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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僧之异

陆明轩此时看了看孙女,又用眼神环视了周远山、孙川、胡老爹三人一圈。略微沉吟,开口对空念老和尚说道:“大师适才所言之事,其实在我看来,绝非虚妄。或许从物理学的角度,会有不同的解释。”

空念老和尚闻言,诧异地看向陆明轩,反问道:“物理学的角度?”随即正色道:“老僧虽是方外之人,陆施主的大名,却也是如雷贯耳。以陆施主的身份,既如此说,想必能有以教我。”

陆明轩客气道:“不敢,准确地说,是从量子物理学的角度来解释。”而后对孙川道:“小孙,麻烦你把我从欧洲带回来的那个箱子取来,就是蓝色那个。”

孙川会意而去,片刻取来一只淡蓝色的小箱子。陆明轩接过打开,里面大半是海绵状柔性填充物。中间放着一个同样淡蓝色材质的,十几厘米见方的盒子。盒子上方有个明显呈哨状的小旋柄。陆明轩将旋柄扭转了九十度,盒子里发出咔哒一声,盒盖却并没打开。

陆明轩对空念老和尚道:“大师既然幼习武技,想必对传统的吐纳之术不会陌生。请大师此刻稍作尝试,看看与平日相较,会不会有所不同。”

空念老和尚听陆明轩如此说,不禁疑惑道:“所谓‘吐纳之术’,无论佛家、道家,包括密宗在内,都是在一呼一吸之间做功夫。看似简单,实则花样繁多,彼此间如同泾渭分明。仅老僧所知便有七十余种,陆施主是要老僧一一尝试,辨别其中的不同么?”

陆明轩闻言一愣,抬眼向胡老爹望去。胡老爹咧了咧嘴,道:“空念大师渊博,俺只知道三种。”

陆明轩微微摇头叹道:“真没想到单单一个呼吸之法,古人竟能琢磨出如此多的变化。看来我们从资料上读到的,不过是一鳞半爪。大师不须这么麻烦,拣您觉得最有效果的几种,稍作尝试即可。”

空念老和尚深深看了陆明轩一眼,又看了看那只蓝色小盒子。微微点头,不再多言。依佛门七支入定之法,盘膝趺坐,双目似开似闭,呼吸逐渐悠长起来。

此时篝火旁的几个人中,除了陆明轩之外,其他人都不知这么做的目的究竟何在。陆曼曼和顾寻,是从头到尾一无所知,只好奇地看着;胡老爹心知肚明;周远山、孙川二人,知道此事的全部背景,也知道这淡蓝色盒子里的内容,就是陆明轩在欧洲实验室取得的所谓‘突破’。但为甚么此时拿出来?让空念老和尚现场习练内功,是想要验证甚么?他们也无法判断。

当下六人都默不作声,盯着空念行功。山谷中四下静寂,只有山谷外狂风呼啸之声远远传来,篝火猎猎微鸣,燃烧着的木柴偶尔噼啪作响。

空念的呼吸之声初时微不可闻,慢慢地似乎周围愈来愈静。老和尚的呼吸之声也愈加悠长,隐隐竟和山谷外的风声、篝火的猎猎之声逐渐趋同。

再后来,似乎随着他的每一次呼吸,篝火与狂风都如响斯应。眼前的整片天地,宛若在他的呼吸声中活了过来,变成了一个巨大无比的生命。

篝火旁的其余六个人,禁不住面面相觑,连空念老和尚自己都发觉了不对劲,一双雪白的长眉,微微蹙了起来。

猛然间‘呼’的一声,整堆篝火腾空而起,如同金红色的浪涛般在众人头顶上变幻周流。而烧火的木柴,还黑呼呼架在原地纹丝没动。眼前的场景变得诡异莫名。

空念老和尚双目一睁,紧盯住头顶上空那片无根的火焰。双手一瞬间似乎结了数不清的手印,最后定格为不动明王法印。空中的火焰随之变幻凝实,渐渐显出一只头尾俱全的金红色猛虎。箕口大张,仰天长啸。

火焰化成的猛虎,虽作长啸之状,自然不会有啸声传出。可众人却觉得身上一紧,山谷外的狂风随着这无声之啸轰然大作。此时月亮应该已经升起,但还没爬过山巅。东面山峰的积雪隐约泛出淡淡银辉,轻轻如水流般晃动不休,眼见就是一场雪崩。

陆明轩心智清明,连忙伸手将盒子上的哨状旋柄拧回起始位置。火焰猛虎应声而散,炸作漫天火蛇,落归柴堆。

众人晃神之间,一切回复原状。篝火依旧熊熊,众人依旧围坐,山谷中依旧静寂无声。方才那一幕,倒真应了《金刚经》所言: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

众人全都哑口无言。停了片刻,陆明轩才摇头苦笑道:“真想不到人的内息与之结合,竟然能达到如此地步,险些酿出大祸!”

