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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二一〕则虞案:「不拂是以行其所欲」,即伪大禹谟之「罔咈百姓以欲己之欲」也。「拂」通「咈」,「是」通「戾」,「盩」「咈」「戾」同义。书尧典「咈哉」,传「戾也」。

〔二二〕则虞案:治者,魝也。说文:「楚人谓治鱼也。」

〔二三〕卢文弨云:「此与下『昧墨』『教人危坐』两喻,俱不甚可了,或以去其腥臊,则于鱼鳖无伤也『昧墨』犹言『黑暗』,黑暗之中教人危坐,人其从之乎?言人不能从也。」苏舆云:「腥臊,皆害鱼鳖之味者,治鱼鳖但去其害味之物,不全弃鱼鳖,以喻治国者但去其有害于国之人,不欲以小故而全去之也。」

〔二四〕黄本「昧」作为「脉」,上方校语云:「一作『昧』。」孙星衍云:「『昧』,读如冒昧,『墨』,言贪墨。」苏时学云:「『昧墨』疑当作『寐嘿』,盖偃息之意,言己不能危坐而欲以教人。」于鬯云:「此二句对文,则『昧墨』下亦当有『而』字,『昧墨』者,孙星衍音义解为『贪墨』是也。『居庾』二字当乙转,庾即今之『稻堆』,说见诗楚茨篇校。『比庾』者,此庾与彼庾相肩比也,己贪墨而与人比庾,则人将疑之矣。『居』本『踞』字,说文尸部云:『居,蹲也,』是也。己踞肆而教人危坐,则人弗从之矣。此二句当是古语,而伤槐女称述之以明景公之不自省察而徒罪人也。『庾』『居』二字误倒,致文不可读。」苏舆云:「此疑处己于安而陷人于危意。」于省吾云:「按『庾』乃『唐』之讹。淮南子修务:『司马庾谏曰』,高注:『庾、秦大夫也,或作唐,』是其证。庄子田子方『是求马于唐肆也』,唐肆,乃古人成语。」则虞案:「譬之」以下四句,不知系何处错简飘寄于此,不类不伦,强为之释,转成理障。列女传此段改作「宋景公之时大旱」云云,史通讥其事代乖剌,盖在刘向之时已失其读,故刘氏以他事实之。

〔二五〕孙星衍云:「『可』,一本作『有』。」

〔二六〕则虞案:御览五百十九、事文类聚二十三引作「害明君之政,损明君之义」,御览四百十五引作「妾恐害明君之义」。

〔二七〕则虞案:御览九百五十四引「邻」上有「妾恐」二字,无「皆」字,「树」作「槐」,无「其」字,「贱」作「残」。

〔二八〕孙星衍云:「『早』,一本作『蚤』。」则虞案:活字本,嘉靖本、子汇本作「蚤」,吴勉学本作「早」。

〔二九〕则虞案:御览五百十九、事文类聚引作「而复其言于君」。

〔三十〕则虞案:御览四百五十六引「民」作「人」,「供」作「从」,列女传作「穷民财力谓之暴」。

〔三一〕卢文弨云:「言一玩好之物耳,而其威严乃拟乎君,犯之则有罪也。」则虞案:列女传作「崇玩好,严威令,谓之逆」。御览四百五十六引无「拟乎君」三字。案有者是也。下文云:「崇玩好,县爱槐之令,载过者驰,步过者趋,威严拟乎君,逆之明者也。」此云「威严拟乎君」,即约下文而言。

〔三二〕王念孙云:「按『不辜』本作『不称』,此后人以意改也。『不称』,谓不当也,下文曰『刑杀不称,****之深者』,即承此文言之。御览人事部九十七引此正作『刑杀不称谓之贼』,列女传辩通传作『不正』,亦是不称之意,故知『辜』字为后人所改。」则虞案:指海本已改。

