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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23.喰食

银鸢……

或许银鸢是我当前唯一一个「朋友」了吧……

就我的人际圈而言,我至今为止没交到朋友。

没有死党的高中生活果真难以想象,可是不知不觉地我也习惯了课间的人山人海中唯独我只身一人逆流而行的感觉。

说是孤独罢……倒也说不上,毕竟我如果想的话我完全可以主动去寻找和自己相处得不错的家伙们,死皮赖脸地一起Have♂Fun,最后彻底打成一片。

但我就是放不下所谓的心灵之最后一道防线。

怎么说呢……或许和我的古怪性格有关。

我也不是那种令人讨厌的性格,但是我对自己所「拥有」的一切事物都保持着别人绝对不得侵犯的占有欲。

小时候家穷得很,县城里上小学时别人零花钱皆是我的数倍,我每天只有价值一元的支配权力。找了个有钱又和善的家伙,给年龄尚小的自己戴一副「面具」,每天就跟着他混吃混喝。自己那一元钱总是在校门前的小摊上买一玩就坏的小玩具或者流行的纯粹是收集着玩的卡片,从来不买吃买喝。

我到也算是懂事,自从一次五毛钱摸了次奖结果中了个三毛钱的破烂儿之后就打死也不抽奖。

再后来跟小区里的同级生们一起玩,三五成群而且算上我各个都是学习不孬的仔儿。不过依然是我最穷,年龄最小的我算里面最弱势的一个,不过好歹我只要跟着那里面学习最好、也是最自负的那个小孩子,跟着其他几个弱势小孩一起认他当几个孩子中的孩子王,我就可以免遭欺负,并且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还乐乎得风生水起。

再后来都上初中了,我对跟这几个家伙的离别根本就没任何感觉。他们家有钱,所以他们能去城里上初中。我依旧混在县里的算得上是最好的半公半私式初中,拿个像样的成绩,浑浑噩噩地过着日子。

但是初中时我的人脉突然就变得非常广,当时我大概是有心去跟来自乡下的穷学生们交朋友了。其实说他们是穷学生,他们每星期的零花钱也照样比我多。

我依旧自私地对自己的东西保持占有欲,尤其是财物。这和“敝帚自珍”的概念还不大一样,纯粹只是穷孩子的自私罢了。

而他们都知道日子过来得不易,于是花钱也少、也都很变相地「自私」。即使面对这么小气的我,他们也能和我成为半夜窝一坨看岛国动作电影的兄弟。

不过,我这么糟糕的家伙实在是太糟糕了,来到套路深的城市里上高中,结果除了舍友们的其他同学就都混得不是很理想。

看银鸢看多了自己的目光也挑剔得像是糊了屎,我眼里面全班女生和男生无异,都只是人类。恐怕光着身子来上我我都没有什么欲望、甚至会嫌弃得一脚给她踹开。

至于和我一样考到这个学校里的初中同学以及成绩优于我的损友们,既然他们懒得找我我也就懒得搭理他们。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新生活,他们与我最多的交集也就是宣传我初中时的「飙车战绩」、「老司机指数」和传我的「教义」。

啧,一帮披着人皮的渣滓。

在父母的多年打拼下,家里终于也算是小康了。开着餐馆,他们在家里起早贪黑地忙碌,我却在学校里百无聊赖地混日子。掰手指头盼放假、晚自习乱走神不做作业……比比皆是的恶性呢……

可是我依旧什么都不怂,日常在老师面前卖乖、在同学面前装傻,每个人眼里的我都各有千秋,恐怕连爹妈都不知道真正的我到底在哪里。

真正的我么……

中二的傻婢热血早就被时光给浇去了。

但是我还是可以冥冥中找到自己对孤独的懦弱所在——上年轻新老师大壮儿的语文课时似乎是延续初中时的传统,怼老师。不过世界对我应该很抱歉——母校的传统怼法放在重点高中这等狼虎云集的风云之地,根本就没有任何效果。

