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筱敖,”方乐又叫了我一次。
“诶!”我满心满意地答应着。
“你,”方乐醉醉地指着我,“小脑瓜里面到底想的什么?怎么喜欢这样的话,都能这么轻易的说出口。”方乐很仔细地看着我,让我有些不自在,我赶紧躲开他的眼神,总觉得那样的眼神会将我的一切都看透,让我赤裸裸地站在他面前一般。
“因为我真心喜欢啊。”我说道。
“你撒谎,”方乐不再看我,而是又喝了一大杯酒,“小丫头骗人的工夫倒是不赖。”说完,方乐开始笑了起来,像是嘲笑,但是又不知道他是在笑谁。
“我没有骗你,”话刚说完,就听到有女生在喊。
“快看快看~下雪了、下雪了~”
我看向窗外,在路灯的辉映出,可以看见小小的冰渣洒落,零零星星的反射着昏黄的灯光,然人感觉俏皮可爱。
“哥哥,”我趴在方乐的肩膀上,在他的耳边叫他——左耳,那个让情话可以请上去更美的耳朵,“要不要再这么浪漫的雪天接个吻。”
那样的风景,那样的气氛,那样的情话,那样的我,那样的他,那样美丽的夜晚,注定是要有什么事情发生的。方乐帮我穿起衣服,牵着我走出了“暧尚”,我们就在那样的灯光下、那样的纷繁的小雪里,以及怀着不同情绪的眼神里,接了一个吻。这个吻是浪漫的、是炽热的。是漫长的、是难舍难分的。在寒冷的空气中,我们相互取暖,既是身体上,也是心灵上。那一刻,我确确实实的触碰到了方乐的心门,那是一扇谨慎的保护着主人真心的心门,它试探着每一个试图进入的人,然后不断的否定着这些人,生怕主人受到伤害。
最终,我们还是在众人的注视下尴尬的分开了。我僵硬的站在雪里看着方乐,我冻得僵僵的,尽管刚刚有方乐的怀抱,但还是冷得要命。
“好冷,”我吸了吸鼻子,红着嘴唇对方乐说。
“上车,”方乐紧紧地拉着我上了车,他喝得很醉,我没有让他开车,我在方乐迷迷糊糊地指引下,费劲千辛万苦的找到了他的家。
“钥匙、钥匙,”我拽了拽靠在墙上的方乐的衣服,“你给我,你捅不进去啊。”方乐是真的喝酒了,最然没有到说胡话的程度,但是已经严重行为不便了,拿个钥匙拿了半天,还非要自己开门,怎么之前没有发现他还这么固执呢。
“不是,你倒是进来啊,”我好不容易把钥匙从放了手里抢过,把门打开了,这个家伙坐在门口就是一动也不动了。
“你起来,”我使劲儿的拽着方乐,他可真沉啊,“方乐!喂喂,你快点儿起来,到家了。”
我和他在家门口进行了十几分钟的拉锯战,终于把方乐给弄进了屋子里面。我进洗手间,将水龙头掰到头儿,用最凉的水投了一把毛巾,然后赶紧丢在了方乐的脸上。
“哎呀,”方乐一个机灵做起来,将毛巾丢在一边,“谁啊?”
“你自己好好看看,”我捡起毛巾放在茶几上,“我是谁,这是几?”
方乐一把扯下我在他面前晃悠的小手,把我拉到他怀里,“小妖精。”我被方乐这么突如其来的一拽,失了重心,倒在他怀里,“妖精,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么?”
“你的宝葫芦是公的还是母的啊?”我怕好笑的问着方乐,拿我当了孙悟空了。
“我是公的,你是母的。”说着方乐在我的鼻子上捏了一下,我赶紧从他怀里蹦了出来,这个流程可不对,照这样发展下去,平安夜可就真成了我的失身夜了。
“又怂,”方乐说完就倒在了沙发上。
“给你醒醒酒,”说着,我就在方乐家翻腾起来,什么东西是能醒酒的呢?咦,茶叶,对对,给他来一杯浓浓的茶水,看他发不发表什么怂不怂的言论了。
我在饮水机面前蹲着等水开的功夫,方乐不知道从哪儿弄的啤酒,又喝了起来。
“喂喂,”我一把夺过方乐手里的啤酒,“差不多完了。”还喝个没完没了了,醉得都快不认识家了还喝。
“小丫头还管上我了,”方乐也不抢,笑笑地看着我,很专注、很深情。他的眼神就像是充满了魔力一样,让我沦陷,我在他的眼眸里看到了我的倒影,这一刻,他的眼神里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