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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青天为镜 是为青镜

渔夫似乎不打算正面回答燕王的问题,而是看着正在看他的曹炽。

渔夫道:“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吗?”

曹炽道:“东海蓬莱的渔夫不少,但叫渔夫的只有你一个。”

渔夫道:“知道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叫渔夫吗?”

曹炽道:“因为你不仅是渔夫还是人匠!”

渔夫认真的看着曹炽,道:“你的脸太过完美,若非你是燕王的儿子,我会把你的一切换到我儿子的身上!”

曹炽慢慢的站起身来,他跪燕王可以,但还不至于去跪拜大洪之外的人。

匪我国人,匪我国事,早已经深入大洪每一个国人的心底,曹炽身为王子,自然领悟的更加深刻。

曹炽看着渔夫道:“我会让你明白,你的儿子永远配不上这身皮囊!”

渔夫也看着曹炽道:“拥有青镜也不配?”

曹炽脸色大变,呵斥道:“放肆,大洪的镇国神器也是你能觊觎的?”

渔夫冷笑着,然后看着燕王道:“都知道青镜如今下落不明,你的儿子却还能如此诘问,不愧是皇室子弟,这份定力一般人可学不来!”

渔夫的话语不是赞扬,而是嘲讽,甚至可以说是打脸。

大洪的镇国神器青镜自蓝珏造反以来,便一直下落不明。甚至有传闻,蓝珏造反之前,大洪的镇国神器青镜就已经丢失。

传闻毕竟是传闻,但对于燕王等修为高深且地位不俗的人来讲,自然知道青镜早已经失踪不见了。

蓝珏案之所以过去三年了,还在进行围剿余孽,就是想追查青镜去的下落。不然世间哪有这么多余孽?

青镜在神器排行榜中排名第一,拥有诸多逆天的功效,曾有“得青镜者得天下”一说。

太祖皇帝就是得到了青镜从而得到的天下。

如今,燕王静静的看着渔夫,他知道渔夫的儿子并没有得到青镜,只是好奇渔夫为什么会这样一说。

燕王道:“你的儿子能得到青镜?”

燕王用的词是“能”,加上“能”有两个意思,其一,金龟客并没有得到青镜。其二,金龟客知道青镜的下落!

于是曹炽目光中十分震惊,就连不远处梅花的方向都开向了他,融化落雪,似乎有意听下面的话。

渔夫道:“为什么不能?我的儿子对宁歌使了金龟钓,宁歌自然就是他的女婿!”

曹炽有些糊涂,实在搞不清楚宁歌成为金龟客的女婿怎么跟青镜有关?

但下一刻,聪明如曹炽,脸色大变,因为他想到了某种可能。

宁歌身上怀有镇国神器青镜!

倘若宁歌身上真的怀有青镜,自然能说得通狐后,纪灵,还有许多人为什么想救宁歌。

得青镜者得天下!

而这句话更早来源于《洪荒经》关于青镜的来历,青天为镜,是为青镜。

也就是说青天不过是一面镜子,青镜就是天的意思。

曹炽想到这些人竟然敢打青镜的主意,只觉得真够痴心妄想!

于是曹炽看向了渔夫,带着某种冷意,就如同这天地间的冰雪。

渔夫自然感受到了这股冷意,于是有暖风从东海蓬莱而来,瞬间灌满亭子,冷意散去,亭外的梅花经风一吹,满树摇摆,飘落成泥,雪红一片。

燕王皱了皱眉,曹炽眼中露出了惊讶。

燕王问道:“谁说使了金龟钓,宁歌就会成为你儿子女婿的?你儿子有女儿吗?”

渔夫道:“明天我就带儿子去找狐后订下婚约,一年后我儿子难道还不能和胡九儿生出一个女儿来?”

燕王道:“你忽视了两个问题!”

燕王的口气很直接,丝毫不为渔夫的精打细算而折服。

渔夫皱眉,道:“哪两个?”

