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阳的天空果真比北京要清澈的多,蓝色的天空中悠闲的飘着几朵白云,偶尔掠过几只飞燕,描摹出美丽的弧线。
我坐在顾兮的保时捷里,看着头顶明媚的天色,笑的十分欢快。
因为身体的缘故,爸妈十分小心翼翼,平常都不允许我出门,要不是高考后以看顾兮为借口才来了沈阳,说不定我长到20岁都可能出不了北京市。
一旁的顾兮戴着墨镜,目不斜视地开着车,眼角余光瞟到我傻笑的脸,嘴角抽搐地说:“等一会到了故宫你要是还是这种眼神,就别说你认识我。”
我立刻炸毛:“顾兮你丫什么意思?我眼神怎么了?!”
当事人依旧淡定的开口:“没什么,就是觉得,你的眼神像在看猴子。”
“………”
保时捷从怀远门开入,一路明清特色风光,激动的我就差喊了出来。顾兮将车停好后,我欢快的挥着爪子,背着背包拽着她买了门票,冲进了这座古老的沈阳故宫。
一进午门,便看到了远处高高耸立的凤凰楼。檐上的琉璃瓦熠熠生辉,衬得那座历经四百多年风雨的楼阁更加苍老古朴。
我激动的两眼放光,也顾不得什么形象和节操,一路连拖带拽地把顾兮带上了凤凰楼,直直地向关雎宫冲去。
顾兮自然知道我来沈阳的原因,一路上白眼翻个不停。记得当初她还嘲笑我脑子秀逗了,一大好青年居然喜欢一个古人。
等到远远地看见关雎宫后,我才渐渐放慢了脚步。
走至殿前,我仰头看着那块宝蓝色镀金的牌匾。上面刻着三种文字:蒙古文,满文,汉文。
顾兮从初中就开始修习语言学,我在她旁边耳濡目染六年,满文和蒙古文却都只学了三个词。
其中一个就是关雎。
从小时候第一次翻开老爸收藏的史书,那两个四百年前的人便一直刻在了心里,随着时间的雕刻深入骨髓,已成执念。
神思恍惚间,顾兮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唤回我远飞的思绪:“阿昀,进去吧。”
我看着她明亮的眼眸,回之一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迈步向关雎宫内走去。
突然间天旋地转,头疼欲裂,心口处的疼痛蔓延到全身,咽喉仿佛被人扼住了一般,无法呼吸半分。
耳边是顾兮焦急的呼喊,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握住了她的手臂,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