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庭审－－－－庭辩
奥斯丁是一个非常有特色的城市。它以其繁荣的商业社区，优美的自然风光，交错的河流，风格迥异的运动队，令人难以置信的多元化户外活动和现场音乐而著称。没有任何其它城市能够像奥斯丁这样将大都市的娱乐、饮食和文化与休闲的小镇风情结合的这么完美。就生活质量而言，奥斯丁是无可比拟的。如果你到奥斯丁，你就能够一个晚上在历史悠久的第六街欣赏到爵士、布鲁斯、乡村音乐和摇滚，甚至是芭蕾、歌剧或者戏剧。不喜欢这些，没关系，或许德州大学呃橄榄球比赛，RoundRockExpress棒球联盟赛，或者IceBats队的并球赛能够让你赏心悦目。在奥斯丁，你会有很多很多的选择。
正因为如此，奥斯丁一直是中外游客趋之若鹜的度假胜地。
而今，奥斯丁的旅行社正打算开展一个新的旅游项目，“科拉－米勒死亡地点——德州高等法院——戴尔豪宅”一日游，听说旅客很感兴趣。
奥斯丁的市区很小，没什么高层建筑，要说比起美国其它大都市有什么不足的地方，那就是它略显狭小的市区了。
8月5日以后，市区的面积明显的被压缩了一大块。以德州高等法院的为圆心的1000米半径内，大街小巷里，填满了全副武装的记者和到处支着的白色大锅（卫星通讯信号发射器）。
CNN、CBS、NBC、*等电视台更是租用当地居民家的草坪，用来支起帐篷，摆放摄像机等等通讯器材。
这桩牵涉到名人、谋杀、社会阶层等等复杂问题的官司吸引了全世界的注意。
案件结束后，以为当地居民说道：“我想亚瑟给这里的不少人带来了好处。”他说的好处显而易见：案件审理这段时间，奥斯丁称谓全美甚至全世界最知名的城市，成堆的记者住在这里，吃在这里，还要租他们的草坪，就像CNN那样，用来安营扎寨。但是，这位居民也流露出案件早早结束的不满，要知道，他还想多赚一些媒体的钱。此前，人们总是向电视台缴费，突然见到回头钱了，怎能不令他兴奋。
当然，各大电视台的损失也不容忽视，据不完全统计，直接间接损失高达4000万美元，这其中也要归功于奥斯丁居民。各大电视台认为此案会像“辛普森案”持续数年之久，会给他们数亿美元的收入，纷纷签了一年以上的合同，那些极佳的地方因为他们的竞争，价钱一路攀升。
还不知道面临亏损的无冕之王，这个时候正守候在德州高等法院的楼下，严阵以待亚瑟的到来。
德州的太阳一直是很有名的，得益于奥斯丁空气质量，8月份的太阳更是出名的毒。不得不提的还有德州35摄氏度的气温。它们好像在考验这群无冕之王的成色，使出了它们的浑身解数。
“那里，他们来了。”不知道是谁首先发现戴尔的车队，喊出这句令记者们如释重负的话。
距离法院还有100米左右，车队就已经被记者围得水泄不通。他们高举摄像机、相机对准车内拍摄、照相，尽管他们什么也得不到。
车队没有停下的意思，在记者们的追随下，直到法院门口，才缓缓停住。
“大鱼出现了！”所有记者脑中涌现出这句话，打了兴奋剂的往车门挤去，话筒、录音笔、摄像机、相机，一位记者忙中出错忘记带录音笔，于是他急中生智，拿出自己的iPod设置成录音功能，于是出现了搞笑的一幕：众多专业设备中一个iPod显得那么显眼。因为这个漂亮的女记者被挤到前面（看来色狼无处不在），这个iPod出现在了各大电视台的直播画面里，也算免费为苹果做了一次广告。
8名黑衣大汉从车队前后两辆路虎迅捷的跳了下来，奋力挤进人群，站在加长林肯的四周。
林肯右侧车门打开，AlanEllis教授率先走出，之后是迈克尔－戴尔，亚瑟走后下车。
一时间，闪光灯大作，记者手拿话筒等纷纷向亚瑟冲去。
“亚瑟，为什么突然决定出庭？”“亚瑟，是你做的吗？”“亚瑟………………”………………
“观众朋友，这里是德州高等法院。亚瑟在戴尔的陪同下走下车，他看上去……噢……”，NBC正在做现场直播的女主播不幸被移动的人群撞到，成了美国人饭桌上的笑料。
8名保镖簇拥着AlanEllis教授等人，AlanEllis教授和他助手们簇拥着戴尔和亚瑟在闪光灯和提问中走进大楼。
“真想是对于诽谤的最好的辩护！”AlanEllis教授在法警关门的时候，回头给记者留下一句话。
“陪审团入席。”
“全体起立，法官大人入席。”
“德德克萨斯州40052谋杀案开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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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证人宣誓，入席。”书记员高喊。
“你好，你叫什么？”检察官曼德首先开始盘问。
“迈尔斯。”没错，就是胖子。
“可以告诉我们7月25号午夜你看到了什么吗？”
“我当时在遛狗，然后突然听到急刹车的声音，呃，然后是撞击声，我转过身去，我看到一辆黑色越野车飞速驶离，呃，路的一边躺着一具尸体。”
“你还能记住车子的牌照号码吗？”
“是的。”
“7ALBS，德克萨斯州的车牌。”
“记录显示，当事人保证那个车牌是以被告亚瑟－戴尔的朋友埃里克－惠科特的名义注册的。”
“反对，此证据与本案无关。”AlanEllis教授抗议。
