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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遍地庄稼 苗秀侠(2)

粪车从门鼻手里滑落,他发疯似的朝那棵大楸树下跑。他终于在那片棉花地边跌倒。只有大杏家的棉花棵还在地里长着,已经变得焦黑。门鼻抱头大声恸哭。有人知道他是门鼻了。他们猜测门鼻痛哭是因为定亲的两斤毛线和七件衣服泡了汤,落得人财两空。其实门鼻在哭他心爱的女人。他还没有认真去爱过她,他一门心思想着的是如何把她办了。而她对他是中意的,所以才遂了他的心愿,而且为他搭上了两条性命。他还记得大杏在被他扒光时哀求的目光。那时他是粗蛮而不讲道理的,他把她心爱的的确良褂子撕开一条大口子,把她的处女红星星点点洒落在青草上,直至杀掉了她的生命。

高粱那个时候杨树思庄的高粱可是空前葳蕤,这和手艺人杨老夯不无关系。他会打箔,打得又板又密,雪白干净;他还会扎笤帚,扎得轻巧可手,耐看耐用。所以,杨树思庄人种的高粱全交他手里,让他一个冬天闲不下来,用几只泥坨子咬着麻绳绞来绞去,就绞出一领好箔来。房子的山墙上也挂满了笤帚,是晚上就着月亮编的。

这勤谨的手艺人命却不好。他生有四个儿子,儿子都仿娘,一个比一个丑;又都好吃懒做,东草不捏西草不拿,所以一家六口住着三间土坯房,连个院子都没有。杨老夯打箔挣的钱只够全家买咸盐的。

杨老夯希望儿子能成个家自个单过,让他放一放肩上的担子。但儿丑家贫,媒婆都是错门而过。正当他绝望叹息的时候,后沟最没市场的媒婆访到了他家,把后沟最俊的闺女芝兰说给他家大驴做媳妇。

因此后沟最漂亮的芝兰嫁给了杨树思庄最丑的大驴。这个看似离奇的婚姻所带来的后果,是让杨树思庄绝了高粱,让杨老夯绝了毕生的手艺。

事后想想,要不是芝兰那天正巧上茅房,要不是那天娘做的米酒好吃她一口气兑着水吃了三大碗而尿急,要不是那天正巧是三月十八,要不是凤兰在三月十五出嫁三天回门,她芝兰就不会在茅房里被堂姐夫也就是凤兰的女婿堵了个正着,堂姐夫也不会吃了她的糖,她就不会嫁到杨树思庄,就不会叫杨树思庄不长一棵高粱。

铲子一直怕那个风俗,被人当众追赶,有土块石头泥巴朝身上糊,有棍棒木杈在头顶挥着恐吓,还有奶孩子的妇女在路口等着朝他嘴里挤奶水。那个风俗,在后沟闹得最厉害,因为后沟的姑娘长得鲜亮。这样鲜亮的女子被人娶回家,回门的新郎不被乱得半死才怪。可是铲子的媳妇并不是后沟最鲜亮的女子。凤兰腰身粗壮,身材高大,作为女子就有点粗枝大叶了,所以铲子觉得被人乱有点不甘心。铲子他长得可是一表人才的,可惜出生东北一个矿区的他,因弟兄多,老爹就把他遣回老家,过继给无儿的亲弟弟。铲子十岁上到杨树思庄,吃着这里的红芋稀饭红芋面馍,完全融入了杨树思庄的汉子当中,不同的是他长得身材高大,脸的轮廓完全不是杨树思庄男人的土气,大家都说他洋气。可是这洋气的男人在娶媳妇上却是没多少可挑的,那个被他喊作爹的叔叔家徒四壁,他也只好娶回凤兰这样一把好劳力样的女子。尽管媳妇姿色平平,在乱新郎上却容不得他有讨价还价的机会,因此,一吃过饭,铲子就从岳父家的后门跑开了。

他进村时就瞄好了那个小胡同,可以直通村后,村后的小河在冬天干了,他可以踩着软河泥跑到河对岸,之后顺着麦垄跑。那时人们想撵他,可不容易了。然而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在胡同的尽头,突然有一团腥臭的河泥飞来,一个带着淫色笑意的妇女晃动了一下耸立的前胸,他吓得没命往回折,像狗一样跳了两道土墙,一头钻进一个茅房里。

