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理活动:我突然觉得我的头好大好大,我现在实在是不想说话了,可是学俭呢?还是那么有兴趣。是,可是我讨厌。”我想站起来,可是我觉得我的头很晕很晕,还在靠着树。学俭气得下巴在抖动着。你,你,东方……东方猫疙蛋!!!”学俭,你是嫌我不诚恳,嫌我没有暴露内心的软弱是不是?”我豁出去了,说完我就可以回家好好休息,“学俭,我可以告诉你,可以都告诉你,从一开始,你就隐瞒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你是高干子弟,为什么要当做普通人认识我,你坦诚吗?你外面还有女朋友,那你为什么还要装模作样地找我,你坦诚吗?”
学俭听得呆住了。
人来人往的公园。
有几个人从我们跟前走过。
有几个小孩在旁边嬉笑着、嬉笑着……
我冷冷地盯着学俭。学俭,我要早知道你是高干子弟,我躲还来不及呢!学俭,你说我是弱者的自卫,我不能让谁来震痛我、刺激我、蹂躏我,你不是说我对什么也无所谓吗?”
学俭哑口无言。
仿佛有风。
有几片黄树叶飘落在我脚边。
我沮丧地弯下腰,拿起脚边的一片黄树叶。学俭,我的人生,就像这片黄树叶,我也不知道我会飘到哪里去?”
学俭在自言自语着:“你的人生怎么像是黄树叶呢?”
我深沉地看着学俭。你说我看破红尘,我还可以说我是超越。我是看破了,可是完全超越却超越不了。这些年,我做过多少五彩缤纷的梦,可那只是一闪的梦。我徒有其梦,却没有那么多的热情,看着别人兴致勃勃地生活,为什么我就不能,难道仅仅是他们有个有权有钱的家庭吗?”
学俭走到我跟前,拥抱着我。可是现在,我什么都看透了,很难再有什么热情了?我只好追求自尊、自爱、自强,可是你为什么老要我跟你好呢?”我的眼里涌出了泪花。
学俭的手放开了,立在那里,不知所措地呆在那里。
学俭的心理活动:东方猫疙蛋的话深深地刺痛着我,我没有想到是自己善意的谎言给东方猫疙蛋造成了伤害,我说今天她怎么怪怪的。
我还在继续哭泣着:“学俭,我经历过太多……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和高干子弟来往吗?”
学俭疑惑地问着:难道你不喜欢高层次的生活。”
我面对着学俭苦笑了一下。很早以前,我就认识了……一个高干子弟,他就是……我的安安,可他的身上……没有一点高干子弟……的样子,他谦虚、开朗、善良,我们互相……被……对方吸引着,互相为对方……神魂颠倒。”
学俭胸口一滞。
学俭低哑地唤我。东方猫疙蛋。”
我已经平静了下来。学俭,他的爸爸和妈妈……知道我们的……事后,对他……大发脾气,不赞成……一个高干子弟和一个乡下的丫头……来往,因为……在他们的眼里……只有门当户对。何况安安的爸爸和妈妈……早就给……安安找到了……他们认为的……门当户对的刘流。那时我们……太天真,感情……就是感情。我哭着、喊着安安……不要离开我。安安也是为了我……几天几夜……不吃饭。他的爸爸和妈妈……心软了,其实……不是心软。”
我停顿了一下,学俭帮我擦了擦眼泪。安安的爸爸和妈妈……要求见我的……父母,我乐滋滋地……从老家把……我爹接来,让安安的爸爸……在我的……小天地见到了……我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安安是……我的亲弟弟。也就说,安安的爸爸和妈妈……也是我的……爸爸和妈妈,我是……一个一生下来……就是……一个多余的人。学俭,老天对……我不公平,我也就……认了。”
学俭张了张嘴,呆立在那里。
我的泪水静静地在我的脸上漫延,我望着学俭,我的体内空荡学俭拥住我的肩膀。我的泪流在他的胸口,我在哭着,在哭着……“学俭,就在……这个时候,华力给我介绍……他的远方侄子——华笨。你不知道,在我和安安分手的……那一段时间,我差一点就……迷失了……方向,我曾经好长时间……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徘徊,在这人生……十字路口……徘徊的时候,公安厅的华力……帮助过我,我是一个……有恩必报的人,我不但……没有多方面的……了解,也没有……多方面的……考虑,就这样……我稀里糊涂……为了报恩……跟了一个一无所有的……华笨。”
学俭心痛地抱紧我,我擦了擦眼泪,又哭又笑。没有想到的是……华笨还不想……尽一个……爱人该尽的……责任,而是……留下新婚不久的我独守空房,而华笨却在别的……女人的……怀抱里……唱呀、跳呀、舞呀……后来,我们就……分手了。”
