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袂亦听了反问道:“如果我可以让你远离这里呢?”,耳边突的一动,有人靠近;袂亦快速躲入草垛中,柳姑娘刚听到袂亦的话还没反应就见人快速的不见了,柳姑娘上前急切的望了望那片草垛,但无法看出来;什么叫可以带自己远离这里?还没有说明白呢!
“柳儿,你在望什么?”在柳姑娘张望袂亦时,此时从她的身后传来一个浑厚的男子的声音;柳姑娘眼间闪过一丝慌乱,刚想告诉男子有外人进来了,“如果我可以让你远离这里呢?”耳边响起男子的话,转身时柳姑娘已满脸的笑意:“看那丛中的花开得甚是好看,二爷。”
入袂亦眼中的男子二十五六,挺拔的身材看得出长期练武的结果,郎朗的气息使得如玉的脸庞多了几分棱角;袂亦听了柳姑娘的回答倒是意料之中,男子倒是比较冷淡,听了柳姑娘的回答他也就没再说话,独自走在她的前面;柳姑娘犹豫的看了看草丛,便转身跟去。
被二爷唤作柳儿的柳姑娘一路忐忒,回想刚才自己竟然敢撒了慌;不过看二爷没表情的脸,柳儿便也没傻得再去提。在身后的草丛风一吹,慢慢的又恢复了原样。柳儿跟着二爷一路到了内庭,袂亦只看到微风起,薄纱飘摇,隐隐约约的人影伴随着笑声给人模糊仙乐的朦胧感;这段路的轻纱飞舞,柳儿跟着二爷慢慢的走入中央的亭子,前面的人面无表情的走着,此时,隐藏在花草中的袂亦听到亭中传来沙哑的声音:“二哥在如此一年一度头的春季也迟到,不好,不好。”连说两个不好,却带着调笑意味的。“小弟如此便是错啦,是你二哥疼惜美人罢了。”另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但声音中带着欲望。
柳儿听了一僵,抬头看向自己前面面色冷酷的男人;但男人没有多大的表情,到了亭前却转身拉住柳儿的臂膀,柳儿轻呼一声;在男子把柳儿推进亭中时,薄纱扬起,亭中的场景一览无遗,女子轻纱遮不住点,柳儿摔进满脸欲望男子的怀里:“大哥想要就去好了,不过一个美人。”
伶人还在唱着:“花开花落几时有,不过早落早起;美人倾覆,情郎薄冷…”柳儿脸埋在那大哥的怀里似无声息。再抬头时已是满脸笑意,对上男子的眼嗔道:“大爷,二爷他摔的我好疼啊。”
与刚刚之前的人判如两似。
“哈哈!是么,二弟不会疼人,我,一会儿就叫你快乐的。”听了回答的男子果然很高兴,手在柳儿的臀上不住游弋。
扫眼另一边,入眼亦是不堪,最后就连身边跟着的侍女也是一拉便跟着软了过去,春光四射。
袂亦在薄纱落幕前看到的最后一眼就是柳儿略带苦笑的嘴角,落下时只听里面一片的呻吟声,喘息声…
羞莫羞,羞莫羞,芙蓉帐消春意晚…柳儿躺在床上不想动,今天成功的活了下来,她该庆幸吗?她怕死,所以这样屈辱的活着,过着这年年不知何时的明天,“如果我可以让你远离这里呢?”柳儿眼色流连,“那人…”
罢罢;柳儿连连否掉,在这个院子,肮脏不堪,能说兄弟之间各个侍妾都乱套了吗,又有什么期望,在这里,死在这三兄弟身上不少了…自己侥幸活了三年,还会有侥幸吗?
夜已深,柳儿睁着眼,自己都不知道在期臆着什么,但这个期臆在夜幕中慢慢的让柳儿眼光暗淡下去,因疲劳而慢慢合上眼埋。
男子,肯定不行;袂亦此时却在羌府的厨房。柳儿也说了,这院子里除了主子们就没有男子…
正想着,在厨房门外传来一阵脚步的声音。
“奴儿,你去哪儿呢?”似羌大的声音,另一个似被羌大拦住,但是声音却是从容的:“爷,奴是三爷房的理所当然回三爷的住处。”
女子话一完,突然听到刚刚女子从容的声音有点变调:“爷!”
“怎么,爷就碰不得你了,就你这身子能把三弟伺候好了,恩。”说到最后的时候都有点带着欲望。
女子着急的,袂亦听到有衣帛相擦的嘶声。
“爷!奴儿的身子你不是知道吗,不好的。”
似这句话让男子有点扫兴,外面的挣扎倒是少了点:“哼,倒是可惜这绝妙的身子。”不过随即便嗤笑道,“既然被你引出来的,那么还是由你来解决吧。”说着便是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带挣扎,带喘息,带愉悦痛苦…
袂亦看了看着四周的高墙,这不是羌烟的羌府,没有一丝一毫可以看出有过羌烟生活的痕迹,更没人听过有过羌老爷这个人;那么羌烟所在的羌府是在哪里呢。
在担忧中睡着的柳儿在第二天醒来时,轻搂外衫,因昨日的叫喊导致嗓子有点干哑,拖着疼痛的身子,柳儿轻皱细眉,继续起身到桌边的凳子上坐着;倒是没有叫丫鬟来,在这个院里,什么丫鬟,只要是女的都会有升天的那一天;这也是那看不透荣华富贵一个劲的向上爬,爬进这个死路;柳儿手伸向茶壶,嘴角微冷。
在柳儿倒了水给自己喝了一口时,转眼把茶壶放回去;她的眼睛,看着那原本压在下面的纸条时慢慢的有点湿润,手开始颤抖的带着点迫不及待去拿纸条,拿到手里镇定的眼睛向四周瞟了下;确定没人后开始展开纸条,看到纸条上的字,柳儿的脸上才慢慢绽放了笑容,眼角还带着泪。
蜡炬成灰泪始干…纸上的火跳跃着闪烁不明的光——还记得约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