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九把彭泗放在了干草上,边振榆看见彭泗的伤口头皮直发怵,他看看邵东岳说:“彭泗的伤太重了,我去找个大夫吧!”
邵东岳不紧不慢地说:“先弄点草木灰给他止血,然后把这个药涂上!”说着扔过一个小瓷瓶。
边振榆“哦。”了声,不再言语,同莫九一起给彭泗止血上药,彭泗很坚强,咬紧牙关一声不吭,泪水就那样噙在眼中,始终不曾掉落。
邵东岳一跃而起,来到那个肥头大耳的少年跟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这少年一副趾高气傲的劲头,恐吓道:“你们最好快点放了我,否则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找死呢!敢跟我们小爷叫板!”李简照着这少年的小腿就是一脚,这少年站立不住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他拧过脖子,怒瞪了李简一眼,骂道:“小兔崽子你才找死!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啊?哼,我可是洞庭水帮乔老大的儿子,你要是敢动我,看到没有?那个就是你们的下场!”
邵东岳没理这少年的茬,而是对南宫越道:“我吩咐你们去办事,不是去找茬打架!”
“小爷,我们知道错了!”南宫越和李简跪下向邵东岳认错,南宫越接着说道:“我们弄了把宝剑想送给边大哥,可是半路被人抢了,我们打不过他们,要不是莫九恰好碰上救了我们,只怕我们都没命回来见小爷了!”
邵东岳招招手,示意南宫越和李简起来,他回头瞅了眼那少年,说:“这夯货是那其中的一个?”
“对!他跟那几个人一伙的!”李简说道:“他们有八个人,领头的那俩小子很厉害,我们不是他俩的对手,其他的好对付!这货最笨,所以给我们捉来了!”
“你们快点放了我,别说我没提醒你们,得罪了洞庭水帮可是死路一条,你们最好掂量掂量!”这少年的气焰十分嚣张,在他看来世人听到洞庭水帮都该退避三舍才是!
邵东岳嘿嘿一笑,说:“李简,给他解开!”说着伸出手,作出欲接物之状。
“是,小爷!”李简会意,解开了绑在少年身上的铜锁链,并把锁链交到邵东岳手里。
这少年扯拽着衣服,嘴里不依不饶的嚷嚷道:“刚做的新衣裳,都给我弄起褶了,你们几个叫花子赔得起嘛!”
“小爷我这就赔给你!”邵东岳的脸色阴沉下来,话语也冷下来,而他手里的锁链却抡起来了,照着这少年劈头盖脸的抽下来!这少年栽倒在地,杀猪般的嚎叫起来!不消几下已给打的血肉横飞,邵东岳抡圆胳膊挥动锁链一通狂抽,丝毫没有要停手的意思!
李简和南宫越一动不动地站在旁边看着,此刻他俩的小脸惨白一片,眼中亦流露出恐惧的目光,看来十分畏惧邵东岳这般残暴的手段。
“饶命呐!饶了我吧!求求你啦!”少年不断的哀求,起初他还在地上来回翻滚,想着能避开锁链,或是减少疼痛,如今连那个力气也没有了,只剩一门心思的讨饶。
邵东岳冷笑道:“你不是乔老大的儿子吗?不是挺威风的吗?这会怎么成怂包蛋了!”
“不,不是!我是他的干儿子,打伤你兄弟的才是他的亲儿子!你饶了我吧!只要你放我条生路,让我干啥都行,我求求你啦!”这少年哀求邵东岳手下留情,为了活命他也是豁出去了,扯着嗓子喊道:“爹!你就饶了我吧!亲爹呐,你留下我这条狗命吧!我不想死啊,爹啊!你就放过我吧!”他一口一个爹的喊着邵东岳,叫的真是蛮亲的。这可真应了那句话,树若没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看来这少年也算的上是一个角啊!
邵东岳把锁链往地上一顺,一脚踏住少年的脊背,一手揪住他的头发,把的脑袋向后一扯硬生生让他抬起头来仰视着自己,“我的儿,你叫这么亲,小爷还真有点下不了手啊!”
“爹啊!你饶了我吧!从今起我全都听你的,只要留下我这条命,让我干啥都行!”这少年像是很畏惧死亡,似是心底有难以抹去的阴影。
邵东岳冷冷一笑,道:“那我要你杀了乔老大呢?干不干?”
“干,干!”少年急忙答应,接着又说:“可我不是他的对手,就连他的俩儿子,乔金龙和乔白虎我也一个也打不过!你们若想报仇,我可以帮忙,做我能做到的,行不行?”
“哼,人贵有自知,算你还没蠢到家!”邵东岳松开了少年,然后对南宫越说:“给他弄点药涂上!”接着抬起脚狠狠地踹了这少年两下,斥道:“别再嚎了!再敢叫唤,小爷我活剥了你!”
少年听话的闭上了嘴巴,这会子的他让邵东岳收拾的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了。南宫越把草木灰和伤药给他抹上,疼的他是龇牙咧嘴,但是却不敢发出声音来。
莫九和边振榆已经帮彭泗包扎好伤口,彭泗嘴唇发青,浑身抖个不停。邵东岳过来,攥住了彭泗伤痕累累的手:“小爷我一定给你报仇,连本带利的讨回来!”彭泗眨眨眼,喉头蠕动了下,表示一切遵从邵东岳的决定。
邵东岳来到少年跟前,冷着一张面孔问道:“说,你跟乔老大什么关系?他的儿子为什么伤了我的手下?”
“我,我叫乔镇,是乔老大的干儿子。”乔镇说道:“你那兄弟刚才没说错,是乔金龙看上了他们的宝剑,所以就抢了他们,但是我没有动手啊,我真的没有动手,不信,你可以问他们,我一直在旁边看着的。”乔镇怕极了邵东岳,所以先把自己择干净,接着又表忠心道:“你们若要为他报仇,我可以帮忙,只要不杀我就行。”
“乔老大是你干爹,乔金龙和乔白虎也算是你兄弟,你为了活命可以出卖他们,那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出卖我啊?”邵东岳冷着一张脸,逼视着乔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