胡老爹在旁点头道:“是啊,万万没想到大师的内家功力深厚若斯。俺那点玩意儿跟大师比起来,还真就是天差地远!”

空念老和尚闻言长吸了口气,平复住自己内心刚刚受到的惊骇。开口对陆明轩道:“看来陆施主诸位此行,是有所为而来呀!”

老和尚话说得委婉,可陆明轩是何等明达之人,怎么会听不出其中的见责之意。立刻坦然道:“大师果然睿智。世上巧合之事甚多,但咱们这出‘昆仑偶遇’,显然不在其内。大师若信得过我,等一会儿我定然作个完完整整的交代。”

说着看了还在为方才所见异象犯迷糊的陆曼曼一眼,笑道:“不过我这孙女对她那本《昆仑陌谈录》上心得很。大师雅量,咱们且先让顾小兄弟,把他的那份故事讲完了再说,如何?”

空念老和尚闻言,朝陆明轩熟视良久,缓缓点头,不再多言。

陆曼曼把眼前每个人的表情看了一圈,脑子里如同走马灯般,又把回国后的所有经历串了一遍。心中已经隐隐猜到,爷爷突然回国、其他人古怪的默契,这些都和眼前这一老一少有关。或者说和他们故事中的内容有关。

到目前为止,空念老和尚所说的那几个关于“希壤宿梦”的奇怪故事;爷爷拿出淡蓝色小盒子后,老和尚近乎于撼天动地的非人表现。这些都给今晚这场篝火夜话蒙上了一层神秘妖异的色彩。

虽然很震惊、很好奇,不过爷爷既然已经答应了空念老和尚,那么待会儿等姓顾的小伙子讲完故事,他自然会解释清楚的。不知这姓顾的小伙子又会讲出个甚么样故事?对了,是有关那支洞箫的!这可就有意思了!

想到这,陆曼曼迅速把其他想法抛诸脑后,心中的《昆仑陌谈录》之魂,重新燃烧起来。她转头冲着还有点没弄清状况的顾寻喊道:“嗨,大叔!想甚么呐?该你啦!”

顾寻被陆曼曼又一声“大叔”叫回了现实。他吐了口长气,苦着脸问道:“你就不能换个称呼?”

陆曼曼笑道:“我觉得这个称呼,让你迅速清醒的把握比较大。”

顾寻犹自不敢相信方才看到的一切,向陆曼曼问道:“刚才你也确实看到了,是吧?”

陆曼曼没出声,生气地回过右手,一指自己眼睛。那含义很明确:我长这么大一双眼睛,会看不到么?

顾寻感受到了陆曼曼的急切,但还是先朝空念老和尚与陆明轩二人看去。方才的对话,他也听到了,自然不会没有疑惑。

老和尚双目微闭,趺坐入定。一副除非陆明轩开口解释,其他事都与他不相干的样子;陆明轩向顾寻微笑着伸出左手,作了个“你先请”的示意。含义也很明确:你先把故事讲完,接下来才轮到我。

顾寻点了点头,对陆曼曼道:“看来就算天塌地陷,也挡不住你搜集故事的热情了,是吧?”

陆曼曼笑意盈盈地反问道:“你说呢?”

顾寻无奈摇了摇头,道:“好吧,那我就把来昆仑山的缘故,从头到尾说一遍。不过此事和希壤宿梦有关联,还是当初请教大师,翻译那支洞箫上的铭刻时,大师告诉我的。原本我要到昆仑山来,只是为了找一个人的坟墓。或者说,我是来收尸的。”

