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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意料之外的对策

帝国军小镇磷光。

菲利普(不是那个亚历山大大帝的父亲哈)将军思忖着什么。

按常理来说,王国军是不可能向磷光发起攻击的,但是为了保险起见,菲利普还是暗中埋伏了一些密探在森林中四处游荡,执行巡逻警戒的任务。

结果,长期的坚持在今天有了意外的收获。虽然没有与第八军团碰面,但是密探抓住了一个侦察兵。在帝国军的威逼利诱之下,这个人很快便招认了一切。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菲利普又下令把这个侦察兵放了回去。菲利普对这个可怜的家伙进行了“关照”:“如果说出今天的事,那你就死定了。”小伙子吓得魂不守舍,赶忙唯唯诺诺地答应着:“知道了,知道了。”

这句话其实就是虚张声势而已,帝国军又不可能专门派人天天监视一个小喽啰,“泄露了就杀掉”的说法更是无中生有。但是,对付这种小人物,这句话的目的只是加强“威慑力”而已,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把对方“震住”。

小伙子灰不溜丢地就跑了回去,看见卡兰后强作镇定,只说了一句:“一切平安。”

“你可以回去了。”卡兰仍旧微笑着。

侦察兵走后,卡兰就自言自语道:“看来,我们的敌人已经有所察觉了。”

“为什么?”站在旁边的尤瑟米一脸懵逼。

“时间太长了。侦察兵每一班的轮换时间应该是2小时,他来来回回却用了4小时。”卡兰说道。

“可是,也许是碰到了什么特殊情况,比如脚崴了啊......”尤瑟米对卡兰说着,单纯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那表情就像是在说:“这么想也是有道理的吧”,尤瑟米就这么盯着卡兰,像孩子一样期望着大人对自己的答案给予肯定。

“那他为什么不解释一下呢?只能说明他心虚了,怕自己说多了就会露出马脚。所以干脆只要我不问,他就一句话也不说。”

“我觉得你是不是有点疑心太重了......不过,既然你觉得他有背叛我们的嫌疑,为何不把他抓起来呢?”

“何必呢?”卡兰简短地回答了一句。尤瑟米完全摸不清卡兰的思路,所以干脆就放弃了追问。希望自己不要哪一天说错了1句话然后也被他怀疑了就好。

再说那菲利普,此时正坐在指挥所中的椅子上。

今敌师兵临城下,如何退敌?

指挥所的气氛是压抑的,平时热热闹闹的领导班子,今日竟无一人发言。

“各位,大家就没有一点想法吗?”菲利普故意提高音调,向所有人发问。

在没有想清楚可行的方案之情,不会有人随意说话的。毕竟事关重大,谁也不想最后因自己的错误建议而导致失败——“这个方案不是我提出的,反正我不去背锅”。抱着这个想法,所有人无一例外地选择了保持沉默。

正在这时,一个当地百姓为菲利普端上了茶水。本来大家都暗暗想着,长官的心情本来就很不好,非要在这个节骨眼上......

“谢谢!”没想到菲利普却微笑地对那个人说道。“你们的心意,我领了。不过要喝下这‘庆功茶’,还是先等我打胜了仗再说吧!”

这件事反倒是缓和了小屋中的气氛,看到自己长官的心情变好了,步兵团的团长先做出了发言:“建立临时工事,凭依小镇的地形死守,同时派信使去联络第二、第四军团,让他们火速增援。”

菲利普抿了一口茶水(喂喂喂!说好的打赢了再喝的呢?):“不错,依照当前局势来看,这个是最稳妥的办法。我看,这个方案就很好。”

接着,他又缓缓放下茶杯,品味着口中茶水留下的余香,菲利普觉的心情变得好了起来;在这好心情的刺激之下,他忽然站了起来,踱步而行,全然无视各级下属焦虑的表情,卖了个关子:“诸位,你们就没有想过,这个方案妙是妙,不过,当看到第二和第四军团从南侧和北侧接近小镇,敌人会不会闻风而逃了呢?”

“那,依将军之见,我们该怎么做?”

“我有一言,不知各位是否愿意听一听?(不愿意也得听吧)试想一下,我们怀着悲壮的心情,誓于城镇共存亡,最后好容易等来了援军,却只能看着敌人从眼皮子底下逃走。诸位!你们真的甘心就这么让敌人逃走吗?你们是否能够想象,自己的士兵将会是怎样一幅咬牙切齿的样子!看着自己手下遗憾不能杀光敌人的样子,你们真的忍心吗?我们的军队远远多于对方,守住城镇,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然而,我提出的方案,一定能够将我们的敌人一网打尽。”(......)

