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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凶宅一

这是一栋很老的房子,从我记事起它就一直孤零零的矗立在村东头,房后是一片芦苇荡,由于长年累月无人居住,年久失修,房子早已破败不堪,四面透风,房顶也塌了一角。两扇门还在,不过早已歪歪斜斜,门上的锁锈蚀的快烂掉了,有和没有基本差不多,冬天刮大风的时候,风吹门板发出"哐啷,哐啷"的声音,似乎在像人们诉说着它的哀怨,隔老远就能听的到。

我们这一辈的人没一个知道它是什么年代修建的,村里很少有人靠近它,一般人路过时都避尔远之,仿佛生怕冷不丁从里面钻出一个怪物一样,走路都是放轻脚步小心翼翼的。

大人们都管束着自己的小孩,不允许靠近那栋房子,说芦苇荡的老狸子精就住在那个房子里,最喜欢抓小孩去吃,老狸子就是狐狸,老一辈人说,在那片芦苇荡和村西河堤的墓地里就有老狸子精。

我父亲也是这么吓唬我的,我听后当然害怕,所以从来不敢靠近那栋房子,生怕一个不小心成了老狸子的美味。

但小孩子总是好奇心重,于是我很纳闷那栋房子以前住的是什么人,虽然我那时候很天真,但也知道房子是人盖的,不是老狸子盖的。于是就跑去问父亲,父亲一瞪眼把我训斥了一顿,说只要我听话不去那栋房子那里就可以,问那么多干什么,要是不听话就要把我扔到那里喂老狸子,我吓的吐了吐舌头,就没敢再问了。

但我还是很想知道,去问别的大人,都不告诉我,说小孩子不要打听这么多…不过后来还是让我知道了那个房子的故事,是我太奶奶告诉我的。

太奶奶就是我爷爷的母亲,在我十岁那年去世的。那一年我八岁,事隔多年,对太奶奶的印象早已模糊,记不清她的样子了,不过记得最清楚的是她那一双小脚,走路一崴一崴的,有一次她脱鞋洗脚时我在旁边,我看到她慢慢揭下一层层的布,当揭完最后一层的时候,脚的样子把我吓了一跳…五根脚趾严重弯曲变形,蜷缩在一起,脚背都是弓起来的。

我天真的问她:"太奶奶,你这脚痛不痛啊?"

太奶奶笑了一下,牙齿早已掉光,满脸的皱摺拢到了一起,不过我还是在她脸上看到了骄傲的神色

"我这脚啊,那时候在咱们十里八庄是最好看哩,你太爷爷娶我地时候老些(好多)年轻后生眼红哩…"

边说边用她布满斑点的手,轻轻的搓揉着那双脚,目光也不像平常那样混浊了,闪闪发亮。

我当时很纳闷,这样的脚好看吗?…

看到太奶奶吃力的弓着腰洗脚,我马上蹲下去帮她,太奶奶满意的抚着我的头,连连赞道这娃真懂事,问我想吃什么,她有糕饼和糖。

我灵机一动,想起了那栋老房子,就说我什么都不想吃,就想让她跟我说说那栋老房子的事情。太奶奶最初听到后身体颤了一下,起初怎么都不肯告诉我,越是这样我就越想知道,后面太奶奶耐不住我的软磨硬泡加撒娇终于妥协了。

她先让我去把大门关上,等我关好后好像还不大放心,似乎生怕有人偷听一样,牵着我的手去了西屋,又让我关上西屋的门,然后让我坐到炕上,压低声音对我讲起关于那栋老房子的故事…

太奶奶没有文化,讲的是一口地方土话,而且很多细节她也没告诉我,后来我通过多方的打听才知道了完整版本,在这里我用自己的文字将它写下来,故事是这样的:

在大约二十年前的时候,村里有个叫阿英的女人,阿英是外乡人,13岁时因为老家闹饥荒发瘟疫,家里的人都死了,逃难来到了柳树村,被村里一个好心的老蔑匠收留,老篾匠就住在村东头那栋房子里。

老篾匠是一个老光棍,五十几岁了还没娶亲,最初他看到阿英的时候,见她骨瘦如柴面黄肌瘦,十分可怜,就起了善心收留了她,准备当女儿养着,于是,他用泥土在房子里垒了两道墙,做了一个隔间,就让阿英住在了那个隔间里。

阿英感念老篾匠的恩情,也把他当父亲一样的看待,平时干爹长干爹短的叫着,有了阿英相伴,老篾匠也不再孤单,生活里从此有了欢声笑语。那时候还在吃大锅饭,本来在生产队干活仅够老篾匠一个人的吃喝,但他有篾匠手艺,编一些竹筐竹篓什么的交给队里,能换不少工分,养起阿英来绰绰有余,再加上阿英勤劳能干,不久后就被生产队容纳,成了村里的一员,阿英就这样过上了能吃饱穿暖的生活,作为一个外乡人她很满足,于是心里更加感激老篾匠的收留之恩。

然而,这样的日子没有持续几年,随着阿英渐渐长大之后,出落的亭亭玉立,身体********,曲线玲珑,成了十里八庄数的着的美女,暗地里喜欢她的小伙多不胜数,来提亲的都踏破了门坎,但每次都被老篾匠以孩子还小,过几年再说的理由回绝了。

原来老篾匠心里其实有另一种打算,他光棍五六十年了,这一辈子都没有尝过女人的味道,随着阿英逐渐长大之后,看着她那成熟的身体,老篾匠两眼发直吞咽口水。他借故找东西经常趁阿英换衣服时闯进她的房间,阿英一直把老篾匠当父亲看,也没在意。

