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吉森,也是杰洛特父亲的左膀右臂,也是杰洛特的长辈,相当于叔叔的存在。
野人地处绝境长城以北,常年严冬凛冽,四季冰封万里,以;再加上文明落后,混乱无序,因而物资匮乏,尤其是铁器和粮食。
而解决这问题的最好办法便是南下绝境长城,掠夺北境相对富庶之地。
这群野人便被称之为“掠袭者”。
成为一名掠袭者,就意味着野人的成年,可以独立生活,更意味着他将踏上征途,为部落生存而战斗。
野人,没有正式的军队,对于他们来说,袭掠和战斗就是生存,就是天性,就是血脉。
如果不袭掠,就意味着饥饿和死亡的阴霾。
但是,混乱无序和装备简陋,使得野人虽然体魄强壮,身经百战,却永远不能成为合格的军人。
这也是为何塞外数量庞大的野人却会被不足千人的守夜人军团给虐杀,为何原剧中的琼恩能够打败并收服野人的原因。
不过,不同于其他部落,瑟恩部落地处塞外的最北端,永冬之地。这里也据说是异鬼的来源之地。
封闭的环境使得他们形成了独特的地域文化和组织结构,使得他们以社区为单位进行管理,并且诞生了法律和领主。
同时,维斯特洛大陆最北端,绝境长城永冬之地,使得劫掠更加困难,迫使瑟恩诞生了自己的青铜文明。
他们的装备通常比野人要好,包括青铜制的头盔,青铜或石器打制的斧头,尖部是树叶形状的短矛,缝着青铜薄片的皮革衫以及带有铜边的简陋的皮革盾牌。
他们称之为自己的部落领袖,瑟恩的领主为“马格拿”,并且认为其是神明之子,对其无条件服从。
种种这些,使得瑟恩族人的劫掠者更具有纪律性,战斗能力更强,是野人中极为强悍的一只。
不过,相比于“铁腕治军”的瑟恩马格拿斯迪而言,他的儿子杰洛特.斯贡却是草包一个。
俗话说,虎父无犬子,冰原狼崽不可能沦为温顺鬣狗,可是杰洛特除了遗传到斯迪的高大身躯外,其他都没遗传的到。
唯唯诺诺,性格懦弱,丝毫没有铁血斯迪的风采,甚至其他野人部落的人都戏称为懦夫杰洛特。
“知道了!走吧!”
杰洛特穿戴好锁子甲,将双手大剑背在背上,便跟着吉森走出了帐篷。
一出去,便只见白茫茫大地落得干净,灰色的天幕显得世界阴沉,星星点点的篝火像银河中的繁星,点缀在这乳河的河谷。
松木和苔藓的味道和着一丝寒意,飘荡在风中,其中还夹杂着体味与粪便交织的味道。
沿河都是帐篷,点缀在板车、推车旁。野人们用兽皮和羊毡匆匆搭起无数帐篷,也有些人就着大岩石建个窝,或睡在车子下面。
密集的人影构成了喧闹的人群,有男人在火堆旁淬着长木矛的尖头,一边还掷矛试手;另两位穿皮甲留胡须的少年用棍棒互相击打,跳过篝火追逐对方,口中呼喝不断;十来个女人坐成圆圈,给弓箭上羽毛。
还有正跳舞的姑娘,和婴孩的哭闹,还有裹着毛皮的小男孩相互嬉闹。
绵羊和山羊自由漫步,牛群在河岸边搜寻青草,羊肉的香味自营火处四溢开来,一整头公猪串在木叉上熏烤。
“刚刚进去那女孩正漂亮!简直就像是霜雪之牙上绽放的灵鸢花,真想采摘下来!”
“嘘!你不要命啊!这可是马格拿给他那怂包儿子找的妻子,据说还是个贵族小姐,你敢打她的主意?”
“切!你也知道那家伙是个怂包,知道又怎么样?他敢来打我啊?”
“那家伙是不敢,可是人家可有一个厉害的老爹呢!要是被他知道,你估计下辈子就废了!”