“有证人证明，曾看到亚瑟－戴尔乘车从第六街经过。”检察官曼德反驳道。
AlanEllis教授被这个证据搞得有些手足无措。
“谢谢您，迈尔斯先生。”检察官曼德询问结束。
“让我来，Alan。”丹低声对AlanEllis教授说道。
“你好，迈尔斯。为什么你会在午夜选择遛狗呢？据你的朋友说你平时并没有这个习惯。”丹起身进行交叉询问。
“嗯……我和朋友喝了几杯，睡不着，决定出来溜达。”
“迈尔斯先生，你是为了引起人们的关注，在诬陷我的当事人。你收集名人的签名，期望获得他们的同情；你因忧虑而服用阻泻剂，其副作用可能让人头晕或神智不清；你第一次出庭，为了显示你受人注视，而邀请你的朋友来法庭。告诉我，迈尔斯，下面有没有你的朋友？”
“呃……”看样子迈尔斯招架不住丹的攻击。
“回答我，迈尔斯。”
“有，是的，有我的朋友。”说完之后，迈尔斯瘫坐在椅子上。
“迈尔斯，你能看见是谁开的这辆车吗？”
“不能。”
“谢谢。根据记录，当事人保证的这辆车已经在事故发生那晚报告被窃了。”丹结束询问。
“证人宣誓，入席。”
“你好，劳拉，可以给我们描述一下那晚发生的事吗？”曼德问道。
“好的。我看见米勒先生穿过街道，然后这辆大型黑色的越野车飞快驶过，撞上了他，车再次返回在米勒身上碾过后很快开走了。米勒先生就躺在那里。”
“你是否看清了是谁在开车？”
“是的，就是在那里的那个男孩。”劳拉指着亚瑟说道，“我通过挡风玻璃看见了他，街灯正好照在他的脸上。”
“最后一个问题。”
“你是否被诊断为四级阿尔茨海默氏病？”
“那是我的医生告诉我的，所以我时不时的会觉得很心烦意乱，但我还是清楚我所看见的，那个男孩撞到了米勒先生，然后开车逃逸。”劳拉再一次指着亚瑟说道。
“谢谢你，劳拉。”曼德结束他的询问，回到座位上。
“她的四级病症可以我给我们合理的怀疑，但我们真的想冒疏远陪审团的险吗？”AlanEllis教授低头小声跟丹说道。
丹指着证人席，说道：“别搞笑，我们不能让她的证词成立。”
“只是想想而已。”AlanEllis教授说完，起身准备询问。
“你好，劳拉，我是AlanEllis。我们那天见过的。”
“是的，亲爱的。你今天怎么样？”劳拉显然还记得他。
“我很好，谢谢。你说你有些心烦意乱？我想知道有一点是多少点？”
“我清楚我所看见的。”
“我确信你觉得你很清楚，但是车祸那天晚上天很黑，又是阴天，不是吗？”
“是阴天，因为是阴天，所以到晚上也不会有阳光。”
“驾驶者一直没有走出过汽车，是不是？”
“我是通过挡风玻璃看见他的。”
“我叫什么，劳拉？”AlanEllis教授突然问道。
劳拉张着嘴，努力想回忆起来。
没等她说出口，AlanEllis教授又急促的问道：“在一个黑暗的夜晚，透过一百英里外的窗户，你通过反光的防风玻璃可以看见我的客户飞速驰过？”
“我的视力非常好。”
“你的护士是不是每晚必须把你的药片都分好，这样你就不会吃错药？”
“那些药片实在是太小了。”
“可它们就在你的眼前，你却不能把它们分开？”
“我可以把他们分开。”
“那些药片都叫什么？”
“我不知道，也不在乎。我吃所有她们让我吃的。”劳拉有点失控。
“我叫什么？”AlanEllis教授又问这个问题。
劳拉回想半天，终于说道：“叫Alan。”
“Alan什么？”AlanEllis教授步步紧逼。
“反对。”曼德提出反对。
“你一般什么时候吃药？”AlanEllis教授打了一个擦边球。
“8点。”劳拉很肯定。
“8片，你每天吃8片药片。”AlanEllis教授慢慢的误导劳拉。
“是的。”劳拉答道。
“反对。”曼德再次提出。
“美国总统是谁？”AlanEllis教授紧追不舍。
“反对，法官大人。”曼德站起身，大声说道。
“驳回！”法官面无表情的说。
“今天是星期几？”AlanEllis教授继续耍他的小手段。
“我不知道，也不在乎今天是星期几。”劳拉语调有些变大。
“你不知道今天是星期几？”AlanEllis教授不肯罢休。
劳拉有些茫然。
“你今天是怎么来的？”AlanEllis教授显然不想放过这个可怜的老人。
“我……我做公车来的。”劳拉低头想了一会儿，支支吾吾的说道。
“你是被车送过来的。”AlanEllis教授的回答令劳拉更加茫然。
“我叫什么？”AlanEllis教授乘胜追击，问道同样的问题。
劳拉握紧双手，大声喊道：“不许再问我这个！我看到那个男孩了。”劳拉语带哭腔。
“那个男孩叫什么？”
“Alan！”劳拉答道。
“不，这是我的名字，我的名，我姓什么？”AlanEllis教授逐渐的摧毁劳拉的防线。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随便你的姓是什么，该死的！”劳拉挥舞着双拳，面目狰狞的哭着说道。
法*鸦雀无声，众人面带不忍，AlanEllis教授看起来很痛苦。
“是Ellis。”AlanEllis教授向陪审团示意，转身回到座位。
劳拉在证人席上失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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