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和掌风撞击,顿时,轰隆一声巨响,光芒四射,木板屋瞬间被掀飞,床铺和桌椅全部碎裂乱飞。
闫氻潇大惊,他本以为对方只是一个小女娃,并没有引起多大重视,哪怕是抬掌拍过去也不过是毫不在意,然而,事实出乎意料让他吃惊。
“你是天生石脉,竟然能够修行,真是不可思议。”随后,闫氻潇目光一转,眸底闪烁兴奋而贪婪的光芒。
“你能修行,证明你肯定得到天才地宝,真乃是成全我的天意。“闫氻潇嘿嘿冷笑,令丫丫色变,抽身而退,戒备的盯着发狂的闫氻潇。
就在这时,闫伯和阿辰急匆匆冲进来,看见倒塌的木屋,脸色骤变,尤其是看到站立房中的闫氻潇,眼睛更是变得尖锐。
“闫氻潇,你黑天半夜来这里做什么?是不是想对丫丫不利?”闫伯冲到丫丫面前挡住闫氻潇疯狂的目光,气得浑身发抖。
“你到底还有没有人性,她可是个小女娃,才三岁,闫氻潇,你积点德好不好,就当是为你儿子阿辰积德,行不行?”闫伯悲伤的盯着闫氻潇,胸口急速的起伏,大口大口喘气,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可见气得不轻。
“爹,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再管…………………..”闫氻潇还想再说下去,却被阿辰厉声阻止:
“够了,父亲,你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丫丫只不过是暂时居住在我们家,你为什么要三更半夜的来伤害她?”阿辰脸色青白,不敢想象自己来晚一步后果会如何。
丫丫站在闫伯身后,瞪着大眼睛盯着闫氻潇。
尖锐的眸光落在阿辰身上,闫氻潇被儿子如此训斥,老脸挂不住,阴沉似水一般,没有半点表情。
“阿辰,你是我儿子,怎可如此对我说话,这要是在普渡慈航会受惩罚的,要有尊卑之分才行。”
“哼,尊卑!你不觉得这话说的太过牵强了吗?你不是还有一个儿子吗?而且,还在普渡慈航大放异彩,为何要天天来纠缠我们。”阿辰冷漠的说着,眼睛里一片清冷。
“臭小子,你是在与我说话吗?”闫氻潇大怒,抬手冲着阿辰的脸庞扇过去,一只枯瘦的手猛地攥紧闫氻潇伸过来的手腕,用力一扭,真气四溢顿时令闫氻潇闷哼一声。
“闫氻潇,他是你儿子,哪怕是你不喜欢的女人所生,他终究是你的儿子,修真界再残酷,终究不会留情不认,闫氻潇,看来你在普渡慈航呆的太久,已经忘记亲情。”闫伯猛的甩开对方手腕,言语激烈,更有杀机在眼底涌动。
闫氻潇被甩的一个踉跄,心中安静自己父亲的修为,脸色微变,佯装镇定的开口:
“不管如何,我没有伤害阿辰的意思,你想如何理解是你们的意思。”说完,闫氻潇转身离开,走的果断不到片刻消失在屋内。
远离木屋来到一片山林边缘,就见从空中落下一道身影,急切的开口:
“父亲,可搞定那个野杂种?”说话之人是个少年,模样与闫氻潇差不多,样子虽然英俊,可脸上和眼中的阴冷令人不敢接近。
“哼,没想到你爷爷突然出现,我本来想杀了那个小丫头,随后暗中掠走野杂种,没想到被你爷爷发现,功亏于溃。”
“不行,爹,世间不多了,我们得快点才行。”少年目光闪烁,神色急切,更有阴狠从眼底闪过。
“浩儿,你放心,爹一定不会让你出事的,阿辰那个臭小子说什么都要成为你的替身。”闫氻潇说的咬牙切齿,语气冷冰冰。
“可是,爷爷不答应怎么办?我们根本没有机会独自接触那个野种。”闫浩冷冷说道,脸上杀机浓重。
“普渡慈航百年一次的探墓没想到会抽到你,一百年前,普渡慈航十名探墓的人全部死亡,父亲绝对不允许你出事,死亡更加不可能,要死,也是那个野杂种才是。”闫氻潇阴狠的神色让闫浩脸色看起来好许多,唇角更是勾起一抹冷蔑的笑意。
木屋内,阿辰和闫伯正帮着清理现场,所有东西都被破碎,丫丫根本就不能再居住。
“丫丫,对不起,我没想到父亲会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
“没关系,幸亏你们来得早他才会没伤害我,阿辰哥哥,我能知道他为什么一个劲的想让你进入普渡慈航吗?”丫丫歪着脑袋,天真的问道。
收拾东西的手顿了一下,阿辰脸色黯淡下来,一边收拾东西一边低低的说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爷爷并不赞同我进入普渡慈航,说那里太过无情,不过,我想,原因不止这些,这次,父亲找我找的很急,好像迫不及待似的,哎,其实,我心里明白,父亲找我进入普渡慈航肯定不是为我着想,具体原因是什么,我也不想去猜测。”
“阿辰哥哥,既然你不想进入普渡慈航,而你的父亲又不想放过你,不如,你和丫丫离开这里,好不好?”
