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大爷激动的样子,我竟不知如何开口。在心里还是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不不不…大爷你误会了,不是我把她丢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离开的。所以现在我们都在全力的找她,可是一点线索都没有,所以我们就只有找你了。希望在你这里能够得到她剩余的灵魂。希望可以借助这个方法,能够尽快的找到她。“我说的无比诚恳,差一点连自己都感动了。
大爷这时才缓缓的松开我的手,刚才激动的表情,也慢慢的变得平淡起来。
对于他这样的变化,我感到很奇怪,也很好奇。刚才他不是急于想知道自己女儿的下落吗?为什么现在却又不着急了。难道还是不信任我吗?
“大爷您这是怎么了?“我看着他奇怪地问道。
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的说道。
“原来你来找我是另有目的,你是想得到她另一半的灵魂。雅雅当初就是太单纯了,才会相信你们的话,造成这样的结果。如今你們又变着方法来套取她另一半灵魂。你们的如意算盘打得太差了吧?
想想当初,就是因为你们,好好的一个家都被你们毁了,虽然我不能完整的保护着她。但我也不会再让你们伤害她。你现在来得正好,我终于可以回我的女儿报仇了。“
本来以为搬出师傅可以帮助我们顺利的找到她的灵魂,没想到计划没有变化大,看来老大爷也是误会我的好意了。
只见他说完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是看着他的微笑,却让我后背发凉。有一种深深的恐惧填满心灵深处,这样的感觉让我毛骨悚然。
只是在一瞬间,只见他猛然站起来,一只脚在地上猛地踏了三下。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地面就像凭空出现了一个大洞,顿时就让我失去了重心,狠狠的坠了下去。
心想这下完了,这次我是真的掉进坑里去了。
在落地的一瞬间,身体好像狠狠的砸在了什么东西上,只听见一声清脆的破裂声。就感觉后背像是被针刺了一样,传来一股钻心的疼痛。
缓缓的从地上爬起来,向上面望去。这个洞大概有六米深。空间足足有差不多十个平米见方。周围很光滑,都是用水泥砌成的,想要爬上去是不可能了。
我在四周看了看,希望能够找到什么东西,可以让我爬上去。或者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出口。
当我向地上看去,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地上什么能借用的工具都没有,但随处可见森森的白骨。还有五六个骷髅头,虽然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死人也见了很多,但这样的场面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不免让我感觉到有些恐惧。
“大爷…你放我出去吧,我并不是坏人。我要找你是诚心诚意的,我要找她的灵魂,并不是为了什么巫术,请你相信我,我的女朋友,现在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就是因为被圣女左右了她的灵魂,所以我不得不找她。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现在没有太多的时间了。大爷…请你放我出去。“
对着上空歇斯底里的呐喊,但上面就像一个人都没有。也没有任何回应,大爷又去哪里了。
任由我怎么喊,他就是不出声。绝望地站在下面,却不知如何是好。也不知道龙哥现在怎么样了。
还好还有龙哥,假如我没有出去,他还可以去找师傅,这个我倒是不担心了。虽然之前经历了那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但现在我唯一能给自己安慰的或许就是龙哥还在。虽然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能够帮我。
一个人绝望的站在洞底,眼睛一刻也不敢马虎的看着洞口。我该怎么样才能出去,才能让他相信我?
圣女现在又在哪里?本来好好的一场事,现在被搞成了这样。
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我只能呆呆的坐在下面,看着面前的森森白骨,从刚才的恐惧变成理所应当,我都不知道我是经历了怎样的一个转折区。
不知道坐了多久,脑海中想着和婉儿在一起的时光,一点都没有留意周围的情形。
忽然在这个时候,从身后传来咯咯声,顿时把我吓了一跳,还以为骷髅头复活了。
猛地回头一看,居然看见两只老鼠在墙角串来串去,哎…想想现在也够倒霉了。这里什么都没有,老鼠蟑螂倒有一大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脱离这样一个鬼地方。
正当我回头向洞口看去的时候,心里猛然想起了什么,向墙角的老鼠看去。
只是奇怪这里怎么会有老鼠呢?不对…之前我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但是在电视里只看到的不少。像这样的地方,居然会有老鼠,那也只有两种可能了。第一种,这里一定有通往外面的通道。第二种那就是一定底洞。对于第二种我没有太大的兴趣,那第一种呢。
顿时心里又生出一丝希望,猛地从地上坐起来。看着四周的墙壁,细细的打量了起来。
四面墙没有什么太特别的地方,可以说平整的没有一点凹凸。像这样的墙面真的会有什么暗门吗?忍不住我得开始有些怀疑起来。
想不了那么多了,在这个时候,自己不妨自己还能指望谁能帮我?可能谁都指望不上,虽然有龙哥在,可现在我对他也是充满了怀疑。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我除了相信自己,居然没有任何人可以信赖,瞬间感觉生活真的很可悲。
我不能气馁,我一定要出去,即使不为别人,只为自己我也不能让自己困在这里。
站起身我便向墙角走去,用力地拍打着墙壁。这时我才发现一个问题。有三面墙壁给人感觉都是实心的,唯独有一面,敲打起来听声音给人感觉是空心的。
这么好的墙壁。怎么会是空心的?这也有两种可能。那就是修建偷工减料了,还有一种就是这其实不是一面墙壁,只是一面墙壁门。不得不说建造师,真的很有头脑。他居然把门隐藏得这么好。一定是花了很多心思。
可是我费了半天的时间,也没找到这面强的奥秘所在。这到底是怎么打开的?看致密不透风的墙壁,我深深的感觉到了一种绝望。我该怎么从这里逃出去?
