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峰见两个孩子忽然不吭声了,便回头催促他们快一些。三个人到了书院的时候,院子里已经有二十几个十一二岁的孩子了。这些孩子看见赵渊和宝麟,都显得很吃惊,脸上的表情不约而同地表现出多多少少的不可思议。
这些孩子虽然不认识宝麟,但是他们大多是认识赵渊的。孩子们虽然惊异,但都是悄悄的耳语,并不曾大声奚落调侃。可见这个书院的夫子确实是一位育人的智者,把这些半大孩子教的这般懂礼。
“咳!”的一声,打断了宝麟的思绪。一位白须白发的老者同一位十四五岁的少年一同走过来。老者同赵一峰作揖:“劳烦赵大夫久等了,老朽请礼!”
“哪里,哪里,小侄也是刚到。”赵一峰躬身行礼,老者笑着将赵一峰扶起来。赵一峰把赵渊和宝麟推过来,“这两个孩子就全赖夫子教导了。赵渊和宝麟一起俯首给夫子见礼:“夫子好!”
夫子看着这两个孩子,抿着胡子笑了:“贤侄好福气,这两个孩子眉清目秀、进退有度、不骄不躁,他日必成大器啊!”
赵一峰听得夫子这般称赞,心里很是欣慰:“幼弟得夫子如此赏识,实乃毕生之福!”夫子抬手捋了捋胡子:“贤侄性善,俗语曰,近朱者赤,长辈的德行皆会影响后辈。”听夫子如此说,赵一峰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夫子谬赞,小侄实乃尽已所能,实在称不上是善举啊。”
夫子笑着同赵一峰辞别:“贤侄自可去忙,老朽也不与贤侄客套了。下学后亦不必来接,自有同窗结伴回家。”赵一峰抱手同夫子施礼:“如此,小侄便告辞了。幼弟顽皮,还请夫子严加管教!”
赵一峰走后,夫子迈着方步,踱到堂前站好,原本跟在他身边的那个少年去敲了三下钟,分散着的孩子就一个挨一个的在庭前站好。宝麟不禁惊叹:这是要训话么?
果真,夫子清了清嗓子,两只眼睛盯着站得整整齐齐的孩子们。孩子们则挺直了后背,腿也站得绷直。夫子这才开口:“刚才,有谁在议论新入学的师弟?”孩子们不吭声。
夫子加大了声音:“为师曾经如何教导过你们?”
学子们齐声念诵:“议论他人长短者,是为小人!”
“嗯,是了。你们要做这样的小人吗?”夫子绷着脸,白胡子一抖一抖地。
“弟子承师傅教诲,谨小慎微,学术修身,德才兼修!”学子们声音洪亮,每一张脸庞都仿佛闪着光。很明显,大家都为在这儿学习而骄傲着呢。
宝麟心里赞叹老夫子教学有方。夫子走过来牵起赵渊和宝麟的手,把他二人牵到学子前:“这是新入学的赵渊师弟,字泽回。这一位是杜宝麟师弟,字容余。”老夫子退后几步,让让赵渊同宝麟两个人独自站在那。
夫子旁边的少年大声喊:“迎新礼!”
学子们均抱拳躬身:“欢迎学弟入学!”
赵渊和宝麟愣了一愣。又听到少年喊:“请师弟还礼!”
赵渊和宝麟连忙学着刚才师兄们的礼节,躬身行礼:“多谢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