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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chapter4:红袖数里,谁也夜添香

瑾月抬眸便看到了她一脸的灿烂,晶莹的眸光透着未脱的稚气,此刻却认真的紧!

“姑娘说笑了,此诺轻许不得。”

瑾月薄唇微凉,眉宇不动声色的微蹙,气息也冷了一分。放下手中的画笔,自顾的从一边绕出,准备离开。

“不说笑,瑾月若不信,练曦今日起便为你束发如何?”

看着他的背影,练曦一脸的真挚,若他应允,自己即刻便可为他束发!

瑾月脚步微顿,身子却没有半点的偏移,淡漠中带着一抹果决:

“此诺瑾月要不起。”

说完,便再没有逗留,走进屏风内侧。

於辛站在那里,看着脸色微黯的女子,一时间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公子性子薄凉,又身负复仇大任,不会应允本是意料之中的事,却隐隐又觉得有些不同。

练曦微迟疑了半晌,待恢复后又是一副顽劣不堪,没心没肺的样子,随手敛起桌案上摆放的一块茶点送入嘴中,笑道:

“於辛的茶点好吃的很,练曦过几日再来品尝可不许拒之不见啊!”

一脸的娇气与顽劣,却丝毫没有把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随即在於辛还来不及回应的时候,她已然从轩窗那边凌空跃下,一头自然散落的青丝张扬至极,却也美丽至极!

待她身影消失后,於辛才转入屏风内,定眸便只见瑾月一身清冷的坐在那里,手捻棋子,却没有半分心思,自己也只得站在那里,久久之后,才听见瑾月薄冷的开口:

“於辛,凌崖何时回来?”

“应该就在这几天,前日来信说,刘氏母子可能不在锦都,只是还需要确认一下。”

於辛敛步上前,如实的解释道。

“待他回来,证实刘氏不在这里,我们便启程去南国。”

浅薄的声音让人听不出情绪,於辛微敛首应允,表示知道,看向他的眼眸却不由的多了一抹探究,公子本是为了查询刘氏母子下落,才乔装混入怜香院,却不想遇到了那缠人的丫头,偏有有过一次渊源,这次决定要走,也有她一部分的缘由吧。

回到将军府的练曦瞬间便看到老将军一脸如释重负的表情,这才意识到自己昨晚偷跑出去,都没有打声招呼,顿时怯弱下来。

“练曦!”

率先迎上来的是莫逍遥一脸担忧的表情,仔细审视了一下她的脸色,白里透红,才渐渐放下心来,意识了一下身后怒气未发的老将军,故意压低声音质问道:

“你不声不吭的跑出去,知不知道将军有多担心啊,你去哪里?”

“你说呢!”

练曦一脸神秘的眨着眼睛,便径直走了上去,那一脸不用解释的表情让莫逍遥心下一惊,也瞬间印证了他的猜想,这段时间以来,她几乎每天都跑到怜香院西厢报道,却实在不知那风姑娘与她有什么特别之处?竟然她一个女儿家如此流连忘返?

“身子可好些了?”

即使担心了一晚上,生气了一晚上,老将军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开口第一次还是无尽的疼宠。

“好啦!”

练曦见状一脸轻松的笑着回应,稚气尽显。

老将军闻声,稍稍放下心来,一晚上的怒火才得以放心的发作,顿时一顿狮子吼:

“说一晚上跑到哪去了?不知轻重的丫头,如此顽劣不堪,自己的身子也不当回事吗?”

瞬间爆发的火气,让练曦还是没来由的一惊,眼眸中却没有多少怯弱,只是瞪着大眼睛,乖乖的站在那里等着老父亲发作完毕。

果然,和往常一般,老将军还没有嗔怒几句,站在那里的莫老先生又一次充当了和事老的角色,平息着他的火气。

“小郡主回来就来,将军不要太过生气了,不要吓到小郡主才好!”

后面的话一落,老将军愈发的怒火冲天:

“能吓到她,再没人胆子比她大的,彻夜不归,哪有一点女儿家的样子,也不知道家里担心吗?”

“爹爹,我错了!”

