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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二次感悟之意

两人在一个小湖旁坐了一会,秦伯先下湖清洗了一番,剥开碳化的皮肤,疼得不由得颤抖不已,好在鲜血流下后,就开始慢慢结疤,如此过会将全身大部分的黑炭剥开后,再清洗一番,总算不那么狼狈。这时才感到一阵饥饿,肚皮一直咕噜咕噜地叫,身上的脂肪已经消耗干净,甚至有些瘦骨嶙峋,便下水抓鱼,生火做汤,再从野地里抓些睡眠的野鸡,摸了几个鸡蛋回来,拔毛抹泥,直接扔到火堆里,等火堆里散发出一阵阵香味,再将泥土敲开露出里面喷香的鸡肉,真是鲜滑细腻,香嫩肥厚。不由得一口咬掉半只鸡,旁边的凯金吹胡子瞪眼,却手脚动不了,等到秦伯一整只鸡下肚,再吞了几个鸡蛋,喝了一碗奶白的鱼汤,才摸了摸肚子,勺了一碗鱼汤给他喝。

此时已经约莫四五个小时,等两人都吃饱后,就躺在地上,就着一些干柴叶子休息一下。

只是秦伯翻来覆去,大战后疲倦无比,却始终无法入睡,心中始终有什么疙瘩在里面。过了一会儿,反而更加清醒,索性起身细细思考,看自己心中到底是什么让自己如此在意。

这一思考,顿时让秦伯明白自己疑惑在意的是什么。作为战斗中亲身经历的一员,他始终无法理解省老等人奋不顾身的做法。没错,他能理解身为一个战士,在战场上战死是最大的荣耀。可是当年的事件,他们一直将这事背负在心上,既不放下,也不提起,为了族群的生存,背负起一切,占满双手,等待着自己的归宿。

没错,为了族群的生存,不得不将自己的存在和意义压缩到极限,甚至牺牲自己的性命,这是让秦伯最无法理解的敌方。

既然自己的意义可以被族群的生存所取代,就应该像齿轮一样当好自己的钉子,零件。为什么在进行仪式时又庄重无比,将个人的誓言看得重要无比,从而放大自己的意义。秦伯凝思苦想之下实在无法得到了解。

秦伯积蓄的疑惑,情绪越来越大。从一开始生死危机下的毛骨悚然的情绪,还有被巨石追着跑的无奈情绪,一群人明明连“意”级武者都算不上,可宣誓的仪式,对生存的眷恋,对族群的热爱,对死亡的坦然是那么让人震撼,凭空生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正是种种情绪的融合,累积,催生了他思考其中的问题。

他们在族群中的存在意义是什么?

就在这时,一丝白茫茫的光芒划破黑暗的天际,洒在大地上,将森林,湖水,大地泛起一道活泼的生气,秦伯看向那跃起的太阳,心中的疑问不由得轰然解开。

是延续啊!生命的延续,自己精神的延续,将自己和族群融合在一起,才能在这广阔的天地中留下自己的痕迹。死亡总会到来,但生命将会延续,自己的精神,基因将会随着子孙后代延续下去,所以自己的牺牲并不是没有意义的,自己忍受的苦难也并不是没有意义的,眷恋也就因此有了理由,热爱也就理所当然,死亡也就不再可怕;因为自己虽然会死去,但自己所做的一切都会让“我”活下去!

秦伯看着远方一个参天大树,旁边是一颗颗小树苗,大树在旁边为其挡住狂风暴雨。小树苗显得生机勃勃,觉得一切是那么的鲜活,和谐。

湖水虽然会枯竭,但新的雨季会汇聚成新的湖水,鱼会被猎食捕杀,但所产的千千万万的卵总有能孵化,成长的可能。生和死是对立了,又是相依的,秦伯心中的情绪一瞬间升华到极限,化为一股暖流,热热的,舒服的,那是极为纯粹,不带瑕疵的情绪,即为新生喝彩,又为死亡鼓掌。

生死循环,生生不息。万物如此,狮子剑亦如此。秦伯心中的剑意猛然成长,长大不少,一股灵动,一股生生不息的韵味蕴含在其中。

秦伯默默地感悟着,狮子剑是大无畏,大勇气中劈开生死的剑法,他想错了,狮子剑不是为了挣脱死亡的剑法。而是认识到生死,认识到其中的关系,坦然接受,而从贯通生死,自有转换的意志之剑。

我想让你生,你就生,我想让你死,你就死。这就是无畏狮子剑甘二剑招“生死劫”。

秦伯不由自主地从柴草上站起,拿起旁边的削龙剑,朝前面一颗大树就是一剑刺去。平淡无奇的一刺,大树并没有什么变化,但秦伯马上就清醒过来,从领悟的感觉顿时消失得一干二净。秦伯感到有些可惜,毕竟这种体悟是可遇不可求,不过很快就重新振奋起来,自己这次不仅从中感悟到“意”,从而壮大了不少剑意,更知道不仅仅是在战斗中等激烈情况下才能感受到“意”,一次感动,一次开悟,都有可能感受“意”。除此之外还感悟到狮子剑的第二招,已经是意外之喜了,不可苛求太多。

