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眼光看向被打得鼻青眼肿的雪海,雪湖恍恍起身,走到雪海身旁,下人也停住了手脚,散出一个位置。
就这么俯视,面无表情。
雪海见停住了,先是愣了下,最后便眼光四处看,待看到了袂亦,一寸一寸艰难的向着袂亦的方向爬去。
“为什么?明明那么喜欢你,喜欢你,如果抓住这小丫头,会不会跟我在一起?相信我,我不是故意伤害她的!”说到这里眼睛看向雪湖已是祈求!
没有想到起因是这样的,雪湖看向袂亦,对方与自己对视,原本便知道貌美不是好事,呵呵!真是好笑!本是救了个人,老天你要如此对我们吗!虽然知道怪不到对方,对方也是不知道的,但是雪湖现在真的不想见到袂亦。
低头看着雪海,原本的样子已看不出模样,咬牙启齿:“真恨不得拔了你们的肉,喝了你们的血...”
袂亦也是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但刚刚的那一眼袂亦已知道雪湖还是怪自己的,毕竟是自己引来的不是......
“把雪海交给官府...给官府的人说...我不希望他会过得很好,花再多的钱多无所谓...”
......
回到自己的院里,画儿马上有话说话:“小姐小姐!我有办法!”
“什么?”
“我可以用纸啊!我可以用我的术塑造一个完全一样的雪莲,这样不就好了!”
“不行。”还不待画儿说怎么做,袂亦就直接否定,画儿嘟嘴:“为什么不?你没看到那位小姐多么的伤心吗?”
“你的术做出来的人儿只是人偶,不是真真的雪莲,她又怎么要一个不会说不会动的假人呢?而且,人的感情岂是可以轻易一个代替的。”
“不要再提这件事了...”不理会画儿的不解,袂亦回身走下湖心亭,衣袂飘飘,如侧眉的虚无。
“你在干什么!雪湖!”看见雪湖那满碗的血红,与脸上的雪白成为鲜明的对比,以及那房间里铺天盖地的纸,雪湖的脸上淡淡笑着,跪坐着,怀里抱着雪莲,哼着不知道调儿的曲儿。
“画儿!不是说了不能这样做的吗!”那天雪湖找自己听到画儿与自己对话袂亦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画儿说什么,待画儿说出时已是晚了,所以才会禁止画儿说下去,但是没想到...
在旁的画儿本是在旁愣住,听到袂亦的问话才回过神来。
“我...我...”
“不是她,是我自己这么做的。”
画儿听了连连点头:“我怎么说她都不听,她自己照样放血,我也就...”
“我只有一个妹妹,怎么能让她离我而去,是我问画儿的,明明可以再找回我的莲儿,为什么你就不帮我!我,与我家,莲儿,可是捡来来历不明的你回来的!”缓下急语,雪湖脸上淡然,“画儿说,要想做出有思想的,需要以亲之血为纽带,刻其记忆,是我自己这样做的,看,雪莲回来了...”
“你不要命了吗?”
“袂亦,你不要来管我,虽说不是你的错,但我还是怪你的,画儿这一做,你们不是平常的人,这个我不想知道,我只想带着我妹妹离开。”
“你知道每年以你的血为输送,你自己没几年活的!”
“那又怎么样,我死了,雪莲也死,也好过独自一人。”
袂亦上前点住雪湖的穴道,现在的情景,雪湖多半过不了半月,皱皱眉,袂亦叫到画儿:“画儿,你过来。”
“怎么了?小姐。”蹲下身子,画儿略心虚的问。
拉着画儿的手,袂亦划过一刀,白皙的手腕上多出一条血痕,冒出血珠,画儿疼的眦牙,拉过雪湖的手腕,本是包裹着的布条已经浸透,左右手在两手背上画到奇怪的符号,画儿一看惊到:“小姐!你是要我结契吗!”
“只有这样,雪湖才能活下来,现在的她只留一口气了,还能怎么办。”
“可是...”画儿两眼一瞪。
“放心,不会是主仆生死契,只是平等契约。”
“我知道...”这样,我的修为也会慢半截啊...画儿内心流泪,就知道,刚出来就这样对我!半截修为给对方吊命了...
画儿也没想想是谁惹的...
“你两说,我两自愿结成平等契约,无关生死,契约等立。”
这个必须还是自己愿意才行,强行可是会费很大力,袂亦能不强行还是自愿好点,画儿看着对方与袂亦的脸,嘟嘟还是念到:“我!画儿,自愿与雪湖成平等契约,无关生死,契约等立。”
袂亦看向雪湖,雪湖呼呼气,虚弱的笑了下,看向自己的妹妹,半饷,才直视袂亦的眼,嘴里轻轻说道:“我,雪湖...自愿与画儿姑娘成平等契约,无关...无关生死,契约等立...”
或许真的是怪罪,还是不想见到袂亦,真真的只当那只是一场梦,怕见到她还是会想起那样的事,雪湖契约立了后,拖着自己虚弱的身子离开了,只是半人半灵魂的她还能靠着这个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