知道老将军一脸的气恼是处于对自己的担忧,练曦讷讷的低下头道歉道,声音也较之以往低闷了许多,情绪也莫名的暗沉下去,突如其来的道歉倒让老将军的气火堵在了那里,一时间也不好发作,微迟疑了一下,便只见练曦默默的垂下了头:

“你别生气,我自己去祠堂罚跪。”

说着便自顾的举步往里面走去,这样的态度倒让众人也一丝的疑惑,老将军更是迷惑不解,不明白她又在打什么注意,声音依旧的粗狂而带有火气:

“站住,谁让你罚跪了?”

他虽然生气,但也没想要真的罚她啊,平日她不是一张利齿能说会道吗?今天这是怎么啦!

“挨了罚,这里才好过些。”

练曦顿住脚步,声音闷闷的像看不到太阳的向日葵,抬手抚着胸口,倒好像那里真的疼一般,眼眸哀怨伤心,说完后还不等众人开口,便自顾的举步走了进去。

“她怎么啦?”

老将军这才注意到她消沉的情绪,一脸的迷惑,莫逍遥一脸的探究,虽不知具体是因为什么事情,但多半跟那个“风姑娘”脱不了关系,一时间也不好跟老将军说破,只好掩着。

落日夕阳,一切都静谧的透着冷情。

一身薄纱的瑾月站在那里画着这一天中的第七幅桃花图,却依旧没有平静下心来,手下的笔触急躁而又忙乱,一阵微风吹过,透着三月的寒意,不由得浅咳了一下,於辛见状,立即上前为他披了一件素色披风,关心的说道:

“公子当心身子,还是歇会再画吧!”

公子这一天的反常她全都看在眼里,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无碍。”

瑾月薄唇微启,呼吸都带着一抹寒气,却没有停下手中的笔,点一枚桃红时,却只觉得胸口一阵翻腾,在也抑不住的咳嗽了起来,最后嘴角渐渐溢出血丝,本就雪白的脸色愈发的添了一抹苍白。

“公子。”

於辛一阵担心,忙扶着瑾月到一边的床榻上坐下,顺手递给他一卷手帕,柳眉微蹙:

“公子却又是何苦,知道自己身子毒症难清,还这般的不爱惜?”

声音中透着淡淡的谴责,浓郁的担忧。低眸看着他难受的侧脸,心里自然也感受到了公子对那人的异样情愫,却又压抑着自己去控制着,怎能不伤身子!而自己却也无计可施,这样想着愈发的忧虑起来。

“於辛不用担心,没事。”

瑾月抬眸故作无事的说道,只是话音未落,又止不住的浅咳了几声,看到於辛紧蹙的眉宇,转移话题道:

“凌崖什么时候回来?”

“今晚应该就可以来见公子了。”

於辛如实的回应,此刻倒真希望一切都可以快些结束,一同离开这里,也好这段纠缠也没有开始之前尽早结束。

“公子休息一会吧!”

见瑾月低眉沉思,於辛开口说道,同时微屈下身子整理了一下床榻,却不经意触及到了一物,拾到手里不解道:

“这是何物?”

瑾月应声抬眸,却只见一块晶莹美玉系着浅紫色的花穗,便接了过来拿在手里,翻过玉身便看见一个细巧的“曦”字映入眼眸,眸底一片清明:

“想来是那傻丫头落下的。”

一声话却听得於辛一阵心酸,低眸看着眼前之人,自小便没有过好日子,如今难得有一份情谊,自己却又拒之门外,又何尝不是傻瓜一个。

夜间风气。

一抹轻巧的身影自桃枝而落进轩窗,依旧是那一副温润和善的面容,看到站在那里等候自己的於辛不由得扯唇一笑:

“於辛,许久不见!”

说着便上前,於辛也是一脸久别重逢的欢悦,含眉笑道:

“你倒是一点都没变,公子在等你呢!”

说着便引着他走进内阁。

瑾月随意的坐在桌案前,单手执笔,在写着什么,依旧是那一副风淡云轻的疏默样子,听到声响才幽幽抬眸,薄唇轻启,带着一抹难得的平易:

“你来了。”

凌崖点头称了一声:

“公子!”

定眸注意到瑾月的脸色似乎有些孱弱,不由得蹙眉:

“公子身子可是不适?”

