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打电话来做什么?”尽管傲然将声音压得很低,但是i依旧可以听出来抑制不住的愤怒。
“敖敖他怎么了?”并放了面很安静,我甚至能听到电话那边人说的话,我一下子张开了眼睛。
“他还打电话来做什么?”我激动地从床上一下子坐了起来,指着傲然的电话喊道,“你也一样,你也是杀人犯,不要妄想得到我的原谅,你们都是杀人犯,永远不会被原谅的,你间接地杀了你的儿子,方乐,你应该一辈子活在罪恶感里面,守一辈子的煎熬,这时你的报应!”
傲然见我这么激动,赶紧将电话挂掉,过来将我搂在怀里。
“笑笑不要这样。”傲然心痛地拥抱着我,让我不要过于激动,也不要伤害自己。
“他和张晨一样,他们都是杀人犯,”说着,我的眼泪有再次决堤。
自从孩子没了以后,我的眼泪就像是永远都流不完一样,就算是什么都不想的时候,我都会莫名地流起眼泪来。
“我知道、我知道、”傲然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像是哄孩子一样的安抚着我。
“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他,我不想见到他,”我紧紧地抓着傲然的肩膀,“我不想要见到他,我不想见到他傲然,我不想。”
我将头放在傲然的胸前,任由傲然一下一下地拍着我。
现在我的像是一只随时会爆发的火山,但是实际上有岁弱的那么不堪一击。我强迫自己去回忆,并不是因为我不怕痛,而是我害怕自己忘记了那苦难到底有多痛,而轻易地放过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所有的恶人都要得到报应才行,张晨、方乐、林沁、方乐的妈妈,他们一个都别想逃脱。
他们每一个人,都要为我孩子的死付出代价!
“笑笑,不要恨,不要恨,永远都不要。”傲然一遍又一遍地在我的耳边说道,“恨只会让你的人生变得不幸,不要,好么,永远都不要。”
傲然是几乎乞求着对我说出了这样的话,叫我怎么不心疼,但是恨就像爱一样,轻易拿起,却很难放下。原谅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人,没有大贤大圣的胸怀,我还没有学会如何去宽恕。
原谅我,我在心里对傲然说着,原谅我,傲然,我的人生,在孩子离开的时候,就已经毁掉了,又何在乎再多一点点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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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警察局的人就来了,我们做了很严密的笔录。
傲然对于我遇害的事情,只字不提,我知道,他是怕我伤心难过。
但是警察是警察,通过警察,我知道了我晕迷时候的一切。
原来我已经昏睡了8天了,这八天来,公安机关一直在调查这件事情,但是由于是年后,人员流动很大,尽管对于犯罪嫌疑人张晨又初步的了解,但是警方还是很难找到张晨的行踪。
就向我揣测的一样,张晨是一个惯犯,但是不是左右的女孩子在被害以后,都愿意去公安局报案,因为这样的事情毕竟还有有毁于清誉的。
我那天是被两个民工发现的,张晨带我去的不是别处,就是傲然手上一直忙碌的商场的案子。由于是过年,民工都回家过年了,工地没有什么人,所以张晨才会将我带去那里,但是没有想到,傲然还是留了几个民工在那里看守的。
原来,最终救了我的,其实还是傲然。
我讲我和张晨之间的接触与关系,还有我对张晨已经当天展陈犯罪的过程,全都仔仔细细地告诉了警方。公安局的人对于我细致的描述和平静的心情感到惊讶。
当然,在做笔录的时候,我没有傲然在场陪同,尽管当时他很坚持,可是这么残忍的经历,让我自己再难过一次就好了,又何必拉上傲然呢。
这件事情如果对我造成的伤害是十分的话,那么对傲然的伤害就是十二分的,以傲然对我轻易来说,上在我心,痛在他心的程度,肯定是只多不少的。我已经遍体鳞伤得不像样子了,又何必带着身边真正爱我的人一起难过呢?
