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砍两棵树你花了两天时间,要是让你杀两个人是是不是要花二十年。”,“二爷,小了还不错,我以为他至少要花三天。”,“吴叔,你怎么又来了,他跟你是什么关系,至于这么维护他。”,“我维护他做什么,只不过觉得对二爷的事他挺用心的。”,“好,既然用心,爷这几天馋玉石龙,你让他抓几条回来,两天内给我回来,不许帮他。”。
“吴叔,你给的药真好,我的手不疼了。”,“傻孩子,手疼不疼已经无所谓了,这下连你的命都得丢了。”,“吴叔,怎么了?”,“我带你去看看什么叫玉石龙。”。吴叔提了个桶领着小了出了袁家,走了大半个时辰来到一座山脚下,山势清隽、多石极险、直上直下。两人并不停步,吴叔左拐右拐,找到一条进山的路。一条极窄的石阶映入眼帘,石阶弯弯曲曲,有的大如磨盘,有的小如河蚌,这一走又是大半个时辰。
来到潭前,小了微微气喘地看着吴叔,又环视一看周围。潭不大,数丈许,极清。东南处挂山的瀑布蜂涌而下,大部分水势向南而去,又是一条玉帘一样的瀑布挂在山间,只有些许零落形成小溪汇入潭中。“小了,来。”,小了上前只见吴叔卷起衣袖将手伸入潭中,一团污秽从潭底喷涌而出,瞬间混了小潭。吴叔胳膊微微一动,顺势胳膊就从潭里伸了出来,手已经被一个怪模怪样的活物全吞进去了。小了大惊,刚一伸手就被吴叔拦住。只见吴叔左手轻轻地捏住怪活物的鱼鳍往后一撤,怪活物便拼命地长大嘴巴,吴叔顺势就将扔进桶中。小了赶忙拉住吴叔的手,除了有点发红却什么事都没有,这才放下心来。
吴叔指着桶中活物说道:“此物通身皎白如玉,鳞硬如石、长须、凸角,所以唤作玉石龙,唯一喜食人肉。二爷一次就吃上个五六条,你再抓五条就行了。”,小了不知所措地看着吴叔,吴叔却呵呵一笑,从袖子里拿出一双黑手套,“这是二爷当年抓玉石龙用过的,保你双手无虞。”小了接过戴好,走到潭前定定神蹲下,慢慢的将手伸了进去,一团污秽升起,疼痛感从手上传来,小了顿时慌乱,急忙想将手从潭里拽出来,谁知咬的更疼,不由自主地叫了起来。吴叔见妆,抓住小了的后衣领往后一拉,小了整个人后退了几步,吴叔上前将小了手上的活物拿了下来。再看小了的手已经有血从手套上渗出。
“看见了吧,此物有多凶很。你越想脱手,它越是咬的凶狠,还想把人往潭里拉扯,一旦把你扯进去这一池子的玉石龙一瞬间就会把你吞个干净。”,“谢谢吴叔,我会小心的。”,小了一脸苍白地对吴叔说道,“不行了,见了血一潭的玉石龙都活泛了。今天不能抓了,先坐坐。”。两人坐到一旁,吴叔处理好小了伤口。两人歇息了一会儿,“吴叔,谢谢您对我这么好。”,“我也有你这么大个孙子,没道基却想寻仙缘,我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他了。”,“他叫什么名字,以后我遇到他,我一定叫他回来看您。”,“不了,他该回来的时候就会回来。”,“小了,你还不知道你身在何处吧。”,“不知道!”,“那我就好好跟你说道说道,天有九界,此处是平育界,你来的凡间又叫六欲界,再往上叫四梵界,再再往上叫恭华界。”,“吴叔,我真的不想知道这些,这几天我不懂的事太多了,我现在实在不想知道一堆我又不懂的事,我只想像以前一样,每天活的简简单单、轻轻松松。”,“好吧!你不想听这些我就不说了。那你以前在什么地方生活,又是谁送你来此处,送你来的人就什么都没跟你说吗?”,小了想起了观主,想起了那场打斗,想起了那份观主留给他的信,他只能摇摇头。沉默了一会儿,吴叔有些气忿的说道:“是不是信不过吴叔?吴叔对你怎么样你应该清楚。”小了红着脸急道:“不是,不是,吴叔……我、我、不能说,观主不让我说。”,“观主是谁,跟你什么关系,就是他让你来的吗?”,“吴叔求您别问了,我不能再说了!”又是一阵沉默,吴叔无奈道:“好吧,吴叔不问了。也怪我,年纪大了,好奇心也重了。”,“不怪吴叔,是我自己什么都不能说,才让您为难的。”。
“好了,不说了,我这里有一本功法,我自己给它取名苍山决,可惜是个残本。”,边说边掏出一个破旧本子来,“有空的时候你练练,虽练不成什么惊天动地的大本事,但强筋健骨还是没问题的,到时候玉石龙咬你你都不会疼。”。小了连忙往外推:“吴叔,我不要。”,“拿着!我叫你拿着你拿着!”说完直接塞到小了的怀里。
“二爷其实没什么坏心眼,他就是有点不相信你罢了。折腾你是一定的,在二爷身边待着,要的就是听话。也别问为什么,更不能还嘴。受苦是一定的,你好好练着,免得走得时候浑身伤病,到了云霄宗再不收你。我也是为了避免家主跟二爷吵起来。”,小了不解的问道:“他们为什么吵架?”,“家主想送你去云霄宗,二爷则不想。”,“为什么?”,“都是对你不了解,两位爷的反应却相反。不过再怎么吵,还是得听家主。所以,你这几个月顺着二爷来,到时候不管二爷情不情愿,只要有家主在,二爷终究还是要听家主的!还有你别一脸为难,你只是一个小人物,你什么都决定不了,只能受人摆布。与其这样,倒不如做好二爷吩咐的事,也少受点责罚。”。
就这样,两人一来二去聊到深夜,眼看不能抓玉石龙了,吴叔便叫小了吃饭休息。小了把吃的递给吴叔,吴叔摆了摆手。小了心想,“这就是成了仙吗,连饭也不用吃。”,一个人吃了点,自当歇息去了。
转过天来,小了睡醒见吴叔在打坐,倒也不觉得奇怪,“吴叔怕是一晚上都没睡,就这么坐下来的吧,倒是和观主一样。”,小了掏出吴叔给的破旧本子,书皮上也没写什么苍山决,上边的字早已模糊不清,前面扯了一个角,但也补了一下,后面却补了一个新皮。虽是破旧,倒也平整干净,可见吴叔对这本书颇为爱惜。
小了见吴叔将书保存的这么好,再看看自己的手,也不舍得乱翻。好在山上多水,自己仔仔细细地将手上的污秽血渍洗了干净,小了仔仔细细看着手,啧啧称奇道:“到底是仙家灵药,手已经好了。”,又仔仔细细的擦干净,这才把书捧在手里,“这就是修仙的法诀吗,修了这个我也就成仙了吗,是不是就像吴叔一样不用吃饭,像观主一样成天打坐,是不是该先问问吴叔!”可吴叔还在打坐,小了便也等不得了,认真的翻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