初中时的大家大概是为了吸引女孩子,每次都能吸引那些乡村来的姑娘们的注视,唤醒她们的无限欣喜,

放在高中里怼得不如城市里的孩子,那就是打出旗号「我是山沟里几个拐弯出来的傻婢」……

道理我都一清二楚,甚至预算好了后果,可我还是明明白白地坚持、假以此留念曾经的老兄弟,也为了延续下去讨女孩子开心的传统,即使会有糟透了的副作用,

我也想有朋友。

然后不知不觉间,我看淡了更多。反正我都忘了我原本的模样,就算是一辈子戴着张随意画制的人皮面具摘不下来,那也可以就此暗示自己面具的脸就是自己的脸。

这张脸丑陋而令人痛心。爱自欺欺人地拿自己的全班最小年龄当挡箭牌甚至是安慰自己,实际上和同学间也就是几个月的年龄差距。伪造出一个毫不顾忌形象的老湿机面貌,想着自己就此沦为这种货色也着实不错,所以每次说话做事前都会稍作思考如何才能显得更加逼近「老湿机」的这一形象,

但是自始至终还是明白自己根本不是那种人,内心也不停期待自己在某个新的开始里他人的眼中成为一个品行高洁的家伙……

话说回来,也许只有面对以真实面目面对我的银鸢时,

我才会「原形毕露」吧。

好怀念那段日子……艰苦寒酸,却能看到真正的自己。哪怕是自己小学时的那种虚伪的状态,那也只是逆来顺受、随波逐流的弱者的「童真」罢了……还有初中时那张永远欢笑的脸……

人,总会变的,

变得富有心机了……变得更为圆滑了……变得更加低龄了……,那也都是颇为尴尬的成长。

而我,

不会再回去!

眼前仿佛瞬间飘零过无穷尽的往事。

而火光依旧袭来了……

曼妙的指尖燃烧出高温与激情,

那令我为之窒息的绝命之火呀!

结果无意识间地,我命令了身体沉入黑暗,

于是我的身体便隐匿于影子中,

躲过了接踵而至的四道魔法。

这是伪善的面目……?

因为自己虚伪的本质,所以我可以使用暗系魔法?

措不及防的局势下,我懵住了一瞬,下一刻便从即将死亡的恐惧与绝望中苏醒。

可是脑子又突然「嗡」的一声,

「快点反应好下一步,杀死她!没有否则!」

脑海之中吼来这样的话,命令的话语中透着调皮的严肃。

形式为潜入影子,效果为暂时性绝对隐身。

呃,看起来这魔法应该是寄人篱下的暗杀者紧急释放的。

不知何时从影子中现形的我轻拍了下脑袋,站起身来扭头看向女孩。

疼痛不明不白地消失了,继而代之的是麻木与纯粹的伤势。

我可以感觉到身体的进一步崩溃,但是我又别无选择。即使我会死,我也无法迫使自己选择被杀这种屈辱的死法!

银鸢还在等我,哪怕见她最后一面之后就燃尽了信念死去,那时的我也该是毫无眷恋了。自己当前的身体状况自己自然是最清楚——没有在刚才站起来的那一瞬间死去就已经是神的恩赐。

充斥着不甘的眼神,灼不尽的烈焰。血红但清晰的世界,腥臭又污浊的灵魂。

突然间刮起了风!就在这无穷尽的时之幕里,从我的身后一阵疾风肆意袭来,卷起我已变得肮脏的白校服的衣摆,吹散眼前那个冷血靓影的长发。

这让人不禁考虑起来时间是否真的是被放慢的。如果时间被极限放慢,这个世界里怎么可能会掀起风?

即使添加上「魔法」这一我难以理解的超现实因素于其中,也很难去相信身体所经历的这一切是真实的。

我以接近疯狂的力道狠狠地进行了次呼吸。随后再吸一口、继而屏住。

对我脑海中浮现的招式适当脑补一番,我不自觉地就联想到了「友情破颜拳」那个一拳就能解决争端的恐怖手段。

但从她那仿佛对一切都毫无顾忌的冷漠眼神中可以猜到,她早就准备好了应付接下来我的攻势。

这次攻势出尽,我就差不多该燃尽生命值去见那操蛋的仁爱上帝了。到头来我属于那种连自爆都不会的辣鸡,只能不断燃烧HP获得MP也就等同于几分钟施法的权力。

假若不慎搓出来什么超必杀之类的东西而她无法应付然后跟我一起挂彩——那只能说是上天不小心掉了一派犬翔,而自燃殆尽的我吃了屎一般好运地往前一步就踩了那天降犬翔。

如果施展出来不能拖她下水,

恐怕,

恐怕个屁呀这特么摆明了就是TureEnd!

