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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罗梅罗从来不故意做出扭摆的动作,他的动作总是直接、纯粹、自然地成一条直线。别的斗牛士却都像个螺丝起子一样扭个不停,把胳膊肘抬起来,等牛角冲过去以后故意把胳膊肘往牛的侧腹上靠,给人一种虚假的惊险感觉。这种虚假动作做多了以后就会越来越糟,终于会给观众留下很不愉快的印象。罗梅罗的斗牛却能让你体验到真正的激情,因为他的动作一直保持绝对的纯粹,每次总是从容而又镇定地让牛角紧贴着他的身体擦过去。他根本就没必要强调他跟牛之间的贴身程度。布蕾特看得出来,有些动作在紧贴着牛做时是何等的优美,可只要稍微分开一点,马上就会显得很可笑。我告诉她,自打何塞利托[89] 去世后,斗牛士们如何发展出一套技巧,表面上看似很危险,其实纯粹是为了造成惊心动魄的虚假效果,自身非常安全。罗梅罗却秉持旧有的传统,通过最大限度地暴露在牛面前来保持他动作的纯粹,同时又让牛意识到他是无可战胜的,以此完全将牛控制住,同时让它做好赴死的准备。

“我从没见他的动作中有丝毫的笨拙。”布蕾特说。

“是呀,除非他心里害怕了。”我说。

“他永远都不会害怕,”迈克尔说,“他懂得实在是太多了。”

“他一上手就什么都懂。别人学一辈子都不如他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本事大。”

“而且上帝啊,他多帅啊。”布蕾特说。

“我相信,你知道,她已经爱上这个斗牛的小家伙了。”迈克尔说。

“我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做个好人,杰克。别再告诉她任何有关他的情况了。跟她说说他们这帮家伙是如何殴打他们老娘的。”

“跟我说说他们都是怎样的酒鬼。[90] ”

“哦,真吓人,”迈克尔说,“整天醉醺醺的,就知道殴打他们可怜的老娘。”

“他看着是像。”布蕾特说。

“谁说不是?”我说。

场内已经牵上骡子,把死牛套上,然后把鞭子甩得啪啪响,赶得骡子跑起来,那几头骡子先是向前鼓劲,四蹄蹬地,然后突然飞跑起来,那头死牛有一只牛角朝上,脑袋贴地,在沙地上拖出一道光滑的划痕,最后拖出了红色大门。

“下面出场的就是最后一头了。”

“不是吧,”布蕾特说。她探身靠在栏杆上。罗梅罗挥手让他的几个执矛手各就各位,然后站直身体,将斗篷贴胸搭好,凝神朝对面公牛将要上场的方向观瞧。

散场以后,我们走出斗牛场,又紧紧地嵌在人群里动弹不得。

“这些斗牛表演可真够累人的,”布蕾特说,“我浑身软得就像团棉花。”

“哦,你需要喝一杯了。”迈克尔说。

第二天,佩德罗·罗梅罗没有上场。斗的是米乌拉公牛,而且斗得很差。再下一天没有斗牛表演。不过狂欢节仍在没日没夜地进行当中。

第十六节

第二天早上下起雨来。海上升起的一团雾气罩住了群山。山顶都隐没不见了。高岗显得沉闷阴郁,树林和房舍的轮廓都变了样。我走出城外去观看天色。坏天气是由海上越过群山来到这里的。

广场上的旗帜在白色的旗杆顶上湿湿地挂着,各种横幅都湿淋淋地紧贴在房屋正面,不紧不慢的牛毛细雨中间不时有一阵急雨兜头浇下来,赶得每个人都躲到拱廊下避雨,也在广场上积起一个个小水洼,街道上到处都是湿淋淋、暗沉沉、杳无人迹。不过狂欢节仍旧毫无间歇地进行,只不过被驱赶到有遮蔽的地方罢了。

斗牛场里有顶棚的座位都挤满了人,一边避雨,一边观看巴斯克人和纳瓦拉[91] 人舞者和歌手的大汇演,后来,来自卡洛斯谷[92] 的舞者穿着他们的传统服饰,一路冒雨从街上舞了过来,鼓声听来空洞沉闷,歌舞队的几个头目骑在步履沉重的高头大马上走在前头,他们的全套服饰还有马身上披挂的马衣都被淋得湿漉漉的。大家都挤在咖啡馆里,那些舞者也进来坐下,他们裹得紧紧的白色大腿伸在桌子底下,忙着把系着铃铛的帽子上的雨水甩干,把他们姹紫嫣红的上衣搭在椅背上晾着。外头的雨下大了。

我离开咖啡馆里的人群,回旅馆刮刮脸准备吃晚饭。我正刮脸的当口,有人敲门。

“进来。”我叫道。

蒙托亚走了进来。

“你好吗?”他说。

“很好。”我说。

“今天没有斗牛。”

“是呀,”我说,“就只顾下雨了。”

“你几位朋友哪儿去了?”

“在‘伊鲁涅’。”

蒙托亚又挂上了他招牌式的尴尬微笑。

“我说,”他说,“你可认识美国大使?”

