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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百思不得姐

当我再次醒来发现我躺在卧室的床上,四肢被分别绑在床的四个角,嘴上被封了封条。屋里一个人都没有,我怎么会在这里?难道刚才只是一个梦?不对…假如是梦为什么那么真实?不会的。我要去看个究竟。努力的想要挣开手上的绳索,但一切都是徒劳的。看看窗外天已经完全黑了。我向四周看了看,发现在右手边的柜子上放着一把剪刀,离我的手并不远,特么的这是谁在逗我呢?我极力针扎想要把它拿起来,可是每次都是差一点,到最后我不但没有拿到剪刀,反而因为触碰让它离我越来越远。最后它很无力的,因为重心不稳狠狠地摔落在地上,发出哐嘡一声金属落地的尖锐响声。

这时有人扭动门把手走了进来,我呆呆的看着,现在除了看着我别无选择。随着门被打开,才看见来人居然是老大。我停止了无谓的挣扎。

“你醒了?饿了吧?都睡了一下午了。”

老大走到床边,撕开我嘴上的封条。

“老大…你们把我绑起来干什么?我真的睡了一下午吗?”

难道真的是我做的梦?

他看着我叹了一口气,轻轻的坐在床边上,静静的凝望着我,就像从来不认识我一样。

“你好好休息吧,明天一早我们就下山。”

“下山???老大你快给我解开,我要去证实一件事。说不定我知道猫是怎么死的。”

我激动的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让他相信我。毕竟那只是我做的一个梦,但我相信一切一定不是那么简单。

“你还想证实什么?有些东西不需要证实。”

老大坚定的看着我,我特么都怀疑,他是不是也默认了是我杀死那只黑猫的,他好像看出了我的想法一样,继续说道。

“我们来的目的是请师傅下山,不论猫是怎么死的,救林枫才是主要的。是谁杀死它并不是那么重要,男子汉有可为,有可不为,孰轻孰重你应该明白。”

我当然明白他说的话,但也有一句话不是说吃明亏不吃暗亏吗?更何况这还严重影响了我的人格。事到如今我也没有什么好顾虑的,把那个梦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老大,包括那条小路上的猫痕,当然我也隐瞒了一些事。我没告诉他看见了女鬼,要不然他一定以为我精神分裂了。

老大听后沉默了几分钟,随后又目不转睛看着我,好像要在我眼里得到一些肯定的信息。心想本少是谁啊,念大学的时候,什么都学不好,唯独心理学学的好,我也正视的看着他,因为知道人一旦说谎,眼球是向右转动的,用左脑思考怎么圆谎。假如没说谎眼球则是向左转动的,用右脑思考问题。这点小儿科怎么会难倒我,我又怎么会在心理上轻易输给他呢。

“老大…放了我吧,假如你不信我,可以一起去看看,你就会相信我并没有说谎。”

我也是顺水推舟那么说的,假如让我一个人去,我还真的感觉有点毛骨悚然呢。

“好吧,既然这样,去看看也好,了你一个心愿?早点睡,明天早起。”

敢情他还是不相信我?什么叫了我一个心愿,说的跟完成我的遗愿一样。

说完他便起身要走,也没有解开我的打算,我也不想强求,男子汉流血不流泪,何况为了这事求他,人格都没了。

一夜无眠,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终于等来了老大。

当他把我解开的时候,我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像是要散架一样,四肢酸痛。

忍着酸痛,努力支撑着来到客厅,老师傅在桌子旁边坐着,斜眼恨着我,好像我欠他一百万似得。

“七月…”

老大在背后叫我,我回头看着他,老大跟我使了一个眼色,示意让我去道歉。

心想劳资又没错,为什么要道歉,但看着婉儿也在桌子边坐着,暗示的看着我,既然这样,那我就当给他一个台阶下吧。调整一下心态,还是极不情愿的走了过去。

“师傅,昨天是我态度不好,我不该跟你顶嘴,对不起。但是今天我一定会给你一个说法的。”

虽然不知道那个梦暗藏着什么,但是我一定还是要去看看。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告诉我,去看看…去看看…

“你要给我说法?什么说法?算了,猫死不能复生。人死了我还要坐牢,多不划算。”

说着他用手开始整理自己的头发,完全没有再理会我的意思。

“师傅,今天我想带您去一个地方,您能跟我一起去吗?”

我试探的问道,没有说明去哪里,因为我也要为自己找一个台阶,万一那个只是一个无关痛痒的梦,那我丢脸丢大了,我也相信老大不会出卖我。

他抬头看了看我,并没有说话,样子显得毫不在乎,完全无视我的存在。

老大见这样的场景,连忙出来打圆场。

“师傅,七月说…哪天他和婉儿上山发现一个地方,风景怡人。最主要的是那边出入的金鸡特别多。想要捉两只给您谢罪,但是他从来没打过猎,我也不懂,所以想请您一展身手,教教那个笨小子。”

有时我不得不佩服老大,他最大的本领应该就是投其所好。

果然,听老大一说完,老师傅就来了兴趣。

“打金鸡啊?这还真是问对人了,我告诉你我在这山上住了几十年,什么都没学到,就是打猎是数一数二的。”

“这么说你答应去了吗?”