尽力而为,这就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反正横艹竖艹都绝逼会死,不如尝试一下新操作,要是真的碰个巧踩着天降犬翔,特么那纯粹就是积八辈子的德才可以换回来。

如果真的有神明存在,我好想把那愚弄人心的上帝给碎尸或者解剖了。

突然间自己的大脑变啰嗦了呢……

啧,我居然在神经兮兮地骂自己。

不知不觉变回了之前那个老司机风味骚年。就在刚才脑子里瞎激动的那个瞬间,本能地通过打量,直接就精准测定出了这个细腿纤腰儿的水灵小家伙的全部「数值」。

我咬着牙,以充斥着罪恶欲望的目光注视亭亭玉立的她,口腔像是野兽般分泌出几珠润喉的口水。

我想……撕烂她的脸皮……

可是面对我眼中闪过的凶光,她却依然冷漠地注视着她的敌人、她的猎物,

以那令雪满穹天、冰封万里的孤傲眼神。

我露出了难以察觉的邪笑,与她对视、僵持。

意识中是无比的漫长,实际上只是目光的短短一次交接罢了。

此时此刻,麻涩的感受充斥五脏六腑,像是原本腹腔内水润新鲜的肠子突然干枯掉一般。濒死的疲惫感野兽般掠取着我的意识,甚至不如回到刚才那令人发疯但同时也振奋无比的感受中。

然后我发动了主动权,率先激发全身的「魔术回路」开出魔法,

这一次,不成功,便沦为被她碾死的蝼蚁!

但我是教皇!

或许此时此刻呐喊一声可能会更有中二的震慑力,但是我的嗓子硬是嘶哑到什么声音都发不出。呼吸每每通过喉头,都感觉像是呼吸着灼热的火;而通过喉头的唾液与血,都感觉像是咽下岩浆……

咬咬牙忍住那如同跗骨之蛆的麻涩痛意,剧烈颤抖的手掌心再度凝出了魔法光球,以难以置信的高精度向她直掷而去。

她的主要输出魔法还有5秒冷却,所以她果决地闪开,节拍卡得相当精准。

不过是这次可以说是我拼上了一切。一边以自己的腿脚高速冲锋,一边不知疲倦地使用魔法,仿佛自己的魔法根本没有冷却时间一样。每一次使用,都感到肉体像是针扎般的一次被摧残。全身的「魔术回路」被自己的灵魂频频刺激得闪烁奇异的红色光泽,我感觉我整个人大概都已经被这些血红色的线条包裹了。

我与她距离大约七米,

我脓足了劲儿,一秒多就来到了不断退后的她身前,

掷出新一轮的魔法光球后,我疯狂握紧了拳,死咬着牙关,

摆出了全力一击的姿态。

这一拳和银鸢的普通攻击几乎相同,有魔法加成的它几乎可以瞬间摧毁任何人类。代价就是我将在几分钟内会被反噬致死。

启示录已经向我展示得很清楚了,我会死。

所谓魔法天赋,其实隐含的内容便是身为人类去使用魔法所承受的代价。天赋越高越能学习更多、更强的魔法,也会受到更少、更弱的反噬。

不过在我这种敢出卖灵魂获得力量的精神病面前,再高的魔法天赋都是摆设!

我的魔法招式是直接拿自然使的,每个魔法都是凌驾于人类的智慧之上。大叔说的是对的,只有爱自己的自然使才能拥有力量,敢说出自己爱她的人,

即使那颗倔强的心里死也不承认自己口头说的就是真的,

他就是爱她,

甚至直接跳过了恋爱套路里的「我喜欢你」那一步。

没钱又非——

去死吧!狂热的我在心里咆哮。

「只能氪命呀!」

形式为激发魔术回路后附于拳上的魔法,效果为短时间内扭曲物理法则,施加一个极限的动能!

