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正吃着中饭,傲然就对电话那一头发了很大的火。
“谁啊?”我看傲然将手机丢在柜子上,眉头皱的紧紧地。
“一个许久不见的朋友。”我染几乎不假思索地说道。
我外头看了一眼傲然,就又在专注在我的午饭上,我曾经看过一个节目,说一个人要是几乎没有四号地反应时间就对一个问题做出了对答的话,那就证明这个人对于这个问题以后准备,那么就是说,他的回答是不真实的。
一个许久不见的朋友,是不会让傲然有那么大火气的。
于是在傲然出去丢垃圾的时候,我打开了傲然的手机,果然,打来电话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许久不见的朋友,明明是傲然昨天才见过的安智,看来又是案子有什么进展或是问题牵扯到我了。
傲然对于安智偷偷将我带去指认张晨的事情很不满,不仅为此大吵一架,还动手打了安智。傲然完全是出于对我的担心,我见到那样的场面,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对于我的恢复是很大的副作用。
可是事关乾之,要我怎么置身事外。
我偷偷给安智发了短信,让他晚上四点来医院找我。
下午少弄点多快四点的时候,我找借口支走了傲然,安智就仿佛是在病房装了监控设备一样,傲然前脚刚走,安智后脚就他进了病房。
“又有什么事儿?”我开门见山的问道,我让凹然去给我买空军阿尔法限量的夹克,时间不会很久,所以我的时间很紧迫,没有时间寒暄。
安智也看出了当前的状况,“还需要你去指认一下犯罪现场,因为犯罪嫌疑人已经逝世,所以只能麻烦你了。”
“好。”我几乎不假思索地就答应了安智。
我没有犹豫的时间,傲然来了,我就去不了了。
我很麻利地降幅都穿戴好,就匆匆和安智出了门。安智今天好像是特意做好了做特务的准备似的,没有开警车来,而是开了自己的车子。
不过安智的品味倒是和傲然的品味差不多,真是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警察竟然能有这样的手手笔,傲然的手臂可是都是贵得很的啊。
“你到是有先见之明。”就在我和安智刚刚坐上车子的时候,傲然就回来了,安智要是真的开的是自己的警车的话,今天还真就去不了了。
安智没有说胡,只是微微一笑。
“其实你和傲然不是朋友这么简单吧?”隐隐地,我总感觉安智和傲然的关系不一般,但是有说不出来不一般在哪个地方。
“他说我和他是朋友?”安智好笑地问着我。
我扭头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安智,真是搞不懂,难道80后都喜欢将问题丢来丢去,不答反问?
“你是几几年生人?”我看着安智,好奇地问道。
“和这个问题有关系么?”果然,我了然地点了点头,一定是个80后无疑了,这么成熟老练的就又把问题丢了回来,一点都不洒脱,肯定不是90后就对了,搞不好还是一个70后的不老神话呢!
不是我有意搞笑,是因为安智真的成熟稳重的没有一点年轻人的活力,除了那次他看见我在医院打针之外,我没有几乎从未在安智身上看见一个年轻人该有的神态。
“你其实是就是《来及星星的你》里面都教授的圆形对不对?”我失笑地看着安智,突然之间,都敏俊的形象在我的脑海之中一闪而过,安智确实是给人一种都敏俊一般的距离感。
“都敏俊是谁?”安智说的话让我下巴都掉到了地上,身为地球人,竟然连无所不能的都教授都不知道,真是妄为地球人啊。
“都敏俊是我儿子、你爸爸。”我没好气地说道。
安智根本就没搭理我骂他是孙子这一茬,继续开着车,也难怪了,要是安智和我矫情一番,那里还诶的伤我对他独角兽一般高冷的评价呢。对,就是应该这样,都教授就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扑克脸,安智抓到了精髓。
我和安智之间的对话极少,安智就算是一个善谈的人,也不是一个和我善谈的人,我们两个对话永远都是有始无终的,我和安智就像是活在两个次元的人一样,我是一次元,而他是一个零次元的怪兽。
安智真的给我一只他是一个穿越而来的故人的感觉,总之就是乖乖的。
车外的景色开始变得寂寥,我知道,我离那个可怕的地方越来越近了,但是直到我下车的时候,我都没有丝毫的熟悉感。
因为我既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带到那里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就出那里的。
我只记得空空荡荡的天花板,和右手边一个还没有修好的扶梯,其他的,我根本就没有一点点的印象了。
毕竟那样的情景,主观上我是不愿意去回忆的。
“这次你要是在发疯,我会毫不犹豫地把你打晕。”安智的声音缓缓地从头顶传来,慢慢睇全都是嫌弃。
“随你。”我紧紧跟在安智身后,我也不知道自己再次面临当时的场景,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我尽量深呼吸安抚自己的心情,但是那种恐惧感还是不断地蔓延了全身,侵蚀着我的神经。
试问,有有谁能轻易地将如此可怕又痛苦的会意抹去呢?那种无法痊愈的伤害,只能靠完美的演技演示了吧?我自问自己是一个偶像派,没有什么演技可言,我害怕就是害怕,尽管极力掩饰,但是依旧是害怕得要死。
我有些可怜地看了一眼安智,但是安智帝豪没有安慰我的意思,依旧是一工作为重,拿出相机准备拍照,“请问是这里吗?”
