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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诡异的车厢

过去了吗?难道真的就这样过去了?我在不知不觉中就成了“杀人凶手”,他们都说是一场意外。如果把所有的责任都推脱成一场意外,那谁来负这样的责任。

我知道罪魁祸首不是我,但我也脱不了干系。先是我的朋友,然后再到我的家人。这是偶然吗?或者是偶然中的必然。但是这种必然又是因何而起的?为什么噩梦总是发生在我的身边?想起第一次见过那些东西的地点,是在做手术的那间医院。会与那里有关吗?

无论那里与我有没有关,我想应该去一趟。盼到这学期暑假的到来,我可以去那所医院,这件事早就计划好的。

母亲以为我是要散心也没有阻碍的意思。还好那所医院所在的城市离我现在居住的地方不是很远,只要坐五个小时的火车就会到达。不过我还是带了些出差必备的东西,食品和日常的洗漱用具,这些都是妈妈给我准备的,临走时她问我要去哪里?我只说去散心,没有告诉她实情。这些计划告诉她,会让妈妈担心的,没必要也让她这样。

火车准时的发动,这列车不是那种“D”字头的特快列车,它一直延续着老式火车的古朴,绿色环保的颜色。

车内就不如外车看着那么舒服,车内座位是硬座,三个人一张的座位或是两个人一张的,一码的浅蓝色的座位套子,说起来整齐,可看起来却很破旧。

有些座套都已经洗掉了颜色,本来就是浅色的,现在都泛起白。这还算是好些的,有的上面都露出了密密麻麻的小洞,像是鼠咬虫嗑过的痕迹。一看到这样大量聚集在一起的小洞,我的毛囊就收得紧紧的,鸡皮疙瘩倒是起了一身,这么炎热的天气也让我冷汗浸出。索性我坐在座位上不再去看,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吧。

当我闭上眼睛时,感觉周围的景物有些不对,刚才还是人潮传动的车厢,仅一会儿的功夫,过道上安静下来,也没有任何的吵杂声,这里好像换了一个地方。我看到座位上的人一个个闭着眼睛,不论是男女老少各个脸上都罩上一层灰碳般的死气,车厢内空气中还漂浮着固体燃烧留下的灰烬味道。

我站起身朝车厢里面走,那里黑洞洞的。而且越往里走呼吸就越费力。沉重的喘息声已充斥着双耳,鼻子都不敢用力的吸入空气,那些烟灰足以让人窒息。

我在这种环境下艰难的行进,感觉腿越走越沉。突然,前方不知有什么东西伸出来把我绊倒在地。这一摔着实的重,差点爬不起来。当我撑着手臂艰难的爬起来时,我正好看到眼前一张放大的苍白的人脸,说不出的怪异。

那是一张女人的脸,嘴巴半张,黑洞洞的里面,眼睛上翻根本看不到黑色的瞳仁。这分明是一具没有生命的尸体。她的样子我好像在哪里看到过,可就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先不要考虑这些,我可不想和这个尸体一直待在地上。虽说在我成长经历中常能看到尸体,并且早已麻木,根本就不明白什么叫害怕。但这里太诡异了,要处处提防些才好。于是,我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这呛人的空气又让我咳嗽不止,剧烈的咳嗽甚至要把内脏给咳出来一般。

在我还没调整好身体时,突然,前面一条火蛇窜出直直地朝我这射来,马上就要烧到我的脸,那火辣辣的灼痛感我都感觉得到。猛然睁开眼睛,额,这只是一场梦吗?我还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旁边过道同样站满了人。一切都回到了现实。

我不由的摸了摸脸,那种感觉还在,让我心有余悸。看向车外的景色也不知到了哪里?看看时间已过了三个小时。应该跑到一半的路程,还要再挨两个来点吧。还好现在天还亮,可以把注意力转到车外,转移下注意力。

突然,我想起了梦中那个死人脸来,那张脸不正是我小时记忆中医院里,那个幽灵般的女人嘛。我越发的感觉此次来这里是正确的选择。

我的座位是靠窗的,坐在我对面的是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可爱女生,白皙的肤色,调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满眼流露出笑意。漂亮的人儿,不禁让我多看了几眼,当然那个女孩也察觉到我的目光,朝我这看来,嘴角轻轻的勾勒出一条曲线,在她甜美的容颜上如绽开的花蕾。