〔三三〕黄以周云:「御览下有『也』字。」则虞案:御览四百五十六引无「此」字「也」字。

〔三四〕孙星衍云:「诗传:『羡,余也。』」卢文弨云:「列女传作『以美饮食之具』。」王念孙云:「按『馁食』二字,义不可通。列女传作『美饮食之具』,『美』与『羡』义得两通,『饮食』与『锺鼓』『宫室』对文,则『馁』为『饮』之误明矣。」黄以周云:「当依列女传作『以美饮食之具』,卢梁校本并同。」于鬯云:「『馁』,当本作『妥』,盖即涉「食」字而误加食旁,说文女部云:『妥,安也。』『妥食』者,谓所便安与所饮食,二字平列,与下文『锺鼓』『宫室』比偶,作『馁食』则不辞矣。王念孙杂志依列女齐伤槐女传作『饮食』,谓『馁』为『饮』之误,然诚作『饮食』,文义浅显,何缘误『饮』为『馁』,『馁』『饮』字形又不相肖,故疑晏子之文亦不与传同。」则虞案:「具」,活字本、嘉靖本、吴勉学本、子汇本、凌本误作「贝」,指海本「馁」改作「饮」。

〔三五〕则虞案:列女传下有「也」字。

〔三六〕苏舆云:「『也』字当衍,『逆』上或有夺字。」则虞案:「也」字非衍文,列女传「逆」上有「是」字,下有「民」字,当据补。

〔三七〕孙星衍云:「艺文类聚作『刑煞』,今本脱『刑』字,非」黄以周云:「元刻脱『刑』字。」则虞案:列女传「称」作「正」,类聚作「犯槐者死」,无「伤槐者」句,盖节引也。活字本、吴勉学本、凌本俱脱「刑」字。

〔三八〕孙星衍:「艺文类聚作『飨』。」则虞案;御览四百五十六亦作「飨」。

〔三九〕则虞案:白帖作「德未及于众」,御览四百五十六引「众」作「民」。

〔四十〕孙星衍云:「白帖作『刑僻如危国』,艺文类聚亦作『刑僻』。」苏舆云:「三辟,暴、逆、贼。」

〔四一〕则虞案:白帖引作「是不可以莅国安民也」,御览四百五十六引「民」作「人」。

〔四二〕孙星衍云:「艺文类聚、御览下有『善』字。」

〔四三〕刘师培云:「戴校云:『当作「微子大夫教」。』」

〔四四〕则虞案:列女传作「寡人敬受命」。

〔四五〕黄以周云:「『趣』,御览作『吏』。」则虞案:御览四百十五、五百一十九两引「令」下皆有「吏」字,列女传作「实时命罢守槐之役」,「实时」,即趣也。

〔四六〕则虞案:御览四百一十五、五百一十九两引无「废伤槐之法」句。又九百五十四下有「罢其禁」三字。

景公逐得斩竹者囚之晏子谏第三〔一〕

景公树竹,令吏谨守之〔二〕。公出,过之,有斩竹者焉〔三〕,公以车逐〔四〕,得而拘之,将加罪焉。晏子入见〔五〕,曰:「君亦闻吾先君丁公乎〔六〕?」公曰:「何如?」晏子曰:「丁公伐曲沃〔七〕,胜之,止其财,出其民。公日自莅之〔八〕,有舆死人以出者,公怪之,令吏视之〔九〕,则其中金与玉焉〔一十〕。吏请杀其人,收其金玉〔一一〕。公曰:『以兵降城〔一二〕,以众图财〔一三〕,不仁。且吾闻之〔一四〕,人君者〔一五〕,宽惠慈众,不身传诛〔一六〕。』令舍之〔一七〕。」公曰:「善!」晏子退,公令出斩竹之囚〔一八〕。