学俭给我擦了擦眼泪。“东方猫疙蛋,别哭了,你说了这么多,你让我好难过,好痛心。”我抬起头看了看学俭,他的脸上也是满脸的泪花。我知道你……有权说我,我也知道……你喜欢我,可是我们……是不可能的,你的爸爸和妈妈……是不会同意我们的……我现在……只能好好的写……《情洒人间》……我对什么……也不幻想。”
我对着学俭一会儿哭着……一会儿微笑着……“学俭,等我的电视剧……拍成以后……再说吧,我不希望我蛋你兼职钟点工还不跟我确定关系,你写的《情洒人间》拍成电视剧,那时追你的人太多了,还能轮上我,这一段时间,看来我还得好好地表现,要不你就要飞走了。
学俭把自己的小手绢递给了我。我胡乱地擦了擦脸,我的头好晕好晕,我闭一会儿眼睛,然后犹豫地看了他一眼,他也看了我一眼。学俭的喉咙被什么东西哽咽着。“东方猫疙蛋,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以前吃了那么多的苦,不过你放心,我一定要改变你对生活的态度。”
我的心理活动:我现在已经不想那么多了,我只想好好的写我的《情洒人间》。
我颤抖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这不可能!”学俭摇晃着我在吼叫着:“东方猫疙蛋,你放心,我一定要让你改变自己的看法的。”我恨恨地说:“学俭,现在已经没有任何话能打动我、征服我。”
家里的一个上午
学俭在沙发上坐着,眼泪汪汪地看着我。那个眼神,我从来就没有见过的眼神,我的心里掠过一阵悲凉。我在沙发上不知所措地挪了挪身子。学俭,一切要顺其自然,不要勉强。”学俭有气无力地说:“东方猫疙蛋,那我们就说会儿话吧。”我的眼睛看着天花板。学俭,这是一个严肃的话题。”学俭坐在沙发上。“东方猫疙蛋,这世界需要朦胧美。”我还是看着天花板。学俭,我要的是一是一,二就是二。”
学俭从他的衣服兜里拿出一张相片递给了我。
我一看:
这是一个两三岁的小男孩,长得特别可爱。
学俭不好意思地说:东方猫疙蛋,这是我的孩子。”
我的心理活动:儿子,是学俭的儿子。
我脑子里突然没有了意识,天开始转,地也开始转,我瞪着惊讶的眼神看着学俭。“学俭,你太让我吃惊了!我以为你很在乎名誉。看来,我的话没有错,你们这些高干子弟就是花花公子。”我语无伦次,愤怒、屈辱,还有失望,把我的心搅得一团糟,泪水夺眶而出。
学俭的心理活动:自己被这个封存已久的难言之隐折磨得疲惫不堪,自己早就想告诉东方这一切,可是不敢告诉,怕东方猫疙蛋小看他,怕东方猫疙蛋离自己而去,可是自己却不忍心欺骗这个透明纯洁的女人。
可以这样说,是东方猫疙蛋的真诚打开了他的内心世界,自己知道东方猫疙蛋不会接受这一切,可自己实在是没有办法再装成一个完美的圣人。
我终于忍不住了,抓着他的肩膀,喊着、吼着……开了他。
学俭皱着眉头,闭上了眼睛。
我从口袋里掏出纸巾,将我的眼泪擦了擦,我在沙发上不停地哭泣着,我希望他告诉我这一切是个玩笑。
学俭没有安慰我,他等着我平静下来,开始解释。东方猫疙蛋,我和我孩子的妈妈分开后,我很难过,我发现婚姻和爱情是两回事。于是,我变了,我沉睡在失意中不能自拔。我对女人失去了信心,我不相信爱情。我和她是在一个舞会上认识的,然后我和她就有了孩子,她坚持要把孩子生下来,我尊重了她的决定,但是我告诉她我不能和她结婚,因为我不喜欢她,她答应了我。”
我扭过头来嘲讽着学俭。
学俭没有看我,淡淡地说着。她生下孩子后,我给她在老家盖了三间房。前几天,也就是你去我家的那天,她又来找我,说孩子病了,我给了她3万元,不是给她的,那是给孩子的生活费,我劝她找个对象结婚,她说已经有了合适人选,以后不管发生什么,再也不找我了。
天空是蔚蓝蔚蓝的。
风很温柔。
我斜着眼睛看着他。
学俭轻轻地微笑着:东方猫疙蛋,但是自从见到你后,我终于认定你就是我要找的人。东方猫疙蛋,你高雅而不自负,温顺而不缺乏个性,活泼而不轻浮,热情而不放荡,富有同情心而不懦弱,你有自尊而又宽容,我的世界因为你而美丽。”
听到这里,我“哼”了一声。学俭,这不公平。”
我的心理活动:不公平,为什么?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公平,按理说他主动把一切都告诉我,证明他是诚实的。
我突然俯在他的怀里哭了起来,我说不清自己是幸福还是不幸,是快乐还是痛苦?我尽情地哭了一个够。学俭抚摸着我的头发,内疚地说:“东方猫疙蛋,你原谅我了吗?这是我以前的故事。”我很迷茫地看着学俭,喃喃自语:“学俭啊,我还是那句话,一切顺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