鄙人对我残忍,我就更不应该对爱我的人残忍了,因为我知道那伤害会有多重,我不忍心傲然受同样的伤痛。
“好的,谢谢您的配合,安心养伤,我们一定会尽快将犯罪嫌疑人抓捕归案的。”公安人员收拾了东西,很礼貌地向我道了别。
我说了太多的话,已经很累了,座椅就微微地点了点头。
傲然在门外听到了动静,立马就推门进来。
“辛苦了。”金怪事住着拐杖的傲然,依旧是潇洒的,就连架着拐杖握手的姿势都那么帅气。
这时候的我才发现,其实傲然在我心里面一直是一个很完美的男人,我之所以一直对傲然挑三拣四的,只是因为傲然的自信刚刚好将我所有的自卑都引发出来,所以我才一直用挑剔来掩饰自己。
这才是痛带来的领悟啊,为什么我早就没有领悟这一切呢?或许这通透来得早一点点,这一切的悲剧就不会发生了,我的人生,或许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来,”傲然贴心的抬起了我的头,“喝一点水。”
我乖乖地喝了一大口水,傲然满意的将我放回了床上。我闭上了眼睛,我是有些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傲然将被子拉好,轻轻地拍着我哄我入睡,就像是妈妈哄小宝宝那样。
自从张晨时间以后,我晚上基本上都睡不熬,当时的场景总是想过电影一样的纠缠着我,那是我怎么也摆脱不掉的梦魇。每当我午夜惊醒,傲然就不厌其烦地安抚我,傲然的手就享受有魔力一样,这不快不慢的节奏,轻易就能抚平我心中的波澜。
很快,我就进入了梦乡。
可是这一次,我不是被噩梦惊醒的,而是被别人输欧哈德声音吵醒的。
“谁来了?”我还没有张开眼睛就问道,因为我知道傲然一定在我的身边。
“没有谁,”傲然有些紧张地说道,就赶紧到川黔挡住了我的视线。
要是傲然没有受伤的话,我想他一定就成功了,但是傲然的腿上爱没有痊愈,我看到了那个刚刚和傲然似乎有些口角的人。
“敖敖。”方乐见我醒来,十分愧疚地喊了我一声。
“出去。”我不带丝毫感情地说道。
“我.”
“出去!”这一次,我又些愤怒了,我的胸膛起伏着,我很生气,我对方乐,只有厌恶与恨,试问这样一个人,我活有什么想要见到他的理由么?
“敖敖你不要这样。”方乐走到病床前,看着躺在床上嘴唇微白的我,“是我不好,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
“去和我死去的孩子说吧,你或许还追得上他。”我冷眼的看着惺惺作态的方乐,“孩子没有了,你们都称心了,又何必来我面前装好人呢。”
我冷笑了一声,紧接着就不争气地剧烈地咳嗽起来,尽管我的高烧已经退了,但是依旧一直低烧,怎么也好不了。傲然用尽关系给我用上了最好的进口药,但是依旧没有作用。
医生护士都劝我宽心,心情不好是不利于恢复的。
“你要是盼着我死,就一直呆在这里好了。”说完,我摸了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恨恨地向方乐看了过去,但是我虚弱到就算是想要砸方乐的力气都没有了。
方乐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流着眼泪,但是他越是这样,我就越莫名的厌恶他。
他有什么资格在我的眼前流泪,他还有什么脸面来试图得到我的原谅呢。向他这样的人,就应该一辈子活在自责与谴责里面。
眼不见为净,我闭上眼睛不再看这不干净的东西。
“走吧。”傲然无奈的对方乐说道。
可是我依旧没有听到有人离开的动静。
“滚!”我涌进去算你狠的力气喊道。
我想我成功了,那有力地步伐,不是别人的。多么可笑的事情啊,我竟然向方乐样的宠物一样,脸他的走不生都听得出来,为什么,为什么口口声声说爱我的人,竟然这样伤我。
“笑笑,他走了。”傲然在我的手上拍了拍。
我依旧闭着眼睛,没有给傲然任何反应。
我很累,我全身的力气就像是被抽空了一样,我的灵魂似乎也不见了,原本就轻得摸不到的灵魂,似乎已经放弃了我这句不堪的身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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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傲然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很温柔。
我微微张开了眼睛,因为有傲然的陪伴,无论是我的身体还是心情都恢复得不错,似乎我和傲然大多数美好的相处,都是在我生病的时候,是不是只有在我凄惨无比的时候,才能换来老天一点点的垂怜,让傲然这样陪在我身边,让我能窃取些微的幸福呢?
“傻丫头,”傲然就好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一样,“我不会离开你的。”
傲然每次和我说情话的时候,就好像是说在说日常生活之中嘴平凡不过的话一般。
那感觉就像是在问我:渴不渴?饿不饿?睡得好不好?
