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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爱丽希米亚托兰的第一天

爱丽希米亚托兰森林是山瑞斯大陆上最为广袤的森林之一,地处大陆正中央的位置,被六个人类国度环抱其中,其中包括了近些年来一直处于战争状态的修斯兰朵王国和埃落凡尼帝国以及它的盟友阿雷卡姆联盟,本应是一块战略要冲。然而爱丽希米亚托兰森林自古就是艾薇普度精灵的家乡,他们在此建立起了庞大的爱丽希米亚托兰精灵王国,自黑暗时代结束以来已经有数千年的历史了。

因为艾薇普度精灵从七贤者时期就同人类并肩作战,素有人类共同的盟友之称,故而在几乎完全被人类大小国度占据的山瑞斯中北部地区爱丽希米亚托兰作为一个精灵王国却极少受到战争的困扰。当然,政治家的承诺就如同纷飞的眠谷*,不在意的时候就会在你面前飞来飞去,若是哪天想要伸手去抓,却总也把握不到。

艾薇普度精灵们没有天真到完全相信人类盟友许下的承诺,毕竟精灵们曾经遭受过彻骨铭心的背叛,因而诞生了这个大陆上最为知名的传奇法术“一人之军”。

与流传在科瑞恩的其他传奇法术不同,“一人之军”的释放者不是哪位强大无匹的魔法师,而是一颗树,圣树艾薇普度。每一个精灵王国中都供奉着这样一颗来自精灵圣域的圣树,艾薇普度精灵的名字也是由此而来。在精灵语中,艾薇普度是“重生”。山瑞斯大陆上的精灵们在经历了黑暗时代的悲剧之后,绝大部分精灵都出海寻找同胞的庇护,而剩下的精灵们则聚集起来同人类一起反抗,最后留在重生的山瑞斯大陆上建立了爱丽希米亚托兰精灵王国。而他们也获得了圣域的赐福,新的圣树艾薇普度。

每一颗圣树都拥有无与伦比的能力,可以祝福所生长的地方使之能够成为精灵们的世外桃源。生于战乱的艾薇普度则用它的全部力量化作了这个名叫一人之军的传奇法术。在整个爱丽希米亚托兰森林中,独行者们都会受到祝福,被艾薇普度保护,而超过一定规模的军队没有艾薇普度的森林之证的带领则会在艾薇普度的诅咒下散为泥沙,溃不成军。这个法术保护了爱丽希米亚托兰几千年的和平,几乎从未有过被战争威胁的时刻。

从卡西公国通往爱丽希米亚托兰境内的必经之路是一个叫做托马蒂斯的小镇,小镇虽然不大,但是确实这个内陆精灵王国与外部世界交流的重要枢纽之一,若是不想被艾薇普度的精灵卫队当做心怀恶意的潜在罪犯,只能从这几个被精灵王国钦定的几个外交口岸进入。

纯白小队也在这里进行前往爱丽希米亚托兰的最后一次休整,安妮和曼斯菲尔德带着强烈要求跟过来的艾尔莎三个人去了托马斯蒂的精灵卫所,希望能够借助精灵内部的通信渠道更快的通知位于爱丽希米亚托兰森林中心的精灵王室。

很快,他们带来了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托马斯蒂镇用于同爱丽希米亚托兰城传递信息的鹰雀已于早些时候飞走,卫队队长支支吾吾的不愿意说出调用鹰雀的原因,三人也只能作罢,虽然鹰雀一来一回只消一日的时间,并且他们表示会在第一时间把公爵的信件带给爱丽希米亚托兰城。但是安妮三人仍然心中惴惴不安。

众人商量之后,决定改变原先的计划,精于骑术的休斯和奥芬与队伍分开,以最快的速度前往距离最近的精灵卫所。之所以带上休斯而不是奥芬一个人去,完全是因为休斯的那匹老马斯隆,在听到众人的决定之后好似无赖一样跟着奥芬的伊丽莎白一起撞倒了纯白小队请来的精灵向导,站在众人的面前哼着鼻子叫唤,无奈的休斯只好拉着它和幸灾乐祸的奥芬一起踏上了向北的道路。

