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严静静的躺在床上,直到天亮才睁开双眼。
走出树屋,一步一回头,眼内尽是留恋,心中很是不舍。看到这熟悉的场景,泪水便会自动流下来。
这次离去,不知道何时才会在回来。
现今,天骄无数,不知以后还有没有人会来到这里,探索起此地先前主人的故事。
徒步而行,离试炼之期还有一段时间,闭关修炼已无多大用处,调整好心态等待日期到来即可。
“快跑啊!那吃货二人组要来了,千万不要触那霉头,离他们远点。”一老生满脸的惊恐,一边夺路狂奔,一边对身边的同伴低声说道,显然吃过亏。
“天啊!这两人是什么情况,隔三差五就拿我们出气,真有胆量为什么不找小圣子,伤他们兄弟的可他的手下。”边上一人也怪吼了一声,满脸怨气。
“声音轻点,要是被他们听到,非剥了你一身批皮不可,你以为他两没找上门去么?那时,大门都被打的稀巴烂,要不是最后被长老们强行擒住,早就把小圣子的居处给掀个底朝天了。”
那人接着说道:“现在小圣子已经把这事捅到执法殿去了,这不,被师尊罚在内门不允许踏出一步,现在倒好,只能拿我们来出气了,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小圣子难道怕他们不成,为什么受到这般屈辱还不出手,这可不像是他的做风啊!”这老生很显然对叶一平时的行为很是了解。
“听说小圣子虽然大怒,但毕竟理亏,杀了钱樵夫不说,更敢拿着大太上做挡箭牌,这是谁都知道的事。要不是身为大太上的子嗣被强行保了下来,估计早被执法殿给上刑法逼供了。”
“哎~~倒是可惜了古严,本来前途无量,现在祸福难料了啊!”周围几人频频点头,这是不争的事实,可成为圣子的路上本就如此,用尽一切手段,只为最后的胜利。
“叶一这怂货,居然被我们拆了大门都不出来,真他娘的气人,可怜我大哥本就受了重伤,现在连钱樵夫都去世了,哎~~老天欠他很多啊!”谭大力低沉着嗓门,后面已好几棵古木被他给连根拔起,断了数截。
“是啊!现在不知道大哥在哪里,在他最虚弱的时候,我们做兄弟的居然不在他身边,真是对不起他。”夏三烂最为关心,当初可是古严出手救了他的命,他心里已把古严当做自己的亲人。
“听说紫桑仙子当时也在场,虽然出手相救,但回来后大发雷霆发布消息,要是谁敢帮助大哥,就废了他的修为,还他娘的真狠,这婆娘该不会是疯了吧。”
“谁知道呢,估计被大哥给抛弃了吧,活该,大哥是何许人物,未来的道侣绝对是上古圣地的圣女才行,就紫桑这种女人,也就配叶一这种废物,狗鼠一窝,早晚镇压她。”夏三烂极度嚣张,大舌头乱喷,对他来说只要是和古严作对的,就会变得一文不值。
“就是~~屁股那么小,到时候娃都生不出来,真要敢动大哥,老子不一巴掌扇死她。”谭大力说着,凶猛的把边上的古树断成几节,正在火上浇油。
两人都不由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刑具,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是执法殿特制的,连练势强者都无法挣脱,更别说他们了。
远处几人听得更是一惊一乍,就差没喷出血来。
“天啊!这两个家伙还真敢说,小圣子被诋毁也就算了,这几天大家耳朵而听出茧了,可没想到高高在上的紫桑仙子都敢调侃,这两人到底是从哪里出来的啊!”
“还好受刑之人,由于被封印修为,他人不允许对其动手,执法殿暗地里果然还是在保他们啊!”
“这不废话么?紫桑仙子这次放出这样的狠话可不是闹着玩的,近来几天可是常来这里转悠,就等两人的刑期结束,今年的沧澜阁真是太混乱了,估计要死伤一大片啊!”
沧澜阁极大,寻常人终其一生都无法走遍每个角落。
半天时间,古严漫无目的,走走停停,眼前突然出现一片巨大的湖泊,波澜无惊,清澈透亮,深可见底,犹如一块巨大的镜面,倒映着天空中云彩和岸边的古树杂草。
观察许久,四围静寂,没有一丝声响,偶尔湖中心有几条赤色小鱼越过水面发出扑通之音,如此画面让人陶冶情操,心旷神怡。
古严看向湖中倒影,沧桑的面孔带有些许胡渣,眼神充满了迷离与疑惑,如迟暮老人一样,感慨时间的无情,空洞的心灵不免回想起以前的往事,伤痛欲绝,眼内含有泪珠,自嘲的拍了拍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