“不好意思,刚刚的口气略微夸张了些,现在回归正题。当年库图佐夫(等等,你咋知道这个人的?)主动放弃莫斯科,为的就是积蓄力量,以图反击。各位,虽然今天的情况不太一样——我们强而敌人弱。但是我们是不是也可以主动放弃磷光,拖延时间,等待我们的部队对敌人进行合围,从而一举歼灭第八军团呢?”

菲利普笑着扫了一眼瞠目结舌的属下们,接着说道:“方才,我差点就忽略了一个关键问题。你们觉得,光靠第八军团,能够把手磷光阵吗?不,当然是不可能了!他们敢于这么做,恐怕是在磷光的西南方,部署着第三方面军的几支队伍。只要第三方面军赶到,我想,我们想要再夺回磷光,恐怕是不可能的了。”

听到这里,指挥部传来了窃窃私语的声音,有意地停顿了一会后,菲利普轻轻拍了几下桌子,示意大家安静,自信的笑容再一次爬上了他的面孔。

“大家,不要着急。第三方面军毕竟不是及时雨,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只要我们不要让他们支援,不就可以了吗?第三方面军不知道我们的底细,要是他们觉得有埋伏,恐怕就不会来了吧?”

“所以,我的方案就是:放弃小镇的守卫工作,第十五军团先撤退隐蔽;我们先邀请第二和第四军团拖延住敌人,然后再取道小镇南方的小路,绕到磷光的左边。这样一来,北面是第二军团,南面是第四军团,西面由我们镇守,而东面又是我军的要塞;王国军将退无可退,只能任我们宰割了。”

“卡兰这个人,我略有所闻。他生性多疑,机智多谋,而又不失善良正直。让他乖乖地被我们牵着鼻子走,是很困难的。但是,我想,是人就会有弱点,是人就会有失误。哪怕前99次卡兰都能作出正确的决断,那第100次,谁敢保证就不会出现错误呢?不过,要让他踏入我们所布下的天罗地网之中,恐怕是要经过一番周折的。”

“卡兰看到小镇空无一人,反而是不会轻易进入的。我如果是卡兰,肯定先要得到第三方面军的确切回应,才会安心;如果做的再稳重一点,在看到第三方面军之前,都会先考虑如果有意外如何撤退。第三方面军的队伍赶到,最快要2天。所以,我们要让人伪装成敌人的军队赶去支援他们。当确认一切无恙后,卡兰才会继续前进。不过,说了这么多,我之所以敢赌这一把的一个原因,就在于时间上敌方紧迫而我方宽裕。卡兰就算再怎么谨慎,也终究要考虑到时间这一因素。如果他们太过稳扎稳打,就无法达到原有的战略目标;卡兰要是什么都亲自确认,都做到最稳妥才罢休,就会贻误战机;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总会疏忽掉什么的。”

听着菲利普口若悬河地讲解这作战策略,所有人都哑口无言。

“我有一句话,想问将军。将军可曾想过,放敌人的部队进我们的城镇,会造成什么后果吗?难道将军要眼睁睁地看着烧杀抢掠的场面发生而置之不顾吗?”一个正直的将领说道。

“哼哼,放心吧。以我对卡兰的了解,他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面对手下的诘问,菲利普狡黠地笑了。“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鸦雀无声。大家都不可置否地点点头,表示自己赞同该计划。

讨论到细节部分,大家就都放开了话匣子,不再顾及什么背锅了。你负责什么,我负责什么,谁应该干什么,争论的面红耳赤,菲利普充当了会议的调停者和仲裁人,分别对每个人应该做的事情做出定论。当大部分的情况都纳入考虑之后,每个人的任务基本明确后,会议才算是圆满结束了。

“那么,会议就此解散。大家赶紧去准备打仗。至于详细事宜,我会亲自安排的。”

.......

“呵呵呵,太好了。看来,又有事情做了。”阴影之中,传来了令人不寒而栗的声音。

“你就那么渴望,在杀害他人吗?”另一个声音问道,说话的人正是其中一个参与会议的人。

“说什么呢?杀人最有趣了!别的东西我一点都不在乎,我只想知道,我发明的新的杀人方法,是不是能够派上用场了呢......”

“反正,我们也不会限制你的。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只是,不要不小心杀了自己人就好。”

“那可说不好哦?还有,可以卸下我手脚上的镣铐了吗?开打之前不活动一下身体,可是不行的哦。”

“哼!你毕竟还是太危险了,不过也好,一个晚上,谅你也做不出什么大事情来......”

“啊......久违的自由,还有那愉悦的血腥味.......我来了。”深夜里,一个人悄悄地走出了囚禁自己的牢笼,向着只有自己知道的目的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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