燕王道:“金龟钓没有钓到宁歌,反而被宁歌割断了钓线,所以宁歌不算金龟婿!”

渔夫眉头皱得很深。

金龟钓只有钓到金龟,才能称之为金龟婿。

金龟客根本没有钓到宁歌,还被宁歌用落雪割断钓线,宁歌自然不能算金龟婿。

燕王继续道:“匪我国人,匪我国事!”

说这句话的时候,燕王是直直的盯着渔夫的。

宁歌既然是大洪的人,渔夫在东海蓬莱的规矩自然管不到宁歌身上。

也就是赤裸裸的告诉渔夫,金龟钓的规矩在蓬莱或许有用,但在大洪,大洪不承认这条规矩。

不承认自然就没有任何效力,没有任何效力自然就对宁歌没有约束。

燕王这句话是在警告渔夫!

宁歌身怀青镜的可能,纪灵、狐后,还有渔夫都能猜到,燕王为何会猜不到?

渔夫看着燕王道:“你叫我过来就是为了警告我?你知道我从来不屑于任何地方的规矩!”

燕王道:“为了你的儿子,你也不屑于?”

渔夫终于叹了一口气,外面的落雪瞬间凝住,然后他道:“说你叫我过来的目的吧?凭你儿子的聪明还轮不到我来告诉他原因,定是你有事求于我!”

燕王笑了笑,整座燕王府邸的梅花绽放如火。

※※※※※※

雪宇城中,有许多人先前想救宁歌的,但也有想杀宁歌的人。

邱寅就是最想杀宁歌的一个。

邱寅来自南方的怒海之域,是一名四十多岁的老道姑。

蓝珏造反案之后,蓝珏余孽得到丞相刘安的求情,被发配往怒海之域,终身遇赦不赦。

邱寅看中了蓝珏余孽中的一个女孩,欲收为弟子,但苦于大洪的铁律,想通过昔日与燕王的恩情,求燕王想办法能让她收走那女的。

但在街上看到宁歌展现出来的一幕,她自然也猜到了宁歌可能怀有青镜。

于是大怒。

蓝珏余孽每年不断增加,就是因为大洪的镇国神器神器青镜下落不明,没想到竟然被小文圣所怀揣。

邱寅大怒之下,想到自己欲收的徒儿,想到自己万里迢迢来到雪宇城的艰辛,就恨不得杀了宁歌。

但宁歌如今在狐后和纪灵,还有许多人的保护之下,她自然不能轻易动手。

于是,她更加愤怒。

就连门外的落雪都变得十分愤怒起来,狂暴不已。

暴雪中有人前来,邱寅也一脚踏出,瞬间出现在了屋子之外。

来人就是渔夫,还带着一个银海军。这个银海军不是别人正是崔晓仁。

邱寅知道渔夫,但并不熟悉。

一个在南海的怒海之域,一个在东海的蓬莱之边,相距数万里。

落雪敛去狂暴,恢复平静。

邱寅看着渔夫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阁下所来何事?”

渔夫笑道:“燕王说你有事求他,他帮不上忙,只有找我来帮你!”

邱寅道:“燕王殿下帮不上的忙,你还能帮得上?”

渔夫也不说话,只见他转身面向带来的崔晓仁,然后开始拆卸崔晓仁。

渔夫的动作是拆解,就像崔晓仁是器物一般,一部分一部分的拆解。

先是从手脚开始,然后头颅,耳朵,接着内脏,每一样都拆解得十分仔细。

起先崔晓仁很痛苦,面目都扭曲成疙瘩,但随着不断的拆解,崔晓仁好像失去了知觉。

很快,落雪中,活生生的崔晓仁硬是被拆解成了一堆部件,如柴堆一般堆积在雪地之中!

如果不仔细看的话,那就是一堆柴,码在落雪中的一堆柴火。

邱寅已经露出了不可思议,道:“人匠?”