转念似乎想到了什么,担忧之色愈发的明朗起来,转脸看向一旁的於辛,询问道:

“可是毒症复发了?”

“凌崖多虑了。”

於辛正欲开口解释,却只闻瑾月淡漠的声音响起,抬眸看向他,他却依旧沉眸书写着什么,完毕之后才再度抬起眼眸,看向凌崖,眸底多了一抹抚慰:

“你配的方子很见效,不用担心。”

凌崖闻声虽然有些担心,却也没再纠结什么,微沉眸,便说出了这次回来的主要任务:

“公子让我打听的事情已经探视清楚了,”

这样一说,瑾月和於辛的面色不由得一紧,等待着他的下文:

“刘氏母子已经被晋王带走了,恐怕不日就会送到皇宫里去。”

果然,话语落尽,便只见瑾月的脸色蓦地暗沉了几分,开始思虑着,凌崖见状,自然明白他心中所想,却还是止不住的担忧:

“皇宫地势复杂,公子想要救出他们还须从长计议才好!”

“是啊,公子~~”

一旁站立的於辛也开口劝解道。

“刘氏于我有救命之恩,若非有她,瑾月当年绝难生还,这次如何能让她再落入陌家人手中!”

瑾月浅放下手中的笔墨,绕过桌案走了过来,一脸的坚毅与决绝,於辛,凌崖闻声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各有所思的微沉下眼眸。

公子瑾月便是如此,与他有恩,即使是点水之恩,他也愿赴汤蹈火,与他有仇,若非切肤之痛,他便不予计较。然而,如此淡漠至极的性子本该飘逸一生,命运却让他自小背负着国仇家恨,片刻都逍遥不得。

“凌崖,我们在锦都有多少人可以用?”

“差不多200人。”

凌崖闻声还是如实的回答。

瑾月眸光微沉,开始思虑着,一双深邃,刚毅的眼眸却是任谁都也猜不透其中的风云锦绣。

。。。。

“哎,我的小郡主,你到底怎么啦?是真的要把将军府拆了把肯罢休啊!”

一撩衣摆,莫逍遥席地坐在了练曦的身侧,一脸无力的说道。

“我又做什么吗?”

低闷的声音明显的不想搭理人,练曦无聊的把玩着自己手腕间的红绳,赖洋洋的说道。

“你到底要在这里呆几天啊?再待下去,将军真的要进宫颁圣旨请您出去啦!”

莫逍遥斜侧过脑袋看着她,一脸绘声绘色的说道。

他真的相信再过两天如果她还呆在这祠堂里,恐怕老将军真的要这么做了。看着一把辛酸的老将军过来恳求他来劝劝这位小祖宗,莫逍遥只觉得可怜天下父母心。

“我在受罚啊!”

练曦转过头去,不看他,依旧一脸的无所谓,其实她不是不知道自己这几天呆在这里府中的动静,只是就是不愿意出去,担心自己一出去就受不住诱惑,又跑到怜香院去了。只是这会儿,任她脸皮再厚,也没有办法面对瑾月那张淡漠的脸,她还得再缓和几天才行。

“整个北漠谁有胆子罚你啊!您老就不要再折腾了,跟我出去好不好!”

莫逍遥低眉顺眼的好声好气的劝导,见她只不吱声,转念似乎到了什么,揣度性的开口道:

“是不是跟那个风姑娘有关?”

虽然这样问着,却有九分的笃定,因为他发觉自从那晚回来之后,她的情绪就不对,不闹不叫,只闷头呆在这里不出去。

“什么姑娘,人家明明是男子,叫瑾月!”

听到他这样称呼,练曦蓦地炸毛,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

“男的~~”

莫逍遥几乎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低眸看练曦默不作声的样子,转念想到那一身淡漠,孤冷,眉眼如画,面色清莲的绝世之容,比女子还胜几分,不过说是男子,却也无不可!

“那你是因为他才在这里生闷气?”

这样想着,一切似乎都说得通了,莫不是小丫头春心萌动,却遭了闭门羹......

“这红绳是他系的?”

