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宋九籠,今年二十四岁,大学毕业之后到现在已经晃荡大半年了,在我们老家大学毕业就是最高荣誉,可是在这里却不一样了,这里的大学生遍地都是,也就导致了现在的大学生如此的不值钱,晃荡了大半年除了吃喝玩乐外什么也没做,不是不想找工作,而是有些工作真的不适合自己这个大学生做,比如发发传单,服务员,等等……。好歹我也是个大学生,这么掉面子的工作,宁死不屈。
以前宿友经常问我,相不相信这个世界有鬼魂之类的东西存在,对此我或许比任何人都清楚,因为有些事情我确确实实经历过。
记得那是我十二岁的时候,在我们村几乎每家每户都供奉着一罐畜灰,意思很简单,就是一户人家如果是一脉单传,那么就必须供奉一个正常死亡的家畜,而这个家畜也必须跟这一户人家生的儿子属相一致,每年都要上香祭拜,才可以保佑这家儿子一生平安大贵,反之如果不供奉的话,一生也只能沦落为穷人,或者疾病缠身。
而我们家祖祖辈辈都是一脉单传,到我这辈也不例外,可是那时的我根本就不信奉这些,每年祭拜的时候,我总是很不情愿,可是当面对父亲那坚定的眼神,熟知自己不拜也得拜。
终于在我十二岁的那一年,我忍不住了,就在距离祭拜还有几天的时候,因为我是属猪,不甘心每年还要祭拜一只猪的骨灰,所以将近凌晨一点的时候,我偷偷摸摸的拿走那一罐骨灰,决定去村南一片小树林里面把这罐骨灰扔掉。
因为已经是凌晨一点,几乎每家每户很早就关灯睡觉了,一路走来并没有看到一个人影,尽管我不相信鬼神之类的东西存在,可是那时候还小,经常听一些老辈人讲一些离奇事情,导致我每走几步都要扭头往后看几眼,确定后面没什么人才鼓起勇气继续走。
越往前走扭头就越频繁,尽管知道不会有什么,可是心里还是不由自主的想那种事情,几乎有想转身回去的想法,可是看了看手中的罐子,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
免得自己再胡思乱想,一路狂奔到小树林,虽然不信奉这玩意,我也不敢胡乱摔掉,简单的挖了一个足够能装下罐子的坑,平稳地放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我才意识到周围有多安静,听不到一丝动静,而且周围异常漆黑,只能模糊地看清一米内的距离,黑暗总会给人一种无极限的想象。
我吞了吞口水,周围安静的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我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气氛,撒腿就跑,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前方,尽量不去想其他的。
隐约中我好像听到罐子破碎的声音,忍不住地边跑边回头,不看还好,这一看吓得我脸色苍白无比,只见刚才埋葬罐子的地方,隐约看到从地下渗出一丝微弱地紫色光芒,我一个仓促不知拌到什么东西,趴在了地上,尽管身体有些疼痛,可是现在的我根本顾不了这么多,毫不犹豫地站起来,咬牙坚持跑回家。
可是以后这几天,我竟然想中邪了一样,无论怎么吃也吃不饱,尽管吃的打嗝,可我依然觉得很饿,肚子还时不时地响个不停,不吃的话肚子就会很疼,就像有一把匕首一刀一刀地刺进肚子里。
当我爸发现家里一直祭拜的畜灰罐子不见了,再结合我本身的怪事,就知道我很有可能中邪了。
我以为我爸发现罐子不见会来责骂我,可是我爸并没有那么做,而是每天起早贪黑地为我寻找解决的办法,而我每天除了吃还是吃,我爸知道我一直这么吃下去一定会被撑死,所以就刻意让我一点一点的吃,嘴巴不闲着身体也不会那么疼,这样我爸也有时间寻找解决的办法。
经过我爸的一番周折,终于在外面打听到在我们隔壁村的山顶上,长期居住着一位精通降妖除魔的奇人,关于他的传说很多,比如捉僵尸,斗狐妖,驱鬼等等。只知道他姓木,至于全名是什么,就无人得知了。
我爸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不管传说是真是假只要有一点希望,我爸都要带我去试一试,于是拿着家里所有的积蓄,父母抱着我去隔壁村的山顶找那个传说中的奇人。
半天的时间就已经走到了山顶上,入眼便看到一间简陋的茅草屋,旁边还有一棵足足有二十米长的大树,遮挡住了茅草屋。
只见一位五十多岁的男人,满头白发,脸上也有一些皱纹,可是面色红润,眼神炯炯有神,正坐在大树下手中端着一杯酒,表情说不出来的享受。
我爸看着大树下的男人试探地问道:“请问你是木先生吗?”
木先生伸了伸懒腰,撇了一眼我爸怀中的我,一脸懒散地说道:“怎么这么晚才来?”
我妈听闻,知道眼前的男人的确有本事救我,急忙给木先生跪了下来,祈求道:“求木先生救救我孩子,我家就这么一个儿子,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木先生急忙扶起了我妈,看了看怀中的我点了点头说道:“我确实能够救他,只不过。”木先生欲言又止,似乎还有什么事情不方便讲出来。
我爸顿时明白了,从怀里掏出一万块钱,递在了木先生的面前说道:“虽然这一点钱有些少,不过这是我家所有的积蓄,希望木先生能够救救我儿子。”
木先生至始至终都没看过我爸手中的钱,似乎根本就不在意那些钱,想了想说道:“我救你儿子可以,但是你必须让你儿子潜心跟我学道,因为你儿子体内有至阳至纯的血液,而我也正需要这样的一个传人,怎么样?”
爸妈面面相觑,最终还是答应了木先生,如果不答应的话,我最终也是难逃一死,只要答应了,至少我还活着。
木先生似乎显得很开心,急忙吩咐我爸把我放在房间床上,我的全身衣服都脱了下来,又吩咐我爸妈分别端来四桶水,全部倒在了我身上,木先生手中拿着一根毛笔,在我身体上画了一些很复杂的条纹,
吩咐我爸妈分别点燃一根香火,朝着床上的我拜了拜,此时木先生一直站在中间闭着眼睛嘴巴微动,不知在念叨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