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下班的时候,杨静神秘兮兮地蹲在旁边对我说:“我买了张门票送给你,明天我们一起去看尉迟漫语吧。”
“你送我?不好吧,多少钱?”我一激动,讲话声音更大了。
她慌忙抱住我的肩膀,下意识将我的头压低,想说的话又噎回去,面露难色。我看到她手里紧紧拽着一张门票,她想了想,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然后在QQ上跟我说:“你不要讲得太大声,被其他同事听到了,会说我偏心。”
“可是我不能无功受禄啊,多少钱呢?”我回答她。
“你的功劳可大了,这些天你一直细心教我东西,你是我来这个城市后见到的最善良的女孩。”她说。
“不是吧?你来深圳多久了?”我问她。
“我来这边上班的前两天才到深圳。”她说。
我惊讶得很,于是我侧过身,小声地问她,“你才来深圳啊?”
她正在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团零钱,她将零钱放到桌面上,一边整理一边憨笑着对我说:“是啊,哎呀,我每天都要找很多零钱坐公交车,真烦。”
她长得太胖,干枯的长头发披散着,宽松的衣服令她整个人显得更加臃肿和邋遢,我因此对她产生几分同情。
“好吧,咱们周末一起去看尉迟漫语,你也喜欢他吗?”我情不自禁地伸手握着她的手臂,想以此鼓励她,“你要是在深圳待久了,慢慢就会习惯了。我也算是半个深圳人了,我家在这里买了房子。这样,以后你有不懂的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尽管告诉我。”
我收下杨静送我的门票,第二天我们相约在地铁口见面。一见面,我便将为她买的几个花生糯米糍递给她,“这是糯米糍,我很喜欢吃,在我家楼下买的,你尝一下好不好吃。”
她激动地用双手过来接住,笑着说:“你大老远地从你家那边给我带来糯米糍,我实在感动。”
“没什么,顺路嘛。”我轻松一笑。
她认真看着我,拉着我的手说:“秦克拉,你比我还乐观。我每天上班要花一个小时,我为此常唉声叹气。但听说你从家里到公司需要坐一个多小时的车,我看你总是乐呵呵的,每次看到你的笑容,我就觉得生活中这点不顺心算什么啊。”
我将手搭在她厚粗的肩膀上,笑着说:“我妈把我生得爱笑爱哭,这我也没办法。”
“哭?宝贝,你有什么伤心事吗?”她关切地问我。
“遇到困难的时候,就一个人躲在一个角落哭啊。”我深呼吸一口气,然后抿着嘴,淡淡地说。
在尉迟漫语歌友会的现场,我认出了很久不见的姚星月。他戴着一顶新潮的帽子,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当他落落大方出场的时候,我一眼就认出了他。
“现场的朋友们,大家好。我是姚星月,你们好吗?”他讲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几乎是用嘶吼的,一下子把现场的气氛给带动起来,现场的观众狂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