〔一〕 则虞案;场本无此章。

〔二〕 则虞案;初学记二十、艺文类聚二十四引皆无「谨」字。

〔三〕 则虞案:元刻误「轩」,活字本剜改,嘉靖本、吴怀保本仍作「轩」。

〔四〕 卢文弨云:「初学记『逐』下有『之』字。」

〔五〕 则虞案:初学记、类聚皆无「入见」二字。

〔六〕 苏舆云:「『君』,音义作『公』,注云:『公,艺文类聚作「君」,是。』此盖据类聚改。」

〔七〕 王念孙云:「案『曲沃』本作『曲城』,此后人妄改之也。『曲城』,一作『曲成』,汉书地理志:『东莱郡有曲成县,高帝六年封虫达为曲成侯者也。其故城在今莱州府掖县东北。』史记齐世家云:『太公东就国,莱侯来伐,与之争营邱。』又云:『营邱边莱。』然则齐莱接壤,故丁公有伐曲城之事,若春秋之曲沃,即今之绛州闻喜县东,距营邱二千余里,丁公安得有伐曲沃之事乎?艺文类聚人部八引此正作『伐曲城』。」苏时学云:「『曲沃』当作『曲城』,纪年『成王十四年,齐师围曲城,克之』,即其事也。」则虞案:指海本已改作『曲城』。

〔八〕 苏舆云:「『日』旧刻作『曰』,拾补作『日』,旁注『曰字』。」黄以周云:「原本『曰』字误,今从拾补。」则虞案:元刻本、活字本、子汇本、凌本皆作「曰」,类聚二十四引无此句。

〔九〕 则虞案:类聚无「吏」字。

〔一十〕王念孙云:「案『金』上有『有』字,而今本脱之,则文义不明。」则虞案:类聚无「与」字,指海本已增「有」字。

〔一一〕则虞案:元刻本、嘉靖本作「〈壮,士改又〉其人下」;活字本、吴怀保本作「〈壮,士改又〉其人丁」;绵眇阁本、吴勉学本子汇本作「收其金玉」。「人下」「人丁」皆「金玉」二字之残。

〔一二〕孙星衍云:「『降』,艺文类聚作『攻』。」

〔一三〕苏舆云:「『图』,各本作『围』,音义据艺文类聚正作为『图』,今改从音义。」

〔一四〕则虞案:类聚无此句。

〔一五〕孙星衍云:「艺文类聚作『君人者』。」则虞案:初学记二十亦作「君人者」。

〔一六〕孙星衍云:「『传』读为『专』。艺文类聚作『身不妄诛』。」则虞案:「不身传诛」者,言人君罪人当付吏治之,不亲传令行刑戮也。读为「专」,非是。

〔一七〕孙星衍云:「艺文类聚作『令吏舍之』。」

〔一八〕则虞案:类聚「囚」下有「舍之」二字。

景公以抟治之兵未成功将杀之晏子谏第四

景公令兵抟治〔一〕,当〈月葛〉冰月之间而寒〔二〕,民多冻馁,而功不成。公怒曰:「为我杀兵二人〔三〕。」晏子曰:「诺。」少间,晏子曰:「昔者先君庄公之伐于晋也,其役杀兵四人,今令而杀兵二人,是师杀之半也〔四〕。」公曰:「诺!是寡人之过也。」令止之。

〔一〕 孙星衍云:「疑抟埴,埴治声相近。」王念孙云「案『治』者,〈尃瓦〉也。『抟治』,谓抟土为〈尃瓦〉。广雅曰:『治,〈尃瓦〉也。』则虞案:元刻本作「冶」。

〔二〕 孙星衍云:『〈月葛〉』当为『腊』,左传:『虞不腊矣。』说文:『冬至后三戊腊祭百神。』」苏舆云:「浙刻本『〈月葛〉』改『腊』。」于省吾云:「按下第十三亦有『冰月服之』之语,陈(图) 殷『冰月丁亥』,吴式芬谓冰月见晏子春秋,即十一月也。」