“你好,我叫箫竹。”她的眼睛依旧清澈如水望着我,我突然感觉心中一阵甜意,如饮进清爽的甘露,沁人心脾。又似有相识感,也在这样明媚的阳光中,我与她相识。

“箫竹?你,你好。我叫洛寒。”来而不往,非礼也。当然得奉上自己的名字啊。不过,我还真没想到这女孩那么大方,居然初次见面就直接相告了姓名。

箫竹,这个名字在我的脑中浮现出一幅四川竹林的样子,晚风轻轻的拂过青竹发出簌簌的声音,如笛声婉转回绕。

“我去陵城,你呢?”箫竹问向我。

“我也去那。”

“是吗?这么巧你去那也是旅游吗?”她很兴奋的问我。

“也算是吧?”当然我真正的目的不能告诉她,也没有必要对一个刚认识的人说那些。

“太好了,我们可以结伴同行了。”我好奇的看着她,她清澈的明眸似乎可以泄露她所有的想法,这样的女孩那么单纯,我们只不过才刚刚的认识,几乎和陌生人没有什么区别。可能相告的名字都是假的,她居然这样没有防线就要和陌生人一起结伴,我不禁对这个入世未深的女孩颇为担心。对外人一点戒备心都没有的她,不是很容易会被欺负吗?但是,我还是不能和她同行,毕竟我要去办的事情没那么简单,也不想让其他人知道那个秘密。

当我想要开口回绝的时候,火车急速刹车,吱吱车轮摩擦铁轨的声音和汽笛声混在了一起,车上的人被这猛烈的惯力晃倒了好多。成片的人被一层一层的压倒在地,痛吟声此起彼伏,骂爹喊娘的声音也不绝于耳。

甚至坐在座位上的人也同火车猛烈的晃动,还好多亏有靠背的阻拦,不至于像站着的人那样。箫竹是正向的位置,这一急刹车正好额头碰向了窗前的桌子上,顿时就磕红了一片。隐约的都看到她眼中水汽更甚,似乎那一潭清水就要倾泻而出。

在这些人的骂声中,火车上的广播响了起来:“各位旅客朋友们,很抱歉!火车临时停车,给您带来旅途上的不便,我们深感歉意。我们会尽快恢复行使,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谢谢。”

火车临时停靠都是很平常的事,或者是等快车先过去再走,或者是调度那里发出了命令。大家也都没有在意。可是,为什么我有种不安的感觉?好像这次停车绝不是正常原因。

时间再一分一分的推移,我们等了能有半个多小时的时间,车仍没有要开动的迹象。如果这辆车继续留在这里,可能不是一个好的兆头,下一趟车经过这条轨道的时间不知相隔多久,或许现在就要来到。如果到那个时候,我们这趟车还不走的话,那么直接影响了下趟车,会有更严重的后果。换句话说就是我们这一车人的性命都受到了威胁。

“怎么停车,还不走呢?”车上人很多留下这种质疑,每个人的脸上神情都很焦虑。又过了一段时间,仍没有要发车的征兆,很多人从最初的焦虑变成了愤怒,车上有些不安起来。人们都有些愤愤的想去找车长,但是人数众多又不方便去,就推举出几个人让他们问问是什么原因。停这么长的时间。

他们几个去了很长时间,不见回来,车上的人等着更加心急。总总猜测都让人心中难熬。我在座位上早已坐不住,便也想去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刚没走几步,发现箫竹这个小女生也跟了过来。我们一同便往车头的放向走去。

越往前走就越感觉不太正常,我那个车厢里的乘客都已烦躁不堪的,为什么这里靠近车头的乘客,都安静的坐在座位上有的睡着了、有的瞪着眼目光空洞,他们这是怎么了?好像是一群蜡人。车厢里静得好像这里没有一个活人。这种有些恐怖的想法突然转进了我的脑海中,很自然的让我联想到刚才做过的那个梦。

箫竹也看出了这里气氛不对,紧走几步拽住我的衣襟,再也不敢放手。我的拳头握起,手心儿竟泛起潮来,我同样很紧张,在这样压抑的环境下,真是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喘。

虽然心中不安,但是我的脚步一点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这里很怪异不适合多停留。我稳了稳心神儿,硬着头皮往前走。前方会有什么再等待着我?因为已经踏上寻找答案的道路,就不能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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