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什么也不能做，只能试图用自己来转移她的注意力。
有时候也觉得悲哀，他这样的男人，这个世界上还有吗？还有吗？
一声老婆，让他很清楚的看到明希歌的双手突然一颤，车也变得有些失控，良久，她轻声说：“你喝醉了。”
“不，我没有醉，老婆，你真的很美。”程子尧呵呵笑着探起身子，便去亲吻她优美的侧脸。
明希歌这次像失神了一般的，并没有像以前那样躲避开他，被他亲吻个正着，程子尧心里没有欣喜，反倒微微一痛，他有些惩罚性的去亲吻她粉嫩的唇瓣。
这次，明希歌避开了，说：“别这样，我正在开车。”
程子尧只得放弃地重重被安全带拉回椅内，良久，他扒着头上的短发对明希歌说：“希歌，我还这么年轻，头上竟然有白发了，外婆的固执，和你的固执，真的让我老了好几岁，你不舍得伤外婆的心，可你舍得伤我的心，在你心里，谁都重要，就是我不重要，希歌，我到底要等多久，才能等到和你结婚的一天？等到和你一起白头？我真的怕我等着等着，突然又生出了什么变故，我每天都在惶恐，今天，你还是在我身边，那明天呢？明天我睁开眼睛，你还会不会在我身边？你会不会带着唯爱离开我？我害怕啊，我真的很害怕，希歌你什么时候才能睡在我的怀里？让我一睁开眼就能看到你？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过上安心的日子？”
他的声音是那么悲凉，让明希歌心里像堵了铅块那么重，羞愧不已的她，良久才颤抖的说：“对不起。”
“不，我不想要你的对不起，我想抱住真实的你，我想要你成为我真正的女人，我等不及了，真的，我等不及了，我们又有多少个五年来供我们挥霍呢？你不要总推脱我，二十七岁的年纪，在别人眼里还是幼稚的，可是，我却觉得我已经历尽了沧桑，因为，我爱的人明明在我身边，我却触摸不到她的身体，更触摸不到她的心，希歌，你还放不下吗？都五年了！五年了啊！”程子尧说着说着有些激动了。
程子尧以前从来都没有对她说过今晚这样的话，明希歌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由自主又颤抖了起来。
但是，除了对不起这三个字，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再对他说别的什么。
“希歌，我们结婚吧，好不好？”程子尧有些热切的对她说。
明希歌不由得死死咬住了嘴唇。
“子尧，你醉了，有什么我们回家再说吧。”她避重就轻的说。
“好吧。”程子尧有些空寂地回答。
回到了家，明希歌吩咐佣人将程子尧扶回房，她去烧醒酒汤。
将醒酒汤递到程子尧的面前，程子尧喝完醒酒汤，却一反常态的拉着她的手没有放开，他那双有些狭长的凤眸定定的凝视着她。
“子尧.......”明希歌不敢去挣脱，但还是下意识的去逃避程子尧炽热的眼神。
“希歌，告诉我，你心里有没有爱过我？哪怕一丝一毫也好？”程子尧不再像以前那么温润，变得有些咄咄逼人。
“......”明希歌无语，良久她才道，“子尧，书上说，两人长久相处以后，爱情总会在某一天转化为亲情的，我们两个，已经是亲人了，五年都这样过来了，说什么爱啊不爱的，我觉得有些矫情。”
“不！一点也不矫情！爱一直都会在那里，不会消亡，也不会转化为亲情，它只是睡着了，需要再次的被唤醒，希歌，这么多年，我都不能唤醒你心里的爱吗？楚临风，他就那么好吗？我怎么都代替不了他吗？”程子尧反驳道，抓着明希歌的手，也一直不肯放开。
明希歌感觉到，程子尧今晚真的很反常。
“不，他没有你好，而且，他是他，你是你，我不喜欢你说什么代替这样的话来，你不是楚临风的代替品，你是程子尧，世界上最好的程子尧！独一无二的程子尧！唯爱最爱的爸比！子尧，我真的不愿意看到你为我这么痛苦！我不是个好女人！是我，是我配不上你，是我真的配不上你！我最好的都给了另一个男人，我什么都不能给你！外婆说的对，你真的值得更好的女人！”
明希歌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是我不应该对你说，你要是能救楚临风，我便跟你来日本！这对你是多么的不公平！真的好不公平！我浪费了你宝贵的五年，你本来应该可以过得比现在好很多倍的生活！是我，是我连累了你！是我！我真的配不上你！我配不上你对我这么好！要是早一点遇见你，子尧，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投入你的怀里，可现在的我，看起来再好，我也知道，我的内里千疮百孔，我不想爱，我真的不想再爱，总觉得我们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可我现在发现，子尧，我很自私！真的很自私！我只想到自己的感受，却一直没有顾及到你的，我不是个好女人！这样的我，又怎么配得上你？子尧，你痛苦，我也好痛苦！我真恨我自己，为什么要这么伤你！我也好心碎，我为什么不早一点遇见你？为什么遇上的不是你？为什么？为什么遇上的不是你？”
程子尧怔怔的望着明希歌，她心碎的呼喊，让他眼里某些尖锐及躁动不安的光芒，慢慢的软化，慢慢的又柔和了下来，最后便又变成了深深的痛惜。
他叹息了一声，起身将哭泣中的明希歌搂在怀里。
“怎么办？我就是见不得你哭，你一哭，我的心就乱了，就软了。”程子尧叹息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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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