所以和傲然在一起的时候,虽然很幸福,但是总是感觉没有激情,就像是生活了即使年代额老夫老妻一样,我毕竟还年轻,总是不满足于和傲然之间简单的幸福,当时才会拼命的想要追求看上去难度很大的方乐。
这次在医院里里面的我,似乎一下子就变得通透了,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人只有将寂寞坐穿,才可以重拾喧闹,这就是为什么经常明明很多恩在一起的时候,我人就是感觉只有我一个人;人只有把悲伤过尽,才可以重拾欢颜,不知道我的悲伤有没有走到尽头,是不是马上就能重拾欢颜了;人只有把苦涩长边,就会自然回甘,老天啊,不知道这次的苦难,是不是苦涩的尽头,我一紧微微地感受到和傲然朝夕相处的甘甜了,是不是说,我的苦难已经就ing离过了,是我可以修成正果的时候了。
“又愣神了,”傲然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再这样下去,除了妇科的病房,你就要去脑科的病房了。”
“才不会。”傲然每天都和我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我也就只好配合着强颜欢笑了。
“傻丫头,”傲然一下子将我的头摁在自己的胸口,“笑不出来又何必勉强自己,你知道你笑得有多难看么?”
我扎在傲然的怀抱里面苦笑,为什么一定要拆穿我呢。
“好了,”傲然依旧是怕我伤心,在我的头上拍了拍,“吃药了。”
几天以来,我身上一直插着各种各样的针管,不是输液就是打针,要不然就是在吃药、吃药、吃药的,每天就像是一个重症病患一样被对待。
“为什么有要吃药?”我看着傲然放在我手里面的一把白色药片,不满地说道。
傲然将一杯温开水递到我手里面,“那就赶紧好起来,等你能出院了,想吃什么就带你吃什么去。”
“出院?”我看着手里面的药片发呆。
别说我那天闭着眼睛假寐的时候听到了医生和傲然啊之间的对话,就算是我没听到,我也知道这辈子我都再难当妈妈了。那么冷的天,那么严重的流产,那么变态的虐待,单反是这其中的一点,都是对女人生还极大的,更不要说这三个因素加在一起了。
尽管是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当听到医生宣判我不能在怀孕的时候,我的心还是隐隐地难受着。
要是以前有人和我说不能怀孕,我会十分无所谓地说不能生还省事儿了呢。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我知道做一个母亲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我知道孕育一个小小的生命是一件多么神圣的事情,可是我却这么无情地被剥夺了做母亲的权利,让我怎么不伤心,让我怎么不恨呢。
“刚说你出变成傻的你还不信呢,”傲然将我手心里面的药片拿起来,喂到我的嘴里面,我乖乖滴张开嘴将药片咽了下去。
“喝水!”傲然有些着急的说道,“和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能干咽,怎么就是不听话呢?”
傲然着急的赶紧端了端我拿着水杯的手,我有些不耐烦地看了傲然一眼,喝了一小口水当做敷衍。
喝水又有什么用,大夫都宣判我的死刑了是药三分毒,少吃一点可能会更好呢。
“别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这里是医院,”傲然一瘸一拐地拿了一个香蕉给我,“大夫最大,大夫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我接过傲然递过来的香蕉叹了一口气,“这一天一个香蕉也是大夫说的?”
我聚了聚香蕉,看着傲然说到。
“这个不是,”傲然无所谓地端了端肩膀,“香蕉富含K离子,吃了人会比较容易开心。”
我眯着眼睛看着傻傻的傲然,这样的话他都相信。
“要是有人跟你说喝人血能治我的病,那你还要去杀人放火啊?”我看了看手里面的香蕉,傲然毕竟也是一片好心,我开不开心已经不重要了她能开心一点就最好了。
“不会,”傲然的回答多少是让我失望的。
我在香蕉上咬了一口,也不和傲然较真儿。
“我会立刻放自己血给你喝,杀人放火都太慢了。”傲然不是在开玩笑的,而是很认真、很认真地讲这话说了出来。
我最里面的香蕉就像是塞在了嗓子眼儿一样,怎么也咽不下去了。
我一下子哽咽,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无论我怎么努力,依旧是不能将它逼回眼睛里面了。
“都怪我,”傲然自责地说着,就赶紧抽了纸巾给我擦眼泪,“又招惹你,都是怪我。”
我没有说话,我不知道说什么好,说怪他?可是他做错了什么呢?说不怪他来说我还爱他?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