“得嘞!我意淫一下还不行吗?他管天管地管儿子,还管我心里想什么吗?”
“你还是趁早收起这心思吧!灵鸢花我没什么兴趣,我还是找我的火吻花去!”
“火吻花?你是说耶哥蕊特,别开玩笑了!你想让他当你的矛妇,人家性子可烈得很!”
“我就是喜欢性子烈的!等着瞧吧!”
……
两个持着短矛,穿戴着镶嵌铜片的简陋皮甲的野人弗雷泽和谭斯正站在帐篷门口不远处交谈,打发无聊的时间。
只不过,他们交谈的话却被杰洛特一字不漏地听入耳边。
这怂包无疑就是指的是杰洛特。
看来原主在这瑟恩部落可混得不太好,连个护卫都敢赤裸裸地嘲笑他。
“你喜欢性子烈的,我也喜欢!就是不知道你们俩性子烈不烈?”
杰洛特突然出现在弗雷泽和谭斯身后,拍着两人的肩膀说道。
耶哥蕊特他自然知道,他不过是想教训他俩,树立自己的威信。
连两个看门的都敢骑到自己头上拉屎,杰洛特可忍不了。
“怎么?我刚刚可是听到有人说我是个怂包,要不我们看一下到底谁是怂包?”
杰洛特见两人沉默不语,便拔出了自己的双手大剑,插在泥泞的雪地里,盯着他俩问道。
剑刃出鞘的声音令他们心头一惊,抬头便看见杰洛特冒着寒光的宽大剑身,杰洛特庞大身躯给他俩心头留下阴霾。
“杰洛特,两个啥都不懂得年轻人而已,管他们干啥!还是先前往侦查分队营地吧!”
吉森见杰洛特停下脚步,走向那两个野人护卫,立马跟了上去,从中调解道。
“哼!”
杰洛特大剑一挥,谭斯手中的长矛便应声而断,留下齐整的切口。
厚重的大剑划破空气,留下呼啸的风声,带起一阵凛风,就在谭斯眼看大剑就要腰斩自己而胆战心惊之时,大剑却硬生生地在杰洛特手里停下来了。
“这只是一个教训!下次,再让我听见你们妄自非议,就不是这样了!”
言罢,杰洛特便将剑入鞘,让吉森在前面带路。
吉森意味深长地回头看了一眼杰洛特,突然感觉他有些陌生,熟悉的脸庞下去仿佛隐藏着一个陌生的灵魂。
杰洛特自幼力气便比同龄人大,吉森作为看着他长大的人,他自然知道。
但是,杰洛特却从未以力欺人,从来都是一副文静的老好人,甚至是软弱,更别提如此威吓御人。
这也许是好事!
“你不是说杰洛特是怂包嘛!这会被吓傻了吧!”
弗雷泽看着杰洛特前脚刚走,后脚便瘫坐在地的谭斯嘲笑道。
“我哪里知道?还不是村子里面那些长舌妇讲的!”
“她们说杰洛特在多蒙德可怂了,一句话都不敢出!简直丢瑟恩族人的脸!”
谭斯用只剩半截的矛支撑着瘫软的身子,狡辩道。
“长舌妇的话就像是风声峡的碎石,细碎烦人而毫无用处!”弗雷泽搀扶起谭斯,讲了一句野人谚语。
……
杰洛特可不知道也无暇关心他俩的谈话,他正跟着吉森在乳河河谷瑟恩营地里穿行。
两侧帐篷留下几人宽的空地以做通道,但是落雪混杂着泥土在众人的踩踏下湿滑泥泞,吹来的寒风又湿又重。
瑟恩营地不同于其他野人部落的营地,不仅处于整个野人部落的边缘地带,由几千人帐篷散居而成,而且还分成主营地和四个侦查营地,相距几公里以拱卫中央营地。
中央营地主要是由妇孺和少年劫掠者构成,而四个侦查营地则是集中全族精锐的青壮年劫掠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