有一天晚上阿英在洗澡,听着隔壁传来的水声,想像着阿英诱人的酮体,老篾匠再也忍耐不住了,冲进了小隔间,强行占有了她。

失去贞操后的阿英哭肿了眼睛,但由于她具有那个年代传统女人的忍耐性格,再加上感念老篾匠的恩情,所以没有反抗,这使得老篾匠更加变本加厉,他对外宣称阿英是他的童养媳现在已转作正房,让人不要提亲不要打她的主意,对内他拆掉了房内那两堵墙,同阿英住在了一起。

老篾匠的行为嫉妒坏了村里的那帮光棍,他们都纷纷诅咒老篾匠不得好死,不知是诅咒的原因,还是老篾匠已是知天命年无福享受这种人间春色,没过多久大病一场真的死了。

老篾匠死后,就剩下了阿英一个人,她和老篾匠虽然无夫妻名份,但人人都知道她是老篾匠的人,所以阿英二十刚出头就成了没挂名的寡妇,阿英成寡妇后村里的那些光棍开始蠢蠢欲动了,纷纷打起了阿英的主意,甚至有人半夜里去敲她的门,对于这些无聊的人,阿英向来都是不理不采,不过后来,她渐渐对一个叫王二懒的人有了好感。

王二懒是外号,真名叫什么快没人记得了,父母双亡再加上好吃懒做,快三十了都讨不到老婆,他除了每天去生产队报道混饭吃,其余的时间就是赖在家里的床上睡大觉。但最近这段时间,一向懒惰的他突然变勤快了,天天奔波在田间地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是因为阿英的缘故。

自从阿英守寡以后,王二懒就变勤快了,天天帮着阿英干活挑水…完全换了一个人,要说这王二懒人虽懒,可长的却真不赖,浓眉大眼,再加上很少干活不被太阳晒,所以看起来很秀气皮肤白白的,称的上是个小白脸。

王二懒在有一天表示了一下,在阿英暗许之后,当天晚上他悄悄的潜进了阿英的住所…

纸是包不住火的,他们两个的偷情生活很快被另一个光棍发现了…

要说这个光棍,可不是一般的光棍,他的名字叫王田,当时是柳树村的村支书,各位要问了,村支书怎么会是光棍呢?因为他这个支书是靠着他那个当镇长的表哥才爬上来的。

这个王田本来是个远近闻名的地痞,后来靠他表哥的关系混上个生产队小队长,慢慢的爬上了村支书这个位置。

虽然是个支书,可村里没人怕他,也没人听他的,他根本就没个支书的样子,而且据说早年闹饥荒的时候他还吃过死人,所以臭名昭著,四十几岁了还没老婆,整天就知道调戏良家妇女。

他早就对村东头的阿英垂涎三尺了,每天看到阿英晃着玲珑的身体从他面前走过时,他就猛吞口水心痒难搔,自从老篾匠死后,王田经常半夜里跑去敲阿英的房门,平时白天分配劳动时,他也总是把一些简单轻松的活交给阿英,时不时的还跑到她旁边搭讪。但阿英对他没有一点好感,总是不理不睬,相反的对王二懒倒是很热乎,王田看在眼里,恨在心里。

这天晚上,王田又准备去敲阿英的门,走在半路上时,他看到一个人突然从一条岔道窜了出来,走在了他的前面,那个人走路鬼鬼祟祟,王田放轻脚步,不动声色的跟在了他后面,只见那人东绕西拐的奔着阿英的住处去了。

到了阿英房门口,那人左右望了一眼,王田机警的躲在了一棵树后,只见这人轻轻的叩了叩门,里面传来了阿英的声音

"谁啊?"

"是我,开门吧。"这人压低声音说。

门"吱呀"一声开了,借着屋里透出的灯光,躲在树后的王田看清这人原来是王二懒,只见王二懒紧张的四处看了一下,迅速的钻进了房内,不一会儿,屋里的灯灭了……

良久后,屋内的声音嘎然而止,又过一会,门开了,王二懒衣衫不整的走了出来,消失在茫茫夜色中,阿英关门不久后,又传来了叩门声。

"谁啊?"阿英有些纳闷,以为是王二懒去而复返了。

"是我,王田。"

"支书这么晚了有事吗?我都睡下了"

"你也开门吧,找你当然有事。"

阿英有些纳闷的披衣起来点灯打开了门,门刚打开王田就闯了进来,他像狗一样用鼻子四处嗅了嗅,然后点了点头,笑了笑说:

"哎呀,妹子,怎么一股骚味啊?"

阿英满脸通红,正不知怎么回答,王田一把抱住了她。

"老实点,别动!乖乖从了我,大家都好过,不然你偷汉子的事情我给你宣扬出去…嘿嘿,什么后果,你是知道的…"

阿英听到这里,脸一下子白了,要知道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名节比什么都重要,于是她停止了挣扎,王田迅速吹灭了灯,回脚踢上门,一把将阿英抱起来扔到床上,饿狼一样的扑了上去…

有了第一次必有第二次,从此以后只要一有机会,王田就会跑到阿英那里发泄一下****,阿英在他的威胁下一直都不敢声张,就这样默默的忍受着,在被王田蹂躏的同时,她依然保持着和王二懒之间的关系。

阿英就这样周旋在两个男人之间,王田晚上去的时候都避开王二懒,不与他照面,久而久之,可怜的阿英成了两个男人泄欲的机器。

渐渐的,王田开始不满足这种生活了,他想一个人独占阿英,他认为自己堂堂一个村支书怎么样都不会输给一毛头小子,可现在倒好,自己和阿英亲热的时候居然还老是要躲着他。

王田利用自己村支书的身份,开始处处刁难王二懒,比如安排一些粗重的活给他,克扣他的工分什么的,王二懒特没脾气,而且很胆小,有时感觉支书是在故意针对他,也都是敢怒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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