我激动的追问道。

他斜眼看了看我,刚才还兴致勃勃的瞬间脸就沉了下去。

“傻小子,师傅那么说不就是答应你了吗?”

瞬间我对老大的崇拜又多了几分。

吃过饭我们一行四个人就向我梦中的地方出发了。

我带着他们按照梦里的地方走,先从后院的树林出发,依稀记得是那个方向,但是走了很久也没见到那条小路,心想是不是走错了?梦里的场景和这里完全不是一回事。老大走到我身边问道。

“你有没有记清楚,到底是不是这里?”

“我也不知道啊,大概就是这个方向,一直走就有一条小路,可是怎么没有呢?”我说话的语气也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没关系,再去前面看看。”

老大一边安慰我,一边向前走。又走了差不多五百米,终于看见前方有一条小路。我激动的跑过去,果然…就是这条路。前面的猫痕清晰可见。原来那并不止是一个简单的梦,瞬间我更确定自己的想法了。

老大也看见黑猫跑过的痕迹,转头看着我,给了我一个肯定的微笑。

“走…我们去前面看看。”

老大说着就带领着向前走。今天的阳光显得格外明媚,遍地堆满了晚秋的落叶,假如没有那些不可思议的事,走在这样风景怡人的山上,还真是很惬意。但现在我心里却倍感沉重。

果然一路都按照梦里的场景一一出现了,我们走到了那条小溪,穿过小溪再一次走到小路上,越往前我就越感觉沉重。不知道这次来是对还是错。

经过重重阻碍,我们终于来到了这个恐怖又熟悉的地方。

老师傅站在我们前面,脸色显得无比苍白,他左右打量了一番,忍不住向后退了两步。

“我怎么来这里了?不行,我要离开,我不要来这里,我不来…”

说着他转身就要跑,老大见状挡在他面前,拦住了他回头的路。

“师傅…你怎么了?”

老大奇怪的问道,表情一脸茫然。

“咦…这座墓碑怎么……”

婉儿看着那座墓碑,又转头看着老师傅。

“老师傅…你看这里怎么会有你的墓碑?”

老大听后一脸的不相信,虽然之前我告诉过他,但他一直不相信是真的,直到现在他亲眼看到,才不得不信。

“师傅…那墓碑??”

老大没有说下去。过了几分钟,老师傅才回头,表情显得很痛苦。他慢慢的向墓碑走去。在他的墓碑前停留了两分钟,又向他旁边的一座无名碑走了过去。然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墓碑前。

“我说过,我会来看你。我说过不会让你一个人,我食言了。我该死…”

说完他竟然开始抽泣起来。留下我们三个你看我,我看你,完全被他的举动弄蒙圈了,这是怎么回事?

过了许久他也没起来,而是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你们一定想知道躺在这里的人是谁吧?”

我们听着都没有说话,随后只听他继续说道。

“当年我才十六岁,因为心高气傲,一心想要除暴安良,所以离开家一个人流浪,流浪了三年,依然功不成名不就,直到有一天…

我来到这座山上,机缘巧合下我遇到了我的师傅,从那个时候起,我便不再是一个人了。

师傅有个女儿,也就是我的师妹,比我小三岁,我们一直在一起学道。直到两年后。原本以为我可以和她在一起,但是天不遂人愿。

有一次师傅遇到了一个极强的对手,身受重伤最后不治身亡。在临死前嘱托我一定要继承祖师爷的衣钵。

那就是他一辈子都无法练就的道术,他要求我一定要传扬光大,而要练就那门道术就一定要在孤,穷,寡,独,中任远其一。所谓孤…就是年少的孤儿。穷…就是贫穷。寡…就是老来无老伴儿。独…就是老来孤独。

这四个条件,无论是那一个我都不想选择,但被迫无奈最终我选择了穷。

我知道我这辈子,再也没什么值得追求的,也给不了她幸福。唯独能追求的就是道术。所以忍痛割爱刻意的远离了师妹。

但我万万没想到,她最后伤心欲绝居然选择了一条不归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在她的闺房里上吊了。

为了弥补我的愧疚,我在她的坟旁边,建造了自己的坟,这辈子不能照顾她,是我的遗憾,我唯一能为她做的,就是让这座坟陪着她。

她有一只猫,一只黑色的猫,她一直都很喜欢它,常常抱着它。最后在遗书中她交代我好好照顾它。从那时候起,我就和黑猫相依为伴了。就是那只死了的猫。”

说到这里老师傅早就泣不成声了。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梦里的那个女人会说【为什么不是他】。想必她说的就是老师傅吧,死了那么多年还是不能忘记,可见她对老师傅用情至深。估计是她故意引诱黑猫出去的,只有看见自己的主人,猫才会穷追不舍的追随而去。只是为了见心爱的人一面,要狠心杀死自己心爱的宠物,这是多么难的一个决定。可是为什么我看见她穿着清朝服装呢?这真是百思不得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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