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门外奔来一女孩,响亮的喊声划破天空。
惋惜也很激动:“小希,你怎么来了。”
“唉?”小希觉得有些奇怪。之前姐姐不是不记得我的吗,还冷冰冰的,不管了,只要姐姐没事就好。“姐姐。我就来看看。”
惋惜顺着看向小希身后。问道:“这位公子是……”
灿烈明显一怔,撇了撇嘴:“前几日姑娘可还跟朴某大打出手,今日怎么不认账?”
惋惜闻言,脑子里闪过一些断断续续的画面:“嘶……”惋惜觉得头疼欲裂,欲要往边倒。
此时,一直站在惋惜背后,用不善意地眼神打量着灿烈的伯上前扶住她,冷冷地对灿烈说:“请你这位不普通的公子离开。”淡然地没有一丝情感。
“哦?”灿烈挑了挑眉,嘴角扬起一丝不明所以的笑,“那么,你这位不平凡的人也该跟我离开。”
伯贤冷笑了一下:“我与你何干。”这是个陈述句,而不是反问句,语气中透露着不耐烦。
惋惜缓了缓,站直了,望向伯贤。只见他的双眸有一丝血红,透露着淡淡的怒气。依稀记得上回也见过这样的他,是在什么时候?对了,是他见到那个名叫池忆的姑娘。惋惜想到。又看了看灿烈,自己轻声嘀咕着:“上回见到池忆,伯贤也是说了一句‘不普通’呢。他们到底哪里不普通?”
灿烈嘴角的笑意更加深了,说:“亲爱的弟弟,许久不见,连哥哥我都不认识了!”
“胡说八道什么。我是人,怎会与你扯上关系。”平淡的语气没有盖住伯贤那一丝慌张的神色。
“这么确定?”灿烈瞬间走到伯贤对面,与伯贤对视着。
伯贤眼睛也恶狠狠地盯着灿烈。
灿烈依旧笑着,眼瞳忽然变成蓝色,瞳孔里不断跳换着一些画面:
白雪飘飘,天很混沌,白衣男孩跪在一片荒无人烟的地上。
空中飘着黑色的幽冥,发出凄惨的叫声。
紧接着,是那令人心旷神怡的大好河山,依旧是那个白衣男孩,只是他的身后多了一个比他高的男孩,他们面对这美景,脸上却看不出一丝惬意的神情。
良久,白衣男孩开口道:“明天我走了,把你们都忘了。”他顿了顿,苦笑着,“你们可开心了?”
另一个男孩沉默不语,凝视着白衣男孩,眸中划过不舍,却不想表现出来,他很纠结。
“恩,我也很开心,终于要解脱了呢。你们欺负了我这么多年了,轻松了。”白衣男孩勉强地笑着,“一定要叫道长把我的记忆全部消去,把你们,忘得一干二净。呵。”白衣男孩转过去,对上了另一个男孩的神情。
“随你吧。”那个男孩冷冷地说。
白衣男孩愣了一下,不做逗留,凭空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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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烈把所有画面通过眼睛,给伯贤看了。灿烈退后几步:“可还记得?”
伯贤整个人都在颤抖,他的确不记得,但是,画面中的男孩,与他真的很像,不,简直是一模一样。
惋惜瞪了瞪灿烈:“你对他做了什么。”
灿烈耸耸肩:“没什么,只是助他恢复记忆罢了。”
惋惜眉角边泛出一丝丝红线,冷冷的说着:“你……”
“你到底想干什么。”伯贤插了话。
惋惜眉眼边的红线迅速收回,又是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因为伯贤打断了她的话语,打断了即将又要再次觉醒的真身。
小希在一边看着,看到了伯贤的异样,灿烈移动的速度,还有,惋惜隐约的变化。
“我想干什么?”灿烈装作思考,“我想让你彻底觉醒。”
“伯贤!”门外艺兴与钟仁飞奔而来,将伯贤惋惜小希与灿烈隔开三米远。
吴掌门带领众弟子包围住了灿烈,半善半恶的语气说道:“朴某人怎会来我这凌山做客。”
“这就是你们凌山的迎客之道?”灿烈冷眼扫视了这些拿着刀剑对指着包围着他的凌山之人。
“我们凌山的迎客之本就是:来者是客,除去邪魔。”艺兴护着伯贤他们,答道。
在一旁的小希忽然拨开那些包围灿烈的弟子,盯着灿烈,冷笑地质问着:“所以,你不是人?”
灿烈一颤,他忽然忘了,忘了小希还在,忘了这个善良的女孩还在,忘了自己欺骗了她,忘了,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