敲打了半天也没有任何收获。这可如何是好。
最后我不得不失望的跌坐在地上,对于这面墙我真的是无能为力了。
看着秤上的两只老鼠,还在那里嘻嘻。有时候真羡慕它们。可以过得无忧无虑,不管在哪,只要有房间,就有它们的家。一辈子也不会为了经济而烦恼。看着它们我竟然不知不觉的陷入了沉思,但是连我自己想的什么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就那么呆呆的看是它们,假如在平时他们看见我只会静静的躲起来。现在他们在我面前却是这样的肆无忌惮,这真的就是那句,什么人善被人欺吗?
想想真是可笑,现在却连老鼠都欺负我。而我却看着它们无能为力。
他们在我面前左右的穿梭着,森森白骨成了它们的主要玩具。两个人在排骨上肆无忌惮的玩耍着,一点也没有顾虑到,旁边还有一个陌生人。
现在我已无暇去管它们了。对我来说怎么出去才是现在最大的问题?
想到这个问题。不由得让我看这那面墙发呆。再次打量这面前的墙壁,它还是那样冰冷,无情的伫立在我面前。看它我却连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知道看了多久,总是感觉那么百无聊赖,自己都感觉自己快睡着的时候,反正也出不去,索性随意的就躺在地上。
转头向刚才的两只老鼠看去,此刻他们的地盘却静悄悄的。那两只老鼠跑到哪里去了。我忍不住感觉有些奇怪。这样密封的空间它们能去哪里?忽然感觉自己错了,而且大错特错。我只想到了这里有老鼠就一定会有出路,这个想法确实没错。。
但构思却错了。看着四面光秃秃的墙壁。老鼠再有本事,它也不可能在墙壁上筑房子。
按照现场的情景,也只有两个原因。
第一种老鼠是藏在白骨里,至于第二种,那就好解释多了。老鼠打得动,一定在地下。
抬头向洞口看去,这里离洞口起码也有六米。老鼠会不会从六米高的地面,打洞到六米深的地下。我想这个几率应该是千分之一的。那么唯一的解释,又是怎么样的?
可能现在唯一能解释的就是,地下绝对不是平常的泥土,最有可能的就是一个通道。我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呢?门可以在墙壁上,可是通道口,却不一定呀。
想到这里我用手掰开地上的白骨,在这荒山野岭的,这些白骨是从哪里来的?该不会就是这么些年北背大爷害死的人吧?
看着他的样子那么和蔼可亲,这些人也不一定跟他有仇,他怎么会下如此毒手?看来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个老头绝对不容易对付。
想想当时的林萧雅,是多么温柔细腻的一个女孩子,怎么会有一个如此狠毒的爹。真是想不明白。
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女,怎么他们俩父女的差别这么大?还是我根本就不了解她。
来不及想那么多了,现在对我来说先出去,才是主要的。
用手用力的拨开地上的白骨,果然不出我所料。在地上还只有一个出口。看着面前的一道救命出口。本来可以出去我却开始犹豫起来。
我用说的不是别的。而是我想不通为什么这些人会被困死在这里?既然这里有一个出口,他们为什么不出去?非要把自己困死在这里?这是不是太匪夷所思了。
当然有这个结果,也并不排除他们是死了,以后被大爷扔进来的。可是为什么要把他们扔到这里来?随便找一个地方埋起来不就好了。何必要费这么大的力气,修一个这么大的地洞,有这个必要吗?
还是说我分析错了?不管错没错,我现在到底要不要出去。站在原地呆呆的看洞口。想要从这里出去,但脚下就像灌了铅一样,怎么都迈不出第一步?这可真是一个艰难的决定。谁都不会知道,门的另一边会有什么。
抬头再一次像洞口看去,只见上面好像亮了很多。看样子现在应该是白天了,假如现在是白天了,那么现在大爷一定也不在了。对我来说这是一个好机会。假如现在不出去更待何时?
如果到了晚上,想要出去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又在心里纠结了几分钟,佛家有句话说得好。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况且现在是自己性命攸关的时候。想着大爷昨晚看我的表情,我就知道,他一定没有想过善罢甘休。假如是一直僵持下去,那吃亏的一定只有自己。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一定要早一点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来不及细想了,趁着现在天亮,我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
开始脚下的门,木质材料质量感觉挺好,那首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红木雕刻出来的门,这扇门看起来做工精细。应该是花了不少功夫。既然花了这么多功夫,为什么会把它埋在这里?这才是真真切切的大材小用。
看着木门周边,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连一把锁的没有。怎么感觉这么奇怪呢?
我慢慢的将木门上的白骨,移至一边。可还是没有发现锁的存在。这还只是有些奇怪。难道这些白狗,真的是之后才丢下来的吗?我也只能这么认为了。
一扇没有上锁的门,怎么能够困死人呢?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些尸体并不是在这里腐烂的。应该是在外面就死了,然后被丢进来的。想想真的很可怕,大爷如此了解这里的情形。除了他会干这些事。我真想不出第二个人。那他为什么会杀死这么多人?这些人跟他有什么怨愁?他非要置人于死地不可。还是这些人根本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假如真的这么说,会不会感觉太牵强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