之所以休斯这么不愿意跟着奥芬一起去传信,完全是因为从托马斯蒂前往爱丽希米亚托兰城的路要比其他的路途舒适万倍。艾薇普度一些心思活络的精灵们和人类商人合作打造出了一条“爱丽希米亚托兰之路”只需要在几个精灵王国对外开放的小镇入境,就能乘坐一种由艾丽西米亚托兰巨蟒背负的一种蟒车,这种交通方式不仅在了道路稀少的森林中行动迅速而且还十分的舒适,甚至专人向导讲解森林中遇到的各种珍禽走兽。

剩下八个人分作两拨各自坐上了这种十分有特色的“马车”。艾尔伯特和茜两个人从上来的时候开始就对脚下这个巨大的蟒蛇十分的感兴趣,他们发现无论怎么踩,这个蟒蛇总是一动不动,只有听到向导口中的口哨才像是活过来一样,由缓及快,向前挪动起来。

海因也未曾亲眼见过爱丽希米亚托兰巨蟒,更何况是用来驮人的巨蟒。不过他曾经在一本游记上读到过,便给另外三个人讲解。

爱丽希米亚托兰巨蟒本来是爱丽希米亚托兰森林中最凶残的捕食者之一,甚至精灵们都有不少不被巨蟒袭击的记录,不过后来一位精灵学者掌握了与他们交流的方式之后,巨蟒温顺懒惰的习性十分受到精灵们的欢迎,成为了爱丽希米亚托兰精灵们驯养的伙伴。

骑乘巨蟒非得把车身搭建在距离巨蟒头部十步的距离,在这个距离上面可以保持行进中的稳定,无论巨蟒怎么左右摆动都不会影响到乘客。

两条巨蟒载着一行人在森林中沿着蜿蜒的小道飞速前行,就在众人坐上蟒车的新鲜劲儿刚过去,都老老实实的坐在舒适的躺椅上眯着眼睛听向导说话的时候。突然一声哨响,两条巨蟒缓缓的停了下来。

纯白的众人一头雾水,等了半天,之前下去的向导带着一脸歉意重新登上了安妮他们所乘的蟒车。原来前面有一群精灵村民,看到车队经过发出了求助的哨声。这群人就居住在不远处的精灵村落,遭到了野兽的袭击,此时伤病满营,正准备前往最近的大村落寻求帮助。正好碰上了他们,希望能搭乘他们的蟒车。

安妮和曼斯菲尔德看精灵村民中好几个都身受重伤,被其他人背着,自然不好意思说不,只是这样就和原计划的路程有所不同,和休斯两人约定好的汇合地点也就行不通了。毕竟早到爱丽希米亚托兰城一分,就少一分的拉普利发挥的空间。

看来只能另行通知二人了,安妮和曼斯菲尔德一对视,做下了决定。旁边刚过来打听消息的艾尔伯特听到来龙去脉,扭头就准备跑回去,还没走两步,就被安妮用法术给拉了回来,险些倒下。他苦着李脸看着笑眯眯的安妮和一脸鄙夷的曼斯菲尔德,只好丧气的垂下头。

按说这种传递消息的事情就算不能用一些传信魔法,让瑞德飞过去捎个信也就行了,可惜的是瑞德作为一只雪骁,在茂密的森林里很容易迷路,而飞出森林的话就会受到“一人之军”的影响,根本找不到森林里面的人,那么这个苦差事只能交给他这个冒冒失失跑过来的新兵来做了。

看到艾尔伯特认命的表情,安妮从包裹里拿出一张爱丽希米亚托兰的地图,在上面指了指,说道:“你拿着这个地图,带着瑞德去戈尔湖港口找到他们两个,然后直接坐船去爱丽希米亚托兰城,在城外和我们汇合。”