我与她只剩下最后的五十厘米,下一刻发动这拖拽出血红色moguang的一拳,基本上就能绝对命中、彻底终结她!

结果她神色毫不慌张,反而淡淡眯住了眼,向我不屑地伸出食指。

难道她能付出一定代价让自己的技能提前结束冷却?!

当然可以出现这种手段,我现在所用正是如此。我居然没能考虑到……所以接下来就是我的末日了。

我不想死……

不过转瞬间定睛一看,才发现,

不,不是。她懒得使用这种出卖自己的手段。

指尖跳跃的魔光颜色不是赤红,

而是由妖艳的紫色,褪成黑岩射手的那种蓝色。

我能感觉到自己内心的惧意,我的瞳孔定然是疯狂收缩着。

空气中的魔力冲动简直狂乱到像是元素乱流风暴,远远超过刚才的几波魔法碰撞甚至是她发动魔法火墙时。

所以,魔法火墙压根儿就不是她的大招,我被硬生生地摆了一道。魔法火墙只是一个冷却时间较长的高级技能而已,

而她,超越了人类,拥有着五个魔法。

接下来的魔法,必然是……

「效果为绝杀。」我喃喃。

我会死,

我会死,

我会死我会死我会死我会死我会死我会死我会死我会死我会死我会死我会死我会死!!!

我不想死,我想活下去,我想坚持最初的愿望活下去!

我想要战胜一切!我想要用最值得骄傲的战果征服银鸢!

为什么我会死?为什么会是我!

如果能活下去,我愿意舍弃一切!!

绚烂的蓝光开始在她的指尖燃烧了起来,我身体依然在高速前冲,但是她蓄力的速度远远超过了我的拳速。

再多的力量也不可能扭转战局了……

转念间,崩溃殆尽的我冷静了下来。

适当想一下,银鸢能给我什么技能?

一、空间系魔法光球

二、空间移动

迄今为止我只使用了一技能,对于二技能,「形式为瞬间移动,效果为空间内物质的瞬间替换与灵魂的瞬移」,

很明显如果我足够强大,

完全可以使用它。

而且,自己的大脑中还保存着一份使用它的「钥匙」——曾经我缠着银鸢告诉我空间转移原理的产物。好吧,那次着实是不好的回忆,因为这玩意的理解需求似乎太ht导致我一点没看懂反而一回到家就吐得肝肠寸断所以刺激到了我。

不过,既然大脑理解不了,

那么就用自己的灵魂去触碰它。

那为唯物主义者所禁忌的,力量!

陡然间我的意识中燃起了光焰,在宇宙的另一种理解方式下,科学里最简单的事物仿佛复杂得像是曾经人类一概愚昧的时代里突然出现高等物理,

而那些可能整个人类文明都无法理解的事物,却基本的像是根本不需要去理解的各种常识、公理。它无法用我们的语言去描述,

只是独独存在于灵魂中,与你的灵魂同在。

眼前绽放出冲天的蓝光,无比耀眼。

从指尖迸射而出,不断变得宽阔,最后那直径四十米的蓝色光柱消逝而去。

形式为,璀璨的光明……

我却完好无损地摆着原来前冲的姿势站在女孩的身后,但是那威武的一拳已经被使用了瞬移的自己强行打断。

没错,我在她身后。

身上原本被附加的所有运动状态全部被不知名的力量瓦解了去。

恍惚中……

猛然间我反应过来,紧接着毫不留情地冲向前用右臂扼住她那白皙的脖子,狠狠地勒住,我企图在怀中就把她给勒死。

她痛苦又艰难地呼吸,咬住牙之后给左臂肘附加了一个强化魔法,向我左侧腹前捅去。

我腾出来的左手只能眼疾手快地逮住她的手腕,谁料这一击力量之大直接就拽住我的左手捅到了我的肚子。

于是我在她左耳边没忍住,出了口血。

但我毫不屈服,继续勒着她。她把两只手全部派上去拉我的胳膊,我继而伸上去左臂牵住右手一起狠勒。

我的眼睛瞪得严重充血,全身都在颤抖。她也是相同的状况,但她至少没有我的表情那么疯狂。身为一个弱女子,她确实拔不动我的胳膊,

于是她扭扭头,舍弃了尊严,以下贱的手段一口咬住了我的右大臂,这样隔着厚校服咬下去居然照样咬烂了皮肤。

这才是真的疼,我感到皮下脂肪尽数裸露了出来。我大骂她,想用侮辱她人格与亲人的那种骂法,但是嗓子依然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我强行忍住她的这一口,继续加紧了勒的力度。