转眼的功夫,我就回到了噩梦开始的地方。尽管待会刷那个的血迹已经被清理干净,但是当我抬头看去的时候,我就不免一阵眩晕。
我下意识地抓了安智一把,才免于摔倒,安智终于算是有了一点点良心,伸出手扶了我一下,等我定了定心智就又问道:“亲吻这里是案发现场么?”
我点了点头当作回答。
“魏小姐,是这样的,我们需要取证,请你指着案发地,我好拍照。”
于是就这样,安智领着我在案发周围来来回回转了个没完没了,不断地向我重复当天的场景,然后不停地让我指证,不停地拍照。
由于现场的光线比较昏暗,安智就一直在用闪光灯,每当闪光灯一闪,我就会有几面中短暂的失明,眼前的黑暗不断不断地加剧着我内心的恐惧,终于,我在沉默之中爆发了。
“我并不是犯罪嫌疑人,你凭什么这么对待我!”这个空旷的商场里面回荡着我的咆哮,我也不管安智的反应,径直跑出了这个可怕的地方。
我承认,我是懦弱的,这样的不断重复与回忆,击碎了我原本以为树立得很完美的心理防线,但是最终还是证明,那坚强不过是我以为而已,在显示弥面前,我以为的坚强,尽然是这么不堪一击的。
安智并没有追来,我也没有任何的失落感。原本我和安智之间就没有什么交情,在短暂的接触之中,我是可以感觉大安智之不喜欢我的。
一开始我还歪歪安智是因为单恋傲然所以才会讨厌我,后来我发现,安智和傲然之间的关系很复杂,而且并不是像傲然所说的那样,他们两个人之间根本就不是什么好朋友,反而很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安智永远都是逆着傲然的意思来,傲然尽管很生气,但也没有过什么实质性的行为。
我将这一切都抛到脑后,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我不断交换的脚步上。
我就这么一直跑、一直跑,也不知道埃及要去哪里,我的心里面只有一个想法,就是逃离、逃离、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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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啊?”我根本就没有看路,于是就这么装进了一个拎着大包小包的男人怀里,我抬头看时,不是别人,有的时候,这个世界小的就是让我连一个小小藏身的地方都没有,我一个小小的人儿,根本就不需要多大的地方。
但是就连这么一点小小的空间都不能给我,我突然觉得,左右逢源有的时候并不是一件好的事情。
“敖敖?”赵鑫低头看着我,“刚好一点就出来跑跑跳跳的,还拿自己当孩子呢,你可是要照顾另一个小孩子的人了。”说着,赵鑫低头看了看我的肚子,摇摇头说道:“看来是方乐虐待你了,几天不见怎么瘦成这样?”