一行人协助精灵们把伤者抬上了蟒车,大蟒听到哨响,缓缓的滑动起来,在三个新兵同情的眼神下,只剩了一个孤独的艾尔伯特。

等蟒车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重重叠叠的树林中,艾尔伯特才彻底死了心,跨上战马,带着兴奋的瑞德,向东方走去。

戈尔湖坐落于爱丽希米亚托兰森林中心,也是山瑞斯上最大的湖泊之一,爱丽希米亚托兰精灵王国唯二的两座城市也坐落在戈尔湖的两侧。一个是最北边的戈尔湖港口,另一个就是王城爱丽希米亚托兰城了。

戈尔湖港口离艾尔伯特倒是不远,但是森林中的方向极难分辨,他一路七拐八拐走错好几次才,花了大半天的功夫才看见波光粼粼的戈尔湖,此时正直盛夏,戈尔湖与卡西平原的纬度相仿,却没有终日夕阳的景观,不过难得的是湖水清冽,在这不见阳光的森林之间看到这样一片湖水接天的景光同样让人心旷神怡。瑞德早急不可耐的甩下了艾尔伯特,振翅高飞。不过此时已经可以远远看到戈尔湖港上鳞次栉比的白色建筑,艾尔伯特也就不再去管它。

要说这戈尔湖港口,虽然是精灵王国境内的城市,却到处都是人类的踪影,这里来往的船只大部分都是人类的商船,作为人类世界与精灵王国之间唯一的中继,整座城市都是人类协助精灵建造的,为的就是方便同精灵们进行贸易往来,所以建筑风格十分写意,在这里能看见帝国风格的港口、法师塔一样的尖塔、大陆南部常见的洛林玛塔平房和精灵们最喜欢的白色城墙。

艾尔伯特在城里面逛了半天,既没有看到瑞德的影子,也没有看到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过来的两个老兵,天色却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奔波了一天的艾尔伯特决定找个地方休息一下顺便解决自己的晚餐。精灵的食物对与大多数人类来说都是敬而远之的,好在这里有许多人类商人开的旅店,依着艾尔伯特从不亏待自己的性子,他就找了一个看起来门面最大的。

进了这个名口用精灵文和帝国文写着“清泉”的旅店,就有人类侍者十分热情的引路,艾尔伯特从昨晚开始就没有睡觉,所以先找了个房间休息,让侍者把晚餐送进来。

他解了斗篷武器和包裹挂在衣架上,本想先吃点东西,没成想一碰到填满了羊毛绒舒适的大床,不一会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好梦不长久,睡了一刻不到,艾尔伯特就被门外的争吵声惊醒了。门外一阵先是一阵窸窣,一群人来回走动的声音震的整个地板都在颤动,随后就听见那群人操着修斯兰朵口音大声的吵闹。艾尔伯特拿枕头捂着脑袋实在是睡不着,正准备出门跟他们好好理论,谁知刚一坐起来,就发现自己屋子里面居然还有个人。

那人坐在正对着艾尔伯特躺着的大床对面那张圆桌边,正拿着刀叉大快朵颐被艾尔伯特放过的食物。看到艾尔伯特坐起来,也丝毫没有闯入者的自觉,居然还对着他咧嘴傻呵呵的笑。

艾尔伯特被他这一笑弄得晃了神,盯着他看了半天,好像自己并不认识这个人。前面的人年纪和艾尔伯特相仿,脸上十分的白净,皮肤比同龄的少女还要好,长着一头棕色的短发,穿着一整套夏季学者长袍,看肩上的图案,似乎是绯叶学派的成员。

“你是谁?怎么在我的房间里?”艾尔伯特看他是个学者,就放弃了伸手拿武器的想法,盯着他问道。

那少年学者听见艾尔伯特的问话,镇定自若的把手里的刀叉放下,仔细的摆正,然后拍拍衣服站了起来,先鞠了一躬,才回答:“十分抱歉,朋友,打扰你的……午睡?实在是不知道埃落凡尼帝国的朋友有这个时间午睡的风俗,请恕在下冒昧。”

