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腊一个美丽的地方。有海有山更有亘古的神话。梦开始的地方,人类文明的摇篮,碧蓝的海水,让人的心灵澄澈成一抹清风。高山上神庙,让人产生神圣感觉。她更象一个风韵绰约的女神,高雅,端庄,还有一点神秘,微微地笑着,向你招手……
一队马队沿着一条山路行进着。这是一个奇特的马队,有四个穿着黑袍的神甫和一个向导组成。
“前面就是圣山阿索斯,沿着这条山路走个半个多小时,就可以到达你们要去的瓦妥佩迪修道院。”向导指着前方对四个神甫说。
“终于看到圣山阿索斯,真是美丽的地方。”走在最前面的神甫率先跳下马回头对其他神甫说:“大家下马。”
这几个神甫就是奉贝斯曼侯爵的命令,来希腊寻找“上帝的宝藏”线索的弗雷德里希,沃尔特,亚历山大,海因里希。他们把自己打扮成天主教神甫模样,脖颈上挂着天主教的十字架。这样打扮是不让别人产生怀疑。那个开口说话的就是探险队长——弗雷德里希。
弗雷德里希将他们几个骑的马牵到向导面前说:“这些天辛苦你,我想报答你一下。我打算把这些马送给你。”
听到弗雷德里希要将马送给自己,向导即兴奋又摸着头脑。他真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他心存疑虑地问:“您真的要将马送给我?可是这离你们要去地方还有一段距离!”
“是呀,前面还有一段路要走,我们不应该急着把马给他。”在一旁最年轻的沃尔特插嘴道。
可没有等他再开口,弗雷德里希就用犀利的眼光瞪了他一眼。沃尔特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立刻退到一边,低下头。
在骑士团里是有严格等级制度,最忌讳以下犯上。他们四个人都是骑士团世袭子孙。他们等级在出生时已经定下了。弗雷德里希世袭的是万夫长。其他三人世袭的是千夫长。弗雷德里希在四个中具有绝对的权威。
弗雷德里希封了沃尔特的口。然后又对向导说:“是的,我将马送你。剩下的路我们自己走上去。你不要担心,反正我们知道具体的位置。找到瓦妥佩迪修道院应该没有问题。”
“那就太谢谢您,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走了。”向导说。
弗雷德里希点了点,说:“你走吧。”
这时向导再没有客气,兴高采烈地牵着白白得来五匹好马顺着来的山路回去了。
等向导身影消失在山麓中,弗雷德里希走到沃尔特跟前,拍了拍沃尔特的肩膀说:“这里是东正教的地盘。他们是不喜欢有罗马教廷的人来拜访他们。我们是代表罗马教廷来的,没有进去之前,他们已经对我们怀有敌意。所以我们各个地方都要注意,特别是一些小节。东正教比较保守,神秘主义和禁欲的色彩更浓,特别是那些隐士对修行非常严苛,类似苦行僧。所以我要求大家徒步走上去,防止产生不必要的麻烦,免得节外生枝。”弗雷德里希象一个大哥一样耐心教诲着自己的好兄弟。
沃尔特听了弗雷德里希教诲,把头低得更低。他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他想起自己读过的一段关于东正教历史:早期的基督教在公元1054年发生了基督教大分裂,基督教会从这里分成东部和西部两个教会。双方都认为自己的教会才是由基督使徒所开创的最原始的教会,并且都不让对方拥有这头衔。东部教会在自己的名称里头加上了"正"(正统)所表示的是他们认为东正教会保留了最原始的教导和崇敬的教会传统。有些人认为罗马天主教会代表的是"西部传统",然而持不同意见的人则认为罗马教会已经背离传统。这些坚持传统的修道士离开罗马来到东方开展传道,成立东正教。
"正教会"对基督教教义的不同解释,歧见和教会传教活动,在和日后的罗马教会完全分裂之前已经存在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最后的分裂一般是认为在于公元1204年的第四次十字军东征攻下了君士坦丁堡的结果。西边的罗马教会直接参与了这次的攻打拜占庭帝国和君士坦丁堡(正教宗主教所在地)的十字军东征。这次的战役所导致的东西边教会间的敌意一直持续至今。