注意到练曦一直不停的拭弄着腕间的红绳,莫逍遥眸光微沉的问道。

“我说许他一生一世,他不允。”

莫逍遥的问题让练曦的情绪又暗了一分,眸光深邃着痴痴开口,却足足让莫逍遥楞傻了好一会儿。

“你说什么?你认真的?”

莫逍遥凝眉沉吟问道,眉宇间透着几分难以捉摸。

“自然!”

对着莫逍遥的眼睛,练曦坚毅的回应。

那样的坚决和义无反顾却让莫逍遥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觉得隐隐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却又难以言明。

锦都的街道上依旧的似锦繁闹,莫逍遥走在街道上却没有往日的那般潇洒,没有成功的劝动练曦,便只好退而求其次来街市上看有没有好玩的玩意儿逗她笑一笑,放松一下心情,定眸便看见一身粉嫩流裙的女子,微沉眸才想起是怜香院中那位身侧的侍女,便举步走了上去。

“是你?”

面前突然出现的一个人,让於辛不由得顿住了脚步,定眸便看到一身锦绣衣衫的男子,他曾经几次陪着练曦在公子轩窗下闹腾,还被她泼了一盆子冷水,於辛自然认的,见她挡在自己的面前,眸光不由得闪过一抹不解。

果然,公子秀色可餐,就连丫头也比一般的精明聪慧许多,见她对自己并不陌生,莫逍遥也不生份,笑道:

“姑娘倒是清闲的很,可怜小生就一个头两个大了!”

“这是为何?”

见他面容清朗,也不像什么奸诈之人,於辛便顺口接了一句。

“还不是那位小郡主,当真是难伺候的很,我到今日才真正见识到她的顽劣了!”

这样说着,却并没有丝毫厌恶的情绪,甚至隐隐还透着几分宠溺的问道,隐约像是知道他口中所指的是何人,可是於辛还是下意识的撑大了眼眸,带着几分难以置信:

“你说的是谁,谁是小郡主?”

“北漠练曦啊,练将军府小郡主。”

不明白她眸中的惊讶是什么,只当她不知道练曦的身份,便率口解释道,倒是对她竟然不知道练曦的郡主称号感到惊讶,在这个锦都倒是鲜少有人不知道北漠小郡主的!

“练曦!”

於辛再次诧异出声,她见练曦那一身的娇嗔,率性,却没有半分的高傲,娇贵,只当她不过是哪家顽劣受宠的大小姐,却不想竟是那个受宠到由北漠皇帝钦赐名号“北漠”的小郡主。一时间只觉得命运捉弄至极,公子本就与北漠一身血债,情缘难定,更何况是与这北漠身份显赫的小郡主!

思及此,便在不理会莫逍遥,只顾着奔回怜香院,莫逍遥见状诧异至极,也不由得追了上去。

清风阵阵,依旧带着浅浅的冷香,瑾月一身雪素衣衫站立在轩窗前,定眸看着那片窄窄的桃林,身侧的凌崖则自顾的坐在一侧调试着一些药剂,各自一处,却是互不干扰。

直到一串银铃般清越的脚步声跳了进来,打乱了一室的沉寂,那串甚于於辛清越,灵动的脚步声,让瑾月心头微微一怔,不用回头便已然猜到是谁,待回过头,便只见那人儿一脸的碎落光芒,斜着脑袋对着自己。

“瑾月以为上次的话已经说得明白,小郡主不该再来。”

瑾月幽冷的开口。

一旁的凌崖看到突然出现的陌生女子,已然诧异不解,此刻听到瑾月不似往日的淡漠,反而添了一抹刻意的疏离之气,愈发好奇的看着眼前的女子,认真的打量起来,谁知那女子却恍若没有听到瑾月的话一般,反而睁着晶莹剔亮的眼眸投向自己,微带几分惊喜的开口:

“你是凌崖吧!”

那次虽然自己还有些昏迷,似乎隐隐间听到有人是这样唤他的。

“姑娘怎会认识在下?”

对于她能一口叫出自己的名字,凌崖诧异至极,自己记忆中好像没有这个女子的存在啊,转眸看向了瑾月,却只见瑾月的表情,似乎隐隐中,嗯,有些无力之感。

“我五识精明,记忆也不差,自然记得!”