艾尔伯特听了这话感觉对方似乎带有某种敌意,想了想他绯叶牌学者的身份才释然,绯叶学派是修斯兰朵王国最大的学派,作为帝国的敌人,这倒不足为奇。不过他是怎么知道自己是帝国人的?艾尔伯特觉得不能小看这个不请自入的客人,不由得往衣架旁边靠了靠,然后加重语气问:“你还没有回答我,你到底是谁?”

“哦,哦,十分抱歉,忘记自我介绍了。”对方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在下罗德里格斯·贝文,是修斯兰朵使团的一员,奉国王之命出使爱丽希米亚托兰。巧合的是,我就住在阁下旁边的房间里。”说着他指了指旁边的阳台,阳台上被夕阳撒上了一片鲜红,清凉的海边夏风一阵阵拂过窗帘。

感情这小子是翻窗进来的,艾尔伯特看懂了他的意思,却没有生气,反而对对方充满了兴趣。

“那么,你好了,邻居,不过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会待在我的房间里,还吃了我的食物吗?”

罗德里格斯听见艾尔伯特这么说,便知道他放下了戒备,于是又坐了下去,叹了口气,回答道:“这就说来话长了,您就当我是在这里避难吧!不过,作为回报阁下这顿丰盛的晚餐和惊扰阁下的歉意,我给您一个忠告,您要等的人可能短时间内都到不了戈尔港了。”

艾尔伯特心里一惊,死死的盯住罗德里格斯,眼神里充满了困惑和重新出现的警戒。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阁下,我想不是您心里想的任何一个人,虽然我不知道他们是谁。您虽然没有穿着带有盖沃鲁姆近卫军标志的衣服,但是不是谁的斗篷里都有带着近卫军团徽标志的地图的,还有您在马廊时我恰好经过,那匹马出自卡西公爵的私人马廊,我曾经在去年的某一本《山瑞斯风闻》上见过那种玫瑰花瓣式的脚蹬。近卫军中的那位大名鼎鼎莺歌剑圣大人恰好是彩虹歌姬的表亲,这样看您应该是他麾下纯白小队的新兵——抱歉,因为您年纪的原因,我这么想没错吧?”

没有在意艾尔伯特惊讶的表情,他接着说道:

“而您之所以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恐怕跟卡西公爵大人在彩虹节上的莫名消失有关,不过放心,我对别人的事情不感兴趣。按照近卫军的习惯,一个新兵孤身一人是不会执行什么太过危险的任务的,而戈尔港又是爱丽希米亚托兰森林里面最容易汇合的地方,这就是我认为您在这里等人的原因,而且我觉得您之后应该会乘坐客船前往爱丽希米亚托兰王城。”

罗德里格斯好像说的很痛快,艾尔伯特甚至在他脸上看到了不一般的神采飞扬,这和曼斯菲尔德独自执行任务时茜的表现很像。于是便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哦,不好意思,忘了告诉您最关键的了,我之所以说您要等的人短时间内来不了戈尔港,是因为我听说里戈尔湖不远的地方发生了小规模的源祸。我想无论你要等的是谁,近卫军的成员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都会去协助精灵卫所平息源祸,而你肯定还不知道,不然的话他们是不会让你自己在这里的。”

听着罗德里格斯煞有介事的解释,艾尔伯特都忘记了惨死在对方手里的晚餐,一直到他说完,拿起刀叉继续用餐的时候才回过神来。但是他想了半天,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任由罗德里格斯不紧不慢的吃饭。

一时间屋内没了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只剩下刀叉不时碰到瓷盘的轻响,外面的吵闹声也失去了隔绝,渐渐清晰了起来。