“离开这里?和你?”阿辰大惊,急忙放下东西凑到丫丫面前。
“丫丫,你要离开吗?”
丫丫想起闫氻潇看自己的目光,贪婪而兴奋,直到对方肯定不会放过自己,再待下去肯定会出事。
“阿辰哥哥,我说的话你不要生气,我感觉,你父亲心存恶意,对你,对我都不好,再留下去恐怕会出事,而且,也让爷爷为难。”
“丫丫说的对,阿辰,你和丫丫离开吧,否则,我怕你父亲会用极端手段对付你。”不知何事,闫伯出现在门口。
阿辰心中一抖,顿时明白爷爷肯定直到父亲找他进入普渡慈航的原因。
“爷爷,你告诉我,父亲找我进普渡慈航的原因?”阿辰追问。
闫伯好像苍老许多,叹口气:
“普渡慈航每百年会举行一次探墓活动,百年前,十名探墓者全部死亡;如今,又到百年,我想,这次闫浩肯定是被抽到名签了,你父亲为了不让闫浩出事就想找你代替。”
“什么,阿辰哥哥也是他儿子啊,怎么会让自己儿子顶替另一名儿子,这太不公平了。”丫丫不平的叫道。
阿辰神色更是低落,眼底流动着悲伤,语气僵硬的开口:
“爷爷,你告诉我,我到底是不是父亲的亲生儿子?”如此严重的话题令丫丫屏住呼吸,眼睛瞪得大大。
阿辰也是急切的看向闫伯,闫伯叹口气:
“你放心,你绝对是闫氻潇的亲生儿子,哪怕你的母亲不得你父亲的欢心,血缘关系终究抹不掉。”
阿辰神色没有变化,样子更是冷静到极点,好似决定什么似的,说道:
“爷爷,我想和丫丫一起离开,这样就会脱离父亲的眼线,以后就不会来骚扰你了。”
“可是,你和丫丫离开,我不放心,为了他那个儿子,什么手段都会使出。”闫伯还有些担心,想要劝二人留下。
“爷爷,其实我也想脱离他的掌控范围。”
见阿辰语气坚定,闫伯便点点头,转身向自己房间走去。
“阿辰哥哥,要离开我们现在就走,你父亲肯定想不到我们会连夜离开的。”丫丫一把抓住对方袖子,急切的说道。
“好,我们去跟爷爷告别后就离开。”阿辰拉着丫丫来到爷爷居住的房间,一眼看见丫丫手里拿着的一个长盒子。
“爷爷,盒子里是什么?”
闫伯吹去上面的灰尘,打开盒盖,顿似一缕光芒散发出来,丫丫和阿辰都瞪大眼睛,惊奇不已。
“哇,爷爷,这把宝剑看起来很厉害很锋利应该是一把法宝哦。”丫丫羡慕的蹦了起来,她对于法宝一类的东西更加心动。
“爷爷,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这个法宝。”阿辰抚摸着宝剑盒子,惊讶的问道。
“这还是爷爷年轻时闯荡江湖是无意间得到的,阿辰,把你的血滴进去认主,以后,你就可以驾驭这把‘璩鱼剑’了。”
阿辰听到大喜急忙割破手指把鲜血滴入璩鱼剑剑身内,只见红色光芒一闪,鲜血瞬间被吸收,阿辰顿时感觉到一股与之联系的波动。
心神微动,就见璩鱼剑突然飞了起来落在阿辰手中。
“不错,阿辰、丫丫,既然你们决定要离开就趁着黑夜离去,你父亲肯定想不到你们会连夜走。”
“好的,不过,爷爷,你也要自己保重哦。”丫丫叮咛,随着阿辰离开木屋,回头瞅去就见闫伯依然站在门口,望向这边。
低头的瞬间,丫丫发现阿辰擦去眼角的泪水,她知道离家的悲伤,悄悄拉起阿辰的手,彼此相视一笑。
直到他们离去很久,在相距一丈远的距离,闫氻潇和闫浩的身影突然从黑暗中走出来。
“爹,怎么样?我猜的不错吧。”闫浩得意的笑道。
闫氻潇赞赏的扫一眼让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点点头:
“浩儿,你又进步了;看来,天意都在帮我们。”闫氻潇冷冷的注视二人离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