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当日,京城的酒楼全部免费供应食客,街道张灯结彩,喜庆洋洋,三王同日大婚,可是忙坏了赶礼的朝廷官员,都是不好得罪的人,恨不得有分身术,把三份礼都赶到,有的打算三边都跑到,有的只好将礼送到不去的俩方,而皇上却是机不逢时,恰巧生了病所以谁家也没去,整个皇宫里显得比较安静,禁卫军也调了部分去维持京城的治安。
才一大清早,各处的酒楼,饭馆便是座无虚席,最高兴的莫过于沿街乞讨的乞丐,不但每人领到了一套崭新的衣服,而且可以在平日不敢想的高级酒楼随意吃喝。
沿街的楼房屋舍更是挤满了观望的人头,尤其太子府附近尤为更甚,主要的人是想一睹得太子盛宠的神秘女子,虽然看不见容貌,但得见一下风姿也算是饱了眼福。
青云茶楼里,陈宇聪进了后院,对坐于窗前的乔江道:“大哥,山海楼老板送来的了酒席,还是下去吃点,省得传到太子耳里,说我们不识抬举,弈冰在里面也好过的舒心点。”
三年了,乔江当年狠心的将乔弈冰母女赶出了聚贤庄,只为女儿能回心转意,不要嫁进太子府,谁知这丫头倔强的一去不回,执意嫁给了太子,并且没有给他任何的消息,至今过了三年这个做父亲的不知女儿过得怎样,而女儿的丈夫已经是第四次迎娶,并且弄这样大的场面,如何叫他这做父亲的不纠心,这酒席要怎么下咽。
刘铁狮拍案而起怒道:“要吃你自己去吃。”
“燕俊驰这薄情寡义的混蛋,府中这么多如花美眷还要娶,奶奶的也不知把咱们弈冰怎样了”红叶接口道。
“都给我住口”乔江一声大吼,二个聒噪的人立即禁声。
“下去,吃酒”
乔江当先下了楼,三人面面相觑,也跟着下了楼。
有肉吃,有酒喝刘铁狮很快忘了心中添堵的事情,倒是红叶边吃着边想要借机进太子府去看看这只迷惑太子的小狐狸精,顺便去探望弈冰,虽然乔江三年来对弈冰只字不提,但看得出来是非常牵挂的。
四人正喝着酒,听见迎娶的喜乐已经来到近处,高头大马上,一身喜服,英姿勃发的男子不正是红也想狠揍一顿的太子又是谁,一跃而起,蹿到街上,粗鲁的拨开围观的人群,手中扣了几颗石子朝抬轿人的腿上射去。
最前的抬轿人腿一软,跪倒在地,轿子一倾斜将新娘子抛了出来。
“啊”,一声惊呼,新娘子眼看就要摔到地上,太子足尖轻点,一个回旋拉住新娘的手,瞬间揽进怀里,但新娘的头盖却因此而滑掉,露出了惊世容颜,立即引起一片哗然。
太子温柔的看着怀中女子关切的问:“你没事吧”。
新娘紧紧搂着太子的腰摇了摇头。太子想要多看一眼怀中女子的眼睛,喜娘急匆匆又掏出一块喜帕盖住新娘的头道:“太子爷,盖头此时不能揭,不吉利,快让新娘子上轿别误了吉时。”
太子呵呵一笑,抱起新娘送进花轿,本想训斥一下抬轿的人,但想今日是大婚的好日子,也没多加计较。
红叶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进青云茶楼上气不接下气:“大哥,不得了,不得了”。
乔江剜了一眼红叶,继续喝酒。
红叶抱住乔江胳膊,像知道天大的秘密一样道:“大哥,太子今日娶的人是言妹。”
像是扔了一记重磅炸弹,刘铁狮当先跳了起来:“原来传说中被太子金屋藏娇多年的狐狸精就是言妹。”
乔江白了他一眼:“你何时也会用成语了,什么金屋藏娇。”
“大哥,我可亲眼可见那女子确实是言妹,单初我还以为为了弈冰的幸福言妹甘愿退出远走,却没想到来这么一套,我们真是看错了眼”,红叶喝一碗酒,愤愤不平的抱怨。
“言妹不是这种人”乔江只是淡淡一句,眸底闪现一丝不可捉摸的意味,警告红叶与刘铁狮:“今晚你俩就给我呆屋里,不准出门。”
林妙言头一天便被燕俊驰亲自送进醉仙楼,一早是被一群叽叽喳喳的丫鬟和老婆子吵醒,拖了起来,梳妆打扮,擦脂抹粉,穿上了嫁衣,戴上了凤冠,想要出声要点水喝才发现声音在喉咙里发不出来,燕俊驰怕他逃跑居然封了她内力,还点了哑穴。
她试着自己解穴却是解不开,燕俊驰的点穴手法不同一般,也不知那里学来的,对付一个瞎眼之人用得着如此吗?