不过那些声音很快平息下来,似乎是有谁制止了他们,没过一会儿,艾尔伯特的房间门口就响起了敲门声。

艾尔伯特糊里糊涂的下床过去开门,门还没打开,就有个身影从门缝里挤了出来,穿过艾尔伯特的胳膊冲了进来,艾尔伯特冲门外一看,是一群虎视眈眈的卫兵,不知为何都出离的愤怒。

冲进来的是一个小姑娘,个子不高,红色的长发梳成了双马尾甩在身后,像是两条火红的瀑布,穿着一身轻便的骑装,灰色的马裤,黑色的马靴,上面则是一件十分时髦的衬衣。她进来之后就完全没有理会艾尔伯特的意思,直勾勾的冲到罗德里格斯面前,抓住他的手臂说:“罗德里格斯!你是不是又想死了!你知道我们找了你多久吗?我告诉你,这次普雷斯大师可是真的生气了。”

听了少女略带关心的职责,罗德里格斯面色平静,轻轻甩开被抓住的左手,冷漠的回应:“罗伯斯庇尔小姐,请你注意一下。”

被甩开的少女脸上露出一丝红霞,铜铃般的眼睛哀伤的直指罗德里格斯低垂的眼睛。

这个时候,即使艾尔伯特再怎么木讷,也看出了点什么,不过他肚子里还一股恶气不知向那儿发,就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两个人中间:“唉唉唉,别动别动,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儿,有什么事能不能出去说,我这里又不是旅馆的大厅,怎么谁都要冲进来!”

那名少女这才看见旁边还有个人,罗德里格斯眼睛依然看着地板,嘴里却不忘给少女介绍:“这位是我的朋友,叫……叫什么来着?”

“艾尔伯特!”艾尔伯特近乎愤怒的吼道,很快发现又被罗德里格斯耍了,“不对,谁是你的朋友?”

“艾尔伯特?”少女扭过头来,上下打量这位愤怒的主人,“我是不是见过你?”

“你谁啊?走大街上我也看不见,谁认识你啊!”艾尔伯特跟茜呆一起久了,损人的话张口就来,更何况这个时候的他正处于无比郁闷的状态下。

少女这下被气的满脸通红,罗德里格斯偷偷瞧了眼,马上又恢复了原来低头看地板的姿势,张口附和道:“没错,罗伯斯庇尔小姐,既然主人和您不熟,您不请自来是不是不太合适呢?”

罗伯斯庇尔小姐哼了一声,白了一眼站在旁边的艾尔伯特,就准备扭头出去,刚走两步,门外就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一听见这个声音,少女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停下了脚步。

“罗德里格斯!是不是在这里面!”一个身材高大的老者从门口一边叫嚷一边走了进来,“哦!这不是我们的天才罗德里格斯吗?怎么,你不来参加使团的会议是对我们有什么不满吗?”

艾尔伯特看见罗德里格斯咬了下嘴唇,随既回答:“不敢,尊敬的帕罗提亚师长,我只是因为遇到了一位朋友,一时聊的兴起,就忘记了时间。”

“哼,不是最好!注意你自己的身份。”老者轻蔑的将目光从罗德里格斯身上移开,望向少女,“罗伯斯庇尔小姐,您这样突然离开实在很让我们难办,我们还是不要让这种人影响国王的使命。大家还等着你呢。”

少女看了看一动不动的罗德里格斯,轻轻叹了口气,往门外走去,名叫帕里提亚的老者等少女走到他前面之后,才跟了上去。

随着二人的离去,屋子里又恢复了平静,这下连外面吵闹的声音都没有了。

艾尔伯特皱着一个眉头看向罗德里格斯,似乎再问他你为什么还在这里,对方的眼睛里同样充满了尴尬。阳台上一阵风吹过,一道雪白落到了地面上,它歪了歪头,绿色的眼眸囧囧有神,爪子上还绑了张白色的纸条。

艾尔伯特解下纸条,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埃落凡尼文字写着:“勿等,王城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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