这会儿咱兜兜里有了,要办得体体面面,就做副柏木活吧。”

“看,看,见风就是雨,做也用不着这么猴儿急!”媳妇佯嗔地夺过烟卷扔到地下,使劲扳倒他,娇柔地把头偎在他厚墩墩的胸上。

屋里的话语越说越低,窗外星星眨巴着眼……

“妈,这阵不太忙了,东沟我妹也正好捎了信来,您就去看看吧。”第二天一大早,狗娃就对妈说。

“咋个不忙?又住人,又卖饭,俺……”

“有俺们呢。”媳妇早提出鼓鼓囊囊一大包,“给外甥子带上,您老就安安心心地歇上几天吧。”

妈疑惑不解地走了。狗娃也立马风风火火地忙上了。他掏大价码儿买下板材,托人请来好匠人,叮叮当当开了工。材料凑手人凑劲,不几天工夫,白生生、实墩墩的上好寿木威威势势地抬进了西厢房。

狗娃喜滋滋把妈接回来,原指望让妈大吃一惊,好好高兴一番,谁知妈只露了露笑脸,还不无责怪地:“人死了还知道啥好赖?随大流行了,值得花这多钱!”

狗娃懵了。媳妇也懵了。

这以后,生活又像小溪一样欢欢地流着。人们看见,狗娃妈还是那样动不动就愣神儿,望着来来往往的游人,望着山外的天边……

终于有这么一天,狗娃家住进了几个说四川话的老太太,她们是结伴儿来看这名山的。狗娃妈乘端茶送饭的当儿同她们唠上了。

“真好精神好福气呢,这大年纪这么远的路。”

“是呦,这几年手里有了点票票,不乘硬朗赶紧逛逛,等胳膊腿一蹬,后悔也迟啦。”

“可不,可不。你老姐妹去过北京皇城吧?听说那里楼房比这山还高,人比这庄稼还稠……”

“可不是嘛,这回我姐妹几个就绕弯儿从北京来。那商店多的哎,把人眼能晃花了。还有过去皇帝老儿住的皇城,瞅着怕人。还有大啥子观园,那泥人人儿穿戴的跟电视里演的一模一样哎!”

“那……去一趟得花好多钱吧?”狗娃妈心里惴惴地,不觉压低了声音。

“光看用不了几个,百八十块就行,想花十万八万也不够哩!”

“啊……”

狗娃和媳妇还在伙房揪着莜面猫耳朵,客房的话一缕缕随风飘了进来。听到这里,两口儿几乎同时抬起了头,四束目光倏地一碰,像突然悟出了什么……

没过几天,狗娃楼前停了一辆写着“旅游公司”字样的小面包车,据说是狗娃租的,全家正拾掇东西要一起去北京旅游。

狗娃妈哭了,哭得煞是伤心:

“他爹呀,你命好苦!一辈子想上北京皇城,谁让你逢不上好时辰,偏偏要乘红卫兵串联蹭那不掏票的车,结果碰上武斗的枪子儿白白丢了命!”

狗娃妈笑了,笑得眼泪哗哗地淌:

“他爹呀,你安安心心地睡吧。今日个咱雇车上北京,俺下劲儿看,下劲儿逛,早年皇帝住的地方也要瞅瞅,等闭了眼到黄土底下再给你细细儿说道。”

狗娃妈哭一阵笑一阵,招来村里不少看热闹的人。几个老姊妹走来,连说带劝把她哄上了车。

“嘀嘀——”面包车慢慢地穿过人群,拽一溜黄尘驶出了村。远远地,人们望见车在路旁一个土堆边缓缓地转了一圈。

那土堆,是狗娃爹的坟。

(1988年5月)