赵鑫的话又不偏不倚地戳中了我的痛点,流产的事情赵信还不知道,赵鑫也不知道我和放了已经从爱人变成仇敌了。
一个人怎么可能在拥有爱情的同时又拒绝伤害呢?不要忘了,丘比特射出来的是箭,不是玫瑰。
就在我爱上方乐的时候,我就注定要被恨恨地伤害了,只是我没有料到的是,这伤害并不是一箭之殇,而是——万箭穿心之痛。
眼泪全透视痛的体会,我体会到了蚀骨之痛,眼泪也就应景而下。
“这是怎么了?”赵鑫紧张地看着我,“方乐欺负你了?两个人吵架了?这个方乐也真是。”赵鑫说着,就拉着我坐进了车里面,“别哭,咱回家,有你干妈和我了,我们给你撑腰。”
就在这个时候,赵鑫就真的像是我的哥哥一样的维护我,让我有了些许安心的感觉。
章姨?干妈?不管是章姨还是干妈,现在只要稍微想到章姨的笑容,就足以让我觉得温暖了。现在这个时候,我自私地不想让自己的妈妈担心,但是这个时候我怎么会不希望有妈妈的疼爱和陪伴呢?
就在赵鑫说出“干妈”的那一刻,我就万分地憧憬着章姨,哪怕只是章姨的一个拥抱都好,都足够让我在无尽地苦涩之中感受到些许的安稳与甜蜜了。我太需要这样的安慰了。
赵鑫见我失魂落魄地坐在副驾驶位一言不发,意识也没了主意,不停地说着一些冷或者不冷的笑话,我尽力配合地笑笑,但是我在后视镜里面看到了自己比哭还难看的笑,尴尬地问赵鑫:“是不是很丑?”
赵鑫有些心疼地点了点头,“是很丑。”随即又是一个安慰至极的笑容。
人世间的缘分真的是很微妙,到底那一段时善缘、那一段时恶缘,那是我等凡人所能看透的。
世事变化都太快了,我们很难追上时间的脚步,也唯有等待着看一切因果报应,默默承受罢了。
“妈,”赵鑫刚刚进门,章姨就赶紧迎了上来,章姨直到走到赵鑫跟前,才看到了站在赵鑫身后的啊。
“这孩子,”章姨不知道我来,我又没有打招呼,章姨这么乍一看见我,倒是吓了一跳,“来了也不说一声,这把我吓得。”
刚刚还高高兴定得章姨,一下子就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儿,“你这是怎么了?”长一抹这我苍白的脸蛋,又打量着我扁平的肚子,“这是怎么了?!
”章姨毕竟是过来人,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和方乐吵架了呗。”还不知道原委的赵鑫轻松地说道。
“在闹别扭也不能那孩子赌气啊!”
章姨的话音刚落,我就委屈地大哭出声,这是我住院以来第一次正正试试地说出自己的伤心,说出自己对孩子的想念。在傲然面前我不敢表现的太过于明显。我伤心傲然肯定会更伤心的,但是毕竟孩子不是我和傲然的,让我怎么抱着傲然为了我和别人的孩子儿痛哭流涕呢。
“没了,”我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地宣泄自己的痛苦了,“孩子没了,章姨,我的孩子没有了,就这么没有了。所有的人都容不下他,所有人都不.”