女子扬起得意的脸面,愈发的神采飞扬起来,转而才看向瑾月笑道:

“这郡主不是给瑾月叫的,瑾月应该唤我练曦才是,若是随爹爹唤我练儿也无不可。”

莫名亲昵的口气,在她的神态中却莫名的带着几分理直气壮,似乎本该就是这样才对,一时间让瑾月只是无话可说,而一侧的凌崖见这般的情景,则愈发的诧异起来,隐隐却又好像带着一丝玩味,倒是难得看到瑾月招架不住的样子。

“我来找我的玉佩!”

见瑾月又准备不搭理她,练曦吐出了自己一早就想要的理由,一脸的理直气壮。

“瑾月没有看见此物!”

没有仔细思索她的话,只当她又是胡搅蛮缠,瑾月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却又突然想到什么,刹那噤口,眉头一皱竟失了往日的淡漠。

“我那玉佩可是要送给我未来夫君的,瑾月当真不还我?”

见瑾月这般情态,练曦蓦地勾唇浅笑着说道,好看的眉宇轻挑,带着无尽的深情。

瑾月蓦地愕住,才意识到此刻若是不给他,便像是应了她的话般,莫来由的脸颊微绯,一沉眸,便顺手将於辛收拾在一旁的那枚玉佩丢了过去:

“玉佩还你,此诺不可轻许。”

再次败下阵来,瑾月也只能这样毫无作用的重复着这么一句话。

练曦见状旋身一转,便轻巧的接在了手心,看了一眼玉佩,又对着瑾月一脸顽劣的笑了起来,走到他面前站定,重新递到瑾月的手中,突如其来的动作和那一脸的真挚倒叫瑾月一时间不好收回手来,对着她晶亮的眼眸,一脸的深邃,却只见她依旧的一脸娇嗔无邪的笑道:

“我既落在这里,便是上天让我送给瑾月,瑾月系我一手红绳,我赠瑾月护身玉佩,你说这可算定情?”

一脸的笑意,却没有半分的玩笑,那样真挚而又直白的情意,却让瑾月拒之不得,低眸看到了依旧系在那腕间的红绳,声音仿若梗塞在咽喉处:

“傻丫头,这世上男子千万,何苦缠了我?”

“世间男子虽有千万,瑾月却仅此一人能让我欢喜啊。”

依旧是带着几分羞涩的笑意,却如阳光般的坦荡,磊落,倒真不是一般女子所有做到的。

仔细思虑他们的对话,蓦地惊愕看向练曦,她就是那北漠人尽皆知的极宠小郡主,听说自小体弱多病,性子却极为顽劣乖张,偏偏众人又都宠溺唯恐不及。如今亲眼所见,不由得含笑而视,确是娇蛮有余,顽劣过甚,一如她那张扬率性的青丝,古往今来,又有哪一女子直接明言“唯有夫君亲授,可愿束发”,可偏偏所有人都由着她,如今更是毫不掩其情意,与心仪之人面前毫无半点羞态,主动示好仿若不知羞涩为何物,却又让人生不起半分的厌恶情绪。

“练曦~~”

於辛,莫逍遥两人一同回到这里,却正巧看到这一幕,於辛已然完全的怔愕,而莫逍遥也是久久之后才缓过神来,开口唤了一声。

练曦闻声回眸,看了一眼莫逍遥,继而又扭过头来,看着瑾月,一脸的顽劣笑意,只因为瑾月此时的不拒绝便像极了得到心仪之物的稚儿,开口道:

“我那日回去,只当心里烦闷,在嗣堂里呆着几天,已然闹得家里一片忧虑,生怕我做出什么事情来;今日回去,心中欢喜,却不知他们能否受得住我的闹腾了!”

说完,便蹦跳着随着莫逍遥离开,灵动的声音却还不断的回响在阁楼里,她只是一脸无所谓的把自己顽劣的行为当成笑话来讲,却不想一侧的凌崖已然笑开了,就连淡漠极致的瑾月此刻也感到颇为无奈,低眸看了一眼躺在自己掌心的玉佩,无力的蹙眉,这样的顽劣性子,又有几人受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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