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范进在等待的时候,心中还是满焦虑的,前世老是看着一些大片,搞个什么黑社会秘密交易之类的,老是看见黑吃黑的,范进心中还是不免担心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紧张的范进,拿起桌子上的龙井喝了一口,都感觉到淡然无味。
终于三人出了客栈,吩咐小二今晚回来的晚一点,让小二随时准备好开门,说完就把碎银子塞给小二,那小二接过银子,心中乐开了花!轻轻松松就白得那么多银子,看来要把这几位公子爷给服侍好了。
范进三人终于乘着夜色,向约定好的地方走去,一路上三人心事重重,倒是张二虎没有什么心理压力,一路上问东说西的。
终于在约定的地方看到了,请来帮忙的三人。
六人终于走到了约定好的河边,之见河边停了一艘大型的货船,远远望去密密麻麻的船上全是麻袋,周围灯火通明,恍如白昼,眼前的一幕,让范进有点害怕了。
莫非这里已经被官府包围了,范进让拿三个帮手在边上侯着,千万不要露面,自己三人偷偷的摸过去,擦亮自己的眼睛,仔细望去,之间岸上全是搬货的苦力,并没有一丝官兵的样子。
三人稍稍宽了心,范进和张二虎趁着火把的光亮走过去,让刘子木等人等在后面。
刚一靠近,突然从黑暗中窜出两个个全身黑衣,手持利刃的强人拦住范进的路,范进立即惊的差点没有喊出来,那人把扬起手中的指着范进和张二虎说:“不要乱喊,来这里何事?”
范进立即明白了,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暗哨,立刻回答说:“鄙人是来赎回货物的,有当票为证。”说完范进就掏出刘子木交给的他的当票。
那黑衣强人看见当票说:“进去吧!”
范进走进去看到来来往往的众人,感觉到这不是走私,就好像是一个完全自由买卖的市场,只不过是有点隐秘罢了,一般不知道。
范进看着周围的规模,真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盐堆成小山一样,范进立即走过去问过一个领头的,这才知道凭这张当票,去那艘客船上确认自己的要多少盐,在那里付钱,然后有人会给你相应数量的盐,范进突然明白这里高的相当的正统,尽然有结算处。
范进带着张二虎走到了船上,看见一个身穿华服的账房先生在那里正座,范进立即走过去,让老先生看过当票,那账房看过当票,将当票收起,从新从桌子上拿起一张当票递给范进。
接过那账房给当票,突然明白原来是只做熟客,以票为据,别人看了就是一位这是一张很普通的当票,范进将当票放进怀里。
那账房说:“不知道公子准备要多少啊?”
范进立即说:“三千斤,”
那老者猛然抬起头望了下范进,但是没有迟疑,立即写好凭据,范进付了银子,立即接过票据,转身走出门外,将凭据递给那个提货的领头的。
那人接过票据,立即吩咐人装货,要说人家效果高,那可是不是乱说的,范进就转身的功夫,那边马车已经套好,只等范进赶车走人了,范进心中露出满意的微笑。
突然刚才那账房跑到范进面前,范进心中一紧,该不会出了什么事情吧!张二虎看那账房小跑过来,立即回身站到范进面前,护住范进。
那账房看二人这架势,很是不友好,立即躬身说:“老朽鲁莽了,还请公子见谅,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我家主人听说公子一下要了这么多,慕名特想和公子见下面!”
范进一听,提到心口的石头终于放下了,立即说:“真是抱歉,我们马上准备启程,下次定亲自向你家主人请罪,还请公子见谅!”
那账房一听范进的语气及其强横,心里很是不爽,没有立时发作,只是阴阴的说:“耽搁不了公子的大事,我家主人就在刚才那船上的后舱,片刻就好,还请公子不要为难我一个下人。”
范进走到张二虎旁边说:“你们先走,不必等我,记清楚了,准备好天亮立即启程,无论发生什么是事情,千万记好了,我随后就到。”
听到范进的话,张二虎一时之间难以决定,但是看到范进已经发火,只好一个人赶着马车缓缓驶出去,范进望着远去的张二虎,转过身对那账房说:“还请先生引路。”
那账房一见范进同意,脸上立即满是微笑,点头哈腰,身处右手说:“公子请!”
范进当即不客气的走在前面,其实范进心里甚是疑惑,到底贩卖私盐的人为何要见自己的,如果想拦下自己根本不必让账房来请自己。
难不成还有什么别的事情!
范进带着满脑子的疑惑,跟着账房进了刚才的那个船,上了船范进刚发现这船布置甚是典雅,刚才自己没有看船的内部,只是匆匆一看,没有细看,看来这家主人还是一个文雅之士啊!