陆曼曼听到这么个开场白,大感意外,圆睁着眼睛看向顾寻,心中那股神秘妖异的感觉似乎更加强烈了。顾寻却有些不好意思与她目光相接,转头看向篝火,自顾自说了下去。

顾寻的嗓音有些沙哑,讲述起往事来,也不像空念大师那般层次分明。可从他开口的一瞬间,陆曼曼便感到无比熟悉。同样的神情、语气,她从小便在爷爷身上见得多了。

每当谈及她早逝的父母,爷爷就是这幅模样。那是纠缠在眉目唇齿间,挥之不去的淡淡哀伤;“明知此生不复见,人间无计锁相念。”这是对逝去亲人,难舍的眷恋。

“我的家在天津,四年前也是个八月。当然,天津的八月可比昆仑山闷热得多了。每年一到暑假,我都会住在太奶奶的小院儿里。

在外人看来,我太奶奶是个很奇怪的人。她老人家这辈子只生了一个儿子,当然就是我爷爷、但爷爷已经去世十几年了。爷爷生了三个姑姑,两个叔伯再加上父亲。所以太奶奶一共有六个孙子孙女,十一个重孙辈,连五辈孙都有了七个。我算是太奶奶最小的重孙子。

太奶奶九十多岁了,有这么多晚辈,她却坚持自己一个人,住在津城郊区的小院儿里。子孙们没办法,就每天轮流去看她。她总是淡淡地说几句话就赶人走,说不要扰了她的清净。

父亲说那是因为太奶奶和太爷爷的感情太深。太爷爷在解放前就去世了,她老人家一个人把爷爷拉扯成人。可爷爷奶奶去世时的年纪都不算太大,她又只好继续拉扯孙子孙女们。等到孙辈都长大成人后,她就不愿意再见陌生人,连亲戚都很少往来。

我是唯一到小院儿里,不会被太奶奶赶走的人。父亲说那是因为,我长得和年轻时的太爷爷很像。

有一天傍晚,忽然有个梳着大背头、戴金丝边眼镜的中年男人来拜访太奶奶。他和太奶奶关起门来谈了两个多小时,等他走后,我发觉太奶奶明显是哭过的,手边还多了支从来没有见过的洞箫。

我问太奶奶到底发生了甚么?她老人家一句话都不说,只是挥手赶我回去睡觉。那一晚在隔壁,我隐约听到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太奶奶至少哭了大半夜。

从那天之后,太奶奶的精神明显垮了下来,身体也日渐衰朽。短短半个月内,就被两次送医院急救。全家人都急得不得了,可面对她九十二岁的高龄,任何医生的态度都一样,急救可以,谈到治疗方案,就四个字‘保守治疗’。

等到九月初的一天,太奶奶忽然间精神很好。她把全家所有子孙召集到床前,要开最后一次家庭会议。

太奶奶一开头就对父亲和姑姑们说:‘你们的爷爷和爹娘走得都早,这几十年来风风雨雨,我一个人把你们六个拉扯大。记得小时候你们看着爷爷的老照片,常问我关于他的事,可我一句都没跟你们说过。今天趁着我精神还好,就跟你们说一说。”

“你们的爷爷是个甚么样的人呢?他这人医术精深、心思明澈、待人诚挚、热血衷肠,认定了的事情,哪怕是天塌地陷,也会勇往直前。一句话,这个男人,有才学、有肝胆!这辈子能嫁给这么个男人,虽然只有短短的十几天,我不亏!”

“但我养大了你们六个人呐,从你们哪一个的身上,都没能找着他的影子。’”

“奶奶说着用手一指我,接着道:‘我为甚么最疼小十一?不是因为他是最小的男孙,我没那个重男轻女、嫌长爱幼的臭毛病。我最疼他,是因为就他身上还有几根骨头,长得像他爷爷。说白了吧,也是个天生的拧种!’

奶奶歇了几口气,接着道:‘人活到了我这个岁数,甚么时候该走,那心里就跟明镜儿似的。你们也别一听这个话头儿,就先忙着哭。仔仔细细把我要交代的事儿听清楚,就是孝顺子孙了。

我走以后,用不着大操大办。我不爱看那个虚套子,你们也用不着为了面子搞甚么假热闹。

简简单单,买两块相邻的墓地。我用一块,另一块墓地给你们爷爷留着。这是你们该尽的义务,我这么安排,都没意见吧?’

