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详?
我不知道这个词是怎么出现在我的脑海中的,一个被吊死的人,面部表情异常的扭曲恐怖,我居然冲她的面上看出来她死的很安详,而且有一种解脱的神色。
最怪异的是,我居然好像认识她,到底在哪里见过,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她?
为什么王寡妇给我的影响好像熟人,这个女人给我的影响也好像是熟人?她的身形也好像很熟熟悉。
“你看出什么了吗?”看到我呆呆的不说话,还以为我发现了什么疑点。
“没,就是觉得这具尸体无比的怪异,明明面部有些扭曲,但是我好像看见了她死的死后,好像在笑!”我声音有些发抖。
“你别想吓唬我!”黎宾先是吓了一大跳,然后可爱的轻抚着胸口,白了我一眼,怪我说这些神神叨叨的话。
“算了,没什么!”我打了一句哈哈,并没有和她在这个问题上面纠缠下去,而是走到了房间里的唯一桌子上打量了起来。
桌面上很干净,一尘不染的样子,看起来女主人很勤快,上面摆着一张全家福,是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底部有些微微的卷起,证明是有些年代了。
照片是古董的黑白照片,我想不出为什么全家福要黑白照片,按照现在的科技,拍一张彩色照片也不是很贵,几块钱就可以了。
这黑白照片看起来就像是拍遗照一样,照片上有五个人,三个女孩子,十多岁的样子,估计是还没成年的时候拍的,除了三具尸体和王寡妇和她的丈夫,还有一个中年男人。
那个中年男人站在王寡妇的身边,一手扶着边框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像是一个老师。
“这个男人是谁?”我有些疑惑的问黎宾。
“这个男人是王寡妇的哥哥,好像叫什么李成吧,在半年前就离开了,听说是外地教书去了,其中也没有回来过家里。”黎宾飞快地回答到,对于我的问话她没有一丝的隐瞒,她也想看看我到底能研究出什么。
此刻的我们俩,好像是久经案场的老鸟,其实不过是一个连编号都没有的编外刑警和一个档案室的小姑娘。
对于为什么没人来阻止我们的行为,我不理解,但是也不想去理解,以后自然知道为什么,对于没兴趣的事情,我一般来的理会。
“那这个人可以排除开外!”对于李成,我没有多想,都已经离开了半年了,而且还没有回来过,这件事刚刚发生在今天,不可能是他做的,而且黎宾还说了,这个李成现在还在赶回来的半路上,更加排除了他作案的可能。
“恩?”我看到桌子的边上有一个打开还没有合上的抽屉,我问道:“黎宾,我可以打开吗?这不算是破坏现场吧?”
这不能不问,姨夫之前可是交代过的,要是乱动现场出了大麻烦,这个责任可是担当不起。
“只要不是乱动尸体就可以了!该记录的我们都记录了,你真的以为你是正是刑警啊?”黎宾调笑着说了一句,“戴上手套吧,不然有你的指纹可不好了。”说完递过来一双洁白的手套,是透明的一次性手套。
听了黎宾的话,我老脸一红,不知道为什么,我越来越对这件事情敢到兴趣,虽然心里还是忍不住害怕,但是还想进一步离真相近一点。
我尴尬‘呵呵’了两声,拉开那抽屉。
抽屉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除了几本书和一些三好学生奖状之外,只有一本毫不起眼的日记。
这一本日记是用一个雕牌洗衣粉的袋子做成的书皮,看到这,心中有些微微的发酸,联想起以前读书的时候乱花书本,随意乱斯书页折飞机的场面,眼睛有些湿润。
打开笔记本第一页,上面的字体很清秀,也很好看,写着——
今天是星期天,晴。刚下地忙完了活,看着稻谷长得很好,感觉到很充实,不用再去面对那些恶心的人。
星期一,晴。今天刚去摘了果子,哪里的果子又成熟了不少,满树的果子看起来黄橙橙的好漂亮,真希望可以吃一辈子。
星期四,阴。今天被妈妈骂了一顿,说我一点不注意自己的形象,可是这不是我愿意的,我也想离开那恶人,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呢?
翻看了几页,都是一些无用的生活细节,除了恶人这个词,对于恶人是谁,不从知道。
我邹着眉头,刚想丢掉手里的日记,突然,我发现日记里其中有一张纸上有些湿湿的痕迹,要是不注意,根本难以发现。
在加上这屋子有些潮湿,日记本潮湿也是在所难免的。
但是我发现这不是潮湿过后的痕迹,这是泪痕,不要问我,我为什么知道,因为上面有一段话:“今天我哭了,那个恶人又要我做那样的事情,而且还有三妹也要和我一起做,我好伤心,为什么没有人能来拯救我们呢?”
“有时候,我真的想死,但是我是家里的大女儿,我不能死,我要照顾着家里,可是,真的好像结束生命啊!天啊,这日子到底要过到什么时候!”
看着这两句话,我不知道该如何的解释,我叫过一旁的黎宾,叫她过来看。
黎宾看了半天,也没有的出个头绪,只是说这个女人估计是被谁欺负了,因为她也没有写恶人是谁,这本日记早在我看到之前就已经被勘察现场的人看了不知道多少遍了,也没有人知道是什么意思。
到底是什么人在为难她们呢?看这句话的笔锋,明显加重,大有笔尖划破纸张的味道,可想而知当时这个女主人的心情一点都不平静,而且还很愤怒,从字体上来看,她当时很是绝望。
是什么使她绝望呢?
看落款日记,并不是今天,而是半年前,半年前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半年之后这本日记就没有在重新开启过?这半年为什么她没有在写日记?是害怕谁看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