6、夫妻之间

乡下夫妻可不像城里人那样搂腰搭臂,卿卿我我。瞧,石疙瘩成家不到十年,打架倒比人家三辈子还多。

要论打架缘由,左邻右舍谁都会对石疙瘩老婆指指戳戳。这老婆牛高马大,满身横肉,走起来一溜风,站着像个黑铁塔。按说这身板在村里该是难得的抓吃捞钱好手,然而可惜,这婆娘不仅又懒又馋,还患着个手脚不干净的坏毛病。说到石疙瘩,他可没名字那么结实,干巴瘦小,连筋带骨没有一百斤。“大锅饭”时只挣半拉小子的工分。别看他穷,志却不短。每见老婆顺手牵羊捎带人家点针针线线,瓜瓜菜菜,就忍不住咕哝两句。可每次没等他把嘴儿噘起来,老婆的唾沫就溅到了他脸上。遇上有人,老婆拍屁股跺脚踏实地吼一阵,还算顾顾面子,要是没人,脑门子挨几指头,屁股上给几脚那是平常。直到石疙瘩灰溜溜从胳肘下抱头鼠窜,她照例连嚎带诉一通煞尾:“上辈子做了啥孽,跟了你个‘死疙瘩’哟!有本事往家弄,守着金山银山,老娘稀罕这针头线脑!”

有道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自从土地下了户,石疙瘩全副身心扑在责任田,头年植榆树,二年栽红果,三年下来,虽然没置下金山银山,可也闹腾下个令人眼馋的红火光景。照常情,像这样腰缠万贯吃穿不愁,他老婆该正经做人了吧?其实不然,倒应了那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古话,坏毛病儿得着容易,改起来难着呢。

这天后晌石疙瘩到县城联系树种回来,一眼瞅见门后轱辘着两个紫南瓜,心里不由犯开了嘀咕:自留地、责任田都没有种呀!买的?这贱虫别看拿别人的那么“大方”,让她掏个钢□□,比猴手里夺枣还难哩!那么是别人送的?呸,就那德行!石疙瘩越想越气,心里像烧着一把火,憋不住厉声喝道:“贼坯子,这南瓜哪里来的?”正滚在炕上奶娃的老婆吓得打了个激灵。这多年,耀武逞威只有咱唱“独角戏”,哪有他吭气的份儿?猴儿精吃了豹子胆啦!想着扑愣翻下炕,正想拍屁股跺脚,迎面碰上射来的两道目光。那光像火,像刀,像子弹,阴森森直透心肺,冲到喉头的脏话不知怎地变了味:“那,那是在林生家地边拾的。”“放屁!”石疙瘩“啪”地一拍桌子,嘴里吼着,脚下咚咚咚一阵风卷出了门。半袋烟工夫,从供销社抱回一堆糖果、罐头,“咣”地朝桌上一丢,“说,还想吃啥?老子给你买!”老婆偷偷儿瞥了一眼,一向被咱瞧不到眼里的男人,咋突然变得这么壮实,威严和不可侵犯?往日的威风早飞到了爪哇国,不知是羞愧还是委屈,扑在炕上呜呜哭了起来。

石疙瘩毕竟是石疙瘩,今日个是准备大闹一场,猛见老婆也像电影上那么一哭,倒慌慌不知所措了。他搬个凳子坐下,又抠锅子烟燃上,半天才吭吭吃吃开了口:“俺说娃他妈,过去你偷东摸西,怨……怨俺没本事,给家开动不下。这会儿吃不缺,花不短,后脊梁为……为啥还要让人家戳?”他深深吸了口烟,又呼地喷出来:“瞧人家‘遵纪守法户’、‘文明家庭’,多光彩。咱门上没长刺,就不能也挂一个?为娃、为家、为好政策咱也该堂堂正正做人呀!哎,你呀……”石疙瘩叹了口气,想再说下去,却抠不出更新的词儿了,忽然他把大腿一拍说:“这么着吧,晚上拿上南瓜,带上斤糖果到林生家赔个不是,就算同那脏行为一……一刀两断!再去大队下个保证,早些让大伙评个‘遵纪守法户’。”老婆抬起泪眼,抹把鼻涕,嗓子眼挤着,难为情地“嗯”了声。

7、“贼”

杨心诚老汉揣着麻袋,在田间的夹道上摸索着前行。

已是三更时分了。四周黑乎乎一片,没有月亮,也不见星星,只有脚下灰白的小路,像一条索命的带,若隐若现地扯在前头。偶尔掠过一阵冷风,树叶、庄稼“刷刷”作响,世界也仿佛颤栗起来,接着又陷入了死一般的静寂。

