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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非池中之物

“娘,儿子对不起您,从小就调皮捣蛋,让您伤了不少心,以泪洗面。这次儿子又不听话了,儿子走了,很久不会回来了,您肯定又要流泪了,又要担心了。娘,儿子长大了,儿子要出去闯一番事业,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爷们。您等着儿子回来,让你享福。好好照顾自己,不孝儿子,李如风!”李柔柔看着李如风留下的书信,李如风字写得还是很不错的,是他娘教的。李柔柔一半是笑,一半又是眼泪忍不住的流了下来。儿行千里母担忧,她不知道自己的儿子会去哪里,但是她相信自己的儿子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也长大了,能够闯出一番事业,接她享福。

擦干泪水,露着笑容将书信攥进怀中:“儿子,娘等着你回来。”

这句话会给李如风莫大的安慰,可是此时的少年已经迎着阳光,走出他呆了十六年的大洛城。

大洛城,巴掌大块地,人还是不少,毕竟是丝绸之路上的一通口。李如风叼着狗尾草,哼着小曲,头也不回的迎着阳光而去。少年有梦,他怀念这里的一切,有些许舍不得,但是他不甘于一天只是在醉花楼打打杂;在街头鬼混打架。是个男人,或多或少都有点野心,他要轰轰烈烈的活着,闯天涯。

踏进他感到陌生的江湖,刀光剑影,血雨腥风,一切的一切使得少年眼中多了一丝灵动,这也意味着他长大了。

他要走了,有人会送他,最真少年兄弟情。是的,在大洛城外梨树林,四个小伙子看着一道迎着阳光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之中,他们笑了,老大李如风驾到了!

冬日阳光下的相拥,是少年最真挚的情感表达。哥几个,一起长大。曾经,泡妞打架,只要他们有一个参与,无论对错,其他几个可以穿一条裤子的小伙子立马加入战斗,患难见真情!

“老子又不是不回来了,干嘛搞得像送终似的。以后呀,你们也别给我做脓包,做孬种,要给我争气,做爷们,不然别说你们是我‘野,种’的兄弟。做人低头可以,但是不能弯了爷们的脊梁。”李如风带着笑容,叼着狗尾草,铿锵有力的说道。那犀利的目光,露出慑人的霸气,使得在他面前的四个小伙子也不由的挺直了腰杆。

他就是这群野小子狂妄不羁而又略带飘逸的‘野种’老大李如风,一个疯子,但是有事他会担起,给这几个哥们撑腰。

“老大,你带着我们一起走吧!”其中一个少年拉住李如风的手说道。一双双憧憬的目光锁定着焦点人物李如风。

“狗蛋,不可以调皮,你还是好好的帮着你体弱多病的妈妈磨豆腐吧,她老人家需要你。再说,我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不知道去干啥呢。”李如风也心有不甘的咬牙说道。他还不能为这群患难兄弟撑起一片天,但是以后的李如风会成为他们每个人的骄傲。

狗蛋听了李如风的话,他家有一个体弱多病的老母亲,孝字当头,狗蛋点了点头,老大的话是具有绝对的权威性的。

“小五、骡子、大猩猩,你们三个也是,快点给我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该给家里帮忙的去帮忙,咱们虽然书读的少,但是咱们得做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你们别给我做败家子,要是我回来你们没有出息,定把你们屁眼打开花,在大洛城游行示威。还有,要是哪个娶媳妇了,一定得想办法通知我,老大二话不说的赶回来喝你们喜酒。老大以后发达了,也忘不了你们的,我的喜酒也一定会请你们喝的。”李如风的手一一拍着四个人的胸膛,双眼含泪的说道。

五个人,一条心,自家兄弟。虽然没有立马跪下来拜过把子,但都是可以为对方扛刀子的血性男儿,讲的就是一个义字!

“老大,你现在要去哪里?”狗蛋眼中泛着涟漪,紧握着拳头询问道。

李如风望着那天空中渐渐发出耀眼光芒的太阳,还有远处那雪山,空气还有点冷,吐了一口白气,对着这群哥们笑着说道:“天朝上国长安城!”

大道向前,是那明晃晃的刀剑,是那杀人凶器,是那残酷的现实,李如风,他将离开大洛城这片净土。

再次一一相拥,李如风转身离去,三步一回头,面对四个热泪盈眶,有点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味道的小伙子,李如风一笑而过,一唱而喝:“我风,流倜傥,英俊潇洒,我是山卡卡的金凤凰,我非池中之物……”

他怀揣着希望踏上路途,哪怕他现在一无所有,但是他敢于上路,这一点他就优于许多敢想不敢做的少年。李如风要让他受苦受罪的妈享福,要为他患难与共的好兄弟撑起一片天,他还有娶那心爱的姑娘颖儿为妻,许他自己一个灿烂未来,有点野心,李如风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的,牛‘逼’哄哄的。

那醉花楼阁楼上,微风拂过,那琴音响起,飘出一支歌,《送君行》!这还是小姑娘自己写的一支曲,只唱给那小鸭子听。

路行三个时辰,他遇到了一个人,长相他实在不敢恭维的人。贼眉鼠眼,又瘦又矮,是个不折不扣的邋遢老头子,此时嘴巴还吧嗒吧嗒的冒着青烟,旱烟味道还够呛。李如风最终目光锁定在了他腰间酒葫芦,他认识这个老头子,大洛城的旱烟老头李三,李如风恭敬的喊他一声三爷爷!

“三爷爷,好巧呀,什么风把您吹到这荒山野岭来了?难道是您老相好卖白菜的王奶奶?”李如风带着邪邪的笑容,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了老头子李三旁边,更是顺手牵羊的讨了一口酒喝。久旱逢甘霖,乐得神清气爽。

李三继续吧嗒吧嗒是抽着大旱烟,瞄了李如风一眼,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目光停留了一会儿,李如风还被盯得浑身不自在,陡然,李三对着李如风吐了一口大旱烟。

“要走了?”李三咧着那掉了一颗门牙的嘴,说道。

“屁话,我都给你说过了,要走,真是人老了,记性也差了。”李如风对着李三翻了一个白眼,又是喝了一口酒,还真是够馋的,也是渴了,饿了。

“外面的‘妖’气很重,带上这把清风剑上道吧,龙泉镇王铁锤刚刚铸造而成的剑。”李三吧嗒了一口旱烟,一跺脚,一把三尺寒芒剑唰的一声,从地面掠出,重见天日。

三尺剑,阳光照射,寒芒!还有一剑穗,红头绳!

“好剑!寒芒淋漓的宝剑!”李如风心中涌起波涛汹涌,甚是欢喜。其实李如风长袖之中有一短匕首,是用一只野獐子和大洛城郭铁匠换的,爱不释手。

“谢谢三爷爷。”李如风上前两步,一伸手,拔出插在地面上那寒芒凌厉的清风宝剑,手指一敲,铮铮作响,那剑上印出了李如风的笑容。

“酒也喝了,剑也收了,你既不是池中物,那你还是早点给我这个邋遢老头子消失吧,老子还想一个人清静的在这阳光下睡上一觉。”李三闭上了浑浊的双眼,老烟枪还含在嘴中,吧嗒吧嗒的呼呼大睡起来。

“要是三爷爷和那王奶奶成了,我还是会回来向三爷爷讨碗酒喝的!”三爷爷却是没有睁开眼,李如风嘻皮笑脸的就地磕了三个头,转身离去,手持长剑,勇闯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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