“认识,”我说,“谁都认识美国大使。”

“他现在就在城里。”

“是呀,”我说,“谁都看见他们了。”

“我也看见他们了。”蒙托亚说。我没再说什么。我继续刮脸。

“坐啊,”我说,“我叫人拿酒来。”

“不用,我得走了。”

我刮完脸,把脸埋进脸盆里用冷水冲洗。蒙托亚站在原地,看起来愈加尴尬了。

“你瞧,”他说,“我刚接到他们从‘大饭店’捎来的信,说他们想请佩德罗·罗梅罗和马西亚尔·拉朗达[93] 晚饭后过去喝咖啡。”

“好啊,”我说,“这对马西亚尔没有丝毫害处。”

“马西亚尔一整天都在圣塞瓦斯蒂安。今天一早他跟马尔克斯[94] 一起开车去的。我估摸着他们今晚回不来了。”

蒙托亚不尴不尬地站着。他想等我说点什么。

“那就别给罗梅罗捎这个信儿。”我说。

“你这么想?”

“就该这样。”

蒙托亚非常高兴。

“我就想问问你的意见,因为你也是个美国人。”他说。

“要是我,就会这么做。”

“你瞧,”蒙托亚说,“大家就这么对待一个男孩子。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他的价值所在。他们不知道他意味着什么。随便哪个外国人都可以来捧他。就从到‘大饭店’喝喝咖啡开始,不出一年他们就把他给毁了。”

“就跟阿尔加贝诺[95] 一样,”我说。

“是呀,就跟阿尔加贝诺一样。”

“这种人可有不少呢,”我说,“有个美国女人跑到这儿来,专门搜罗斗牛士,就现在。”

“我知道。她们只要年轻的。”

“是呀,”我说,“老的都发胖了。”

“或者像加罗一样疯疯癫癫的。”

“唉,”我说,“这好办。你别给他捎这个信就结了。”

“他真是个好孩子,”蒙托亚说,“他应该跟他自己的人民在一起。他不该搅和到这些杂事里去。”

“你不喝一杯了?”我问。

“不了,”蒙托亚说,“我得走了。”他出去了。

我下楼,出了门,在拱廊底下绕着广场走了一圈。雨还在下。我朝“伊鲁涅”里面望了望,没见到他们几个,于是我又绕了一圈回到了旅馆。他们都在楼下的餐厅里吃饭呢。

他们已经吃得差不多了,要赶也赶不上,我也就消消停停地吃我自己的。比尔正在出钱找人给迈克尔擦鞋。但凡有擦鞋的小童打开大门招揽生意,比尔就把他们叫过来给迈克尔擦鞋。

“我的靴子这已经是擦到第十一遍了,”迈克尔说,“我说,比尔可真是个蠢驴。”

擦鞋的小童已经把消息给传开了。这时又进来一个。

“Limpia botas[96] ?”他对比尔说。

“我不要,”比尔说,“给这位Se觡or[97] 擦。”

擦鞋童二话没说,在已经擦着一只靴子的同行旁边跪下来,开始擦迈克尔空下来的那只靴子,在电灯的照射下它早已经闪闪发亮了。

“比尔实在是太逗了。”迈克尔说。

我正喝着红葡萄酒,我远远落在他们后头,对这套擦鞋的把戏感觉有点不太舒服。我朝四周看了看。临桌就是佩德罗·罗梅罗。我朝他点头致意,他马上站起来,请我过去认识一下他的朋友。他的桌子就在我们旁边,几乎触手可及。那位朋友是个马德里的斗牛评论家,小个儿,绷着一张脸。我告诉罗梅罗我是多么喜欢他的表现,他听了高兴极了。我们讲的是西班牙语,那位评论家懂一点法语。我伸手到我们的桌子上拿酒瓶,但那位评论家却拉住了我的胳膊。罗梅罗呵呵一笑。

“在这儿喝吧。”他用英语说。

他说起英语来非常害羞,不过他真心喜欢说,我们寒暄了几句后,他就提出几个他没把握的词儿向我讨教。他很想知道Corrida de toros (斗牛)在英语里该怎么说,确切的翻译应该是什么。他对bull-fight(斗牛)的翻法有点疑问。我解释说,bull-fight在西班牙语里的确切意思是一头toro[98] 的lidia[99] 。而西班牙语的corrida在英语里的意思是running of bulls(奔牛,牛群奔跑)——法语的说法是Course de taureaux。评论家插了句嘴。西班牙语中没有跟bull-fight对应的词儿。

佩德罗·罗梅罗说他在直布罗陀[100] 学过一点英文。他出生于龙达[101] ,在直布罗陀北边不远。他在马拉加[102] 的斗牛学校开始学习斗牛。他才在里面学了三年。那位斗牛评论家取笑他话语间时不时冒出来的马拉加方言。他说他十九岁了。他哥哥也跟他一起干,做一名投镖手,不过并不住在这家旅馆。他跟其他几个为罗梅罗工作的人一起住一家小客栈。他问我看过他几场斗牛了。我跟他说只看过三次。其实只有两次,不过话已出口,我也不想再多费唇舌了。

“另外那次你是在哪儿看的?在马德里?”