突然掀开茅房草帘遁入的黑影,直吓得芝兰忽地站起身。有些尿洒落到裤裆里。她看不清来人是谁,本能的动作是张大嘴巴呼喊。铲子从明处进来,黑咕隆咚地站起一条黑影,对他更是雪上加霜。顾不得多想,他一把抱住黑影说,爷爷奶奶,你别叫。手抱住身子,那张闲着的嘴则别无选择地压在另一张张成O型的嘴上。在手嘴并用的时候,凭他染指女人仅三天的经验,铲子知道拥入怀里噙着嘴巴的是个女孩。

两人拥着抱着亲着,听着茅房外面杂沓的脚步声急骤地朝四处散布。铲子已能清晰辨出女孩娇美的脸蛋,撒着碎星星一样的眼睛,那裹在夹衣里的小小的身子在他怀里颤抖着,融化着。刚刚新婚三天,只在女人身上随意扑腾几下的铲子,尚未施展开拳脚。而此刻,这个无意中被他拥入怀里的女孩,让他的四肢松软开来。那个闪烁着星星一样眼睛的女孩一点没有离开他的意思,反而轻轻地喊着,姐夫,我是芝兰。

这是芝兰!当铲子和凤兰刚定亲时,芝兰还是在田地边揪茅缨缨草玩耍的小妮子呢。铲子逢年过节一到凤兰家,芝兰就和一大帮小屁孩在门外起哄:新女婿,新又新,新女婿的头发有三根,半拉鼻子半拉眼,三根头发挽个纂。咋就这么快长大了,已经要从姐夫的怀里涨出来了。

铲子是在阴历六月初六把芝兰领走的。他的蜜月也是从芝兰身上开始的。他把她领到了东北他的出生地。他居然有脸说这就是他新娶的媳妇。然后他带着芝兰在一家矿上下了一个月的煤窑。这水灵灵的女子让矿上的爷们大饱眼福,也让铲子挺直了腰杆。那时的村镇刚刚土地到户,电话还只镇邮电所有,手摇式的,打长途要一级一级地转,根本听不清楚。电话终于第三次打到铲子亲爹耳边,让那个笑模笑样的老头一下子蔫了头。什么,儿子带来的媳妇不是亲媳妇,是亲媳妇的堂妹。这老头觉得玩笑开大了,他押着儿子和那个妖模妖样的女子,一同回到了杨树思庄。他首先是把那女子送到亲老子身边,再把儿子送到岳父家。毕竟是在矿上混了这么多年,见过世面的,所以说话也有斤两:这个蠢货脑子一热做了糊涂事,我给送回了,亲家看着处理,希望能给他悔过的机会,他毕竟是你女婿嘛。那时凤兰的肚子已经鼓了起来,做父母的就表现出女婿归来时应有的惊喜,仿佛铲子东北一行,带着的是凤兰而不是芝兰,便杀鸡打酒招待亲家,还叫上村里的干部陪着。铲子和凤兰眉来眼去了一番,感觉凤兰已容了他的荒唐,就没事人样和一群爷们喝酒猜拳。

其实喜欢一个人真的很简单,就那样被他拥着,就那样全身心地喜欢上了他。这个白白净净高高大大的男人,以前是远远看着他作自己姐夫,现在他把自己抱在怀里,他就不是姐夫了,和他走到天涯,他就是自己的夫了。十八岁的芝兰当时就是这样想的,所以当铲子麦收不久到岳父家,把她约到高粱地里,再一次回放茅房里的镜头,她竟是欣喜异常的。及至铲子剥下她的单衣,摘下一抱高粱叶铺成了柔软的床,她亦欣喜地闭上了幸福的眼睛。那些绵绵蔓蔓的枝叶,带着几分羞涩,在她的身下发出清脆的响声。当肉体与肉体在高粱叶子上挤压滚打,当高粱叶子饱满的绿色汁水在肉体上涂抹,芝兰觉得高粱在一瞬间成熟起来了,那些通红的籽粒宛如淮北汉子的脸膛,一起朝下看着她的躯体,芝兰亢奋的声音突然在高粱地里响彻云霄。

在约定与铲子私奔的那天深夜,她居然爬过了土墙头,顺着高粱地垄一口气跑十八里路,到一个叫象鼻子的小火车站。铲子从阴黑的拐角处闪出身,拉过她,拥到怀里。他们不敢呆在灯光昏黄的候车室,就站在铁轨边,终于盼来睁着亮眼的火车。在刺眼的灯光刺耳的噪声里,她大着胆子把嘴巴叼在了铲子的嘴上。