范进当下放心不少,一叶知秋,点点细节就窥视出一个人修养、才学。
范进刚坐下就有一个美貌丫鬟端上一杯花茶,拿起茶杯,范进细品一口,当真是舒爽之极,刚才甚是紧张,天气干燥,现在刚好口渴。
这家主人真是贴心啊!范进刚坐下,就听到一个清爽的声音说:“让你久等了,我这花茶味道如何啊?”
突起如来的声音,范进感觉很是熟悉,但是一时又想不到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只好放下茶杯,转过身,立即抱拳躬身说:“多谢先生的茶,不知先生找我来所为何事呢!”
范进说完立即抬起头,这一抬头不当紧,立即四目相对,瞬间放出高压强电,差点没有把范进给雷倒,看到眼前的这人,范进只好说:“李公子我们又见面了。真是缘分啊!”
尽然是昨晚在如意坊的那个李公子,真是让范进无所适从,躲都躲不及,尽然如此巧合,那个李公子看着范进,半天才露出笑容。
“哈哈!原来是你啊!真是相见不如偶遇啊!今晚一下子要这么盐,我以为是哪位仁兄这么照顾我的生意,没想到竟然是范兄台你啊!”说完那个李公子大笑起来。
望着李公子对着自己笑容,范进说:“小弟真是失礼,还没有问兄台怎么称呼,还请兄台见谅啊!”
“范兄莫不是刚涉足此行,没听说咱家的名号!”李公子说。
“莫非你就是传说中才高八斗,金陵一霸李刚李公子!”范进说。
“哈哈!都是一些传闻了,小弟徒有虚名啊!走我带你参观下咱家这个盐场!”李公子说。
其实现在的范进已经是骑虎难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毕竟现在自己已经落在别人的地盘了,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了,范进只好跟着李公子下了船。
那李公子下船的时候,立即向账房打了一个手势,刚好范进侧身看到火光的影子,范进一时没有看出那是什么意思,范进现在真是着急死了,心里一直在思量着怎么脱身。
那李刚公子带着范进绕了一圈,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范进着实找不到溜走的空隙,范进只好将目光转移到那河边,感受着那猎猎作响的秋风,在看一眼那水面,范进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那李公子饶有兴致的给范进介绍着周围的一切,突然说:“范兄你我一见如故,不如今晚陪我痛饮一番,今晚我做东如何!”
听到他的话,范进说:“实在是对不知李哥,今晚我们那边要开始往回运,我不在不行啊!还请李哥见谅啊,不是小弟不给面子,实在是情况紧急啊!”
“也罢,只好依了范贤弟的心意,金陵城水路纵横,不如让为兄的船送贤弟一程,我们在船上边走边饮酒如何啊!”李公子说。
范进看着这块牛皮糖已经黏上了,估计摆脱他不是那么容易的,只好说:“就先谢过李哥了,小弟住在城中的悦来客栈,多有叨扰,实在是不好意思!”
“这是哪里话啊!我们是兄弟吗,走上船去。”说完李刚拉着范进上了船,在船上的中间的花厅坐了下来,二人落座片刻,酒菜已经起了。
范进看着满桌的美酒佳肴,不免心中大动,多少也是忙了一个晚上了,多少有点饿了!但是范进还是忍住了,谁知道这为爷安的什么心,万一给自己下点毒酒,那自己这美好的一生,不就交代了吗!
范进碗筷未动,酒水浅唱,那李公子见范进如此小心,爽朗的说:“贤弟实在是太小心翼翼了,看我像那么小气的人吗!我们以后联手必定能发大财。如果贤弟信不过我酒菜我先吃,没问题了,贤弟在吃如何!”
说完那李公子就开始大口饮酒吃菜,范进看着那李公子吃了那么久都没有什么问题,心里暗道:“莫不是错怪了他。”
两人越喝越进行,范进一直在极力的克制自己,酒没有喝多少,倒是菜吃了不少,那李公子倒是没有什么克制,大口喝酒,看着甚是豪爽!
突然那李公子站起身,走到船边掏出宝贝就开始就地解决生理问题,看来这人真是有点喝高了,后面突然出来一个家丁,扶着李刚对范进说:“范公子,你稍等,我扶我家公子去方便下,您稍座。”
范进看着二人下去后,只顾自己一人喝茶,半天喝一杯小酒,看着秦淮河夜色,品美酒佳肴,真是人生中一大快事啊!
范进一个人自斟自饮了好久,都不见有人回来,立即喊道:“来人啊!有没有人啊!”
声音不断加大,但是就是没有人反映,范进立即一个找遍船上,船舱竟然没有一个人,真是奇怪了,莫不是遇到鬼了。
正当范进疑惑的时候,突然周围火光冲天,喊杀声一片,突然一个身穿战甲的人站出说:“船上的人挺好了,有人举报此船贩卖私盐,识相的停下来接受检查,如有反抗,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