血轻而易举地浸透了有一定防水属性的校服,而我则感到整个右臂都被自己的血浸泡着。

/黑幕(以下删减一定内容防止该章节被屏蔽)

……

我知道我成功了。

所以她只能绝望了。

我推开她,把她推进了河水里,

砰然间她失去了意识。

她躺在河岸与水的交界处上,呆滞地以左手包裹住她那被废掉的右手食指。

看起来,她的后脑勺可能是撞到了河里突出的哪块石头直接就昏死过去。

但是依然难以保证她肉体兼灵魂的彻底崩溃。

我的右臂垂下,大批鲜血从袖口处淌出、滴落。

银鸢呐,

我,算是赢了吧……

「傀儡圣师——Ver,拥有近乎是人类文明里最强的魔法天赋,10.1,却被接近是最弱天赋的人类打败。」熟悉的声音从身旁传来。

Ver……为什么要被这样叫?难不成这种二不兮兮的垃圾英文名很酷?

老实说个人感觉「Van」更酷。

「那只是个代号嘛。」读到这一点我心声的陆诗琪疲惫地笑了笑。

她确实没死,但是和死已经是同一个状态,甚至比死了还糟糕——她的灵魂深处彻底被绝望占据。

陆诗琪从旁边袅袅婷婷地走来,塞给我左手处一把匕首。但我总感觉她的手在颤抖。

「历届获胜的圣师用它杀死被自己打败的家伙。」陆诗琪这样简单地解释。

我疲惫地扑腾一声跪在丢失了主观意识的Ver身前,只见她原本就无神无彩的眼眸更加污浊了,并且充满着死寂的绝望。

这只左手在发抖,

这次是兴奋得发抖。

从哪里开刀比较符合我的品味与审美观呢?似乎潜意识里一直都有这么一个梦想,现在梦想成真了。喜悦袭遍我浑身上下。

但是我的表情更为恐怖了。像是因恐惧而徘徊不前。

「圣师都是男孩子对不对?」陆诗琪突然提醒,继而神色不好地告诉我,「别担心,她是个娘炮,是男扮女装,你尽管……杀。」

是么?

如果Ver真的如陆诗琪所述是恶心的女装者,那么就是我对他人性别的意识出现了极端的错误。

可是横看竖看,躺在水里的这具肉体都是女孩——姣好的素颜、纤瘦的四肢,包括那真实的湿漉长发。

仔细想想前因后果,陆诗琪差不多在帮我作弊。

可能是因为全年级把我身为「教皇」的事迹传的太邪乎的缘故,她以为我的犹豫不决是对雌性生物下不下去手,于是向我撒谎说「这是个女装dalao」。

可是我真的只是在思考从哪里开刀比较美观。

突然想起来既然我身为教皇形象已经够恶劣了,干脆就当着陆诗琪的面干一些「验证性别」的露骨之事也无所谓。

我面无表情地把手向Ver的两腿之间的私si处chu迅速抓去。

陆诗琪见状,连忙大声喝止我这一举措。

我抬头望向她。

「别欺负我,我不是不分性别的傻子。」

我语气无丁点儿起伏。

「突然又读不到你的心了。」陆诗琪轻轻叹了口气,直白地这样带有转移话题色彩地回答我,「她,女的。因为天赋得天独厚,属于唯一例外的情况了。“傀儡”的性别也可以为女,但是一般来说,那些足够强大的自然使还是热衷于选择男性。」

果然在骗我。

算了,其实从哪里下手都差不多。反正她这具身体会在我手中的刀下成为血与肉的艺术品。

然后我果断开始了我的「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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