看到沃尔特悔过的表情,弗雷德里希缓和着气氛道:“大家打起精神,继续赶路。前面还有一大段路程。”于是四个人又踏上征程。
真是望山跑死马。在没有马的帮助下,他们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到达僧侣村。
那果然是僧侣村,沿着山路两旁布满大大小小的教堂,估计有二十几座。
当四个年轻人一进入教堂区,立刻感觉到不祥的预兆。原本走在山路上的修道士,一看见他们就象遇见魔鬼一般纷纷躲避起来。霎时间,整个山路上变得空空如也,只剩下他们四个人在路上。
这个情景让他们警觉起来。他们不清楚下面会发生什么糟糕的事情。弗雷德里希轻声对其他三个人说道:“大家一定要镇定,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一切听我的指示行动。”弗雷德里希努力地去稳定大家的情绪。
话音刚落,“铛——铛——”突然修道院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钟声。钟楼里的鸽子受到惊扰,争先恐后慌张地飞向空中。一股肃杀的气氛顿时弥漫开来。
随着钟声响起,从一座座修道院的大门里,冲出一大群穿着黑色法袍的修士。他们将弗雷德里希等四人紧紧地包围在山路中央。
弗雷德里希打量着这群不速之客。只见修士们个个用法袍把自己裹得严严的。头低垂着,宽大帽子套在头上,让人根本看不清他们的真实面目。修士们双手交叉放在袖管里,从外表看手里好象攥着什么东西。
一时间,双方对峙起来。剑拔弩张的场面大有一触即发的趋势。
在弗雷德里希带领下,四个年轻人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只是用目光观察着修士,时刻警惕着事件发展。
此时一个声音打破僵局:“你们来这里干什么?我们这里不欢迎你们!”修士们让开一条道路,从他们后面走进来一个留着满脸胡须的修士。他边走边说。
“我们是罗马教皇的使者,我们有事情要见主教大人。”弗雷德里希大声回答道。
“我们这里没有教皇,也不承认有什么教皇。我们只有上帝!请你们从哪里来就回到哪里去!来人怀有敌意地说。
“我们之间虽然对教义有不同见解,但我们同是上帝的子民。我们共同在上帝的指引下生活。难道在上帝面前也要有区别吗?”弗雷德里希言语犀利地争辩道。
那个修士感到无言以对。他转移了话题:“你们到底来这里做什么?”
弗雷德里希见修士态度有些变化顺势说:“我们是奉教皇之命,来这里学习教义的。天主教和东正教本来就来至于一个宗教,只有相互学习才能真正领会上帝的教诲。”
“你有什么凭证?”那个修士问到。
弗雷德里希从怀中取出当初贝斯曼侯爵交给他的教皇庇护十一世亲自书写的信件,恭敬地交给了修士。
修士接过信件一看。在信件的封口上有一团火漆。火漆上有一个印章打上去印记。他心中清楚这封信来历,他没有拆开信封而是还给弗雷德里希。
“那你们跟我走吧!”说完,那个修士一挥手,刚才包围着弗雷德里希的那群修士“护送”着他们,跟着走进一个修道院的大厅。
等他们全部进来以后,那个领头修士对他们说:“你们先在这里等着,我去禀报主教。”他边说边离开修道院。留下一大群修士“照顾”弗雷德里希他们四个年轻人。
没有多长时间,领头修士回来了。他对弗雷德里希说:“主教参加藏礼去了,现在不在修道院内。只能明天召见你们。”
“没有关系,我们等待明天的召见。”弗雷德里希很有礼貌说。
“带他们下去休息,你们好好招待我们的“客人”。”领头修士命令道。
那群修士“簇拥”着弗雷德里希四个人离开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