两人由铲子亲爹押送回乡时,铲子咬着她的耳朵说,等过了这一阵吧。她不知道他说的过了这一阵是指什么,但她信他。所以,爹用荆条抽她时,她咬着牙不吭一声。爹把刀子、绳子、农药丢到她脚边,让她去死,她也不吭声。心里怀着梦想的人,自然是不会选择死亡的。可是当爹大叫着在村子里游说,让媒人赶快寻个人家,把她嫁了时,她紧张了。她第一次开口说的是我不嫁。劈头盖脸一阵荆条抽过后,爹以丢失一个男性和父亲尊严的口吻骂道,你要嫁可有人要!你也不想想!你皮发贱骨头发贱肉也发贱!噼噼噼,又是一阵荆条声,把那团贱肉打得鲜血直冒。

芝兰把自己圈在家里月余,决定走到人堆里去。后沟的人看到芝兰的身影,突然作鸟兽散,其实都躲在树后或山墙阴影里偷窥她。他们惊讶地看她走路的姿势,她两腿间的距离,她的腹部,前胸,新奇得不得了。地里的高粱早已砍掉,芝兰辨不出她离家时践踏的那道地垄,只有新耩的麦子萌着一层淡绿,铺展到天的尽头。

黄昏到家时,老远听到父亲急吼吼的声音,啊,只要不瞎不瘸,随便哪家。那个生意最败的媒婆拿腔拿调说,不瞎不瘸,说的容易,难访啊。芝兰听到父亲对亲女儿唯一存留的爱心——不瞎不瘸,心里动了一下。她说,我还加个条件,非杨树思庄不嫁。一头扎进里屋。人在绝望的时候也是不顾不问的。

杨树思庄,不嫌芝兰的也只有大驴了。

芝兰在冬至挽个小包袱跟着媒婆进到大驴的家门。一家人表现得淡淡的。反正是别人不要的女人,没什么好欢喜的。甚至没准备拜堂的物件。及至见到芝兰的样子,一家人都慌了手脚。没想到是这么俊的闺女,怎么就进到他家来了?杨老夯跑到会计家借红纸,让写对联贴门对,又叫二驴到街上买鞭炮。芝兰坐在铺了新床单的土坯床上,面带微笑看着前来看热闹的人。来看新媳妇的人没想到那么多,几乎要把大驴家的三间草房挤裂。因为在杨树思庄,芝兰没嫁来前,已是新闻人物,如今新闻人物就在眼前,哪有不看的道理?鞭炮终于在大驴家门前炸响,连相邻村子里都有人来看了。这个后沟最漂亮最落魄的女人任他们看着,任他们在心里想着,这就是铲子带出去的女人,这就是大驴的媳妇,任他们的眼里悔恨着,愤怒着,燃烧着。大驴他命好,白捡个媳妇。心里想的是,如果不是铲子日鼓了一番,哪轮着你大驴。那些拒绝媒婆好意的光棍们此刻有了切肤的悔意,在乱新妇时可着劲上摸下捏。女人们对美女配丑夫表现出应有的幸灾乐祸,特别亢奋,眼睛的余光却制止着自家男人的动作和语言。芝兰的眼光掠过女人的头顶,看着那些个萎手萎脚的男人,他们正对着一个木头木脑穿着一身蓝衣服有点暴牙的男人推来搡去,喊着大驴,让大驴快同新媳妇亲嘴,一边用眼睛去捉芝兰身体的某个部位。这是芝兰第一次看到大驴。她微微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睛里就波动了一些风情,这风情抓住了所有的女人和男人,让他们品味出以往乱新妇所没有的魂飞魄散。大驴朝后面躲避着,始终没敢上前。