只是这第二招好像没什么威力,秦伯摸了摸下巴,有些疑惑地看向大树,和第一招风云变幻的巨大威力比起来,第二招不需要什么力气,似乎也没有什么副作用,但相对应的,目前也无法确定剑招威力,大树好像也是平平常常,依旧和平常一样生长茂盛。秦伯围着大树转了转,靠近大树,静下心感受着大树身上那流传不息的生命力,总算确认一件事,那就是这招“生死劫”没有对大树造成任何影响。

难道是缺了什么?秦伯有些苦恼地坐在地上,直觉告诉他这种“生死劫”需要额外条件才能发挥出威力,但他并不知道这个条件是什么。努力想了后也没有信息可以参考,索性不想了,等到以后再慢慢探索。

心中的疑惑得到释义后,秦伯能够安心地躺下来,和着衣服进入了梦乡。此时一场大战总算过去,微风徐徐地吹过湖面,草木繁荣,无数的生灵在这一刻死去,新生。秦伯怀着这一份对生命的敬畏,合上疲累的双眼,深深地进入梦乡。

你不过去看看他们吗?秦伯转过身子,朝凯金问道。看着村里哭丧的喇叭大开,许多年轻人穿衣戴孝,头戴白巾,哭声哀怨,一时之间悲伤的情绪大起,棺材合起,场面无法言喻的悲伤。

此时两人正躺在半山坡,扫视着山地的村落,凯金沉默了一会,摇了摇头,沉声道:“不需要,看到也只是仇恨已,现在的身份我就是他们的敌人,你也是,看到我们,就是再一次激起仇恨,很可能场面会失控,到时候可能就是不死不休的结局。”看着天空蓝云飘过,朝秦伯喊道:“喂,不要偷懒,赶紧去偷一只马出来,好歹可以加快些路程。”

秦伯听了尴尬地笑了笑,拍了拍屁股无奈地说道:“你不好出面,难道我就得出面啊,没办法了,这次得做一次小偷,保姆真是难做啊。”

秦伯一边嘟哝着,偷偷往村里走去,不一会儿就偷出一只健壮的马匹,顺便再主人家留了足够的银钱。秦伯将凯金扶上马,两人骑着马就朝着道士城方向跑去。

。。。。。。。。。。。。。。。。

你说道士城还有多远?凯金咬着兔肉,懒散地朝着秦伯问去。此时已经过了两天,两人正在土路旁边的大树底下,避开大中午的太阳,放任马匹自己吃草,秦伯正抓着一只肥硕的兔子,剥开兔皮,穿肠破肚挂着火堆上烤,兔油烧的金灿灿红旺旺,刚刚烤好后便撕了一半给凯金,两人也不顾形象,直接抓着兔子蹲在树下啃着。

“大概还要在一天左右的路程,明天中午才能到。”秦伯啃着兔腿,吃完后又觉得不满足,从怀里掏出早上摸出的鸟蛋,剥开来当葡萄一样一口一个。

凯金计算了下,自己到明天中午应该就可以恢复体力,到时候应该就有足够的行动力了。

秦伯看了看周围,从旁边又窜了出去,钻入草丛里,不一会儿钻出来,手里提着一些蘑菇,野鼠,淀粉样植物块茎,还有大大小小的野果。将野鼠剥皮放在火堆上烤。剩下便一张嘴一口一口悠闲洽意地慢慢吃掉。

凯金嘴角抽搐了一下,这家伙什么都好,就是一个鼻子真的灵活,食量也大,除了捕捉野味外,还会不知道从哪里找到许多野果,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就直接一口一口的吃掉。美曰其名补充维生素。维生素是什么东西。而且就不怕吃到有毒的东西吗,好几种植物凯金在书上看都没看过。

秦伯自然不知道凯金在想什么。知道了也不会跟他解释,他自然不知道哪些可以吃,哪些不能吃,这些全靠小芯一一尝试分析过后,解析其中的成分才食用的,自然是随心所欲,其中更有几种上了年份的药物,对身体的恢复极有好处,被小心吩咐摘下来捣碎伏在伤口上。当日巨石像爆炸时,秦伯正好在爆炸中心,如果不是身体超强的愈合能力,七八个秦伯也要被炸死。即使最后苏醒过来,也是身受重伤,更何况左臂的经脉血肉完全受损,要恢复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但有了这些药物外便可以大大缩短时间,到今天为止,秦伯可以感到涂抹的药物的伤口不时发出清凉的气息,已经不太会影响身体机能,可以说直到今天才有初步重新战斗得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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