外面一人高声道:“新郎到了”。
于是这群叽叽喳喳的女人牵着她走出去,耳边这么多声音,没有一个是熟悉的,她自嘲,梦中的婚礼竟是如此。
到了门口,新郎伸出了干净修长的手来,柔声道:“欢迎回来,我的妻”。
回来?她无奈的笑,确实是回来,不回来你答应吗?
她没有把手给他,不料身子一轻,他竟然是将她抱起来,带起的风掀起盖头一角,露出了她的下巴,新郎忍不住的亲了一下,然后轻轻的放进花轿。
心猛的一紧,好熟悉的怀抱,好熟悉的药香,随即又把自己嘲笑一番,连日来的郁闷和纠结,加之失明的打击竟然神思晃忽,怎么可能是他,他此时应该抱着的是楚明玉,并且是她自己一力促成的好事。
想到这里,心中又是一阵搅痛,她不知花轿何时起动,何时到太子府,反正无论有多热闹,她只是一个瞎子,热闹只让她增添烦躁。
她被喜娘木偶似的牵过来牵过去,拜过来拜过去,最后送进了洞房。
折腾了一天,又累又饿,实在受不了正想揭盖头被喜娘按住,说必须要新郎才能揭盖头,否则不吉利。
不吉利?这场婚礼于她没有什么吉利不吉利,好像这婚礼不关自己的事,但喜娘一再的强迫下,她只好靠在床边休息片刻。
喜娘倒是体贴的递给她几块糕点,是她喜欢的百年好合,这味道她最熟悉,想不到燕俊驰居然将她喜欢的糕点味道做得如此好,对自己的心真是无可挑剔,但她不想嫁。
吃了一些东西又喝了些水,迷迷糊糊的靠着床檐睡着了。
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燕荣轩带上了林妙言喜欢的几样食物和点心喜滋滋的来到寝殿,殿内红烛高烧,新娘斜靠在床榻。
将食盒放到桌上,在她身侧坐下,揭开她的盖头,摘下凤冠,她闭眼斜靠着,俩道秀眉堆蹙无尽烦恼,双颊潮红,明显的不正常。
林妙言只觉身体火烧一样的热,涌动着一股难以抑制的情潮,将领口拉开一些,以解闷热,
燕荣轩抬起她的脸庞,盛妆下的她比平日多了几分妩媚,点点红唇更是如某种香嫩水果般诱人。
她微微颤栗了一下,头往后躲了躲,一个巴掌甩在他脸上:“燕俊驰你竟然给我下****,我既没了内力又看不见,范得着这样吗?”
燕荣轩一愣,伸手在她眼前一晃,她的眼睛没有任何反应,心头巨痛,三年来的筹谋只为等这一刻,却没想到晚了一步,燕俊驰居然把她的眼睛弄瞎。怪不得她没看见他给的字条,还以为此时是在太子府。燕荣轩一把把她紧紧搂进怀里:“妙妙,是我,我是荣轩,对不起我没保护好你。”
“算了吧,我看不见,你说你是荣轩我就会高高兴兴的与你共渡良宵,同宿欢好,你真是自欺欺人”,林妙言嘴角堆蹙无尽的嘲笑。
“妙妙,我真的是荣轩”他搂的更紧,而她由于药力发作,软软的由他抱着。
“太子爷,人你也娶过门了,你的目的达到了,随便你把我怎么样,你又下药又冒充荣轩只会让我讨厌你”。
他的手伸过来轻轻托住她的头,另一只手却是把她搂的更紧:“妙妙,真的是我,这三年里无时无刻不在想你,这一天是我筹谋已久,精心策划的。”
她安静了下来,颤抖着伸出双手抚摸他的脸颊,与荣轩的模样做了对照。
他俯下头轻咬她的耳珠,用她喜欢的方式磨蹭她的勃劲,无比暧昧的在耳边道:“如果你还不相信我还可以告诉你,我们的第一次是在梦圆山庄,你这个笨笨连喜服怎样解开都不知道……小媳妇儿与我置气就喜欢不让我上床睡觉……”
还想说些关于她们之间的私房话,肩膀却是被她狠狠咬了一口,又狠狠的敲打他的胸膛:“死荣轩,坏荣轩,怎么不提前告诉我,我还以为是在太子府里”。
诱人的红唇贴上他的唇瓣,由于药力的作用她几乎是摊软在他的身上,整个人的重量倾斜到一边,二人双双倒在床上。
一切归于平静,燕荣轩调笑:“解了药性没有,没有的话乐意再次奉陪”。
“荣轩,你越来越坏了”,她推开他,摸索着衣服,半天除了被子什么也没摸到。
他从地上捡起衣服给她穿上道:“我带了你爱吃的饭菜”,然后去前厅把食物摆开。
“哎呀”林妙言从床上起来,摸索着想要出内室,却绊倒了一张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