“是呀,”我撒谎道,我在斗牛报上看到过他两次在马德里上场的报道,所以还能对付。

“是第一次出场还是第二次?”

“第一次。”

“那次我很糟,”他说,“第二次就好些了。你记得吧?”他转而求证于斗牛评论家。

他倒是一点都不扭扭捏捏。他谈起他的斗牛来就跟完全跟自己无关一样。他没有一点自以为是或自吹自擂的意思。

“你喜欢我的斗牛我非常高兴,”他说,“可你还没见过我的真功夫呢。明天,要是能碰上一头好牛,我就尽力露一手给你看。”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微微笑着,希望斗牛评论家跟我都不会认为他在吹牛。

“我真等不及要看呢,”评论家说,“希望你能用事实说服我。”

“他不太喜欢我的斗牛。”罗梅罗转而对我说。他是认真的。

评论家解释说他非常喜欢,不过迄今为止还不够完善。

“等着看明天的,如果碰上一头好牛。”

“你看过明天要上场的牛了吗?”评论家问我。

“是的。我看过它们进栏了。”

佩德罗·罗梅罗探过身来。

“你觉得它们怎么样?”

“非常棒,”我说,“大约有二十六厄罗伯[103] 。犄角很短。你没见着?”

“哦,见着了。”罗梅罗说。

“它们到不了二十六厄罗伯。”评论家说。

“是不到。”罗梅罗说。

“他们顶的不是犄角,是香蕉。”评论家道。

“你管那个叫香蕉?”罗梅罗问。他转向我,微微一笑,“你不会管它们叫香蕉吧?”

“不会,”我说,“不管怎么说,它们仍然是犄角。”

“它们很短,”佩德罗·罗梅罗说,“非常,非常短。不过再怎么说它们也不是香蕉。”

“我说,杰克,”布蕾特从邻桌叫我,“你已经把我们给遗弃了。”

“只是暂时的,”我说,“我们谈一会儿公牛。”

“你可真够高高在上的。”

“告诉他公牛都没有蛋蛋。”迈克尔大喊。他喝醉了。

罗梅罗探询地看着我。

“醉了,”我说,“Borracho! Muy borracho! [104] ”

“给我们也介绍一下你的朋友嘛。”布蕾特说。她一直就不错眼地盯着佩德罗·罗梅罗看。我问他们俩愿不愿意跟我们一起喝杯咖啡。他们马上都站了起来。罗梅罗的脸晒得很黑,他举手投足都彬彬有礼。

我把他们一一给大家做了介绍,他们本想坐下,可是座位不够了,于是我们就都挪到靠墙的大桌子上去喝咖啡。迈克尔叫了一瓶芬达多[105] ,给每个人要了个杯子。然后就开始醉话连篇了。

“跟他说,我觉得百无一用是书生。”比尔说,“说呀,告诉他。跟他说我真耻于当个作家。”

佩德罗·罗梅罗坐在布蕾特身边,正听她说话呢。

“说呀。告诉他!”比尔说。

罗梅罗微笑着抬头看了看。

“这位先生,”我说,“是位作家。”

罗梅罗肃然起敬,“另外那位也是。”我指着科恩说。

“他长得像比利亚尔塔。”罗梅罗说,看着比尔,“拉斐尔,他是不是很像比利亚尔塔?”

“我看不出有什么像的。”评论家道。

“真的,”罗梅罗用西班牙语说,“他真的很像比利亚尔塔。那位喝醉了的是干什么的?”

“什么都不干。”

“他是因为这个才喝酒的?”

“不是。他正等着跟这位女士结婚呢。”

“告诉他公牛都没有蛋蛋!”迈克尔从桌子那头大叫,醉得真够可以的了。

“他说什么?”

“他醉了。”

“杰克,”迈克尔叫道,“告诉他公牛都没有蛋蛋!”

“你听明白了吗?”我说。

“明白了。”

我明知他没明白,所以随他怎么说都没关系。

“告诉他布蕾特想亲眼看他穿上那条绿裤子。”

“闭嘴,迈克尔。”

“告诉他布蕾特一心就想知道那么紧的裤子到底是怎么穿上去的。”

“闭嘴吧。”

在此期间罗梅罗一直抚弄着手里的酒杯,跟布蕾特说话。布蕾特说法语,他说西班牙语夹带点英语,谈笑风生。

比尔给大家斟满酒。

“告诉他布蕾特一心想钻到他——”

“哦,你给我闭嘴,迈克尔,看在基督的分上!”

罗梅罗笑吟吟地抬头看了看,“闭嘴!这个我明白。”他说。

蒙托亚正在这时走进屋来。正待冲我笑笑,可是马上看到了佩德罗·罗梅罗手里拿着一大杯白兰地,笑呵呵地坐在我和一个肩膀袒露的女人中间,同桌的又都是醉汉。他连头都没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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