“咕呱,咕咕呱!”几声阴森恐怖的猫头鹰叫,抖颤着从夜的深处传来,杨老汉不防,惊得三魂七魄也飞了出来,麻袋扑地从僵了似的手上落到地上。啊!多少年没听到夜猫子叫了,这可不是好兆头!想着下意识地在心里“呸呸”连吐了好几口。他抓着麻袋,一面惊恐地四下瞅瞅,周围都是棉花田,幽黑幽黑,探出枝杈的棉桃儿一闪一闪地泛着青光,像眨着无数冷森的眼睛。他的心又不由得剧跳起来。

做贼真难啊!羞、愤、苦、痛像倒了五味瓶一齐涌上心头。杨老汉一屁股坐下,脸朝着天,像要从幽暗的天幕里寻出答案。要是在白天,你就能看清他的面容,那老实憨厚的模样,是怎么也不会和贼字连在一起的。他身材高瘦,骨架宽大,目光善良温和,外浮一层滞钝。腌黄瓜样的满脸深纹,是岁月的钝刀划下的迹痕;胸背前鼓后驼,把脖子也拽得粗短了,这是肩挑背拉,生活过于负重的印记;那鸡爪似的疙瘩瘤形弯弯曲曲的手指,说明这是一双勤劳坚韧,惯摸粪土,常捋柴草,一辈子与锄把犁杖打交道的手;锥子样突起的颧骨,时不时抖颤的身子,预示着这曾经强壮的身躯将要被苛刻的土地耗尽了;可那硬撑着身子一步三尺的腿脚,分明透出对生活前景的渴望。这就是他——杨心诚,一个普普通通而又典型的中国农民,今天却要去偷,去做贼!

贼!贼!这个杨老汉憎恶了一辈子,提起来就恶心的字眼,现在却要安到他——黄土都埋到脖根的杨心诚的头上了。他心里一酸,止不住老泪纵横。他想起自己一辈子像牛一样勤劳理家,安守本分,泼着汗水、煎熬着血肉,换来一砖一瓦,一粒粒粮食;想想这几十年严以持家,老伴儿和儿儿女女,都像自己一样,循规蹈矩,善良忠厚,左邻右舍,哪家不赞?四邻八村,谁人不晓?原想这一辈子算是对得起祖宗,对得起儿女,也对得起自己了,可谁知……他痛苦地摇了摇头。哼!咱不欺负人,可也不是娶来的媳妇买来的马,任人骑来任人打呀!想着想着,杨老汉愤愤不平起来,牙根咬得咯崩崩响。常言道:气生怒,怒壮胆。杨老汉一扑愣站了起来,“偷!不,干!你撕我的心,我也要掏你的肝!豁出他娘的了!”

一股怒气鼓着,杨老汉竟忘了自己在干啥,脚步噔噔踏得山响,扰破了夜空坟墓般的寂静。那只猫头鹰“呱呱”叫着惊飞了。“呀,老糊涂了,这是做贼哇?这是告人哩!”毕竟做贼心虚,杨老汉终于明白了自己的使命和处境。周围除了阴森的黑,就是怕人的静,尖起耳朵,听得见秋虫嗡嗡喁喁的呓语。他不敢在小路上走了,把麻袋往紧里抱抱,一弓腰钻进了棉花地,傍着田埂去。

棉疙瘩扑扑嗒嗒敲着脑袋、屁股,枝枝杈杈哧哧啦啦划疼了脸和手背,他真恨爹妈为啥给了自己这么个傻大个子。走着难受,他干脆换成了爬。咕踊,咕踊,身子这么重,像托着个大磨盘;手脚也这么笨拙,硬绷绷像插着几根干木棍。唉,这会儿他多么想变成个猴子,小猫,就是兔子也好哇!咕踊咕踊,他的手突然一哆嗦,啊……坟!老天爷,总算找到了!他仰面躺下,长长喘了口气,棉衣湿津津地贴在身上,骨架酸疼都要散了。这座爬满藤蔓的坟堆,是在他家地头,闪过坟再数六条田垅,就是他要偷的棉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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