我就像是一个充满了负能量的气球一般,终于承受不住,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身边又关心我,并且我有心人的在,我可以毫无顾忌地将内心的情绪都表达出来。
第一次,在没有别人强迫地情况下,我将那天所发生的所有的事情说了出来。之前一直尽管也表达过,但是都是以录口供的形式,那样的表达式不能让我将情绪宣泄出来的。
不是我不信任傲然,而是这样的经历讲给傲然听,未免有些太过于残忍。
我就像是一个被抛弃地孩子,终于找到了刚玩一般依偎在章姨的怀里。章姨就像是呵护刚刚出生的孩子一样摇晃着我,让我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全感。
“苦了你了,可怜的孩子。”章姨时不时的在我说累了的时候安慰我,一旁的赵鑫则脸色阴沉地坐在一旁一言不发。
我把想说的都说了,把该留的眼泪都流了,心里面一下子觉得轻松了不少。一直以来,这些事情都积压在我的心里,得不到发泄,于是我就越来越辛苦,这些可怕的事情就像是滚雪球一样在我的内心慢慢发酵,让我早就不堪重负了。
还好今天遇到了赵鑫,还好我遇到了像章姨这样的好妈妈,要不然,真不知道在那样的情绪之下,我会不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
以前的我很害怕死,而前阵子的我,小鸡地觉得死反而是一种解脱,只是心中的爱与恨都来不及去清理,会让我或多或少觉得有些遗憾。
“方乐太过分了,”就连从小和方乐一起长大的赵鑫都咬着牙说道,方乐针刺真的做的事很过分了,所以,又叫我怎么原谅他。
“赵鑫!”这是我第一次见章姨训斥谁,以前就算是店里面的小工翻了多大的错误,章姨不过是嘱咐之后,一笑了之,像这样的章姨,我还是第一次看见。
显然,章姨对于赵鑫对方乐的职责,是有不同的态度了。
“妈!”赵鑫很是不解地喊了章姨一声,章姨才稍微缓和了脸色。
“方乐妈妈是什么样的人民又不是不知道,”赵鑫有点儿着急的说道,“方乐就是太软弱了,无论什么事情,只要和他妈妈有关,他就一定会妥协,可是这件事情和别的事情不同,那是一条无辜的小生命啊。”
赵鑫说的话都是我想说的,但是碍于章姨和方乐的关系,我们之间毕竟是亲疏有别,当着章姨和赵鑫的面去指责方乐,并不是一个理智的行为。可是这样的话交由赵鑫来说,就没有设么不合适的了。
“方乐那是孝顺,哪儿想你,从小就不懂事儿。”章姨嗔怪地对赵鑫说。
“方乐他是愚孝,方乐妈妈就是心里有问题,她以前只是容不下方乐的女朋友,我真是没有想到她连方乐的孩子都容不下。”赵鑫更加激动起来。
原本我还以为我和赵鑫之间的关系就会永远那么不尴不尬的僵持下去了,我是万万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赵心还会站出来为我说话的。
“赵鑫!”章姨急着眼睛喊了一眼赵鑫,就在这同时,一个我绝对不想见到的人推门走进了“暧尚”。
“他。”我看着站在门口满脸忧伤地看着我的方乐,探究地看着赵鑫,一定是赵通知方乐来的。
找寻你根本就没有看到我有些责怪的眼神,而是径直走向了方乐,“亏我还想着让敖敖和你和好。”赵鑫狠狠地走了方乐一拳,我不知道方乐是没有料到赵鑫会有此一招还是故意不加闪躲的,赵鑫的拳头很实在地落在了方乐的脸上。
等方乐在站起身来的时候,嘴角已经裂开一个大的口子,可是方乐依旧是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慢慢的愧疚与无奈。
这是苦肉计,我在心里暗笑,方乐还真是个演技派。孩子没了不应该正称了他的心如了他的意嘛?又何必在我面前惺惺作态呢?
“赵鑫你住手。”章姨十分着急地拦住了还打算坏拳头的赵鑫。
“妈你别拦着,我就是要打醒这个混蛋,他还要耽误比尔呢到什么时候!”赵新甩开了膀子想要再给放了一拳,却不曾想将试图阻拦的章姨摔倒了地上。
“妈。”
“妈!”
“章姨!”
一屋子里面的三个小辈就一股脑地冲向了刀子啊地上的章姨,章姨没有责怪赵鑫,而是将同时扶住章姨手臂的两只大手叠在了一起,“你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有什么好都要好好说。”
章姨这么一加劝解,赵鑫也不好再发难,没有吭声,也就算是默认了。
倒是方乐,从始至终什么话都没有说,他就是这样的脾气,不说不错,好人都让他做尽了。就算是有意坐了坏事,也没有办法让别人责怪他。
但是我已经彻底看清了方乐,他才是真小人、伪君子!
孝顺不过是他懦弱、自私的掩饰而已,如果他妈妈真的在根本利益上阻碍了他,我相信方乐也会用同样的方式对待自己的妈妈的,他一定会的。他和他离开的爸爸没有什么区别,都是没有责任心又十分自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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