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绵绵,在林中到有别样的景致。
山上的最高崖处,有一人影,身子骨骼不难看出是十五六的年华,手里拿着剑锋利扫过四周,上下起武;头上的巾带随人而动,剑势快而凌厉,让人深感压力,收尾,慢而停下,白色的衣摆亦归落地,随着他动作的停下,清晨的细雨也终于沾上了他的衣;就见他走进崖边,静思不动,以为在沉气静立,但过了好一会儿,却是闭眼沉落了下去。
时光倒回,袂亦再次落下时似乎回到了当年落下这个山崖的情景。
那感觉,临空飞翔,那一瞬的感觉让她一致以为自己还在,还在那个九重天…
她当然没有死,她来的路上注意到五师带他们来的路径,山崖虽高,但下面积雪几多,加上又有长青树在崖下枝叶茂盛,受伤是不可避免的,但死还是不会的;在这些观察下的基础下,她在落下山崖时就快速的脱下外套,在重力下外套很快挎上咯长青树的枝桠,减少冲击感,虽然手是有点麻木了,但好在减轻了大部分的磨伤,最后,在不大高的高度下松了手掉下雪堆,已没那么疼。
现在当然不会像小时候那样的被摔的浑身是伤。
五师就在崖下看着袂亦的身影逐渐清晰,在距地十米的地方时熟悉的一个翻身,原本掉空身子一下子翻转来,在茂绿的长青树的树丫上脚上用力,再借树枝轻松的跃了下来;着地时,低头不经意的看见他,愣了下。
随即,雪光中灿烂一笑;阳光在树叶中漏出,雨随着新一天的开始渐停了下来,雾色缭绕,女孩的笑不见清晰,模糊的让他想起十年前她掉下去亦是如此熟悉的笑…
他停在她面前,可以看到她脸上的平和的表情,半饷,他说道:“幸运,你没死。”忘了她听了的表情,只知道她当时平静的躺在雪地里,看着白天,望着远方,带笑语的语气:“是啊,我没死。”又带侥幸的目光看向他,“好幸运啊,是不是,老师。”说着笑眯了眼。
当然,只是,是幸运吗?不过选择这个也许真的是幸运吧,如果抽中的人选择不跳那就只有死,跳,还有一线生机;这就是上那课的道理。
五师想,你还是真幸运的…
转眼思顺间,模模糊糊的视野里看着十三踏着沉稳的步子向着他走来:“五师,你怎么来了。”袂亦看他有点模糊的视线,知道他在想什么,但那不是幸运。袂亦却知道他们不会想到自己小孩会想到这些,在那里,可不是幸运。但在她再次见到院子的人时,她知道,她是幸运的,他们的眼睛是这么说的。
“你为何会到这里来?”五师把遥望远方的目光转了过来。
“大概是难忘的记忆。”袂亦走到他身旁,面色平和的说道。五师望着这个快长到他肩上的孩子眼光复杂,不得不说,她很适合这职业,温和的气质,最是出其不意。
他往回走算是接受了她的回答:“你打算穿男装什么时候。”
袂亦看着他半饷,笑道:“我以为五师会问我为何会从小穿男装呢?”
五师挑了挑眉,他的确是想问,自从进了来就没见她着女装,所以除了她的主子和刘师加自己没人知道现在已杀人不眨眼的她是女的;看着袂亦对他笑,他亦笑的灿烂,为他这个年纪添了慈祥的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