芝兰的叫声在新婚之夜尤甚。以至她后来在高粱棵里叫不出那样逼真的效果。大驴新婚第二天耷头耷脑,脸上有血印子。芝兰却像没事人,端着盆到河边洗衣。大驴爹在门口打箔,大驴娘在做饭,二驴、三驴、小驴依旧到村中祠堂门口看人下棋。这家人过着平常一样的日子,所不同的是多一个妖冶女子出入,院子的晾衣绳上多一些色彩鲜艳的衣服,大驴的脸上增加着新伤旧痕。很快,村里就传出大驴还没把芝兰睡到手的消息。有女人就逮住大驴,用温婉的话哄他扒开衣服,露出指痕遍布的前胸。男人的眼睛突然放出光来,他们一起对尚未被大驴得手的女人发生了兴趣,争相指点大驴如何如何,仿佛大驴代表大家睡芝兰。大驴是个不开化的闷驴,扶不起的阿斗,无论如何调教,终至一事无成。

来年的夏天过后,麦子归了仓,新种的豆子把地盖严了。高粱撑着身子往上长,眼见没了人头顶。高粱是做房顶最好的材料,每家每户都要种些。如果要打箔用,则得一根一根挑那些最长最粗最匀的,送到大驴家,让杨老夯用泥坨慢慢绞。箔的用处很广,可以圈起来装红芋片,可以铺床,可以晒粮食,还可以作夹壁墙。因此,杨树思庄是不缺高粱的,整个淮北大平原都不缺。高粱织成了大平原美丽的青纱帐,成了芝兰最向往的地方。

她喜欢坐在高粱地边遐思遥想。豆地里的小草晃着毛茸茸的小脑袋,苦挣苦挨着和豆子比个儿。人们下地干的主活就是拔掉这些不自量力的家伙。芝兰的手很快,拔完草就坐地头,抬眼就看到了身旁的高粱。高粱还只半人高,刷拉刷拉晃着长叶子,有点慵懒有点撩人。责任到户的田野间,游走着三三两两的人,他们蜗在自家地里,没滋没味地干活,有人直起腰无目的朝远处看,眼尖的男人就看到了芝兰,一个永远把自己打扮得像走亲戚般鲜亮的女人。大驴的媳妇,快看!地挨地的人总这样相互提醒,然后就会有关于大驴是否把芝兰睡了的议论。男人最关心他们本职的事,个个有点皇帝不急太监急。就由衷叹息,觉得芝兰嫁给大驴实在太可惜了,如果不是被铲子睡过,哪里会便宜了大驴那个蠢货。嘴里这样说着,心里想的是,芝兰是后沟最美的女人,却嫁给了杨树思庄最丑的男人,真把爷们羞死过去几回了。瞧瞧这些爷们哪个不比大驴强,可谁的媳妇有大驴媳妇好看!便有些愤愤不平,心里揪揪地疼,觉着自己吃了天大的亏。这个亏从哪里补,当然是从大驴媳妇身上找了。

第一个把芝兰扑倒在高粱地里的是鲤鱼。鲤鱼是杨树思庄有头有脸的人物,说他有头有脸,是因为他除了干自家农活,还做电工。每个月都人模人样地到各家收电费,耳朵上夹着别人供奉的过滤嘴香烟,耳朵里装着各家献媚的话,眼睛里灌满有些姿色的女人的胸脯,手上还带着打情骂俏时女人的体香。他到大驴家收过电费,芝兰笑笑地晃一下脸,叫他顿失对所有女人的兴致。他伺机接近坐在地头的芝兰,绿色的高粱映衬着芝兰的粉红褂子,就像一幅画。他终于大胆地走近这幅画。

这个女人能被铲子轻易带走,应当是好上手的,凭他鲤鱼的身份和长相,这事不难。那芝兰果然是个上等尤物,面对不怀好意渐近的男子,一点也不慌乱,甚至轻俏地笑了,仿佛今生今世就等着这一时刻,便用湿润的眼睛把面前男子的全身刷了个遍。两个心里装着风情的男女,彼此对个眼光,下面的事情就不言而喻了。芝兰指引着鲤鱼来到高粱地里。鲤鱼扑倒芝兰的瞬间,一大片高粱咯吧吧倒地,把芝兰淹没。芝兰想到第一次肉体与肉体在高粱叶子上的滚打,想到那个狂奔火车站的夜晚,大胆亲吻一个男人时嘴里清甜的滋味。她突然对着鲤鱼喊,我要睡在高粱叶子上!鲤鱼急不可耐地摘着高粱的叶子,铺成了一大片。芝兰躺在绿叶上笑了,伸出小嘴说,我要叼着你!鲤鱼一声乖乖,搂着芝兰在高粱叶子上滚来滚去,把自己做成了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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