〔三〕 则虞案:黄本「兵」作「其」。

〔四〕 孙星衍云:「『师杀』,犹言『军兴』。」卢文弨云「元刻作『杀师』,是。」苏时学云;「『师杀』二字误倒,二为四之半也。」黄以周云:「凌本同元刻。」刘师培云:「『令』字疑衍,黄本无『杀』字。」则虞案;吴勉学本作「师杀」,活字本、杨本、子汇本皆作「杀师」。

景公冬起大台之役晏子谏第五〔一〕

晏子使于鲁,比其返也〔二〕,景公使国人起大台之役,岁寒不已,冻馁之者乡有焉〔三〕,国人望晏子。晏子至,已复事,公延坐〔四〕,饮酒乐,晏子曰:「君若赐臣,臣请歌之。」歌曰:「庶民之言曰:『冻水洗我,若之何!太上靡散我,若之何〔五〕!』」歌终,喟然叹而流涕〔六〕。公就止之曰〔七〕:「夫子曷为至此〔八〕?殆为大台之役夫!寡人将速罢之〔九〕。」晏子再拜。出而不言,遂如大台,执朴鞭其不务者,曰:「吾细人也,皆有盖庐〔一十〕,以避燥湿,君为壹台而不速成〔一一〕,何为〔一二〕?」国人皆曰:「晏子助天为虐〔一三〕。」晏子归,未至,而君出令趣罢役,车驰而人趋。仲尼闻之,喟然叹曰:「古之善为人臣者,声名归之君〔一四〕,祸灾归之身〔一五〕,入则切磋其君之不善〔一六〕,出则高誉其君之德义〔一七〕,是以虽事惰君,能使垂衣裳,朝诸侯,不敢伐其功。当此道者,其晏子是耶!」

〔一〕 则虞案:左襄十七年传:「宋皇国父为大宰,为平公筑台,妨于农功,子罕请俟农功之毕,公弗许。筑者讴曰:『泽门之皙,实兴我役;邑中之黔,实慰我心。』子罕闻之,亲执扑,以行筑者,而抶其不勉者,曰:『吾侪小人皆有阖庐,以辟燥湿寒暑,今君为一台而不速成,何以为役?』讴者乃止。或问其故,子罕曰:『宋国区区,而有诅有祝,祸之本也。』」下接「齐晏桓子卒,晏婴麤缞斩」云云。此恐传闻异辞故所记不同。其歌甚古,必非后人所伪托。

〔二〕 则虞案:景公起台,在晏子既行未返之时,不当云「比其返也」。又下既云「晏子至」,此又云「返」,亦重复。「返」即「反」,古「反」「出」二字形近易混,此「反」当为「出」字之讹,说见吴大澄字说,不繁引。

〔三〕 卢文弨云:「『之』字疑衍。」王念孙云:「案此文本作『役之冻馁者乡有焉』。今本『之』字误在『冻馁』下,又夺去『役』字。艺文类聚岁时部下、初学记人部中、御览时序部十九,并引作『役之冻馁者』。」则虞案:北堂书钞一百五十六及御览三十四引亦无「之」字。

〔四〕 孙星衍云:「艺文类聚作『公延晏子坐』,今本『延』作为『乃』,非。」则虞案:元本、活字本、杨本、子汇本、凌本俱作「乃」;北堂书钞、初学记十八、艺文类聚五、事文类聚十二引皆作「公延晏子坐」。

〔五〕 则虞案:北堂书钞、艺文类聚、事文类聚集引俱作「庶人之冻,我若之何;奉上靡弊,我若之何」。「太上」者,孙星衍云「太上,尊辞。」「散」者,苏时学云:「『散』当为『敝』,『敝』与『散』相近而讹,下章言『靡敝』,是也。」文廷式云:「此文当作『太上散我若之何』,『靡』字涉下文『太上之靡散』而衍,太上散,犹老子言朴散也。『洗』『散』古韵互协。」刘师培云:「今考淮南原道训云:『而不可靡散』;要略曰:『靡散大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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