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把自己关在傲然的家中,不吃不喝,我终究还是不能像以前一样,让人这个问题不管,我总觉得,我的心像是缺了一块,怎么也补不回来一般。
方乐给我发来消息,说是希望可以和我见一面,好好谈一下我们之间的问题。但是我就是莫名的抗拒,说不出来为什么,我就是从内心深处开始抗拒方乐。这让我一度也很困惑,但是无论我怎么思考这个问题,都找不到一点头绪。最后,我买了南下的机票,决定出去走一走,散散心。
临走的时候,我在别墅的门上,用金色的记号笔写下了这样一段话:
少年的爱情
永远不够用
一杯酒足以了却一件心事
为午后预设的独木桥
在天亮前就被
一个女子梦断了
渐悟也好
顿悟也罢
谁能说清
从刀刃上失踪了多少情人
傲然,或许,我已经被你带老了
我挥洒的写完,就去了机场。我需要沉淀一下自己。我还没有练就在爱情游戏里游刃有余的功夫,面对这样的抉择,我显得很惶恐。人面对未知的事情,总是恐惧的,我不敢保证我能做一个绝对正确的选择,但是又不能在逃避了。我总要给自己一点时间,让我能好好的思考这个问题。
我从寒冬腊月的天津,飞到了四季如夏的海南。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一下飞机,还是被海南夹带着咸味的海风吹得满身大汗。
我借住在小舅在海南的别墅,他们一家人现在在天津,大大的海景别墅就只有我一个人和一个看房子阿嬷。阿嬷是一个地道的海南人,原本海南人说话我是完全听不懂的,但也许是阿嬷和小舅一家接触久了,多多少少会说些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这让我们之间的交流变得不那么困难了。小舅特意嘱咐阿嬷好好照顾我,还找了在海南的朋友带我四处去玩儿,我说自己稍微有些水土不服,推脱掉了。我想一个人呆着,吹吹海风,听听海浪,踩踩沙滩,自己一个人就够了。
我特意买了这里的女生都会穿的沙滩裙,长长的,纱质很好,海风轻轻一吹,白纱就被杯吹得随风漂浮。我用手压着大大的太阳帽,一步一顿地踩在沙滩上,然后在倒过来看着我的脚印被海水吞噬。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你明明从那条路上走来,缺什么也没有留下,除了你自己,没有人知道你来过。
我仰头看看好看的太阳,海南的太阳和天津的太阳不一样,这里的太阳看上去年轻多了。说也奇怪,明明是同一个太阳,怎么海南的太阳就活跃得有些偏心呢?
走累了,我就坐在沙滩上,听听海浪的声音,看着远远地水天相接的地方,看看辽阔的大海,人的心就宽大了,觉得之前的小肚鸡肠,之前的自寻烦恼,都是多么可笑。
我就这样一直坐在沙滩上发呆,身边的人来来往往,直到周遭的人都回了家,只剩下几个寥落的拾贝的老人。我才掸掸身上的细沙,回了家。
“来来,喝粥。”阿嬷说话的声音很奇怪,虽然我能听得懂,但就是觉哪里怪怪的。
“好。”我说道。
“阿虎和我说你是个很活泼的女孩子啊。”阿嬷说的阿虎就是我的小舅。
“小的时候不懂事儿。”我笑笑说道,以前嘛,小小的我却是很喜欢古灵精怪的作弄小舅。
“女大心思重。”阿嬷语重心长的说着,就去整理贝肉了。阿嬷每天会捡很多贝类回来,然后晒在院子里,晚上都回去收一些已经干透的贝肉,留着小舅来了煲汤喝。
是啊,阿嬷说得对,女孩子张大了心思就是重。还是小的时候好,无忧无虑的,什么都不用多想,只要开心就好,哪像现在。我无奈的叹了口气,二选一我都觉得困难,活着真是艰难。
我在海南呆了一个星期,期间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或许像这样很任性吧,一点都不为关心自己的人考虑,但是我还是这么做了,我总觉得通过这样任性的方法,可以找到自己的答案。
等我回到天津机场的时候,我终于打开了手机,拍了一张和飞机的合影,然后加了一句“我回家了~”发了朋友圈,然后就一直傻傻的站在机场门口。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或许我是知道的,但是我也不确定我是否能等到我相等的。
突然,远远地,我看到了一辆我熟悉的车子。我低下头一笑,我想,这就是老天给我的答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