太奶奶一辈子在家里竖立起来的权威,可不是儿戏。所有人都来不及思考,异口同声,一切肯定按奶奶的交代执行。

太奶奶见子孙们都无异议,便点了点头,接着道:‘你们都知道,我这一辈子再苦再难,都很少朝别人张口。对你们,更是从没求过一件事。今儿个我该走了,最后有个心愿求你们成全。虽然你们未必准能做到,但要应承我尽力去做。’

这话说得有点重,众人纷纷道:‘都听您的。’‘您怎么吩咐我们怎么办。’‘您说吧,多为难只要您说了我们也得办到!’……

太奶奶等众人一一说完,便道:‘那好,从今天起,小十一就算是成人了。从今往后,他做的事,家里任何人不能有异议;就算有人忍不住说三道四,十一你完全可以不理。他的财务支出,任何人无权过问。’说着看了我父亲一眼,接着道:‘包括你们这当爹娘的。’

说罢,太奶奶从枕头下抽出一封信、一本存折和一本房契,接着又道:‘早些年家里边困难,没存下甚么钱。后来你们都成家立业了,日子好歹松快点。我的全部存款都在这,一共二十七万;还有就是这个小院儿,地方偏了点,也就值个几十万吧。我已经委托律师立下了遗嘱,存款和将来房子卖得的钱,全部交由小十一支配。你们要是同意呢,咱们就省点事,挨个给我表个态,事儿就这么着了。要是有人不同意,那就费点事,请律师来宣布遗嘱。’

众人闻言都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出声。

太奶奶见冷了场,便缓缓道:‘你们也别觉得不公平,我把钱都留给小十一,可不是偏着他。我要交代他帮我了个心愿,说实话,这点钱恐怕还不够。还是刚才那句话,我走之前,最后这个心愿求你们成全。你们能不能让我安心闭上这双眼?’

太奶奶这话一说,大伯头一个坐不住了。连忙站起身来道:‘奶奶,您千万别这么说,孙子都没脸待在您眼前了。这是您自己的钱,别说让小十一去办事,就是没这个缘故,您说留给谁,那也是您一言而决的事儿。孙子绝对没有异议,重孙辈更没这个资格。要是有人不懂事,从我这儿就过不去。’大伯说完赶紧瞟了二伯一眼,二伯、父亲和姑姑们也赶忙一一站起表态。

等所有人都表态完毕,太奶奶点点头,道:‘能不为了老人的钱起龌龊,你们都算是孝顺懂事的了。既然如此,事从两来。奶奶这里也没甚么背人的私密,我这就当着你们的面,给小十一交代清楚。’

太奶奶说着指了指放在床边的长条木盒,道:‘十一,来,打开它。’我依言上前打开木盒,里面放着的,似乎就是那晚那支洞箫。

那晚的事,家里每个人都知道了,一切的起因似乎就是那个金丝边眼镜、大背头男人来访和这支洞箫。可这大半个月来,无论众人怎么套问,关于那晚的事,太奶奶一个字都没说过。

太奶奶侧首看着那支洞箫,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良久才道:‘十一,太奶奶临终前的最后一个心愿,是要你去把你太爷爷的尸首找回来,埋在太奶奶身边。’

‘你太爷爷原名顾江南,表字春风。他少年时出身中医世家,又曾拜我父亲为师学习西医。后经推荐留学欧洲继续深造,归国后便在天津我父亲开设的医院里挂牌行医,算是我的师兄。’

太奶奶低声述说,全家众人都默默静听。对于太爷爷,所有人都只知道他老人家解放前就去世了,爷爷是个遗腹子。这时才知道原来他老人家是太奶奶的师兄。

太奶奶的脸上明显焕出一丝困惑,继续低声讲述:‘那时我们刚刚完婚十二天。一九三六年十月,鲁迅先生逝世。我父亲与鲁迅先生,曾是同赴日本学医的同学。当时接到庆龄先生发来的讣告,父亲决定携我去上海,为鲁迅先生送葬,师兄留下主持医院。

谁知等到半个月后,我和父亲回来时。他竟然莫名其妙地失踪了,从此人海茫茫,再无半点音信。

九个多月后,我生下了你们的父亲,取名顾思归。谁知就在生下他的当天,七七事变爆发了,我只能带着思归逃往四川。抗日战争随即打响,等到思归稍大一点,我便带着他作为医生从军。追随国、共两党的军队转战万里,就为了寻找春风的消息。我当时想,以春风他的为人,只要他还活在这世上,得知外敌入侵,必然会奔赴战场。或许我就能在某个野战医院,同他不期而遇。

谁知等到日本人都投降了,国、共又开战了,依然没有他的任何消息。我整整找了十年的时间呀!走过了好多个长征的路程,却始终没能找到他的半点踪迹!’

说到这里,奶奶抬眼环顾了叔伯、姑姑们一圈,道:‘我当时百般思量过了,以春风他的本事、为人,绝不可能无声无息地就此消失。一定是在我和父亲去上海的期间,发生过某些很重要的事,让他始终无法摆脱。所以我这辈子只要还活着,就绝不会放弃寻找他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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