渔夫也不说话,这时,他从雪中不停的拿过崔晓仁身上的器官组织,开始拼凑,这一次从内脏开始,不一会一个活生生的崔晓仁就出现在了邱寅的面前。

只是崔晓仁看上去有些虚弱,像生了一场大病一般!

他强忍着风雪的寒冷,以及对渔夫的恐怖,静静的站着。

如果可以的话,崔晓仁宁可接受更残酷的惩罚,也不愿意像模型一般任由渔夫拆解,这种手法闻所未闻。

当被渔夫拆解成只剩一团脑浆的时候,崔晓仁明显还感觉到自己能思考。

这种滋味就如同坠入无尽深渊,只剩下思绪一般,再无别样。

崔晓仁决心以后,见到渔夫就躲得远远的。

渔夫不说话,突然落雪中,一根竹竿穿来,落在了渔夫的手中。渔夫带着鲛鱼皮手套的手,握住鱼竿,往崔晓仁的咽喉插去,竹竿穿过崔晓仁的咽喉,然后钉在了雪地之中。崔晓仁的身体随着竹竿半斜的插在落雪之中,一动不动,任由落雪降下。

邱寅不明白渔夫为什么要这么做,然而渔夫开始说话了。

渔夫道:“先让他死一会,我们要谈的事,他不方便听!”

邱寅看向雪地中死不瞑目的崔晓仁,道:“他还能活过来?”

渔夫道:“你既然知道我是人匠,就应该知道这种事对我而言并不难!”

邱寅道:“你打算怎么帮我?”

渔夫道:“只有你的徒儿死了,她才能逃过大洪的律法!”

邱寅懂了,渔夫打算帮她的徒儿假死,躲过大洪的律法追查之后,再让她活过来。

邱寅道:“你打算跟我去怒海之域?”

渔夫摇了摇头。

邱寅道:“你不跟我我去怒海之域,如何帮我徒儿假死?”

渔夫道:“燕王只是说我能帮到你,并没有说我要去怒海之域。”

邱寅知道渔夫在讲条件,于是邱寅道:“有什么要求尽管说,能办到我自然不会推辞。”

渔夫笑了笑,道:“要求倒是有一个,明天能否当我们家的媒婆?”

※※※※※※

宁歌和狐后出现在青丘一脉的府邸。

屋檐上一只短尾巴的狐狸,迅速化身成人形,正是胡三儿。

胡三儿见狐后和宁歌走了进去,似乎有些不解,但凭着他的聪明,他也没有问。

胡三儿喊了一声:祖母。

狐后只是对着他点了点头,然后他像明白了什么一般,化身狐狸,颠着半根尾巴朝内堂方向去了。

狐后和宁歌一起走进客厅,客厅的布置比较像书房,几张长椅长凳,上面摆放着一些茶具。

厅堂的正中挂着一幅画像,画像中的老者,慈眉善目,一副长者模样。

宁歌二话不说,连忙走到这副画像的下面,烧了一炷香,拜了三拜,然后插入香炉。

画像上的人自然是炎黄大陆以来唯一的文圣,许丘。

宁歌从小就拜着许丘长大,对这幅画自然不会陌生。

狐后也过来拜了三拜。

这时,有两个侍女端着一些茶点上来,放在桌子上,然后又退了出去。

狐后道:“相必你也饿了,先吃点茶点垫垫肚子。”

宁歌自然早就是饿了,醒过来什么也没有吃,还打了两场架,要不是陪着狐后,他只怕早去找东西吃了。

宁歌拿起点心就往嘴里送去,虽然饿,但吃得很斯文。

这时,院中传来一个声音:小瘟神,你终于醒了!

宁歌吃着茶点,但他还是忍不住的偏头出去看。

“小瘟神”这个词很熟悉,但宁歌并没有笑意。

因为这个声音不是来自胡九儿。

他实在想不到还有谁会认识自己,所以他越发的朝门外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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