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打开此物,则是与之有缘,清匙之力,但请平心。”
米白的信笺上,洒脱不羁的字体还透露出了一股威严,摄人心扉,但嘉尔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刚刚似乎从纸上散发出一种力量向他扑面而来,但在将要扑倒他的时候瞬然消散。
而那边,看不懂中文的几个人已经把盒子里的东西翻出来了,几层黄布包裹着的是六支钥匙,特别的地方?也许是古朴铜匙上如越王剑一般透印的花纹?
钥匙握在手中透着如普通金属一样的凉意,嘉尔也接过一支,翻来覆去没找到什么特别的地方,也就把钥匙放回了盒子里。
“BamBam你想要就拿一个去吧。”
眼看着弟弟的眼睛都要贴在那东西上了,嘉尔笑着直接送了一个给他。
“哇哈哈哈哈,果然还是哥你最好!”
“唉唉唉!说得好像我们平时对你不好似的,啊!好不好啊~”
在范一把搂住BamBam的脖子,咬牙切齿地用非常“和蔼”的语气问他,虽然忽略不了那言语中的那一丝威胁。
“啊呀呀呀,在范哥,哥!哥!哥最好了,我对哥的景仰崇拜比喜马拉雅还高还连绵,哥就是这天地的神啊哈哈哈哈哈……”
BamBam挣扎着从队长的魔爪中逃出来,也没敢跑,捏着队长的手就开始谄媚地笑,笑的周围几个人浑身抖了三抖,感觉鸡皮疙瘩都掉了满地。
不再管这搞不明白的盒子,几个人推搡着出去看电视了,今天正好是嘉尔之前录制的中国节目播出的日子。
几个弟弟一边吐槽着他嘉尔哥在节目里的虚势,却还被他逗得哈哈大笑,BamBam不知从哪里倒腾出来几根细线,学着网上搜到的编绳方法缠着手中的线,最后穿上钥匙,还打了个蝴蝶结。(额(⊙o⊙)…)开开心心地戴在脖子上,小心翼翼地塞进衣领里,即使钥匙仍旧冰冷,贴到他的皮肤时不禁又打了个寒战。
第二天一早,经纪人哥哥提前对他们通知了晚上要去拍摄的行程,刚被纠起来的几人哼哼唧唧又趴在床上,最后到底是去了练习室训练顺便对了一下晚上拍摄的大概要求。
晚上的拍摄是在山路上,天将暗的时候,远方正好可以看见渐渐落入地平线的太阳,珍荣向着那边看去,深呼吸,还没呼出去就被有谦拉走了,差点让他呛着。
“诶~珍荣哥你又开始要文艺了是吧,快过来吧!”我可不想又听你开始太阳月亮的,有本事再做三行诗啊。
嗯,最后这一句有谦没敢说出口,毕竟呢,他要保持哥哥优雅,啊呸,礼貌的形象,虽然他很想吐槽他哥,可要是哥哥忍了对身体不好,忍不住又让人看笑话,嗯,还是回去再说吧,看他这个纯洁结晶体一如既往地知道考虑大局,多棒!
珍荣翻了个大白眼,看这小子的表情就知道肯定又腹诽了,嗯,回去收拾他。
几人听了拍摄导演的一些要求,就跟着几个拍摄助理研究起走位了。
相比较拍摄走位没什么特别要求的BamBam,又和助理姐姐说了几句甜话,就自己在一边揪灌木了。
说起来这一片山坡没有树只有灌木也是挺荒凉的,加上快初春的傍晚,风还是嗖嗖的,为了拍摄穿的低领T恤都遮不住挂坠,只能缩了缩脖子。
看着旁边哥哥们需要一组一组拍摄,他只能无聊的继续“研究”植物,不过有点心不在焉,果不其然下一刻就感觉到了指尖的刺痛。
“啊——呼呼,这个叶子怎么还有刺啊……”
那刺很尖,再加上他没注意,所以手指上的伤口现在不断地在冒血,他连忙用另一只手按住,慌乱间有血迹碰触到了坠在胸前半空中的钥匙,并没注意钥匙的花纹闪过一丝电流般的光亮,但他惊奇地发现自己按住的伤口不痛了,手拿起来,原本创口的地方一片光滑。
他感觉他的世界观都要颠覆了,这个情况,不会是之前妹妹、智敏她们说的那些脑洞小说里的情节吧……
“BamBam!快过来了,要准备拍摄了!”
身后,队长在呼喊,他应了一声,也准备暂时放下疑问,抬头正准备起身,却发现脸前倒挂着一个灰幽幽的脸,眼睛仿佛无神,却感觉在盯着他,头发都垂到了地上,还随风飘扬,一下一下摩挲着他的脸。
BamBam眼珠子都要蹦出来了,嘴巴张着却发不出声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幸好这段时间的训练也没白学,手颤颤巍巍的还知道去摸腰间的道符,刚拽出来,那对面的鬼尖叫一声就消失了。
嘉尔看见了他的不对劲,赶忙跑过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好一会儿,BamBam才找回来声音,使劲咽了一口唾沫,可以深呼吸了,眼神也聚焦了。
“哥,我看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